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输了的人就死喽
程姗如接到电话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楼小石这也太不走异常路了吧。
决斗这种事也想得出来？
程姗如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她身边的一个助理模样的男子，忍不住说道：
“大小姐，你为什么要答应，楼小石明摆着是要对你下黑手，咱们不理她就行了呀。”
程姗如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当然想暗算我们，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可是……”
程姗如脸上露出一抹冷然，道：
“我自有道理。”
男子看她脸色，不敢再劝。
楼小石给程姗如打完电话，就直接出了门。
“你怎么来了？”
慕容珩打开门一看，愣了一下。
楼小石没说话，举步走了进去。
“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万一我没在呢。”
楼小石不接他的话。
“我约了程姗如，明天晚上。”
慕容珩一怔。
楼小石看了他一眼。
“我需要程姗如从现在起的行踪和动向。”
慕容珩有些无奈，他之前的高冷又似乎不翼而飞了。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把我当成情报网吗？”
楼小石看着他，微微一笑。
“是啊，怎么，不愿意吗？”
慕容珩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我可以不愿意吗？”
楼小石抿嘴一笑。
两人之间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默契和无间。
“说吧，你想怎么做？”
慕容珩微笑着说，看她的目光有些柔和。
楼小石却像没有看到一般，把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了一遍。
慕容珩边听边点头。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希望一切顺利。”
楼小石笑着说道，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慕容珩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直到楼小石拉开了门，忽然才出声道：
“楼小石，你想好了吗？”
楼小石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定他的目光，说道：
“我想好了，你呢？”
慕容珩看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楼小石转过身去，决然离开。
慕容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桌面，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楼小石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变冷。
慕容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不是只依赖慕容珩这个“情报网”的，从海城开始，她就开始慢慢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不，不仅仅是情报，她手底下人员，明面上似乎就那几个，但吃了那么多亏，摔了那么多跟头，掉了那么多坑，她不是那个只想着生存下去，只会依赖别人生存的女孩了。
生存，会让一个人快速成长。
现在的楼小石，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了，她的手底下，也有了不少暗中可以调动的人手了。
慕容珩，他与慕容珏似乎水火不容，但是她手下的人，调查出来的结果，他年少时的心仪对象，就是慕容珏的好闺密程姗如。
现在，慕容一族，已经成了慕容珩的囊中之物，他和慕容珏的恩怨，又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如果他的心里，还有半分在意程姗如，他就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存在，随时可能倒戈相向，不得不防。
冒险联盟内，小墨和安仔还像以前一样忙碌，楼小石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
“我今天有事，可能晚上就不回来了。”
楼小石把几个空间器交给安仔，她每隔一段时候，都会把一些空间出产的物品，交给安仔屯好。
“之后会有一段时候，我都要忙新基地的事，大概会有一段日子不过来了，你们自己万事小心。”
“知道啦。”
安仔收好空间器，没说什么。
楼小石特意回了一趟李父借给她和唐煜住的房子。
房内的布置还像以前一样，她记得唐煜最后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庭院里吃过一顿早餐。
他的房间还像那天一样，楼小石看了一眼，发了一会儿呆，就离开了。
唐煜，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以前，是我想左了，如果再见到你，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是夜，借着夜色深沉，楼小石像一尾黑鲤鱼一样，无声地滑入了暗夜之中。
她和程姗如约好在新基地之外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见面。
人类的五感，在觉醒异能之后，像是经过了一次新的进化，会变得异常敏感。
像这样的夜晚，没有月亮，只是几点星光，异能者们，就可以凭借着黯淡的光线，来去自如。
楼小石来到约好的地方，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几个影子。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到来，忽然，一阵亮光闪了起来。
楼小石看着对面，立在几个人前的程姗如，不由笑了。
“果然守时哦，不过好像不太守信，我可是只约了你一个人。”
程姗如淡淡一笑。
“实在是你的能力太强了，我可不敢冒险。”
她还是程家那个大小姐，落落大方地，笑着回道。
楼小石缓缓走了过去。
“这么说，是我高估了你？”
程姗如含笑看着她，像无数正和闺密聊天的年轻女孩一样，轻松写意，笑意盈盈。
两人不像是约了决斗，反而像是说好了一起出来踏青游玩。
“说吧，怎么个比法。”
程姗如也不废话，她和楼小石之间，早就已经没有废话的必要了，大家都已经图穷匕见，又何必再多废口舌呢。
楼小石一笑。
“既然是决斗，自然是一对一，不准任何人帮手，到时就凭各人本事，一把定输赢，输了的人，就死喽。”
楼小石淡淡地说道。
程姗如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不想和唐煜道个别吗？”
楼小石一笑。
“这么说，你已经和罗定一道过别了吗，还是在李学靖墓前烧过了纸？”
程姗如眼睛微微一眯。
“行吧，那就动手吧。”
“等一等。”
楼小石忽然说道。
“今天晚上也没有个月亮，光线不够亮啊，我怕黑。”
说完，忽然手一抖，几道藤蔓忽然像是举着无数颗星星一样，飞了出去，把十几盏亮得耀目的灯，分散出去，挂在周围的树木之上。
“这样亮一样，你觉得呢？”
楼小石收回藤蔓，笑着问程姗如。
程姗如看着她，忽然一个晒笑。
“你大可不必这样。”
楼小石忽然又是手一拦，藤蔓又飞了出去，这一次的灯，都放在地上。
“这样应该就没有影子了吧。”
楼小石满含深意的地说道。
程姗如笑意不改，微微摇了摇头。
楼小石耸耸肩，双手一摊。
“和你学的啊，我也不敢太冒险。”
说完看向程姗如身后的几个人。
程姗如一摆手，那些人缓缓后退，退到了几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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