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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一辈子都做这样的狗男女


  唐宗越从被押到这大殿上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他伺候了三代君王,更是一手将穆青瞻扶持起来的,对穆青瞻的了解甚至比穆青瞻自己都清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非增添狼狈罢了。

  只是,脑袋掉了也不过就是碗大一个疤,事败大不了也就是个死罢了。

  半路却杀出个叶染来,将本已经废了的唐廷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唐廷是他们唐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虽说此次本就难逃一死,可是从小到大他对唐廷的疼爱,也让他难以对他经受这么大的折磨而无动于衷。

  本就已经是风烛残年,再加上这几日竭尽心力谋划这一场起事,事败之后的打击,以及唐廷的惨状,最终终究是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后便咽了气。

  唐婉玉见唐越宗倒地,整个人怔怔的,眼睛血红,像是灵魂都已经被抽出了体外一样,没有呼嚎,甚至没有一句话,就只是那么看着背对着她躺在地上的唐宗越。

  叶染起身,转身面向穆劭,然后脚尖踢了踢已经气绝的唐宗越:“找人抬走吧!”

  唐宗越被拖走之后,叶染继续来到了唐廷的身旁,见他已经昏死过去,倒也不急着将他弄醒,而是又看向了唐婉玉,声音冷幽幽的道:“你还不说么?”

  唐婉玉许久才艰难的将视线放在叶染的身上,她的脸上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反而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我父亲死了,唐廷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你能拿来威胁我的都不存在了,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看看你的手段能不能让我屈服!”

  叶染闻言笑了,她将手里沾了血的匕首在唐廷的身上擦了擦,用匕首的薄面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敲打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那样子轻松惬意,丝毫看不出她正在做一件狠辣的事。

  “是哦!死人自然成不了威胁,那么活人呢?!你知道我之前是在什么地片儿上当土匪么?

  北境!我记得苍域一般发配充军的人,不是去北境就是去西境,很不巧啊,这两个地方,我都熟,这路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个谁,对我来说应该不难!”

  她这话一说完,不仅仅是唐婉玉的神情像是如坠地狱看见了恶鬼,就连坐在两列的官员们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说这穆晁是犯了事儿了,可是皇帝不也没下了死手么?!现在一气之下要充军了,可是毕竟是是父子,说不准用不了多久气一消,召回来,那还是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啊!

  叶染这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当着皇上的面,威胁皇子的命?!众人都是震惊不已,看叶染的眼神更像是看疯子了。

  可是一直坐在上面耳听目睹这一切的穆青瞻,却始终都没有开口。

  “其实穆晁没干什么对不起我或者对不起穆劭的事,我和他没过节,所以我究竟会不会对他下手,就看你肯不肯好好开口了。”

  唐婉玉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呆若木鸡的穆晁,眼泪再次像是决堤的洪流一样:“晁儿,是母后对不住你。”

  穆晁像是被唐婉玉叫醒了一样,年轻英俊的脸上泪迹斑驳:“母后,你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从一早就不止一次的向唐婉玉表明过,他对皇位没兴趣,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治世之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闲散王爷便是快意人生了。

  可是每次听到他这样的言论,唐婉玉都要冷着脸说他不思进取,可进取又如何,闹到如今这般田地,父子不父子,君臣不君臣,夫妻不夫妻,兄弟不兄弟,又得了什么?!

  唐婉玉没有回答穆晁,转而看向叶染:“好!我告诉你,告诉你们,哈哈哈哈!我都告诉你们!”

  她一双血红的眼睛扫视过她面前的每一个人,一些胆小的文官在看到她那双充血的眼睛里投射出的骇人目光时,甚至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是!没错,云澜那个贱人就是我弄死的!从她进太子府的那天,我就想要弄死她了,可是那时我自己在太子府的根基尚且不稳,所以我只能慢慢的图谋。”

  她将视线缓缓的转移到穆青瞻身上,死死的盯着他,唇角是扭曲的笑意。

  “你不是宠着她防着我么?你不是将她的院子护得像个铁桶一样么?!我就忍着,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的宠爱能在她身上消耗多久?”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男人?!哼!多得是薄情寡性!不过就是在穆劭出生的第二年,你就纳了新的侧妃进府,有人将你的视线分走,我想下手还难么?!”

