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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圣贤大人法力无边


  九娘不愧是嫁过人的女子,她是一本内涵丰富的书,沐云随手翻开,字里行间都注写着风韵二字。

  她这本书,却不是谁想翻就能翻得开,陈安行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眉眼之间风情万种,看向沐云的时候却低眉顺眼莞尔一笑,又像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少女,嗔道:“公子才是那防不胜防的偷心贼,已经有了一位红颜知己,又来撩拨我这残花败柳。”

  沐云一脸正经地握住九娘双手,抚慰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来年花再开,柳有第二春,何来的残花败柳一说。九娘是我见过的女子之中,豪气第一!答应我,不可以妄自菲薄。”

  九娘笑盈盈的,双眼愈发妩媚。

  沐云拍胸脯说那些肺腑之言的同时,握住对方一双素手,轻轻摩挲着、时不时轻轻捏一下,用肢体语言告诉九娘,小爷所说,绝对千真万确。

  采薇衣袂飘飘站在不远处,洪荒天下不曾有儒道释三教圣人传播教化,自然没有人间天下的诗书礼仪,更不存在非礼勿视的说法。

  但采薇却下意识别过头去,公子此番行径…行为,真是让人不开心呢。

  “我,我为什么有些难过?”她想起片刻之前,沐云的确有提前问过她是否会生气,当时她的确是摇过头表示自己不生气的。

  “我,我还真是小气呢,公子都说了是救人吖”采薇好看的眸子中,有丝丝缕缕的雾气开始升起来,她却笑呵呵的,歪头对九娘道:“九娘姐姐,我才不是公子的红颜知己呢。”

  该怎么形容那张绝美的脸…哭中带着笑,还是笑着笑着就哭出来?

  看得九娘一阵不忍,她不再与沐云逗趣,将手抽出去,妩媚看了一眼沐云,又心疼了看了一眼采薇,大有深意道:“男女授受不轻,公子既然有了这一位红颜知己,自当珍惜。”

  “虽说公子是那一等一的偷心贼,却该知道,有些不费力气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大的际遇,莫被浮云遮住了眼睛。”

  所说是教训的话,从九娘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味道。采薇那傻丫头,一片深情不知所起。那么她呢,又是为了什么,一改自己立下的规矩?

  沐云一脸委屈,小爷凭本事装犊子、让天下女子对我心向往之,怎么就成了偷心贼?

  磕碜谁呢,你才只有一位红颜知己!

  这样讲的话,把我们婉兮置于何地?

  岂不是要教坏了小采薇,让她从此学会了骄傲?

  沐云是什么人?他从九娘的几句话中听出来无尽酸味儿,立时开始检讨自己,说好的苟字当头呢?

  一碰见不平之事就忍不住热血上头,二话不说就喜欢冲上去装犊子,这样不太善,太不谦虚了。

  可真不能怪世俗女子见识太浅、轻易便对他芳心暗许。实在是他这种无敌的翩翩少年郎,实在是世间少有。

  试想一下,在夜郎国国土之上、单枪匹马从骁勇善战的千余铁卫中突围、当着一位老奸巨猾秉笔太监的面,将人家的皇子殿下摁在地上凌辱。

  什么样的天子骄子,才能干得出这等惊天动地的豪壮之举?只有我沐云…不,李可然。

  也难怪九娘瞧不上陈安行,跟在下相比,八皇子就是个渣渣,一个只会嚷嚷我爹是皇帝、强行求睡觉的牲口

  陈安行头颅被沐云打进地板,许久都没动静。他听见九娘对沐云说的那些吴侬软语般的话,不知是不是气血上头,居然动弹起来。

  他刚开始只是手指头轻微动一下,不久之后,整个身躯都开始挣扎,要从地板中挣脱出去!

  一阵电光流转,陈安行身上像是流水淌过,一个虚幻的身躯就此站了起来,赫然和八皇子陈安行一模一样!

  那道虚幻身影,在井中月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化作一张金色符纸落在地上,被沐云摄在手中。

  沐云将那金色符纸对着窗外看了一眼,感慨道:“到底是一位肥的流油的皇子,居然是一张价值连城的替死符。”

  只不过替死一回之后,符纸上的金色符文黯淡无光,时刻都要消逝的样子,让沐云心疼不已。

  他很想把陈安行的口袋搜刮一番,有了这种宝贝,自己将来无论去玄武地宫还是诛妖战场历练,甚至顶着五雷正法降落在十绝深渊、弥天森林,当面挑战一群上五境妖族,都可以横着走啊,反正死不了!

