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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富二代真好骗24


“宋帆!宋帆?”秦玉安眼睁睁看着邵厌失去意识倒地,他想要拉住邵厌的胳膊。

        成年男性的体重不容小觑,秦玉安又身有残疾,他抓着轮椅借力的手背浮现出根根青筋,另一只手也只能起到缓冲作用,让邵厌摔的不那么重。

        他执意不肯放手,最终连人带着轮椅重重摔到在地,轮椅轧在秦玉安的腿上轮胎空转。

        一切发生在瞬间,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秦吉甚至来不及反应。

        “少爷……”秦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轮椅扶起,继而去扶秦玉安起身。

        “不用管我,你快去联系霍家的医生!”秦玉安挥开他,发丝凌乱狼狈地坐在地上,他将邵厌的身体摆成便于呼吸的平躺姿势,自己坐在一旁守着他。

        秦吉看看晕倒的邵厌又看看秦玉安,不回头地往屋子里跑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秦玉安静静端详着邵厌的脸庞——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闭合的双眼有些怪异的乖巧,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腔证明他还活着。

        秦玉安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的地下室有面还未放满的展柜,现在的邵厌和他亲手制作那些标本没有太多区别,以一种不声不响的方式存在着——听不见他说话,更不会反抗他的触碰,了无生气。

        他的指尖在邵厌柔软的侧脸上跳跃,继而滑到淡紫青色的嘴唇轻轻按压。

        秦玉安从未想象过这个部位的触感,但触摸到的那一瞬他对邵厌那些真真切切的迷恋忽然有了更清晰的答案。不是对宠物的好奇,不是理智分析后的可能性。

        他确实喜欢邵厌。

        “秦先生,麻烦您让一让。”医生带着急救包赶到,掏出听诊器压在邵厌的胸前。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过后,医生下了结论。

        “目前看来宋先生没有生命危险,但晕倒的原因需要用更精密的仪器做进一步检查。”

        “我可以带他走吗?”

        “当然可以。”

        秦玉安将人横抱在大腿上离开。

        “少爷,您的腿也该处理一下。”

        摔得太急,秦玉安的西裤被轮椅刮破,一条长长的口子被鲜血染色,不难猜想他的小腿一定受伤了。

        “回去一起处理吧。”秦玉安无动于衷。

        邵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记不得内容的梦,整个人仿佛在空气中悬浮着,始终没有落实感。

        直到一束刺眼的白光唤回他的神志。

        早晨七点,佣人将卧室的窗帘拉开,秦玉安换了一副轮椅在他的床尾静静望着他。

        “这是哪儿?”邵厌问。

        “我家。”

        “我晕倒了。”

        “对,你晕倒了。”

        邵厌的记忆停留在系统报警的那一刻,怎么摔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通通不清楚。

        【621你在吗?这是怎么回事?】

        【检测到危险因子,我的内置程序自动对宿主的演绎重新评估,强制宿主下线,评结果仍然在正常阈值之内。】

        邵厌看着床尾的秦玉安:【危险因子,秦玉安?】

        【对,他心里已经认定你和宋帆是两个人。】621继续解释,【严格来说一般人对人格分裂的认知只是生了病的普通人,在宽泛的意义上讲他们认为不同的人格仍是一个人。但在秦玉安眼里,你不是宋帆,你们是完全分裂且独立的两个人,他十分讨厌宋帆,甚至希望采取措施让“他”永远不要活过来。】

        【这样不应当判定演绎失败吗?】

        621忸怩地说:【范某的to签你还没给我。而且……秦玉安认为你不是宋帆也是基于人格分裂的认知,这么讲的话,你勉强还算宋帆。】

        邵厌不得不承认,秦玉安的脑回路永远让他惊喜——承认这具身体是宋帆,但不承认邵厌是宋帆人格分裂的产物,如果一定要说宋帆才是那个附属品。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却几乎快要猜到事情的真相,难怪系统的反应这么激烈。

