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的，苦的人想哭

醒来是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睛的刹那，她就看到了翘着腿坐在不远处的刘春。
刘春的面前摆了很多好吃的，看到她醒了，直接丢了一把巧克力过来。
姜鲤浑身都疼，她抬手要去拿，可手刚伸出去，刘春就一下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小贱人，昨晚你发烧了，害得我花几十块钱给你买了退烧药，你存心折腾我是不是？把今天的东西吃了，把屋子上下全都打扫一遍，老娘可不想睡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姜鲤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被她踩断了。
刘春很胖，她这一脚，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她的唇色泛白，就在额头汗水滚滚时，刘春放开了脚。
“吃了赶紧收拾，我中午还要来检查，别给我饿死了。”
姜鲤等她走了，才用肿着的手指抓起地上的几块巧克力。
她只觉得一阵心酸，大概是被昨晚的梦境影响了。
巧克力的味道融化在嘴里，是苦的，苦的人想哭。
吃完，她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些零食。
刘春虽然折磨她，但也不会真的让她饿死，不然就像她说的，没得完了。
她拿过旁边的扫帚，开始打扫这栋小平房。
可里面实在是太脏了，光是除掉蜘蛛网就用了两个小时。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旁边，正要把桶里的垃圾拿出去倒掉时，大门在这个时候被人一脚踢开，几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刘春真的买了个奴隶回来？这都什么年头了，人口买卖犯法的吧？”
“你们管这个做什么，她都说了，以后咱们只要有脏衣服，都可以丢给这个人，咱们免费多了个打杂的，何必计较这么多。”
“是啊，人家刘春是从帝都回来的，听说在帝都那边也买别墅了。”
几个女人的怀里都抱着脏衣服，看到姜鲤的时候，愣住。
“现在的奴隶都长得这么漂亮的么？刘春在想什么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拿去给我家儿子当媳妇不好么？我待会儿要问问她，彩礼多少钱。”
她们将脏衣服丢在地上，说话毫不客气。
“你叫姜鲤是吧，今天记得把这些衣服都洗干净，这是刘春交代的，不然等她过来，你没好果子吃。”
姜鲤看了一眼地上的几十件脏衣服，没说话。
几个女人站在旁边窃窃私语，最后离开了。
刚刚那个说要让姜鲤当儿媳妇的，马上就去找了刘春。
“多少彩礼你才愿意让这个姑娘来我们家，你说吧。”
刘春的眼里划过一抹惊喜，但是想到什么，摆摆手。
“算了，多少都不卖，我是受了别人的指示，要把她放在身边的，要是让她跑了，我全家都得跟着遭殃，可不敢冒这个险。”
“只要在你身边就行？这好办啊，让我儿子搬去姜鲤那里住，直接让姜鲤在那里怀上孩子，我们家也算是娶着媳妇了，她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宝宝也漂亮。”
刘春犹豫了一下，然后摊开手，“行啊，这货色怎么也得五万块才行，不然你儿子休想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五万块就能让姜鲤生个孩子。
女人手里头没这么多钱，她儿子有精神病，在这一片根本讨不到媳妇儿，之前来说媒的拉来的也是流着口水的痴儿，仿佛他儿子只配碰这种货色。
但是姜鲤不一样，那张脸绝对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比电视里的明星都漂亮，要是儿子能跟这样的人春风一度，再生下孩子。
“五万就五万。”
刘春将背往后一躺，日子那叫一个舒坦，“不过我听说你儿子脾气比较暴躁，之前出门的时候差点儿强了一个小姑娘，要不是因为他是精神病，躲过法律制裁，估计早就被抓进牢里了，要碰姜鲤可以，可别把人弄死了，我不好交代，你们也会跟着倒霉，要让她活着的可是一位大人物。”
“意思是只要让她活着就行？”
“对，其他的随便你儿子折腾。”
两人三言两语的就敲定了姜鲤的未来，仿佛她是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
而姜鲤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她将平房里的清洁做完，已经过去一天了，她累得腰酸背痛。
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热乎乎的饭，而且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了，只能吃刘春留下来的这些零食充饥。
幸好刘春还准备了一些洗漱用品，看样子是真的要让她长久在这里居住。
姜鲤拿过旁边的锤子和钉子，想今晚把自己房间里的床腿修好。
但是门外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声音，她还以为是刘春来检查了，没有回头。
直到男人从背后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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