  他刚说完,陈安行一抖衣袖,重新站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只是衣服之上略有灰尘,沐云先前那两拳造成的致命伤,丝毫不存,替死符真是好东西!

  陈安行脸色阴晴不定盯着沐云,一字一顿:“李可然,你很好!”

  “本王从记事起,向来都是主宰别人生死,你还是头一个,让我颜面尽失的人物。”

  陈安行目光,将井中月内的人,一个个扫视一遍,最后是刘浩然、徐霞客、采薇,沐云。

  他用冷酷到极致的声音道:“我,陈安行、夜郎国八皇子、世袭罔替的安王、未来的一国君主在此立誓,屠尽东灵镇全部生灵,人与牲畜、一草一木,都得死!”

  陈安行立誓之后,朗朗晴空,突然一声惊雷,那雷声声势浩大,久久不散,瞬间如同一记警钟敲响在东灵镇上空,所有人畜都心慌不已。

  立誓之后,他指着沐云鼻子,再度道:“至于你,玄都观的李可然,我以夜郎国国运诅咒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沐云心中震惊不已,陈安行这个废物皇子,立誓居然惊动了天道!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得好死的,应该是千里之外玄都观,某个运气不好的家伙。

  陈安行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命中注定会有帝王之运道。这事涉及一国命数,玄之又玄,陈安行的崛起,已现端倪。

  因为他立誓之后,天雷滚滚,同时有无尽乌云遮天蔽日,百里肃杀。

  沐云倒是半点都不怕,我李可然,玄都观的弟子,怕过事吗?

  来得正好!

  得罪一个八皇子多不刺激,要弄就弄他个一国之君!

  谁怕惹事谁是孙子,真当我们玄都观,是纸糊的山上宗门?

  跪倒在地那些酒楼人员,激动不已,他们不顾一切围住沐云,如果不是害怕他的手段,当场打杀他,为陈安行泄愤都是有可能的。

  “这位公子,你是山上神仙,不懂我们凡人疾苦。山上人长命千岁,不像我们这些可怜人,只有匆匆几十年光阴而已。算我求你了,我们还想活。你要是还有良心,去跟八皇子殿下下跪磕头,这都是你的错,与我等无关!”

  跛腿的账房率先跳出来,他曾经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读书人,在兰陵城染上赌钱的恶习,欠下赌债还不起,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要饭才回到老家东灵镇,算是镇子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九娘给她一碗饭,要不他早就饿死了。

  账房先生,抱住沐云大腿,他声泪俱下:“公子,请你睁眼看看吧,东灵镇那么些活人,全在你一念之间啊。你不过是下个跪道个歉而已,请公子做好事,帮帮我们!”

  账房先生之后,又有一个老妪跳出来,她指着沐云鼻子,骂道:“妈卖批的年轻人,多管闲事的杂种,俺们镇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非得害死我们这些老实人来显你!修你娘个狗头的道,你怎么不去死!”

  老妪跳起来骂人的同时,还有人脱下鞋子往沐云身上砸,都是市井百姓,骂起人来,比三教论道还要精彩胶着。

  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九娘也懵了,这些都是与她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人。

  从前谈论起别人家的是非,考据谁对谁错,一个个的口若悬河、道理三箩筐,怎么都到了自己身上,偏偏半点道理都不讲?

  这件事,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人家李公子的问题啊?如果不是陈安行施暴在先,会有李公子仗义出手在后?

  陈安行冷笑一声,他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被人以恶毒地咒骂所淹没的“李可然”,朗声道:“你等听好了,若是李可然向我下跪磕一百个响头,然后自刎于我面前,东灵镇生灵,可免一死!”

  此言一出,那些人疯了一般,更加不顾一切攻击沐云。

  陈安行自小学习驭人之术,这是世俗王朝皇子之流必须要学习的东西。

  话说驭人术,从来没让陈安行失望。他之前引诱那些儒林士子大逆不道、辱骂君王,才有了后续的文字狱惨案,将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杀鸡儆猴;现在又挑动酒楼人等,对那李可然攻击谩骂。

  四境修士又如何?有本事,你倒是把这些愚昧的百姓都杀了,再来跟我一较高下?

