第2章 契约达成！契约禁忌神煌龙！凰帝转世！
四年……
肖霆看着遍体鳞伤，气息无比虚弱的九首凤凰捏紧了拳头。
哒哒哒哒。
两人的交谈似乎惊动了暗影的猎手。
无比清脆的脚步声被放大了数千万倍，回荡在肖霆和空间之龙的耳边。
【宿主，有人来了！】漆黑的时空龙的半身眯起眼睛，长尾一卷将肖霆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躲藏进了时空的狭缝之中。
是谁来了？肖霆收回思绪，向后看去。
九首凤凰也随着他的动作抬首，目光既是高傲，也是仇视地看着来人。
迎面走来的是一张会出现在教科书上被不断缅怀的面容。
肖霆的瞳孔一缩，一个名字弥漫在了心间，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这是乔誉！
1999年，制定了编辑天赋分类、随后自杀而亡的全国怪物鉴定研究院院长，同样也是九院古物鉴定院的99年院长。
九院第一任校长乔振青，第N任校长乔爱民的直系后裔。
他的面貌几乎所有高三学子都会熟悉。
至今都有人在缅怀他。
无法认可和理解他的死亡……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这具身体并没有衰老，哪怕跨越1999年到2022年的漫长光阴，乔誉也依然保持着一副风度翩翩，具有研究学者气息的儒雅脸庞。
他穿着一身白色研究服。身后跟随着一批暗黑侍者。
“乔誉竟然也是九王转魂体之一。”肖霆瞳孔收缩，目光中倒映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狭长的影子。
与之前看过的现任王室病弱小王子的龙首幻影不同。
眼前这个男人的脚下徘徊着的，似乎是一个更加崇高更加庞大的亘古魅影……
【名称】：乔誉（？）
【天赋】：？？？
【怪物】：？？？
【状态】：？？？
好在全知之眼还能使用！
肖霆：“……”但这也是第1次全知之眼给出来的情报，充满了让人感觉心悸和不祥的问号。
但很快，他就沉下心，推断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千年前，天堕十日，赐九王长生。
如果说在千年前，十首神龙选择了当时东煌二世的九位诸侯王，成为共生体，与他们一起长生不老。
那么那位在位60年，却被二世东皇罢黜的皇太子呢？
根据史书记载，并没有天堕十日的历史，可史册也有记载，千年前幽州有大旱，帝派遣太子与九王同出同行，展开王室历练……
千年尚存的九王现在浮现出了水面。
他身前这个陌生的乔誉，会不会就是当初的太子？
凰帝：“原来是你。”
肖霆的想法落下，就被凰帝奶奶给实践了。
凰帝充满杀意和冷意的念出对方的名字：“萧煜……”
果然是那位被罢免的六十年太子！
肖霆和旁边的空间龙竖起耳朵，开始小心翼翼地偷听两者间的隐秘交谈！
披着乔誉皮囊的萧氏太子温文尔雅的微笑道：“怎么样，凰帝阁下，考虑清楚了吗？”
空气中忽然涌现炙热的温度。
九首凤凰勃然大怒。
无尽的孽火回旋在它的脚下。
那高高扬起的凰瞳里面充满了仇恨与睥睨！！
“萧氏小儿。”
“本皇绝不会低头！”
“绝不会和你们达成所谓的守护神协议！！”
萧氏太子竟然想让凰帝奶奶，当东煌王室的下一个守护神？
肖霆听懂了，面露狐疑。
有诈，一定有诈！
“既然您不愿意，那么也没办法。”
乔誉推了推银丝眼镜，看上去倒是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他本来也想杀这尊古老的凤凰。
但击杀对方，针对他们这些不死者的咒杀之术，就会全面爆发。
“阁下，您就乖乖呆在这里吧。作为子孙后裔，我们会如一侍奉您……”
乔誉抚摸着不离手的龙皇戒指，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将对方囚禁在这里当做燃料就好了。
没有信仰之力的补充。
这尊古之凰帝的神火幻影，永远无法逃离他们的掌心。
这将是一个最持久的可持续循环燃料。
自从13年前那场失败的降临后。
他们就失去了很多原备的龙凰后裔血包。
没想到凰帝神火居然会离开传承圣山，前往王都自投罗网。
