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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节:太子选妃1


  在经过德茗公主的马车时,她的贴身婢女若兰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噗’地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椅地落在了宋兮妍的鞋面上!

  若兰捂着嘴得意一笑,又望着宋兮妍故作惊讶道:“哟,真不好意思啊宋姑娘,怎么这么凑巧哇,这可不能怪我!”

  宋兮妍愣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么迫不及待么?还没进宫呢,宫斗就开始了?

  姐姐我虽说是穿越新手,但自从两三岁听得懂人话就开始跟着奶奶刷宫斗剧,所有的套路攻略了然与心,怕你不成?

  宋兮妍深吸了一口气,提高裙摆轻轻把鞋子蹬开,直接穿着袜子踩在地面上,用最自然优雅的微笑回应了满脸得意的她:“没事,怎么能怪你呢?冷不防掉泡鸟屎在身上难道还要去怪鸟乱拉屎不成?只能怪自己倒霉了是不是?”

  如兰猛然拉下脸,气得差点吐血,狠狠剜了宋兮妍一眼悻悻地放下了帘子,接着从里面传出肆无忌惮的嘻笑嘲讽。

  “连‘拉屎’那种词都能堂而皇之自口中说出来,简直没有教养,粗俗不堪!”

  “嘻嘻,还打着赤脚呢,笑死人了,这是要赤脚入宫么?”

  “不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些么,行为举止这般粗鲁怪异也妄想攀龙附凤?往后有的她好受的!”

  春寒料峭冻煞年少,赤脚踩在青石板地面上还真是透心凉哇,宋兮妍咬着牙踮起脚尖往后面走去。

  宋兮妍如此被人羞辱,然而目睹了一切的太子却始终冷漠如冰雪。转身离去的南真道人不由停下脚步,语重心长道,“有缘不散,无缘不聚,聚之而散而无缘,惜缘莫苦思!”

  “师傅慢走!”

  太子目送南真道人离去,把这几句话默念了一遍,冷笑,不以为然。

  ※※※

  南蜀国要鳞选太子妃了,这是举国皆知的大事。整个京都的人们无不议论纷纷,奔走相告。

  据说有这么四位女子竞选太子妃之位。

  穹天国德茗公主,太师府嫡次女云暮微,另外位一个月前就已入住太子府,据说是太子中意的姑娘。

  而最后一位便是这两天轰动一时的平民少女宋兮妍。

  “王公子,你可还记得那日一曲‘芭蕾’惊艳众生的奇女子么?”

  ‘群芳阁’大堂里,矮胖的锦衣公子端着酒杯,伸过去与他对面的瘦高公子碰了碰杯,抿了一小口,幽幽地问。

  “记得,怎的不记得?舞姿虽妙但长相丑陋,可惜啊可惜!”瘦高公子边喝酒边吃菜,不以为意。

  “哪个说长相丑陋的?”矮胖公子望着他,神秘兮兮道,“你没听说么?前两日发生的事儿?”

  “哦?发生了何事?我今日上午才刚回的京都!”瘦高公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干脆放下筷子,侧耳倾听。

  “那女子名叫宋兮妍,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容貌那般漂亮的女子,美得让人吃惊!反正……你若有机会看一眼便会明白,真的是比最妖艳的精怪还要美上三分,就连‘中原第一美人’德茗公主在她面前都失色不少!”矮胖公子感叹连连。

  “是不是真的?那日在群芳阁岂不错失欣赏美人的机会??”瘦高公子有些难以置信,见他说得那么认真又由不得他不信。

  “她,原本是谦白的女人!”矮胖男子神秘兮兮地道。

  “谦白?他也现身了?”瘦高公子抑制不住的好奇,眼珠瞪得老大,“原来轰动全城的平民太子妃人选,便是那日跳‘芭蕾’的女子?”

  “可不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话说那日跟柳副将正面起冲突的白衣男子,他便是天下第一剑客谦白本尊呐!”矮胖男子抿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着,“而他口中所说的‘夫人’,竟是太子的师傅南真道人举荐的太子妃人选!你说巧不巧?”