  陈安行笃定“李可然”不会对一群普通老百姓动手,他虽然不了解玄都观,但家里豢养那么些谍谱仙师,使他自忖对于山上人还是有些了解。除非魔道修士,否则少有山上人会因为一时发怒,戕害百姓性命,山上也有准则。

  “立于不败之地”之后,他不禁在心里怒骂秋常和韩庆之的无能:

  一个不说是了不起的五境隐杀高手?被人一拳打的找不着北,狗屁的高手!

  还有一个号称骁勇善战,麾下千把人都是吃白饭的,连区区两个人都留不住!

  都该杀!

  事到临头,还得靠本王自己!

  虽然话是这么说,陈安行仍旧以心声求助,这是临行之前,母妃传授给他的求生诀窍,叮嘱他唯有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才可以试一试。

  他按照母妃教他的口诀,轻轻呼唤了一声,虚空中,立刻有了回复。

  陈安行心中大定,被那个虚无的声音回复之后,他脸色一片自信,甚至比皇子的身份,更让他心中安稳。

  他再看向沐云,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蝼蚁!”

  ——

  “都闭嘴!”

  被那些普通人围着骂了半天,沐云终于不再忍让。

  他娘的,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李可然是病猫?

  想道德绑架我?门儿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论不讲道理,整个南部蟾州山上宗门年青一代,我认第二,有人敢认第一?

  要脸?你们全家都要脸!谁爱要谁要,反正小爷不要!

  沐云轻轻抬手,青虹剑悬在空中。

  剑尖之上,有那米粒大小的剑光,瞬间扩张,眨眼间将真个醉仙楼笼罩进去。

  剑光之中,除了有那令人心悸的锋利剑意,还有一道实打实的五雷正法,便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野鬼,也不敢正面迎其锋芒,更别说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他自打山君庙之后,一直以轮回之眼参悟《太上五雷正诀》,这部龙虎山珍藏的高深五雷法,终于被他窥到门径,抬手之间,可从九天之上,接引一道神雷下凡。

  剑气弥漫,雷光电闪,浓烈的死亡味道!

  那些围攻他的普通人,瞬间被吓傻了,却听沐云笑嘻嘻道:“继续骂啊,我这人脸皮厚,最喜欢被人冤枉。”

  “反正我不讲道理,继续啊,杀人还不简单!”

  “露出獠牙”之后,效果立竿见影,那些店小二静若寒蝉,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毕竟惹了八皇子,只是有可能会死;但惹了这位,马上就会死。

  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拎得清。

  沐云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将青虹剑上的剑光还有一道神雷,杂糅一起,吞进肚子里。

  他拎起骂的最凶的那位老妪,笑问道:“说说,刚骂我是什么来着,小杂种?看不惯我多管闲事?”

  老妪被吓破了胆。

  他又拎起那跛脚的账房,一脸委屈:“先生不分青红皂白,让我去下跪道歉,读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账房先生,瑟瑟发抖。

  沐云收起剑光和雷法,满意的点头道:“都不说话,就是认同我的道理了啊。”

  “都听我的,所谓事有先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八皇子的错。”

  他冲陈安行眨眨眼睛:“你呢,八皇子殿下?”

  我有剑气与雷法,我不爱讲道理。

  如果不是冥冥中有个声音为他撑腰,陈安行一定会第一时间下跪求饶,那样的少年,太可怕。

  什么狗屁的八皇子、世袭罔替的安王,活着才最真实。

  他嘴唇颤抖,良久才无奈道:“认同。”

  ——

  被徐霞客一拳击飞,秋常落地之后,身形一闪而逝,像是消失于天地之间。

  徐霞客心中亦有震惊,他成为武夫以来,从未动摇过武道登顶的决心,正是因为武夫的强悍非同小可。

  武夫高两境,十境武夫,便可以和强大的十二境修士一较高低!这是旁人,绝对不敢奢望之事。

  所谓武夫,双拳而已,却敢撼天!

  徐霞客无数次领教过自己拳头的厉害,以他五境武夫的体魄,不说七境修士,很少有六境修士,能在他一拳之下还活蹦乱跳。

  区区五境的太监,即使是个阴险的隐杀之辈,碰见老子,还不是锤他娘的?

  可秋常,迎面挨了他一拳,居然还有力气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那太监有点意思”

  徐霞客单脚蹬地,如同箭矢弹射出去,定是追杀秋常去了。刘浩然看了看身陷漩涡的沐兄弟,叹了口气,总不能将那些百姓打杀了吧?何苦沐兄弟,及时是那菩萨心肠的好人了?

