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她瞬间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吐了吐舌头讪讪的从骆驼后面绕到左边规规矩矩的站着。
鱼叔双手叉腰,简单的一系列动作下来,他看到了星阑身上所有的毛病,这妮子不是说好在碎叶城的军营里混了几年吗,怎么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就不害怕从骆驼后面走被踢成重伤?
想到这里,他必须要好好的数落一番这个后生,让她以后长点记性。
星阑眨巴着双眼,望着鱼叔黑的不能再黑的黑脸,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现在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原本是汗流浃背的日子,偏偏感觉后背阴风阵阵。
鱼叔瞪着在黝黑的脸上格外明显的双眼,露出白晃晃的牙齿说道:“你之前有被马踢过吗?”
星阑歪着头想了想,弱弱的伸出左手举在耳朵边,说道:“驴……算不算?”
……
鱼叔被星阑的雷言雷语怔愣在了原地,让他不知道选择什么话题和星阑说。
星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小的时候有些调皮,军营里送来的驴是准备过年吃的,我当时初来乍到,还以为是马,想要骑,结果被踢了……”
说到最后,星阑的声音能和蚊子相互媲美,嗡嗡直叫。
“那你知不知道,骑马的时候一定要在左边上,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少到马匹后面晃荡,马屁拍不到,马就会给你一蹄子,让你涨涨记性。”鱼叔耐心的说教着。
星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我还不知道马匹后面是不能晃荡的。”
鱼叔道:“那是因为你骑的马都是驯服的,性情温顺,这些骆驼可是有野性的,你刚才没被踢到算是天大的幸事。”
听鱼叔的口气,被这些动物踢到后果会很严重,天真烂漫的星阑在好奇心的驱动之下问道:“不知道被踢了之后会成什么样?”
“会死。”鱼叔没好气的说道:“古往今来,死在马蹄和骆驼蹄下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你得悠着点。”
星阑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吓得她立刻跳出离骆驼两步远的地方拍着胸脯,庆幸的说道:“还好还好。”
鱼叔见星阑的脾气也没有妹妹说的那么犟,脾气稍稍缓了缓,说道:“过来,握住缰绳,记住踩驼镫的时候用脚底三分之一的面积,不准没规没矩。”
“哦。”星阑缩了缩脖子,小手紧紧的握住缰绳,歪着头认真的衡量着脚下的面积计算,随后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驼鞍上。
这骆驼比马高得多,骑上去总觉得有些飘飘然。
鱼叔见星阑双腿有些颤抖,紧紧地夹在骆驼的肚子上,再一次黑下脸,使劲的在星阑的小腿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不准夹肚子,要不然待会儿你小腿的皮都给磨没了。”
星阑也是第一次骑骆驼,并不像骑马一样娴熟,适应了一小会之后才渐渐缓下双腿肌肉的紧绷。
鱼叔见星阑很快进入了状态,便对她再一次叮嘱道:“左边上去,左边下来,不准大叫,要不然会让骆驼陷入恐惧狂奔,把你甩下来我可不管。”
“知道啦。”星阑盈盈一笑。
一老一少在阳光下,从刚才骑术的生涩到后面的逐渐娴熟,整整两个时辰半,星阑才觉得体力有些不支,恋恋不舍的站在地面,又是一阵的地面恍惚。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白天有多炎热,晚上就有多寒冷,围着火炉吃西瓜在西蛉国的西部,可谓是真正的体会到了。
干裂的风将星阑水润的皮肤吹得皲裂了皮,嘴巴上方灼烧般的红。草草的与药队一起吃了晚饭的星阑快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子上的风瞅了一眼风风火火的星阑,挑着眉梢说道:“两个时辰半,估计你的屁股上都磨出来一层厚茧。”
星阑黑着脸将桌子下面的板凳拉了出来坐上,低声说道:“水袋买够了吗?”
风指着斜对面的柜子说道:“呶,二十个水袋够你和徒儿一个月的用水量。”
星阑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崭新的水袋在背包内塞得满满当当,现在就差将水灌足。
“还有骆驼,两匹骆驼,你要先走,我随后跟来。”星阑继续道。
“放心好了,别说是骆驼,就连这个玩意儿我都准备好了,只等时辰一到,让它变成你的模样。”
风有些无奈的说着,走到衣柜跟前,变戏法似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稻草人放在地上,然后周围撒上准备好的糯米。
星阑开心的拍了拍手,笑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帮手,现在咱们终于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风看到天真的星阑,不禁挑了挑肩头嗤笑道:“你想得美,这个傀儡只能维持三天,三天过后,要是鱼叔看到是个稻草人,非得搭上自己的命都得把你寻来。”
星阑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鱼叔的责任心很是强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她有些担忧的拉着风的胳膊求道:“好风,你再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让稻草人维持的时间长一点?”
“血。”风只是想跟小南瓜卖一个关子,枯燥无味的生活总得要小南瓜这样傻愣愣的家伙添加一点颜色才好。
星阑顿时松了口气,失笑道:“早说嘛,不就是我的血,简单简单,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一个月。”风老实的回答道。
星阑咬了咬嘴唇,道:“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应该可以找到鹓鶵的下落。”
“希望如此。”风双臂环胸闷闷的说着。
黑沙漠到处都是焚风,只希望小南瓜能用自己体内的水系灵力抵御,若是一个人也就算了,还非得带一个赫连泽,这不是成心难为这一对小夫妻吗?
翌日,在风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后,星阑乔装打扮,混入了一同与药队进入沙漠的商队。
在沙漠上不能用草帽,帽檐太大易被风刮跑,根本不方便。只能学着当地人,在脑袋上围着厚厚的棉布,再到上面穿一层宽松的外披,这才骑上骆驼步入了沙漠。
而那个稻草人,则是变成了与星阑一般无二,安静的和同为傀儡的“赫连泽”坐在了双人驼鞍上。
带头的鱼叔看到星阑从早上到现在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星阑”抬起头,许是加入了星阑的血液,稻草人也在言行举止中有了星阑的影子,它笑道:“有些紧张,过会儿就好。”
鱼叔这才放宽心,他还以为星阑是中暑了或者身体不舒服,若是那样,他只能停下药队,回去整装待发。
在长长的队伍最后面的星阑见鱼叔和稻草人聊得挺不错,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泽泽现在和风在一起,估计已经快到了沙漠口。
她拿出市场上买来的指南针,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渐渐放慢速度,在前方一个月牙状的沙漠延边快速的往计划好的方向奔去。
从入门到熟练,星阑也是因为有骑马的底子,才会这样。驼背上驮着一袋鲜嫩的牧草,虽说体积庞大,但也轻盈。
沙漠中不是那样好受的,星阑只觉得被棉布缠绕着的头发像是放进了蒸笼一样,而露在外面的双眼在碰到层层热浪后不适的微微闭上。
她很想去掉闷人的帽子,但鱼叔教导过自己,在沙漠中千万不要赤着头行走,帽子虽然闷热,但会滞留住体内的水分,防止失水过度情况之下的昏厥。
周围黄沙弥漫,光秃秃的,偶尔还能碰见几个仙人掌以及苍绿色的沙漠西瓜。
别看长得和西瓜差不多,但里面的毒素能让人当即毙命。
塔萨克沙漠真正的入口其实在往西走两刻钟后,路程并不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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