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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那一只有故事的簪


    “若夏姐姐真是有心了。”安平公主轻嗅茉莉花香:“这玉瓶难得,花香也难制,定是花了许久的功夫的。”

  “公主喜欢就好。”若夏笑道:“我素日爱折腾些花香脂粉之类的。”

  “自然喜欢。”安平公主甜甜的笑着收了礼物。

  若婉不动声色的睨了若夏一眼。

  她不讶异若夏送出的一套三十六只珍贵的玉瓶,只是那花香...

  相传武皇当朝时,素有女相之称的上官婉儿,将世间名花分作十二师,十二友,十二婢之称。

  所谓师者,即如牡丹、兰花、梅花、菊花、芍药、海棠、水仙、腊梅、杜鹃、玉兰之类,或古香自异,或国色无双,此十二种,品列上等。当其开时,虽亦赏玩,然对此态浓意远,骨重香严,每觉肃然起敬,不啻事之如师,因而叫做“十二师”。他如珠兰、茉莉、瑞香、紫薇、山茶、碧桃、玫瑰、丁香、桃花、杏花、石榴、月季之类,或风流自赏,或清芬宜人,此十二种,品列中等。当其开时,凭栏拈韵,相顾把杯,不独蔼然可亲,真可把袂共话,亚似投契良朋,因呼之为“友”。至如凤仙、蔷薇、梨花、李花、木香、芙蓉、蓝菊、栀子、绣球、罂粟、秋海棠、夜来香之类,或嫣红腻翠,或送媚含情,此十二种,品列下等。当其开时,不但心存爱憎,并且意涉亵狎,消闲娱目,宛如解事小鬟一般,故呼之“婢”。惟此三十六种,可师,可友,可婢。。(注)

  三十六种名花寻,花期不一,寻之不易,制成花香更为不易。

  若婉仰头饮尽杯中酒,似笑非笑的又看了若夏一眼。

  柳若夏呀柳若夏,你可真是有心了。

  柳若夏的礼物,安平公主见之欢喜,这之后再送上的生辰礼,费心的不如她的贵重,贵重的不如她的花了巧心思,便只能沦为陪衬。

  饶是如此,内外命妇们还是要打起精神哄公主开心。

  终于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若夏素来得皇后娘娘疼爱,进出宫门可以乘坐小轿。

  皇后娘娘体恤端王妃脚伤刚愈,也赐了小轿与端王妃出宫。

  这进宫为安平公主过生辰的三个儿媳妇,皇后能让贤王妃独独一人走路出宫吗?

  皇后一向慈爱,自然也照顾到了若婉。

  “赐贤王妃软轿出宫,夜来天寒,不要冻着了。”皇后浅笑着吩咐宫人。

  “儿臣多谢母后。”若婉含笑谢恩。

  “好孩子,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后笑道。

  于是今夜,三顶华丽的宫轿抬着大周朝三个一品王妃前后出了宫门。

  “都走了?”皇后端着茶杯,倚靠在凤座上,侧颜问身旁的嬷嬷。

  嬷嬷笑着答道:“都走了,奴才亲自送了三个王妃出去,可真是奇了,贤王妃和祁王妃乃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平日里也没见她们不和,可就是很少见她们说话呢。”

  “她们姐妹和与不和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都是本宫孝顺的儿媳。”皇后笑道:“单见她们对灵儿的态度,本宫就放心多了。”

  “是,三个王妃对安平公主的生辰礼,都是花了心思的。”嬷嬷笑道。

  祁王妃的礼物花费时间长便不说了,端王妃所寻的杂技歌舞,也博得公主一乐。贤王妃所赠古籍孤本,也是稀珍。

  安平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什么都不缺的,可三个嫂嫂花了心思为她寻来生辰礼,也可彰显对皇后娘娘的孝心。

  皇后放下茶杯,望着殿外感叹道:“说起来,以往若夏就不爱进宫来陪本宫,端王妃又伤了脚,这段时间本宫身边只有若婉一人,倒显得冷清许多。”

  嬷嬷道:“往后好了,端王妃必是常进宫来陪您的。这延福宫啊,往后都会热闹起来的。”

  皇后唇角微扬。

  “那就好,本宫喜欢热闹。”皇后喃喃。

  越热闹越好。

  越热闹的地方,才会吸引越多人的目光。

  正说着,安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求见皇后。

  皇后命传。

  “灵儿歇下了吗?”皇后问道。

  宫女跪在皇后面前:“回娘娘,公主歇下了。有件事...奴婢觉得奇怪,便来回禀娘娘。”

  “说。”皇后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灵儿身边,怎么能有奇怪的事?

