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岁前的悲催记忆

左雅的娇羞和开心，孔超的得意和忘形，尽收在戴凯和肖云的眼里。
  肖云冷冷的双眸看向还在兴奋中的左雅。
  “小雅，你急诊室不忙吗？”
  左雅急忙止住浑身的不自然，规矩到：“姐，我是看到了你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车停在了停车场，
  你又没去急诊室找我，我就知道你来这看你的这个弟弟了——
  妹妹我吃醋，就追上来了——”
  孔超插嘴：“左雅护士，肖总关心我凯哥，你吃哪门子醋？”
  “要你管！”左雅白了孔超一眼，继续讲着：“姐，还有一条最主要的原因呢——”
  肖云：“说说看，看看你能不能讲出话来——”
  左雅一笑：“姐，我知道医院来了好多警察，大家都说是来调查龙都音乐学院的的学生的！
  我知道姐新认识的这个戴凯兄弟就是那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我好奇，就上来看看热闹——”
  戴凯笑着：“左雅美女，你不会在心里盼望着警察把我也带走吧？”
  左雅：“这话是你自己讲的啊！我可没有诅咒你！再说了，你昨天骗我，你接受警察的审讯也不多——”
  孔超：“左雅美女护士，我凯哥那不要骗你，那是他对我们肖云总裁大美女姐姐的尊敬！
  他知道你左雅是肖云总裁姐姐资助的学生，凯哥那样讲，是想和你走的近一些，是想恭维一下肖总吗？我哥没有恶意的——”
  左雅又怼向孔超：“就你脑子好使，就你知道，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一点吗？切！”
  肖云笑道：“小雅，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快回去工作吧！你这样乱串岗可不好！
  你的同事要是说你离岗，你是听还是不听？”
  “姐！  我知道！”左雅双眸眨动了一下，看向戴凯：“我现在知道你这戴凯小兄弟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被警察带走，我就放心了！
  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回去了啊？”
  孔超：“美女护士，我送你啊——”
  肖云：“孔超小兄弟，请送我小妹到工作岗位上再回来！正好姐有几句话要给你凯哥聊聊——”
  戴凯：“送完左雅美女护士抓紧回来，别在下面赖着不走，影响人家急诊室工作！
  想追求小雅美女护士啊，你孔超兄弟可得多用点心——”
  左雅装作没有听到戴凯的声音，已经走出了病房。
  孔超转身‘嘿嘿’一笑：“云姐，您慢慢的审讯我凯哥就是，我不着急回来啊！”
  戴凯：“你小子，又把我当成犯人了是不是？怎么又让云姐审讯我——”
  病房里，只剩下了戴凯肖云二人。
  “姐，您是不是想问警察都问我什么了？我告诉你啊——”
  “不用讲那些！我并不想知道警察都问了你什么？”
  戴凯一脸的疑惑：“那，云姐你想给我聊什么啊？”
  肖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姐心里这两天啊，很乱。在集团公司里，心神不定，做事情也是心不在焉的——”
  戴凯装作家人的语气：“姐！人家咸白大老板那么放心的把大显摆集团交给你管理，
  你可不能粗心大意，心不在焉的给人家处理事情啊？马虎不得——”
  肖云：“你挺在意咸白大老板吗？”
  戴凯：“我更在意云姐姐你啊！”
  “我肖云又不是富婆！”肖云笑着：“还说在意云姐我，我看你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正跟你说着我的事情呢，你就直接跳过，关心你家白姐姐的产业了！
  你放心，我心神再乱，在显摆集团做事情也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戴凯：“姐姐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其实，我知道姐姐心乱的原因！只是我不敢再提——”
  “你知道？”肖云一愣：“对，你是知道！我不是把你当成那个乔风了吗？
  你知道的顶多就是这‘乔风’二字吧？其他的你还知道什么吗？”
  戴凯愣了一下【那个乔风究竟是何许人呢？他在肖云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很高！
  瞧她肖云为乔风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能够猜得到乔风在他肖云心中的重要性有多强大了——】
  肖云继续追问：“戴凯兄弟，你是不是对乔风这个名字也很敏感？是不是之前你就知道这个名字？”