天之鲲鹏和他们可以慢慢享用这尊神火的血肉，吸食对方的终极力量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完全掌控我吗？”
肖霆在听到凰帝奶奶用晦暗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立马暗叫不好。
不等他阻拦。
凰帝的身上再度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
她的9个头颅同时枯萎。
古老尊贵的龙之血液涂满大地。
在地面勾勒出了一个充满杀气的诅咒阵图。
“尊上小心！”
“请您退后！”
乔誉皱起眉。
在周围那些暗黑从者的守护下，瞬间向后退去。
阴暗的牢狱深处。
只剩下一首古凤凰，哈哈大笑，流下血泪，发出血泣般的嘶鸣。
“我会燃烧一切的灵魂，咒杀你们这群窃贼！咒杀你们这群逆党！咒杀你们的子子孙孙，无穷宗室！——”
一声震动灵魂的昆仑玉碎凤凰鸣响起。
东煌各地。
所有流淌着王室血脉的宗室，都听到了一声撼动灵魂的凤吟。
肖霆的耳边，也出现了凰帝奶奶的声音。
他感知到了诅咒之力的加持。
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一圈奥秘的纹路，刻画着一只展翅长鸣的凤凰。
这是诅咒图腾。
凰帝咒杀了所有的龙凰宗室！！
不仅是存活千年的九王，会被她咒杀。
他们选定的转魂体，在被夺舍的瞬间，会顷刻间被这个图腾印记感应到，被一身龙凰血脉所咒杀，涅槃燃烧！！
这个诅咒，将九王的‘转魂之术’给诡异地封印了。
眼下，九王那边的兵荒马乱，愤怒咆哮，肖霆并不知晓。
他也感染了诅咒。
对他而言，这则诅咒，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作用力……反而能让他借助诅咒之间彼此的感应，反向追踪其他王室血脉的位置……
就在凰帝加持诅咒之后。
呼呼呼呼——
漫天飞舞的凰火黯淡。
牢狱四周的阴影，汹涌地压下，啃食上了那尊古老的凤凰。
她的全身不复明亮，炙热的气息冷却下去。
几乎无法凝聚魂火身躯。
只剩下胸口一缕微弱的神火火苗，虚弱燃烧，在墙壁上投下斑驳不屈永不低头的倒影。
“冥顽不灵！”
乔誉推了推眼镜。
他完美的脸色终于破碎，流露出了一点嫌恶。
他也没想到凰帝不仅不听劝。
还当着他的面，加持了这个咒杀的誓言！
诅咒很有效。
他的手背开始发痒，乔誉低下头去，看到被保养完美纹理细腻的白玉手背，爬上了一丝岁月的痕迹。
乔誉盯着那一丝皮肤褶皱，看了很久很久，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充满微妙恶意。
“真是可怕的诅咒啊，居然让我，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加速衰老……”
乔誉盯着眼前古老的凤凰，语调依然是和煦的，隐藏在其中的杀机也如春风般温从：“你的后裔就在九院，我们会去寻找你的后裔。”
“而他的血，足够让我们再继续延长生命，支撑到下一个轮回开始的时间……”
这是一句毫不掩饰的威胁！
肖霆和空间之龙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萧氏太子。
凰帝默不作声的瞥过那一块空地，冷笑着说：“九院有封号君王和龙帝的神火幻影存在，你们根本无法去动他！”
太子哑然失笑：“那就请他到王都来好了。”
他轻轻弹走衣袖上的灰尘，一边思考一边缓慢地说道：“全球怪物编辑师冬季赛，王都这边，是主要参加的举办城市，一旦名额落实，我们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请他到王都做客。”
他一脸认真。
竟然是真的在考虑，如何当着肖霆和空间之龙的面，将肖霆哄骗到王都来！！
下属递来了黄金龙盘。
乔誉接过那副纯白如雪的手套，缓缓戴上。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冬季赛不在王都举办。”
“一年后百校联赛，王都作为其中一站，你的那位宝贝后裔，也注定会来到我们的城市……”
温煦的太子露出了猛兽的獠牙。
他的萧氏王朝，血脉遍布天下。
