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得空回去看看

阿莹伺候我洗漱，让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换好衣服，随口问：“小稗呢？”

        “刚还在院子里，九王爷身边的傅安过来找她，说是去去就来。”阿莹笑嘻嘻地说，“奴婢看着傅安对小稗很是客气，二人有说有笑，傅安可是九王爷身边的红人，可惜已经有了家室，不然到是良配。”

        我笑笑说：“你可有喜欢的？”

        阿莹脸一白，迟疑一下说：“奴婢不能嫁人，当初珍小姐未嫁之时曾经与如今的驸马爷私定终身，但她不愿意尹公子身边有除她之外的女人，便让奴婢立下毒誓此生不嫁，后来珍小姐奉旨嫁到九王府的时候，奴婢是随嫁的丫头，但九王府这里有规矩，九王爷不宠幸王妃或者侧室身边的奴婢，加上奴婢曾经发下毒誓，所以奴婢可以伺候主子到百年。”

        “什么毒誓？你发毒誓的时候必定是心不甘情不愿，自然不会灵验。”我一笑，“我又不是余珍，你的毒誓与我无关，而我终究会离开这里，趁我还在，你若是有心仪之人，我可以为你做主。”

        阿莹不好意思地一笑，轻声说：“奴婢从小就一直伺候珍小姐，从不曾与外人打过交道，更不要提什么男子，奴婢也从不敢有此打算，让您笑话了。”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打算。”我起身，“好了，我去九王爷那边瞧瞧，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阿莹取了棉斗篷给我披上，递了暖炉给我，又去拿了伞，“九王爷派傅安过来瞧过主子，听小稗说您还睡着就离开了，小稗说傅安说九王爷昨晚歇息的不好，敷了药，早上到睡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经过午，没有其他消息过来。主子，外面雪下的急，路上难免湿滑，您小心些，要不奴婢让奴才们给您备软轿？”

        “罢了，已经闷了一天，正好走走。”没想到我竟然从昨日黄昏睡到今日的过午。

        雪踩上去很松软，不知道下了多久，天色暗沉，大约还得再下几个时辰，没有风，雪花漫天飞舞，身上红色的斗篷看着极是鲜艳夺目。

        “九王府里好像没以前热闹了。”我瞧着风雪，漫不经心的说，“昨日回咱们院子的路上，竟然没遇到一位九王爷的侧室，九王爷伤成那样，这些人也不晓得此时过去献献殷勤。”

        阿莹笑着说：“那些人都被九王爷撵走了，如今的九王府就您这一位王妃，绿箩说，九王爷打算着给您换个封号，将珍王妃改成九王妃，说是珍字甚是俗气，奴婢看着九王爷真是对您很好，主子何必一定想着离开，留在这里有何不好？”

        我蹙眉，看着飞舞的雪花，淡淡的说：“阿莹，这里的水太深，我不想被困在其，比如这雪花，若是我，宁愿落在山巅，无人打扰，自由自在。你有些日子没回余府了吧？得空回去看看，余珍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昨日已经惹恼了我爹，他哪里会任由我这般'欺负'他和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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