  “今日祁王妃刚进宫的时候,是去了公主寝宫。”大宫女始终低着头禀报。

  这皇后知道,柳若夏与安平公主也算是有些交情。皇后在心里虽对柳若夏的态度与以往不同了,但她对安平公主与柳若夏交好一事,皇后并不反对。

  大宫女接着道:“祁王妃...似乎对安平公主的发簪感兴趣。”

  “发簪?”嬷嬷听得有些奇怪:“公主这么多发簪,祁王妃对哪一只感兴趣?”

  “是景王送给公主的那一只...金镶珠宝半翅蝶簪。”大宫女缓缓道。

  “放肆!”皇后低声呵斥。

  柳若夏,岂能再对景王的东西有觊觎?

  大宫女匍匐在地,带着哭腔道:“奴婢看得真真的,祁王妃看着公主的簪子,眼睛一错也不错,久久不能回神...”

  “够了。”嬷嬷地上训斥:“越说越没谱了,你在娘娘面前说书呢?”

  “娘娘恕罪。”大宫女匍匐着道:“奴婢只是如实禀报。”

  皇后面色冷冷,声音也冷冷:“下去吧,好好伺候公主就是。”

  慕容景陷入沉思。

  娇娇这是遇到了什么人啊?

  长得好,还有脑子。

  这样的人图谋慕容家的家产,就容不得他不打起精神对付了。

  “加派人手,尽快找到大小姐。”慕容景吩咐道。

  “是。”下属领命而去。

  大小姐是在辽国失去踪迹的,如今写来的信也表示她在辽国。

  可是...大小姐真的在辽国吗?

  三天后,暮云巡视完新兵训练回来,第一个信使便回来了。

  “没有尾巴吧?”贺嘉鸿不放心的问道。

  信使道:“小的在一个客栈里落脚了几日,回来时没有人再跟着,不过小的们还是绕了两圈才来云城。”

  “好。”暮云接过慕容景的信看了一下。

  慕容景泪洒信纸,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亏欠与想念跃然纸上。

  暮云派人请慕容娇出来看信。

  慕容娇皱着眉头看了两行,便骂道:“个老财迷,差点把我害死了,现在才知道哭!”

  信使又传达了慕容景临别时的啰嗦之语,慕容娇抱着手拧着眉头听闻,不时冷哼一两声。

  贺嘉鸿闻言默默叹了口气。

  “你爹爹还给你带了银票。”暮云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笑道。

  慕容娇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即又嗔道:“才两万两?我在家时一个月的零用钱都不够,这个吝毛公鸡,太过分了!”

  饶是暮云从小也算娇生惯养,听闻此话也不由得默默呷了一口凉茶。

  坐在暮云身旁的从小挥金如土的贺嘉鸿也默默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茶水。

  慕容娇看不上这笔钱,从信使手中接过便递给暮云:“去帮我买几个好厨子来,云城没有,就去别的地儿买。甜点师父也要买几个。你们那个小凌子的手艺呀,我实在吃不惯。”

  “一定把这事办妥。”暮云笑道。

  慕容娇冷哼一声,甩着手走了。

  暮云吩咐信使下去休息,看着手中两张大额银票发了呆。

  “正好呀,咱们这几天新招了一万多新兵,还有源源不断的兵源扩充。有了银票才好保证开销。”贺嘉鸿笑道。

  谈到此事,暮云面色凝重。

  “慕容娇的钱不能用。”暮云说着,指了指银票上景瑞票号四个大字,这正是慕容家的票号。

  通兑银票,一定会被慕容景查出行踪。

  贺嘉鸿恍然大悟:“我说这一路上,慕容娇要买什么你都亲自替她买呢,原来是这样。”

  慕容娇从上京私逃,身上定是带着银票的,不过在暮云的一路“照顾”下,慕容娇愣是一分钱都没花出去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燕归给暮云的那些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现在养这些兵的钱,都是钱来山存的那些宝贝。

  不过也支撑不了几个月,且兵源自会越来越多,越多越好。

  暮云陷入沉思。

  她是不是...该走一趟凤翔府了?