  “原来如此,我说那日柳副将怎的就肯轻易放过他呢,想必两人也是相熟的!”瘦高公子摸着下巴沉思道,“只是这位叫宋兮妍的女子,来路竟这等复杂?”

  “可不是么?来来来,喝酒!”矮胖公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酣畅淋漓。

  这时,两位美女媚-态-横生地靠了过来,“两位公子,来来来,雪梅,蔷薇陪你们喝两杯!”

  “哈,大人物争大美人,咱们小人物也有小美人陪,来来来,小美人!”矮胖公子打着哈哈把美人往怀里一搂,举杯饮酒。

  “哎唷,公子,别猴急嘛,一会吃饱喝足雪梅好好侍候您……”

  楼下打情骂俏,楼上于馨儿的房间里,婢女小翠正小心冀冀地侍候于馨儿更衣打扮。

  “翠儿,你说这样装扮会不会素静了些?”于馨儿一身淡雅的紫色衣裙,头上珠钗尽除,前后左右的往铜镜里照了又照,眉梢嘴角透着笑意,心情十分愉悦。

  “小姐,要不要把谦白公子送你的这枝蝴蝶步摇簪上?”翠儿从首饰盒里拿起一支蝴蝶金步摇捧到于馨儿面前,谨慎地问道。

  于馨儿接过步摇细细抚摸着,这是两年前她当上花魁之后谦白公子送给她的祝贺礼物,她一直认为自己在他眼中是不一样的,或许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他的人,就算作妾,她也心甘情愿。

  直到宋兮妍的出现,她的地位急转直下,谦白公子变了,目光总是追随着那个粉纱遮面的女子,对她更是不闻不问正眼不瞧。

  她恨,恨宋兮妍何德何能可以牢牢抓住公子的心?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半夜偷偷潜进宋兮妍的卧室,偷看到了她的容貌。

  不看还好看过之后她更恨更妒了,原来世间竟然会有长相如此惊人的女子,难怪谦白公子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后来她使尽手段想把宋兮妍赶走,甚至找了一帮打手扮作乞丐想偷偷将她乱棍打死,谁知她竟好端端地逃脱了,也是命大。

  如今总算好了,宋兮妍被当今太子带进了宫,谦白公子也该收心了。

  “翠儿,簪上吧!”于馨儿把步摇重又递给小翠,脸上满是卸下包袱后的轻松自如。

  ‘群芳阁’后院。

  一抹白色静坐在桃花树下,任凭粉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堆落在肩头衣梢,也不曾动上一动。

  妍儿,她入宫了,自己和她已是天各一方,今生,恐怕再难一见。

  谦白墨烟……他会好好疼惜她吗?会好好爱她吗?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吗?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唯一吗?会为她付出生命吗?

  不会!这是他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会,他怎么可能放任穹天国公主侮辱她?如果会,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打着赤脚艰难前行?如果会,他怎么可能让她去乘坐最后面那辆放置行李物品的马车?

  他分明是在作践她啊!

  不行!

  想到这里谦白眼中倏地腾起一团怒火,拍桌而起,震落一地花片。

  谦白墨烟,他不会好好待妍儿的!不会!

  可是,他能怎么办?

  “公子,公子?”院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于馨儿娇媚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顾离,去看看!”谦白风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

  “是,公子!”顾离一边答应着一边小跑过去开门,“馨儿姑娘,有事吗?”

  顾离站在门口,并没有让于馨儿进去的意思。

  于馨儿不客气地拨开顾离搭在门框上的手,钻了进去,笑望着谦白风华,“馨儿有些话想对谦白公子说!”

  风华站在桃花树下,仰头望向花朵零落的枝头,淡淡道:“有什么事儿吗?”

  “谦白公子!”于馨儿靠过去,声音柔媚,“您,什么时候动身?”

  “不该你管的最好别管!”谦白收回视线,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见谦白对自己态度一如即往地冷漠,于馨儿心里徒然一阵悲凉,她抓住谦白的手,哀求道,“公子,带馨儿一起走吧!”

  “馨儿姑娘!”风华蹙眉,厌恶地拨开她的手,语气寒冷彻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觊觎,否则就像手上时时握着一把刀尖朝向自己的刀,稍有失手便会刺向自己!”

