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厚此薄彼
玉和死了,孟晚秋便叫人把那间房间收拾了出来,她听着沈文韬的话,不去看那间屋子,但是下人们将她的尸身拖走的时候,她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是不痛快得很。
人就是这样,玉和在的时候,孟晚秋恨不能亲手敲爆她的头,等她死了,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沈文韬也着人去了信给那日松,将事情前因后果都与那日松说了一遍。
那日松也没发怒,只叫送信的那人回来告诉沈文韬,“以后的路自己走,若是没兵没粮了,再去找他。”
眼看就到了年关了,沈文韬他们又计划着下一步仗该往哪里走。
孟晚秋和李秋杏儿他们,窗户下,相对着剪着窗花。
丁姑姑很高兴,一边看着手中的剪子,一边道,“这还是咱们过的第一个年呢,等开了年,小公子应该都长大了吧。”
“对了,帮主,我干儿子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字吧?应该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李秋杏儿把那窗花剪得一团糟,索性丢开不剪了,看着孟晚秋道。
“我怎么知道?咱家儿子可怜呐,他爹成天的天不亮出去,天漆黑了回来,自己有没有个儿子的事估计都记不起,哪还能想着给他起名字?
偏巧呢,又遇到了我这个文盲娘,大字都不识几个,谁知道怎么起名字?”
李秋杏儿笑,“别是到了以后他上学了,名字还没起出来呢。”
“那才好呢,到时候先生一并起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丁姑姑在旁边看着,笑着摇头,“越发胡说八道了,对了杏儿,你前几日不是见了几个媒人了吗?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李秋杏儿一听到这个头就疼,“哎呀,别说了,娘,说起这件事头就疼。”
孟晚秋在一旁打岔,“哎哟,姑姑,你别催着她,越催越找不好,欲速则不达,此事宜欢不宜急。”
“帮主,你还说你没文化,我瞧着你自从跟了姑爷之后,也算得上半个文化人了。”李秋杏儿说道,倒是将丁姑姑和孟晚秋都笑了起来。
另一边的京城可比不上这边的和乐融融,沈殷殷跪在灵堂前边儿,对着那牌位许了愿。
漆黑的灵牌上,朱红的砂笔写着,“先考沈旷之牌位”。
“爹,今日是除夕,你在那边过得可好吗?”沈殷殷看着头顶的牌位问道。
“从前爹您老是忙,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里一天,爹您还记得吗?女儿每年都盼着那个时候,您可以给我们每个人一个红包,我们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吃年夜饭,那是一年中女儿最开心的一天。”
“爹,你放心,你的仇女儿一天都没有忘记过,总有一天,女儿会要那个人对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
“也不知道哥哥过得好不好,爹,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哥哥,他在边疆苦寒,一定不好过,求求您保佑他,保佑嫂嫂,保佑他们平平安安,有一天能打到京城来,为爹您报仇。。”
“爹,您再等等女儿,等明年,明年女儿就可以见到你了,爹,女儿真的好想你。”
沈殷殷对着上头牌位磕了三个头,才将香插在香坛里头。
“娘娘,娘娘。”外头含娟的声音响起,沈殷殷慌乱地擦了自己眼下的泪,匆匆将暗门关好,才出卧房去看。
那间小小的供牌位的灵堂,是红珠走之前给沈殷殷弄的,除她与红珠之外,再没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了。
沈殷殷见着含娟抱着啊璃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伸手去接。
“娘娘方才干什么去了?奴婢唤了您半晌呢。”含娟问道。
沈殷殷仓促一笑,“在里头困着了,一不小心竟然睡着了。”
“哦。”含娟点点头,“娘娘您瞧,给小皇子换的这身衣裳可好?”
沈殷殷将啊璃抱在手中,看也没有多看两眼,敷衍一声,“挺好的。”
“陛下驾到。”外头正传进来一声传唱,有脚步声往这边来。沈殷殷眼睛往那卧房瞧了一眼,只怕这个时候烟味未散吧。
“哎哟。”好像一个不小心的模样,沈殷殷往前头一扑,手滑过一张高几,上头一个花瓶,“哗啦”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手中的啊璃差点儿被扔了出去,好在含娟眼疾手快,赶紧将啊璃护住,这般一番波折,那小孩便扯着嗓子哭了出来,含娟将他抱在怀中,不住地哄着。
外头的萧沉听着这响动,脚步加快往这里头来,却见沈殷殷正勾着腰在捡地上的碎片。
“别动,别动。”萧沉几步向前,赶紧将沈殷殷的手拉住,“仔细割伤了你的手。”他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事怎么能你来做?”
“陛下。。。”沈殷殷看着萧沉,微微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都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呀?快叫朕瞧瞧,有没有摔到哪里。”萧沉拉着沈殷殷,将她仔仔细细瞧了个遍。
“哪里能摔到何处,都叫含娟扶着呢,倒是将陛下您儿子吓着了。”沈殷殷说道。
萧沉一回头,含娟手上抱着的孩子哭声渐渐小了,还抽抽搭搭,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萧沉。
萧沉双手一伸,对含娟道,“给我吧,你先把屋子里的碎片都清理了。”
“陛下可嫌臣妾笨了?”沈殷殷凑在萧沉身边问道。
“朕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既如此,为什么要叫含娟做这些事情,臣妾却做不得?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含娟做得好,而臣妾做得不好吗?”
萧沉看她一眼,越发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越发会胡搅蛮缠了。”
“陛下。”沈殷殷手一伸,冲着萧沉砸了砸眼。
“什么?”
“红包呀,今日除夕,难不成臣妾辛苦这一年,不应当得个大红包么?”
萧沉笑,“好,少不得你的。”
“若是臣妾得了,各宫的其他姐妹可有?”她自己一个人得了不算,其他嫔妃都不能有。
“只你一个人行了吧?不过是些银子,何必如此计较?”萧沉虽如此说,但也顺从着她。
“这可不同,这是陛下的恩典,若大家都有了,臣妾要这恩典又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这些后妃家中多是有背景的,萧沉如此厚此薄彼,在朝廷中已经生了很多怨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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