  不,杀鸡焉用宰牛刀,现在还不用去凤翔府。

  “暮云,你在想什么?”贺嘉鸿探身问道。

  暮云手掌在桌上的银票上点了点。

  在想钱的事啊?

  贺嘉鸿坐直身子,他虽然花销不愁,但养军队嘛,贺嘉鸿犹豫的当口,谢诸葛正好过来了。

  “公子。练武场如今可有意思了,咱们钱来山的兄弟们带着一群新兵训练呢。”谢诸葛笑道。

  仔细想一想,本在山中落草为寇,如今却进了军营,稍微上进的点的,暮云公子都让他们做了新兵的伍长或营长。

  在来之前,兄弟们总是担心让人瞧不起,如今细细看来,暮云公子手下嫡系这个身份,倒让他们扬眉吐气了,连况心德的手下都要往后捎上一稍。

  因此对暮云公子越加忠诚了。

  暮云对新兵营中的热闹不感兴趣,这样的局面是她早就意料到的。

  “你来得正好。”暮云说着,把桌上的银票递给谢诸葛:“把这两张银票收好。记得,是收好,不能用。”

  谢诸葛收了银票点点头。现如今都是刘掌柜在管账上的事,他与他交代一句就是了。

  暮云又道:“另外再给慕容小姐买几个厨子,要手艺好的,甜点师父也买两个。慕容小姐喜欢吃甜食。”

  慕容娇是贵客,买几个厨子来伺候也是情理之中。谢诸葛领了吩咐,转身出去了。

  “暮云,这银票既不能用,你还要给慕容娇买厨子?”贺嘉鸿不解。

  这手艺好的厨子,身价银子可不低。这一笔花销不菲呀。

  “人家背井离乡的,再说在家里锦衣玉食惯了,出了门诸多不习惯,跟着咱们受苦受累的,还不能对人家好点了?”暮云端着茶杯说道。

  贺嘉鸿皱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你是怎么习惯的?”贺嘉鸿转而问道。

  论财力,慕容家确实更胜一筹,可是论起权势,燕家两任定国公都是大周武将之首。

  说起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贺嘉鸿眼前的这位娇娇小姐,比起慕容娇也杀不遑多让啊。

  贺嘉鸿经常弄不明白,你说暮云拜了个道士做师父吧,也不知她学了些什么,一身武艺倒是惊人,可也不像青云观的招数呀。

  暮云使刀,他见青云观的道姑都是佩剑的。

  还有,她是怎么习惯北境风沙狼烟,千里奔走的呢?

  也从没听她抱怨一两句。

  贺嘉鸿的心却抽了一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吗?

  贺嘉鸿看着暮云,他时常有一种错觉,暮云就坐在他眼前,可总是离他很遥远,远到他就算伸长了手也够不到。

  暮云身上的迷太多,他总也看不透她。

  暮云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出身武将之家,纵使家里人偏疼了些,到底也是从小吃过练武的苦的。”

  那你也是够厉害的了,贺嘉鸿内心感叹一句,索性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谈话间,第二个信使回来了。

  慕容景这次的回信只是安慰慕容娇的,也没有拉着信使碎碎交代。

  信使只带回了一句话:“我家娇娇脾气不好,贵公子既请了客去,便要谨记待客之道。”

  暮云听了,浅笑着转而看着贺嘉鸿:“你看看,这有爹疼的始终不一样。”

  是一句说笑的话,暮云说完便拿着信去找慕容娇了。

  贺嘉鸿的心却抽了一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吗?

  “说。”皇后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灵儿身边,怎么能有奇怪的事?

  “今日祁王妃刚进宫的时候,是去了公主寝宫。”大宫女始终低着头禀报。

  这皇后知道,柳若夏与安平公主也算是有些交情。皇后在心里虽对柳若夏的态度与以往不同了,但她对安平公主与柳若夏交好一事,皇后并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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