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感知蔓延
在王梓稍微摸到一些在混沌元气中引导混沌的法门和引导方式后，他就开始不停地专心致志，去提起自己身上所有的意识去感知自己身上的一切。
他很快发现这些混沌元气大抵会根据自己的意识进行流转，但是却不会有所停留，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将这些意识去催动混沌元气。
本来让王梓专心致志就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更何况他还要各种将意识蹿动，四处安排。
着无疑更是让他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
不过他本身也是极其无聊，和牛皮道长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也让他感觉到分心和疲惫…
经过一天的练习，王梓才堪堪“入了点门”。
等他重新能够掌握六识，重见光明时，王梓甚至想抱着灵识执掌天尊和墨凝眉好好地哭一场。
毕竟在漆黑和混乱的混沌里“成长”，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王梓在里面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痛苦被一次次地提起并放大，心里的阴影也不停地出现。
毕竟这种幽闭空间和感觉的突然丧失总会引起自己的不适应。
王梓突然想起来那些突然就失去双腿、失去听觉或者视觉的人们到底有多痛苦。
他以前从来不计较这些，以为他们的心理总该要阳光一些。
但是如今他亲自体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那种孤寂且无助的感觉简直…
他也能体会到，当年根本没有任何感知能力的帝江和灵识执掌天尊到底受了多大的苦难才能成为混沌界的大能。
灵识执掌天尊此时坐在上首，对着他问：
“你感觉怎么样？”
王梓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他也显得深沉了很多，随后他略有唏嘘地说：“今日总算体会了一次没有感知的痛苦…”
执掌天尊看他已经有了一些体悟，当即就点头说：“当时帝江与我，也都是体会良深，我才会将它视为知己…后来别人即使问起，也难明白，其中的苦难。”
王梓知道执掌天尊说的就是这种“通情感”，如果双方的感受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就根本不会为对方的境遇而感到难过。
人和万物啊，都是如此。
不到本身沦落，又怎么会去主动体会沦落人的痛苦？
一旁的墨凝眉早看到他垂头丧气地出来，所以也就当即打了一壶茶水，放到他们面前。
王梓此时还有些落寞，但是他很快就感觉到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触碰了自己一下。
他抬起头，就看见墨凝眉正伸着手臂放在自己肩上，同时还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王梓觉得，如今的墨凝眉眼神里，也有些变化了。
以前他初见墨凝眉，那时她的眼里，看起来像是有一汪无尽深的井水。
而随着他和墨凝眉继续接触，墨凝眉的眼里就有了很多种光芒。
有亮如北辰星一样的亮闪闪的，也有如湖水一样的荡漾的，还有如月亮一般温柔的。
如今的墨凝眉，身上穿着浅绿素裙，脸飞红霞，身上如玉璧一般完美无暇，眼神如母亲一般充满慈爱。
王梓此时也闻到了她身上的仙味，他知道墨凝眉正在尝试抚平他心里的那些伤痛。
他一时间和墨凝眉对视上了，出了神。
而此时只有那该死的牛皮道长开始说话了。
“喂，一旁的执掌天尊还被你们晾着呢…”
王梓此时才反应过来，心里又是羞涩，又是怨恨。
羞涩的是他之前好像还真没考虑到旁边有执掌天尊存在，而怨恨则是牛皮道长打断了他和墨凝眉的温情时刻。
而在他和墨凝眉进行“腻歪”的时候，一旁的执掌天尊却一直都保持了沉默，只是不停地用手去抚摸茶杯。
最后他向着茶杯上面吹了一口气，然后悠悠地说：
“是茶，总要凉…”
王梓也不知道为何执掌天尊有此一说，好像不是很应景，但是却足够他和墨凝眉反应过来了。
墨凝眉此时也发现自己失态，于是向着他鼓弄了一下眼睛，脸上一阵红霞…
鉴于王梓对于混沌灵识已经有所入门，所以执掌天尊之后指导了他两天，就开始将他和牛皮道长的听觉也进行封闭，好让他专心致志起来。
王梓此时也终于体会到了混沌灵识的引导方法。
他发现一个人的意识可以在混沌中流转并且还会有反馈。