九弟和他转魂不知多少代，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权力大网，手下掌控的势力无比的恐怖，只是追杀和诱哄区区一个龙帝后裔而已……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便轻轻的笑了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凰帝沉默不语。
肖霆听了也沉默不语。
谢谢你的摊牌。
太子人能处，有阴谋你是真说啊……
有趣。
这同样也是肖霆此刻的想法。
所以，现在的局面变成了九打一。
他只要走出魔都，走出九院。
就会遭到这群老不死的追杀。
可谁杀谁还真不一定。
他能开大杀一条十首神煌龙。
就能杀第二条、第三条……十首神煌龙。
只要不出现让他翻车的局面，比如九王不要脸了，准备以多打一，全部跑过来找他开团。等万首龙神的冷却时间好了，单挑独斗的肖霆永远胜券在握，永远不落下风。
如果是遇到落单的九王！
他甚至可以借隔壁南江悍匪的尿素袋子抢先下手……
乔誉说完，看着手套上方皱起的那丝褶皱，抚了又抚，抚了又抚，喉咙里没控制住发出“yue”的声音。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剁掉手掌的恶心呕吐感，转身就走。
白衣猎猎。
“凰帝阁下，还是请您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吧。”
“明天，或者是后天，我会再派人，带着你和天之鲲鹏再见一面，这段时间，还请您再冷静冷静……”
一队人影浩浩荡荡地离去。
原本强撑身体的凰帝，忽然全身荡起波纹层层缩水，变成了一团几乎凝聚不出实体的幻影。
呼——微风拂过。
体内如太阳般簌簌燃烧的不灭魂火，如烛火般微弱暗淡，摇曳不定…
“凰帝奶奶，您没事吧？”
这时，虚空也如水波般晃动，肖霆和空间龙重新显露身形，扑了上来。他们的精神体一直躲藏在时空裂缝中，一直没有被谁发现！
凰帝轻轻摇了摇头。
她已经虚弱到无法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宿主，您的凰帝奶奶，恐怕支撑不到明天，或者是后天了……】
空间之龙眨动着黑得五彩斑斓的眼睛，凝视了一会儿，缓缓传音道。
肖霆捏紧拳头。
他盯着眼前不再巍峨庞大的凤凰。
想起对方曾经引动神火，高调的向整个世界，宣扬他是她唯一的后裔。乘骑鸾凤，带着它们一起凌驾四大圣山，暴打武帝胖墩墩……
如果不是凰帝出现，他还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孤儿。
肖霆定了定神，在心里果断问道：【系统，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凰帝奶奶？】
【可以的。】
它的眼珠子动了动，下意识地撇开视线，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然而肖霆这时没有看它，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这个，几乎等同于撒谎的小动作！
【您现在储存的精神信仰之力。】
【可以帮助凰帝阁下，重新点燃神魂火焰。】
【点燃那破而后立，化身禁忌古凰的神圣火焰……】
这系统能处！
有方法它是真说！
肖霆摸了摸额前的龍字古纹，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
信仰之力没了可以再收集。
可奶奶只有一个。
没了就没了！
舍小为大，有舍才有得。
空间之龙用带着一丝歉意的语气说道：【不必担心，因为‘龙吸水’事件，您的信仰之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收集起来，后续还可以继续积累……】
肖霆：【放心吧，你不用愧疚，这信仰之力反正最后也是要花的，能救凰帝奶奶，你随便挥霍，全部拿去都可以！】
空间之龙微微一怔，不再看他。
盯着那古老的凤凰，它抱歉地甩了甩尾巴。
接下来，它没有再有所隐藏。
老老实实的告诉了肖霆，如何给予这缕凰帝神火，信仰之力，凝聚涅槃之蛋的方法……