  他跳窗出去,只能选择助徐大哥一臂之力。

  秋常并非悍不畏死、面对一位五境修士不知天高地厚。其实挨了徐霞客一拳,他本可以躺在地上装死,徐霞客是绝对不屑于补上一拳。

  但他这些年伴君太久,见惯了太多别人的浮沉往事,便有种自己权势滔天的幻觉,自以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骨子里觉得自己是操控别人生死的赢家,所以他非得找死,他按原计划出手了。

  醉仙楼地基之下百里之处,他那道潜行许久的剑气,蛰伏许久之后,被瞬间激发。

  这就是一位擅长隐杀的剑修,狠辣的杀人手段,叫做“雏菊爆裂”的剑法。

  剑气速度,刚开始并不快,只是有些无坚不摧;片刻之后,剑气开始加速,像是天际流星,瞬间远去千万里。

  其破土而出的瞬间,死死将沐云锁定!

  施展此剑法,两个条件必不可少,其一,必须是剑道修为不弱的剑修,五境起步;其二略微严苛,需要神魂尤其强大。在自身窍穴当中温养一道剑气,剑气和自身越契合,速度就越快;

  杀敌之时,一念之下,驱使剑气破天而去;却同时展开神魂,极力压制剑气,将其一寸寸压进地底,以此蓄力。

  深入地底百里之后,蓄力如虹,杀力不可想象。

  秋常曾经领上命,和宗人府一道,斩杀一位实权藩王。

  那藩王韬光养晦,本身就是一位四境修士,另外在府中豢养五境修士二十有余,王府有如铜墙铁壁。

  东厂调集五千多个悍勇死囚,许以未来一份自由,令其死战。这五千人,以车轮战法分作十余披送进藩王府邸,五千人丢进去,就像是铜钱掉进海里,响儿都没一个。

  最后是秋常亲自出手,也是这一式“雏菊爆裂”的剑法,剑气不过才深入地底五十里,蓄力之后,将那藩王私自打造的一座金玉龙椅,炸作齑粉;连同那不可一世的藩王在内,渣都不剩。

  剑气极快,瞬间突破百里距离,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沐云被一片剑光所吞没,醉仙楼首当其冲,立时塌了一半。

  电光火石之间,陈安行也瞬间消失,定是那秋常老太监,施展术法将他偷走。

  九娘目睹一场摧枯拉朽的刺杀,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采薇一声怒喝,化作一头身躯高大的血灵,她张开血盆大口,但已经于事无补。,

  徐霞客随后赶到,他脸色阴沉,秋常那老太监,玩了一手障眼法,将他骗的远离醉仙楼。

  尽管他及时调头,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道气势惊人的剑气,远在天边。

  ——

  再片刻之后,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从尘土飞扬、倒塌了一半的醉仙楼中走出来。

  秋貂寺不知施展什么秘法,背后有一道虚幻的翅膀,助他凌空而立,他腋下夹着一道狼狈的身影,正是陈安行。

  那少年,抬头瞥了一眼秋常,目光中浓浓的杀意。

  但徐霞客腾空而起,他摘下虎头刀,直奔半空中的秋常和陈安行而去。

  少年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中。

  徐霞客一头撞在屏障上,像是撞见了万钧玄铁,幸亏他飞快出拳,两只拳头现出森森白骨,才勉强躲开那屏障的致命碾压。

  但那屏障,居然化作一张丝网,如影随形,将徐霞客紧紧困住,任凭他飞快出拳,也无法逃脱。

  震退了韩庆之的铁抢卫,张飞听到动静,也立刻来援。

  却见一个千丈巨手从天而降,直把张飞拍进地底。

  闪电间出手,接连制服徐霞客和张飞,那少年只不过是动一下小拇指而已。

  秋常极为震撼,他腋下夹着陈安行准备飞遁而去,却被另一只千丈巨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秋常好不容易保住陈安行性命,哪料到又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试探道:“阁下何人,夜郎国安王殿下在此,不知能否让出一条路。夜郎国华妃娘娘,日后必有重报!”

  那少年,轻轻抬手,凭空又有一张千丈手掌,将秋常和陈安行捏在手里。

  他淡然道:“秋貂寺贵人多忘事,你们此行,不正是为了请我出山?”

  秋常心中巨浪滔天,面前这位,就是那享誉夜郎国的圣贤大人!怪不得他上陷空山之时,连门都没进去,原来这位大人,早早就来到了东灵镇。

  传言圣贤大人法力无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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