——因为这些混沌元气是根据他的意识进行催动，而且双方连接得很紧密，所以他就能够将混沌元气碰到的东西分析出来，随后他就利用多次的传导来知道混沌元气到底碰到了什么。
而灵识执掌天尊则在他的修炼之余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头脑中成像的方法。
就是去想象，然后将整个画面完善的神通。
当然，王梓觉得这个事情才是最难的部分，毕竟他的想象力不是很足，而且距离上也有很多问题。
所以关于混沌灵识的练习，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墨凝眉每天忙于给执掌天尊擦汗和喂茶，还得给王梓去地上用宝葫芦吸收一些东西以补充他身上丧失的五行元素。
王梓的生活一直就在起床-修炼-补充五行-睡觉的循环中更替。
好的是，他能每天都看到执掌天尊和…墨凝眉。
随着他修炼混沌灵识越来越深，他每天都要对着自己的身体进行扫描，又或许是脚底，又或许是手掌，又或许是他现在正坐着的部位。
于是他就发现其实自己身上还是缺点蛮多的。
毕竟以前他心子大，也就不在乎那些小数据，但是如今他已经无聊到爆，于是他就开始“精确”起来，于是他就立即发现了一些问题。
比如右脚的大脚趾比左脚短了一公分，还有右大腿上的汗毛比左边多了几十根。
而更惊恐的是，他的左半边屁股比右半边要矮半公分…
王梓此时才明白了一些道理。
原来无聊真的能害死人，搞出强迫症啊喂…
他心里大叫不好，却也没办法去感知其他东西，心里也很是郁闷。
而执掌天尊好像也感觉到了，于是他开始给王梓进行接下来的培训。
——那就是扩展灵识，感受外物。
王梓心里则是一阵侥幸，终于可以摆脱强迫症了吗？
执掌天尊微笑着点了下头，却只是笑，而不回答。
于是王梓的修行中又多了一项，那就是“找东西”。
由于执掌天尊所在的屋子很大，而王梓所在的修炼矩阵又是执掌天尊来掌握，所以大小就由执掌天尊来定。
王梓每次都是坐在矩阵正中央，身边的混沌元气各种涌动，他则不停地催动自己的意识，却改变这些混沌元气的流动，并以此来扩展自己的感知。
执掌天尊每次都会让墨凝眉向着矩阵里面扔进一样东西，比如铃铛，比如茶具，比如桌椅。
最开始这些东西会出现在王梓身边，王梓通过意识催动混沌元气蔓延，很快就能感知到旁边的东西。
所以执掌天尊就会让墨凝眉不停地将这些东西放在王梓身边越来越远的地方。
那王梓每次都会有一段时间都摸不到头…
毕竟这些混沌元气虽然能够根据他的意识流动，却无法离开他太远的距离。
此时他只能根据执掌天尊说的，不停地将混沌元气像弹珠一样弹出去。
但是这就更需要他的意识具有很强的突破性，对于混沌元气，他也必须掌握地更加精准。
同时他的脑子里还要根据混沌元气返回的信息来构建画面，这样他才会有所明悟。
这自然又要花比之前探知自己身上的东西更多的时间。
而且他的意识还必须时刻流动。
最终还是牛皮道长给他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用四象法身，四面各管一方，这样就能够减少他的压力，同时还是增进他的灵识扩展。
妙啊！
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到底还是他自己本身的特性，所以王梓也没有拒绝这个方法。
不久之后，他就四面都可以各自形成意识，从而去扫描四个方位，并且同时传达信息，在自己的头脑中形成一定的影像。
他的探知精确度在提升，同时执掌天尊也在不停地训练他，墨凝眉投掷的东西离着王梓越来越远，但是王梓最终都感应到了它们的存在。
于是，在一个月左右的一天里——
“找到了，是一个枕头…”
自从王梓能够感知外物之后，他的嘴巴就此被解除了封印，他每次感知到外面的东西，在自己的脑中成像之后，他就会举起手对着外面的灵识执掌天尊和墨凝眉说话。
执掌天尊好像很满意，说了一句：“你去把东西捡回来…”
王梓听完之后就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
此时他虽然没有视觉和嗅觉，但是他此时却可以利用意识催动混沌灵识在矩阵里进行流动，所以他也不会感觉到迷茫。
于是他很快地走到刚才的“枕头”旁边，用手捏了一下，发现了一件事情。
——原来那不是枕头，而是一块做成枕头状的石头。
呃…
王梓郁闷了：这真是哪里都是套路啊…
而执掌天尊还是笑了，他此时感觉到王梓已经走到了修炼矩阵的边缘，而这矩阵的边缘，则紧贴着墙边…
虽然，还有点不准确吧，嘿嘿…
执掌天尊这么想着，嘴角却已经微微上翘。
修炼矩阵里面的王梓则没由来的感受到一股暖心的感觉。
莫非是执掌天尊对自己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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