  戴凯急忙回到：“云姐，‘乔风’这名字，我以前不知道！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姐姐内心好像很孤独——
  还有啊——”
  肖云：“还有什么？直说无妨——”
  戴凯看向肖云那双冷眸：“还有就是姐姐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肖云：“哪里不对了？”
  戴凯：“这些天我们姐弟相处过的几次中，我都感觉你的眼神似乎对我很质疑，又似乎对我很熟悉的样子——
  云姐，我不知道我这种奇怪的内心想法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就感觉你这眼睛，还有你在我身边的气场怪怪的——”
  肖云陷入一阵沉默——
  “云姐姐，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告诉你！”

  肖云长叹一声气：“姐姐就想知道，你对你的亲生父母还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记忆？
  又或者讲，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戴凯：“原来云姐还在好奇我真正的身份是不是？”
  肖云：“是，我很好奇你的身份？”
  戴凯：“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亲生父母是谁——”
  肖云：“那，你总该记得一些你出现在金城之前的事情吧？”
  “出现在金城之前的事情？”
  戴凯陷入了沉思中——
  肖云坐在戴凯床前，随着他的眉头紧皱，恨不得自己能够钻进他的脑海里，和他一起去搜寻他小时候的过往。
  嘴上却说着：“小兄弟，不着急啊！慢慢的想，尽量多想起来一些过往！”
  足足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戴凯紧皱的眉心才慢慢的舒展开来。
  肖云一脸的惊喜：“小兄弟，想起来了是不是？”
  戴凯：“云姐，我是想起来了十岁之前的一些事情！但是，我的记忆很乱——”
  肖云激动中：“你快说来给姐听听。你的记忆里有没有一个哥哥或着弟弟啥的？”
  戴凯：“有！不止一个，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
  但是，他们都不是我的亲兄弟，都是和我一样的孤儿——”
  肖云激动中：“那，你有亲兄弟吗？”
  种种迹象表明，肖云的问话定会和那个叫乔风的人有关系。
  戴凯虽然质疑，但是他还真不记得自己和姓乔的有什么关系。
  戴凯果断的回答着：“应该没有亲兄弟，我就知道很小的时候，和一帮男孩女孩生活在一个大院里！
  有人说，那是福利院！
  那里的阿姨，奶奶不让我们出门——
  但是有一天，两个阿姨在福利院门口吆喝卖好玩的玩具，还有好吃的糖果——
  她们还悄悄地给我们一些糖果吃——
  有一天，午休的时候，我和三个小伙伴，偷偷摸摸的溜出了福利院——
  结果，我们四个小孩，被人贩子给骗拐到了车上——
  被他们拉了很远很远——
  我们下车的时候，是在一个又脏又乱的大房子里！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一个废弃地厂房区——
  里面有好多残疾小孩，哭爹喊娘，很是恐怖的——
  我们四个新去的小孩，被捆在一个角落里，那三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但是，我没有哭！
  我听到两个男的，商议要把我们四个小男孩的腿给敲断！一个还讲，要把我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反正，那些人贩子就是想要把我们弄成残疾，然后控制我们，给他们乞讨要钱——”
  肖云面容泛出一丝丝的失望——
  很明显，戴凯所讲的一切，并不是她想听到的事情。
  但是，肖云还是继续认真的听着戴凯那不幸的童年故事。
  戴凯已经回到了他那悲催的童年往事记忆里，也没有注意到肖云不满意的表情。
  只是继续讲着：“云姐，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大胆吗？”
  肖云：“大胆？你自己逃了，躲过了被他们致残你的那一劫难——”
  戴凯：“云姐真厉害，一猜就中！我当时看他们放松警惕时，就瞅准时间，巧妙地脱开捆绑我们的绳索。
  当时，我还要带那三个家伙一起逃跑，他们却不敢走，或者也是吓傻了，根本走不动了吧！”
  肖云：“你一个小孩，怎么跑的，怎么逃脱的？”
  戴凯：“那个大房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狗洞，我就是从那狗洞钻出去的——