        【谢了。】

        不必621主动说,邵厌知道这样的结果离不开621的努力,否则他可能直接被判定任务失败。

        【不用谢,范某的to签你记得让他写‘老公621’,我是他的男友粉。】

        ……

        邵厌不得不谨慎起来,虽然这次系统帮他遮掩过去,也算过了明路,但系统的判定没有出错,以后再出现与秦玉安类似的人轻易就能让他任务失败。

        以后对于原剧情中一笔带过的人物也不能掉以轻心,要维持人设统一。

        邵厌沉默地靠在床头,手背上医用胶带卷曲蜷缩起来,露出吊过葡萄糖的针孔。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没有驱散他身上的病弱感。

        秦玉安转动轮椅换到床的侧面:“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邵厌摇头。

        “医生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很健康。”秦玉安不解地皱眉,“所以,是我不能问?”

        他省略了具体的问题,害怕再次刺激到邵厌,只能等人领会。

        分裂出来的每个人格可能互不知晓,认为自己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

        秦玉安怀疑是他直白的问题刺激到了邵厌。

        “问什么?”邵厌眯起眼迷惑地扶着额头,害怕地往后坐了坐,“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秦玉安瞬间神情严肃近乎有些迟钝,他强硬地捏住邵厌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是谁啊,我男朋友在这儿吗?”

        “男朋友……”秦玉安冷笑着重复这三个字,“你让他出来,我让你见许天纵。”

        他当真以为邵厌消失了,脸色难看的要死,也只能威胁“宋帆”,毕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邵厌心道自己演技还是能骗过秦玉安的,他用另一只手嫌弃地推推秦玉安的肩膀。

        “快松手,捏痛我了。”

        秦玉安眼神一亮,松开钳着邵厌的手,很快明白刚刚是邵厌在戏耍他,又一次。

        “很痛吗?”他挽起邵厌的袖子,白嫩的小臂上一片绯红,伴着几分病气有种别样的瑰丽感。

        “痛死了。”邵厌伸直胳膊。

        “秦吉,把药箱拿过来。”

        “是,少爷。”

        秦玉安小题大做用棉签蘸着药油在邵厌的小臂上推开。

        “你对猫也这么紧张吗?”邵厌明知故问。

        秦玉安没有回答。

        “昨天你摔倒可把我家少爷急坏了,连人带轮椅摔在地上,血水淌了一裤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少爷晕倒摔坏了。”秦吉接过用废的棉签扔掉,夸张地将昨天的事情叙述给邵厌听。

        秦玉安没有附和更没有制止,沉默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任谁都想被喜欢的人关心,秦玉安也不例外。他的表达格外迂回,甚而如果秦吉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说,这情绪模糊朦胧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

        “受伤了?让我看看。”

        “在腿上,没什么好看的。”

        秦玉安握住邵厌的脚踝,将一双崭新的黑袜套在他的脚上,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好像能得邵厌一句问候就够了,再多的他也没想要。

        “秦玉安,那你的腿有感觉吗?”邵厌坐在床边,垂下的小腿蹭了蹭秦玉安的腿,似要弄清这个问题。

        “有感觉,别乱动。”秦玉安立马握住他的晃动的腿,不让他再作怪。

        这样一具不争气的身体,经年久远只有秦玉安自己常看,他万事亲力亲为,对一切习以为常也不觉得丑陋,但要主动面对邵厌却突然少了几分胆量。

        邵厌才不饶他,脚尖轻踩几下秦玉安的膝盖:“我想看看。”

        秦玉安给秦吉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自己俯身将裤腿卷起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被轮椅刮破的地方结了一条长长的血线,静静暴露在空气中。

        良久邵厌说:“谢谢。”

        无需多言,这条伤口说明了一切,秦玉安虽然爱捉弄他,但很在乎他。

        他在秦玉安面前不是宋帆,褪去层层伪装之后他是邵厌。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但这份温和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秦玉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自然去亲邵厌的手背。

        “为自己的男朋友是应该的。”

        邵厌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是你的男朋友?”