  “我买通了她身边的采买嬷嬷,在她们母子常吃的点心里下了清欢,清欢,不用我说,你们也早就知道了它,它能让人尽早的油尽灯枯。”

  说到这里,她怒视向穆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澜都死了,你却不死?!”

  穆劭此时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其实他对母妃的死因早就有了猜测,只是一直没有可靠的证据而已。

  至于为什么同时中了清欢的毒,而云澜死了他却没有,因的不过是他自来对糕饼点心这一类女儿家的吃食就不甚感兴趣。

  之所以也会吃,是因为每次去给云澜请安的时候,云澜总会塞给他一块,本着孝心,他也从不拒绝。

  可虽然吃的少,毕竟只是个孩子,他仍旧在云澜死后不久就毒发,或许就是上天垂帘,他遇上了华清,遇上了叶染,直至如今才知道,当初救回自己一命的,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姑母,一个则是未来陪他度过一生的女人。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期盼的就是能有这么一天,告诉所有的人,他的母妃不是所谓的病故,而是被人害死,惩罚害死她的人,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他曾一度觉得,真的迎来这一天之后,他的宿命也就结束了,或许会觉得松了一口气,或许会觉得欣慰,可是现在,他心里一片平静,没有太多的起伏。

  叶染看了一眼穆劭,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柔情似水,也没有什么心疼啊那种小儿女的小情绪,就是那么平平淡淡甚至说得上是冷冷清清的一眼,可也就是这么一眼,穆劭的心里便涌起了一片暖意。

  他的傻姑娘,虽说是个土匪,可是他知道,她并不喜欢沾染血腥,对杀人这种事也并不多么热衷,如今这么做,无非都是为了他。

  穆青瞻听完这些,心中虽有起伏,却也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当年他心里也并非当真没有疑惑,不查下去,反而将事情压下去,因的不过是他的江山根基不稳,需要仰仗唐家的还太多。

  如今默许叶染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逼问唐婉玉,为的,也不过是给穆劭一个迟来的交代,给自己一个迟来的心安罢了。

  “行了,来人!将唐氏和唐廷打入天牢,明日问斩!!”

  穆青瞻话音刚落,就进来四个银甲军的士兵,他们架起唐婉玉和唐廷就往外拖。

  “慢着!”

  叶染突然出声,银甲军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停了下来。

  只见叶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又从穆劭手边的小几上拿过了一杯茶,将纸包打开,将里面姜黄色的细粉倒进了茶水中。

  “阿染……你这是……”穆劭刚要开口问,便被叶染一个眼神制止了:“你别管,且看着就好!”

  她将茶杯端到唐婉玉的跟前:“将她的手抓牢了!”

  银甲军依言照做,叶染则一把锢住了唐婉玉的下巴,正要将加了料的茶水给她灌下去,一旁的穆晁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她的方向跪着扑了过来。

  “叶姑娘!求你了!母后她已经是要问斩的人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他用力的扯着叶染身上斗篷的下摆,不住的祈求。

  叶染偏着头垂眸看他:“你可亲眼见过你兄长清欢发作时的模样?!你可知清欢发作时的感受?!”

  “你兄长经受了那么许多的磨难,运气好,活下来了,可他的母亲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云贵妃,在经受了那样的折磨之后,死了,这一切都是你的母亲所为,那么,她凭什么能够痛快的死去?!”

  “今日是我这样做,你可以来求我,可若是你兄长要这样做,你可有脸求他?!当然,以穆劭对你的情义,他不会这么做,可正因为他不做,所以我才要做!你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她自己种下的因,她自己享受这果,没什么不对,更没谁对不起你,对不起她!”

