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办一送一
驱车三小时抵蓉。
刑警大队外有一条美食街，最近几天连轴加班找线索排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网，警队上下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张队倒是扛得住，但是警花却扛不住。
下午四点，开车出发到刹那人间香水厂，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最重要的是，张队有钱。
“陈默，你鼻子灵，吃哪家？”张队问道。
陈默一点也不客气，径直带着两人来到一家烧烤店，先吃饭在做事，是他办案的规矩。
等候上菜的间隙，张队又喊来一位年轻刑侦警员，这名警员的年龄和陈默差不多，年轻气盛，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僻，颜值不行，个人魅力不够。
当然，人不是靠颜值吃饭的。
“方毅，警界人才，在侧写方面很神。”张队笑着介绍道。
“古龙香水不适合你孤僻的气质。”陈默一针见血，笑着道：“我叫陈默，你们大队的顾问。”
方毅闻言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秦素素得意一笑，当怪咖遇到真正的大咖后，相形见绌，高低立判。
“侧写得怎么样？”张队哈哈一笑，替方毅缓解尴尬。
“男，年龄29-32岁之间，身高一米七八，惯用手左手，国字脸...。”
陈默起身去前台拿了三罐凉茶，两罐放在秦素素面前，一罐给了张队，方毅一脸茫然，无奈的眼神里好似在说：我的呢？
“你不上火，我总得找个喝酒的人。”陈默笑道。
方毅顿时老脸一红，他居然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辱感。
张队又哈哈一笑，道：“方毅，陈默一般不和他人喝酒的。”
这话说得，我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荣幸呢...方毅内心吐槽，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很真诚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张队上火了，是闻出来的吗？”秦素素喝下一大口凉茶，好奇问道。
“不用闻，上火两个字，就差写到你的脸上了。”
方毅闻言又是一怔，听陈默的说话口气，后者似乎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在座的各位，既是这样的话，那这酒就该喝下去。
“张队！”秦素素瞬间不开心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气血很差，加班一夜，已经有三十六小时没合眼，气色能好才怪。
警队上下都是这样子的，但是陈默你说出来，就过分了。
张队低头喝了一口凉茶。
吃完夜宵，陈默来到刑警大队，加班的警员看见他后，神情莫名一振。
“陈默被张队请来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凶手该落网了？”
警员们议论纷纷，新晋的警员没有见过陈默，所以不明白陈默在老警员心中的神奇形象。
“刘哥，这人很神吗？”
“天生一双狗鼻子，比缉毒犬的嗅觉还灵敏，知道六二一大案吗，就是陈默破的，前后用时没超过十二小时，就抓住了嫌疑犯。”刘哥回想起三年前的那桩大案，无不心升敬佩之情。
“真有这么厉害？”新晋警员不信，在他们心目中，方毅才是真正的破案天才。
“看着吧！”刘哥没有过多赘述，他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道：“明天总算不用加班了。”
新晋警员：“......。”
法医解刨室，陈默来到三具受害者尸体面前，闭上眼睛站定三分钟时间，道：“走吧，去现场。”
方毅看着秦素素，茫然地眼神里仿佛在问：这就完了。
秦素素耸耸肩，道：“别以为只有你办案性，才有怪癖。”
“是个人才。”方毅回答后，还有些不懂，又问道：“他闻尸体能发现什么？”
“凶手留在尸体上的味道。”
方毅明显不信：“是这样的吗？”
“不是吗？”
......
第一案发现场在城南大学校外的长道上，死者是一名夜跑爱好者，女性，生前没有遭遇侵犯，事发时间晚上十一点，事发地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
陈默只在案发现场站了一分钟，便示意张队带他到第二案发现场。
第二案发现场距离第一案发现场五公里远，城市湿地公园的椅子上，死者同样是一名夜跑爱好者，女，生前亦没有遭遇侵犯，事发地没有监控，目击者是一名清洁大叔。
方毅服了：“又是一分钟。”
秦素素：“陈默，挺帅的吧！”
方毅心里道：“丫，比我还能装。”
第三案发现场也是最近的案发现场，在一个小区的背后街道上，警车到达现场，陈默没有下车，而是让张队继续往前开。
开着开着，一名背着小挎包，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方毅只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心里测写的犯罪嫌疑人极其相似。
“就是他。”陈默说了一句。
秦素素闻言，拉开车门也不等车停下，直接跳车，大喊一声：“别跑。”
“还是一如既往的剽悍啊！”陈默心里苦笑，也跟着跳车追了上去。
不多时，便追上秦素素：“人家天天夜跑，你追不上。”
“那你呢？”秦素素反问道。
“你觉得呢？”陈默没说他登上过珠穆朗玛峰，这样子会显得他很LOW的，“手铐给我。”
看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的三人，挺好车的张队看了一眼方毅，接着拿出手机。
刑警大队，刘哥挂断电话，神色尤为激动：“妈拉个巴子的，凶手找到了。”
新晋警员顿时心悦诚服，张队请来的那个人也忒厉害了，这才多少时间，凶手找到了。
“愣着干什么，去现场抓人啊！”
张队挂断电话，看向方毅的眼神，几分满足几分怜惜，方毅是他心目中的接班人，被同龄人打击，也不知算不算好事情。
“和陈默办案，你就得有这种时刻会抓住嫌疑人的心理准备。”
方毅难以置信：“仅凭味道，就能锁定嫌疑人吗？”
张队点头：“嫌疑人行凶后，痕迹能抹掉，但是自身的味道，受害者血液的味道，是不可能注意到的。”
“这就是陈默站在受害者尸体前的原因？”
“那你不会以为他是在祭拜受害者吗？”
方毅点头，刚才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这鼻子，比狗还要灵敏。”方毅感叹完，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道：“陈默去追嫌疑犯了，他能行吗？”
“能在珠穆朗玛峰顶活下来的人，体力差不了。”
秦素素追上去的时候，陈默已经把嫌疑人撂翻在地，他则点上一根烟，狠狠地抽着。
“就喜欢在我面前装帅。”秦素素没好气在心里嘀咕一句，走到嫌疑人面前，当看清对方的脸后，她蓦然一惊。
“肿么了？”陈默问。
秦素素：“和方师兄的侧写相似度高达90%。”
陈默：“看来老方还是有两刷子的，他们人呢？”
这时候，嫌疑犯出声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是我？”
秦素素拉开嫌疑犯的小挎包，一把三棱小军刺在路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军刺的刀柄上还有一点血迹残留。
嫌疑犯抓到了，秦素素看向陈默的眼神里，全是小星星。
张队和方毅赶来。
秦素素激动不已道：“凶器，是嫌疑犯。”
张队不怒自威：“带走。”
“等一等，我好像闻到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秦素素：“什么味道？”
“死人的味道，给我来。”
还有案子？
张队看向方毅，又道：“和陈默办案，还得有时刻发现另一种命案的心理准备。”
五分钟后，张队接通电话，秦素素在电话那头语气凝重的讲：“死者是一名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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