  于馨儿扑上去紧紧拽住谦白的手臂,凄婉道:“公子,馨儿不求名份,只希望能跟在您的身边照顾,馨儿原本就是您的人,难道您忘了吗?当年花十万金买下了我的初夜……”

  不等于馨儿把话说完,谦白已经重重甩开了她的手,怒道:“于馨儿,想必正是扶你上花魁的这个商业手段,才助长了你日益滋生的非分之想!”

  “谦白公子!你又何必对馨儿如此狠心?”于馨儿摇着头,望着他凄然一笑,“你和馨儿的境地又有何不同?宋兮妍她爱的人,不是你!”

  风华迈步刚走,听到这句话又猛然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于馨儿双眸,郑重道:“爱是守护,不是占有!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

  一场宴会,以云伊伊赢了云暮微而结束,也以王氏当晚便被云太师关进祠堂反思而结束。

  林夕园,屋中装饰摆设虽算不上奢华,不过也十分雅致,这对云伊伊来说,已经算是天堂了。

  “肚子饿啊!好饿啊!”

  云伊伊搂着肚子,从院外踱到屋内,又从屋内踱到院外,无力地哀嚎。

  除了吃了点松茸片,今天还啥都没吃呢,快要饿晕了,这个青荷,去厨房找吃的这么久还不回来,莫不是迷路了?

  “唉,肚子饿啊!饿得睡不着啊!怎么办啊!”

  云伊伊不停地碎碎念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青荷若再不回来,她就要去院外的荷塘抓鱼来烤了。

  青荷没等到,一条黑影却如同夜枭般凌空掠来,径直落入院内,就着明朗的月色,云伊伊看清楚了,这家伙她不认识,不过他手上托盘里的那些菜,她可样样都认识。

  香酥鸭,椒盐蹄膀,三菌炖鸡,清蒸鲈鱼……

  哇,这大鱼大肉,样样都是自己爱吃的,且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云伊伊美翻了,流着口水迎上去。

  “兄弟,这外卖多少钱?姐姐我全要了。”

  “小姐说笑了,这是属下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意为云大小姐送来的。”

  来者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上桌,垂手恭敬道,“殿下说他这几天有事儿,没有功夫来看姑娘,望姑娘保重。”话毕,转身欲走。

  “兄弟留步。”云伊伊连忙叫住他,谨慎地左右瞅了几眼,凑到那人耳边低声问,“请问,你们家太子殿下是不是看上本小姐了?”

  来者一愣,绷着脸道:“那是殿下的私事,属下怎敢乱说。”

  云伊伊撅嘴,信口胡编道:“本姑娘人穷脸丑,一米四九,学问没有,病猫一头,一年四季,药不离口,麻烦告诉太子殿下,请他离我远些。”

  “姑娘莫要伤心,殿下会尽早派太医来为你诊治的。”

  云伊伊气得翻白眼,在他耳边肃然道:“告诉你们殿下,若不想本小姐早些死,就不要派太医……不派太医看来是不可能了,一言九个鼎嘛,能压死人的,你告诉他,叫他晚些派太医来,一定记得。”

  “姑娘放心,属下会一字不拉地转告太子殿下的。”

  “嗯嗯。”云伊伊拿起一只蹄膀啃了一大口,冲那人挥了挥手。

  就在云伊伊甩开膀子啃猪蹄的同一时刻,定安堂里,云老夫人抹着眼泪,已经在云太师面前哭诉一个时辰了。

  她手中拽着丝帕,流着眼泪把从前砸锅卖铁送云太师进京赶考的艰苦岁月从头至尾细数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提那件事儿。

  此时屋内只有云太师母子二人,两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云老夫人抹了一把心酸泪,凄凄然道:“贵祥啊,做人要有良心,当年若没有若兰那半袋番薯,你只怕早就饿死了,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休她的,呜呜呜。”

  这句话要是在钱梦柔的坟前说,非得把她给气活来不可。

  携半个钱家庄下嫁居然抵不过半袋番薯的恩情,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令人唏嘘!

  云太师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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