  说完,叶染一抬脚,将听她的话已经瘫软的穆晁踢开,手下毫不犹豫的将茶水灌进了唐婉玉的口中,任由她如何挣扎,竟是一滴都没有留出口外。

  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小纸包,打开,里面还是一样的姜黄色细粉,而这次不同的是,她并未将那些细粉化进水中。

  而是绕到唐婉玉背后,提起她的后衣领,往脖领里倒了一些,而后又在前面用同样的办法到了一些进去,最后纸上剩下的一点残留也没有浪费,将整张纸都盖在了唐婉玉的脸上,还来回的搓了两下。

  还没等被银甲军拖出大殿,唐婉玉就开始觉得浑身上下瘙痒难耐,除了身体表面的痒之外,从喉咙到五脏六腑无不觉得奇痒难忍。

  可是银甲军士兵押着她的手,纵使痒得钻心,也没办法抓一下。

  “叶染!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你……啊……”唐婉玉被痒痒粉折磨的话都没办法说利索,可是叶染却不吝啬回答她的问题。

  “比起你给云贵妃和穆劭下的毒,我这点痒痒粉可是温和多了,你今晚就好好的在天牢里享受吧!”

  唐婉玉被拖了下去,她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叫声也随之远去,大殿上突然变得特别安静,叶染有些怔怔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可是整个大殿上,却没几个人敢和她对视的。

  别说这些大臣们看了她整治唐婉玉的过程之后骨头缝都软了,就连给她提供痒痒粉的华清都觉得后背冒凉风,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心,此生都不会教叶染配毒。

  之前叶染在学成准备离开长岭的时候,曾说过等北境那边的事安顿好了,她会回来和她学配毒,她当时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是如今一看,这小妮子要是学会了配毒,还不得变成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她华清一个神医,一个配毒界的翘楚,都从没想过痒痒粉还能内服加外用的,这丫头心里这么些个损招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叶染到是不怎么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冷哼一声回到穆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有摆了摆手,示意他往边上去点,穆劭照做,然后她就那么坦坦荡荡的坐在了穆劭让出来的那一点位置上。

  仿佛和穆劭坐在同一张椅子上,紧紧的挨在一起,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四周投来的五光十色的视线,被她自然的无视。

  而坐在一旁的叶远山将脸扭到一边,单手扶额,你们别看老子,她不是老子生的,老子不认识她!

  穆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叶染让他往边上是个什么意思,现下也经不住了,脸早就在叶染坐下去的那一刻红到了脖子根。

  可叶染却浑不在意的重新拿起那只不知名的鸟,虽然凉了,可是实在饿极了,倒也顾不得那么多,扯下一条腿就吃了起来。

  穆劭也知道叶染这样大庭广众的十分不妥,对她一个女孩子的清誉是很大的影像,可是他也知道,叶染的眼里不看重这些,甚至是根本就不看这些。

  指望叶染自己起来是不可能的,他就更不能起来,如果他先起来,便将叶染推到了一个更难堪的境地,红着脸思忖了半晌,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将计就计。

  他接过叶染手中的鸟,一点一点仔细的将上面的肉撕下来,在叶染咽下嘴里的肉时就给她填上一口,这画面若是放在一对新婚小夫妻的闺房中,那倒是一副不错的画面,可是放在乾阳殿的大殿里,几十名官员的注目下,就有点……辣眼睛了。

  穆劭心中苦笑,怕是过了今天,京都的大街小巷除了唐氏一门谋逆的大新闻外,被传得最热的,应该就是安定王和振武侯府的大小姐还没成亲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实则是一对厚颜无耻的狗男女。

  不过看着叶染吃的油乎乎的小嘴,以及卷翘的睫毛下那双明澈的眼睛,穆劭又发自内心的笑了,狗男女就狗男女吧!

  能一辈子都做这样的狗男女,似乎也是很不错的呢!

  ------题外话------

  小顾同志:啊啊啊啊啊,这一章写的好痛快啊!哈哈哈!明天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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