  我慌乱的逃窜，漫无目的的逃窜——
  云姐，我真的命不该绝，我遇到了好人——”
  肖云：“比你养父戴兴发还要好的人？”
  戴凯一脸的激动：“他和我养父一样好！我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他叫孙中伟——”
  肖云：“他是什么人？”
  戴凯：“一个看山看墓地的孤寡老人！他有点土地，也狩猎——
  当时，我从狗洞爬出来，拼命的沿着小道往前逃跑。
  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反正跑的眼冒金星，嗓子眼出火——”
  肖云这才想起来问到：“那年，你有几岁——”
  戴凯：“这是我最初最完整的记忆，大概有五六岁吧！
  我当时一个磕绊，摔倒在路边，掉进了路边的沟里。
  正巧滚到了沟里面正在洗手洗脸的孙中伟那老人的身边——
  孙中伟那老人当时还骂了我一句，‘混小子不好好的走道，调皮捣蛋，我打你啊——’的话语。
  我当时也听到了人贩子追来的声音——
  就急忙求孙中伟帮帮我，不要把我送给人贩子，我告诉他我是个孤儿，求他帮我——”
  肖云：“结果孙中伟老人救了你？”
  戴凯：“是的，老人牵着我的手，爬上小路，对视两个人贩子。
  人贩子还说是我的亲人，老人不信，直接问他们，我的具体情况，人贩子自然不知道我的情况。

  但是人贩子也不傻，他们反问孙中伟，知道我什么情况——
  孙中伟当着他们的面说我叫小凯，是他的孙子——
  当然，孙中伟是胡说霸道。假如我当时不承认叫小凯，不承认是他孙子，我就得跟人贩子走——”
  肖云：“从那以后你就跟了孙中伟？小凯的名字原来是孙中伟还给你取的名！
  那，你还记得你的真实名字吗？”
  戴凯：“我只记得儿童福利院里的阿姨奶奶们，叫我小宇——我姓什么不知道——”
  肖云：“小宇？是宇宙的宇，还是雨水的雨，还是羽毛的羽，还是语言的语呢？”
  戴凯一笑：“具体是那个字我还真不知道。有时候我现在就想，我最初的名字，应该是宇宙的宇——”
  肖云：“宇宙的宇字好啊！孙中伟救了你。你就跟着他生活了是不是？”
  戴凯：“是的！他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妻儿。山上有三间茅草屋，那就是他的家——
  我跟他在茅草屋里生活了接近三年的时光。
  那三年里，我的口技本领，都是老人家教我的——”
  肖云：“原来你的口技神奇技术是有师傅教的——”
  戴凯一笑：“当然。只是我这些年，我都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我的孙中伟爷爷，我不敢对外人提起他，因为提起他，我心里就难受——”
  肖云：“为什么？”
  戴凯双眸看向前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一幕。
  戴凯：“当年，我和孙爷爷居住的山区，突然下起了大雨，接连半个月的大雨。造成了山体滑坡——
  孙爷爷为了救我，他惨死在我的眼前——
  爷爷当时留给我的唯一的一句话‘小凯，要好好地活着，要做一个好人——’”
  戴凯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肖云帮他擦拭着眼泪：“对不起啊小兄弟，让你回忆起来了不开心的事情——”
  戴凯尴尬一笑：“云姐，没事！你的手儿真柔软——”
  肖云急忙撤回手，有点尴尬：“后来，是不是你就闯到了金城，遇到了你现在的养父母？”
  戴凯：“是的，我十岁的时候，遇到了戴兴发养父，我就跟了他的姓！但是，教我本领的爷爷孙中伟，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肖云：“懂得报恩是好孩子——”
  戴凯：“云姐，不知道我讲了这么多的过去，对你了解我可有帮助？”
  肖云惨淡一笑：“说实话，没有！我想知道的，你一个字都没有讲出来——”
  戴凯：“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肖云：“你真实的身份？也就是你在福利院之前的事情和接触的人，你还记得吗？能不能想起来，给我说一说呢——”
  戴凯：“在福利院之前的事情，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肖云：“你总的记得你是怎么去的福利院吧！还有，那个福利院叫什么名字？里面的阿姨奶奶们的名字，你总该记得一些吧？”
  戴凯尴尬一笑：“对不起啊云姐姐，我真的不记得了——”
  肖云无奈，目光盯向戴凯脖颈上的血红色虎牙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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