        秦玉安不讲道理:“昨天。在场几十个人都听到了,许天纵也听到了,如果你忘了我可以请人帮你回忆一下。”

        何止是听到了,恐怕一晚上的时间这些八卦已经流传于整个上层社会。

        恋爱脑的宋帆是如何被渣男戏耍多年,顶着一头青青草原出钱出力支持渣男创业,渣男又是如何为了一张支票把宋家小少爷像个物件一样随便让给自己的变态表哥。

        邵厌望着他坚定的双眼,忽而嗤笑一声,换了话题:“我不喜欢戒指,那颗蓝宝石撬掉让人镶在匕首上吧。”

        秦玉安眼神微微一动,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提议,落在邵厌指尖的视线发热。

        “我会尽快约设计师上门的。”

        这样炙热的眼神对邵厌来说并不陌生,但秦玉安此人对自己的欲望总是坦荡无比,眼神十分直白,察觉到邵厌望着他甚至能回以一笑。

        换种说法就是,十分不要脸。

        邵厌踩在地上一步步走向衣柜:“我的衣服你放到哪了?”

        他身上穿的是合身的家居服,想要离开得换身体面点衣服。

        这是秦家的客房,衣柜里也是空的,邵厌俯身去拉抽屉——还是空的。

        除了秦玉安帮他穿的那双袜子,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给他准备的。

        轮椅转动的声音,秦玉安长臂一揽将邵厌揽坐在自己腿上,不得不说轮椅为他提供了极大方便,只要趁邵厌不注意微微用力,这个人就能跌进他怀里。

        邵厌抬眼和一双深邃的眼睛对视,秦玉暗无声地望着他,好像在告诉他答案——他没有准备让邵厌离开。

        “拘禁是违法的。”邵厌笑吟吟地反身扯住秦玉安的衣领,让他离自己更近,轻声问,“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走了不再见你。”

        秦玉安将邵厌按进自己怀里,鼻息打在邵厌的耳侧哑声道:“是有些害怕,宋帆心里还有宋家和许天纵,你呢,你的心里有什么?”

        难以知晓邵厌的名字,更不知晓怎样才能找到他,剩下的手段也就只有囚困住这具皮囊,获得一些无济于事的心安。

        “我心里在想,秦玉安,你好像真的喜欢上我了。”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但没有让邵厌生气,恰恰相反,看过秦玉安志在必得地威胁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更能讨他开心。

        “是吗?”秦玉安语气平平,“这份喜欢在你那儿价值几何?”

        “说不准。”卲厌模棱两可地给出回答,“但你比许天纵有意思多了。”

        秦玉安勾唇一笑道:“这就够了。”

        远远望去轮椅上的高壮男人将另一位清瘦的青年搂在怀里,两人笑眼对望,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我的手机呢?把手机还给我。”

        既然和许天纵分了手,宋帆的好哥哥一定听到了风声,现在是卖惨的大好时机。

        秦玉安:“想要什么告诉佣人,会有人帮你准备。”

        “你放心我不走,把手机还给我。”卲厌顿了顿,轻车熟路地威胁道,“不然我让宋帆来跟你说。”

        到时候秦玉安可就见不到他了。

        虽然现在根本没有宋帆这个人,但也不妨碍卲厌借机和秦玉安进行博弈。

        果然,秦玉安很快挑了挑眉,深思熟虑后问他:“真的?”

        卲厌:“真的。”

        昨天被渣男出卖,今天就完整无缺地从秦家走出去,又能唤醒多少许天纵的良心?