肖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直接蹲在了变得虚弱和渺小的小凤凰面前。
曾经高大巍峨、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凰帝。
身材已经佝偻的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一样。
肖霆目光恍惚。
眼前的场景似乎和前世的记忆重叠了起来。
他的奶奶也是这样的性格。
这样地爱护他。
甚至年轻时候奶奶的照片，和曾经身化人型的凰帝几乎完全一致。
有那么一瞬间。
他感觉眼前的凰帝祖奶奶，真的就是疼爱他数十年的奶奶一样……
他定了定神。
手轻轻放在了这尊衰老的小凤凰头顶。
头顶很烫，那龍字古纹似乎是绽放出了无量光芒。
滚烫的力量沿着他的额头流动到手心。
源源不断的虹色情绪力量，蜿蜒流入凰帝的身躯……
“小肖，这…这是？”
凰帝睁开眼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露出无比吃惊的表情。
如此庞大、如此精纯的信仰之力！
已经丝毫不逊色于她数百年的收集了！
她现在和传承圣山分隔，无法再补充信仰之力。
现在这份力量，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让凰帝虚弱的身体再度凝实。
她身上的气势甚至更加浑厚，犹如真正的古之凤凰降世！
凰帝深深的看了看身前持续输出信仰之力、没有丝毫感到动容和可惜的青年。
…小肖知道这些信仰之力，是多么的重要，能够替他凝聚一缕不灭的神格吗？
地星被神话封锁，所有生命都无法突破到天灾等级，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凝聚初等的神格…
肖霆这等于是把成神之路给搁置了。
将收集到的无数信仰力量给了她！
这一个举动，本是无心，却让凰帝心里下了一个不再迟疑的决定。
她已经是旧时代的一道魅影。
是昔日羽族凰帝留下的一则记忆、一缕神火、一份守护、一种思念……
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守护的人了。
只有眼前的少年。
“没用的，小肖。”
重新凝聚身体的凰帝，慈爱地凝视着她与她唯一的后裔。
“你的信仰之力，能够重新助我凝聚身体，但这份诅咒一旦宣誓，就无法停止……”
她的身躯再度衰老下去。
填充的信仰之力如同杯水车薪。
根本无法帮助眼前的凰帝重新复活！
……这和系统说的根本不一样！
肖霆看着全身缭绕火光的凰帝，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空间之龙。
面对着他的震惊。
空间之龙抱歉的摇了摇头。
继续注视着眼前，即将施展涅槃之术的古老凤凰。
——它是一直在说谎的系统。
它是有一点隐瞒了下来。
凰帝想要破而后立，点燃化身禁忌古凰的神圣火焰，首先得先死去一次。
再凭借不屈的意志，涅槃转世。
——可涅槃之后的凰帝祖奶奶，还是她本人吗？
空间之龙没有说出这一点，所以它也再次感到抱歉。
但它始终不后悔。
被斩断一分为二空间龙的眼前，闪耀出了无尽的时空画面。
时空的分支里。
凰帝这缕神火，曾经身死圣山，曾经袭杀三王，曾经陨落为魔……
没有一次成功涅槃转世过。
她终于在这个时间节点，做出了最正确最明智的选择。
哪怕这份选择，会让活在肖霆记忆里的“那位老人”彻底死去。
空间之龙也并不后悔。
它只是默哀似的低垂龙首。
抱歉。
抱歉……
舍小为大……
有舍有得……
“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就让我在最后，给你留下禁忌的守护吧……”
【契约达成！】
【激活奇遇任务：复活神火凤凰的涅槃蛋。】
【任务要求：请您在四年之内，集齐足够的信仰之力，助力凰帝奶奶转世复活。】
【任务奖励：禁忌神煌龙——古老的涅槃者，神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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