        只有秦玉安不肯放手,许天纵才清楚他到底干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秦玉安有些纠结,可怕的是在他不能辨认邵厌说的话是真是假的情况下,他仍然无法回绝邵厌。

        最终秦玉安没有将邵厌放下,而是就这样把他横抱在膝上,遥控着轮椅进入室内电梯直达一楼。

        邵厌晃了晃自己的腿,脚上一只鞋都没有,好在有人愿意当人肉靠垫,他调整姿势舒服的很。

        很快佣人将邵厌的手机还给他,邵厌捏着手机在秦玉安的眼皮子底下发消息。

        他面无表情地打字激情辱骂许天纵,就在秦玉安眼皮子底下扮演被背叛抛弃的心碎男友,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快,掐我一下。”邵厌掀起自己一小截上衣,露出白嫩的腰线,拉着秦玉安的手覆上去,“我得拍张照片。”

        秦玉安没有轻易动手,掌下的细腻触感让他难以分心,他抚着温热的肌肤道:“想要他心疼你?”

        邵厌竟然嗅出几分不自然的醋味:“怎么,舍不得掐?”

        秦玉安:“倒也没有。”

        话落他托起邵厌的腰,俯身在上面轻咬一口,留下清晰的牙印,比指痕更暧昧也更让人浮想联翩。

        还是你会啊,秦玉安。

        邵厌也不矫情,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腰侧的牙印和秦玉安抚在他腰间的几个指节,随即发送。

        没有回复没关系,许天纵一定会看的。

        看清楚他为了几百万把宋帆逼到什么地步,如同上一世把宋帆逼到自杀一样的不择手段。

        至于宋威,邵厌则告诉他自己会尽快回家,具体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为被什么绊住了脚通通没说。

        “只有我是坏人。”秦玉安看完他的聊天记录评论道。

        是他要抢走自己表弟的痴情男友,是他不许邵厌回家。

        邵厌把使用完的手机塞还到秦玉安的口袋里,笑嘻嘻道:“是啊,我是被你花钱抢来的。”

        秦玉安揶揄道:“你知道就好。”他倒不介意当坏人,但邵厌最好说话算话。

        门铃声响,私人医生韩程准时拎着自己的公文包到秦家打卡上班,佣人贴心将他的外套收走。

        “小秦先生……”韩程脚步滞住,停在入门玄关处犹豫要不要进来。

        乍一眼看过去两人似在亲热,多看一眼韩程都觉得冒犯。

        “进来吧。”秦玉安挥了挥手。

        邵厌不认识韩程,好奇多打量对方几眼,转头让佣人拿鞋给他换上,从秦玉安腿上下来。

        “有事要聊吗,那我先上楼。”

        “不用。”秦玉安握住邵厌的手没松。

        卲厌甩甩两人握住的手:“是小朋友吗要手拉手?”

        “是男朋友。”秦玉安纠正,“毕竟如果你要跑,我一个残废追不上你,所以干脆先握住。”

        邵厌浅翻一个白眼,被他的得寸进尺震惊到。先是让他待在秦家不准离开,他应承之后又要他寸步不离待在秦玉安身边。

        真不要脸,还拿自己的身体的弱点来压制他,再离开像是邵厌的不对。

        韩程站在一旁低着头,眼观鼻的同时满脑袋都是问号。

        竟然真的有人能和小秦先生谈恋爱啊,小秦先生向来不在意别人拿他的身体说事,现在竟然沦落到用这件事撒娇的地步,这得是什么神仙……

        对比上次秦玉安威胁他的语气,现在可不就是在撒娇吗。

        卲厌:“未雨绸缪,你还真是想的周到。”

        秦玉安心安理得将这句话听做夸奖。

        韩程为秦玉安做例行检查,卲厌搭着腿在沙发上坐着,看着韩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他怎么样?”卲厌随口问道。

        “这……”韩程吸取上次的教训,小心看向秦玉安,后者点了他才继续说话,“和往常一样,不过小秦先生进食障碍好了很多,最近一些清淡的饮食都可以尝试。不过和小秦先生在一起总归要多注意些,像今天这样坐在小秦先生腿上,您还是要尽量避免……”

        他话未说完,余光又瞥见秦玉安的脸色黑了两个度,下意识开始找补。

        “小秦先生现在明显好转恐怕离不开您的帮助,作为男朋友您是该好好照顾,最好,寸步不离。”韩程最终选择抛弃医德,最后四个字重重落下。

        一切以讨好雇主为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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