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超级电灯泡
新年的第一周，驰早都会留在夜合市。只是元旦这三天假，时玥依然得去工作室加班。而且驰早难得回国，也要陪家里人，所以他们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
但是，一想到他就在这座城市的某处，时玥觉得，连冰冷的空气，都有了一丝甜味。
新年第一天的傍晚，时玥走出工作室，看见驰早的车已经停在路边。
她开开心心的走上前，刚想跟走下车迎接她的驰早打招呼，却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后车窗里，朝她吹口哨：“美女，今天很漂亮哦。”
“我哪天不漂亮？”
“啧啧，不错嘛，够自信！”
时玥笑着问许洛斐：“你来干嘛？”
“这是什么话！我不能来吗？我可是你们俩的爱神小天使！你们交往的第一天，我当然要来当电灯泡。”
驰早走过来帮时玥打开车门，轻声解释：“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洛斐临时决定跟我们一起吃晚饭，你不介意吧？”
时玥对他嫣然一笑：“不会啊。”
“你看，我就说她不会介意。我们关系好着呢，是不是，时玥？”
“是，最近多谢你，帮了我很多忙。”
时玥边说边坐上车，驰早仔细的帮她系好安全带。两人脸凑在一起，不禁相视一笑。
许洛斐叫起来，“喂喂喂，先说好，你们两个在我面前，不、许、撒、狗、粮！作为单身狗，吃个饭还要看你们秀恩爱，饭还要不要吃啦？”
驰早没理他，关上车门。
时玥好奇的问许洛斐：“你是单身狗？不会吧？”
“怎么不会？”许洛斐懒洋洋靠在座位上，“哥最近刚好是空档期，不然哪有这么闲每天去接你。”
驰早坐上车：“你那位第19号女友，也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时玥很吃惊：“许洛斐的女友都按号码叫了？！”
驰早忙解释：“别误会，没有不尊重的意思。是我记人名不擅长，刚记住一个他又换了。索性就用号码代替，仅限于我俩聊天的时候。”
时玥扭头看着许洛斐：“19号！这么夸张？你都不会搞混吗？”
驰早笑着说：“这只是我知道的哦……”
“你们两个烦不烦？”许洛斐大叫，“初恋了不起咯？还取笑我？别怪哥没提醒你们，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时玥立即不做声了。
驰早责怪的看着许洛斐：“喂，你说什么呢！”
许洛斐赢了一局，顿时神清气爽，笑嘻嘻的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闭嘴还不行吗。今晚吃什么呀？只要不是日料，我都可以哦！”
“吃、日、料！”驰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然后他转过脸温柔的问时玥，“可以吗？我记得你说过，也喜欢吃日料。”
时玥微笑看着他：“好啊，我很喜欢。”
“卧靠！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有异性没人性！”
驰早：“不能怪我，定的时候又不知道你会来。”
“一跟你吃饭就是日料，腻不腻啊？你以后还是回日本好了，祖国人民不欢迎你……”
许洛斐絮絮叨叨的吐槽，驰早开车没理会他。
没多久，他们到了一家日式建筑前，门前亮着一串串日系灯笼。
下了车，驰早牵着时玥的手，带她走进去。
许洛斐在后面不满的嘀咕：“说好不许秀恩爱的。”
“牵手也算？就这点承受能力，你还敢来当电灯泡？”
时玥笑着回了他一句。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每次被驰早修长的手指握住，她心都跳的很快，只是假装镇定罢了。
“不是承受能力的问题，是实在不习惯驰早跟一个女生手牵着手。”
驰早笑着回头，“原来你吃醋啊？来，我还有一只手，要不要牵？”
“我呸！谁要跟你牵手，我可是钢铁直男，你长的再帅也掰不弯我……”
三个人说着话，走进这家居酒屋——也可能不叫居酒屋，时玥不知道怎么称呼，总之是非常地道、非常安静的日式餐厅。
跟上次与许洛斐吃宵夜的情形一样，她也没有看见其他客人。这里环境清雅，私密性非常好。只是想也想的到，价格一定也贵的惊人。从他们不经意的谈论中得知，这里还是会员制。
她从前都不知道这种餐厅的存在，驰早和许洛斐却显然习以为常。他们很自然的进了一间精致的和式房间，坐上榻榻米，完全没留意到时玥心里的局促。
时玥默默坐在驰早身边，这种人均可能要她一个月生活费的餐厅，有点不像自己该来的地方。
还好有许洛斐这个话痨一直在说话。他嘻嘻哈哈的说起班里的同学，老师，和他们圈子里一些朋友的糗事。
时玥在边上听他们说笑。
虽然她早就知道驰早与许洛斐是多年的好友，但见到他俩相处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尽管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却意外的很和谐。
穿着和服的服务生陆续送上精美的料理，各种精致手握和寿司，还有放在冰块上的鲜美刺身……
服务生上菜的时候是正宗的跪式服务，时玥看的很新鲜。
许洛斐取笑她：“小心以后驰早也要你像个日本女人一样，每天在门口鞠躬送他上下班。”
说着，他对着一只红毛蟹恭敬的弯下腰:“ 您辛苦了，go ku rou sa ma de shi ta~”
驰早笑着用一条蟹腿扇他：“闭嘴！”
时玥哈哈大笑，开头的那点局促感立即烟消云散。
她品尝了料理，觉得无比美味，刺身也非常新鲜可囗，秒杀她从前跟室友们聚餐吃过的所有日料。看来贵还是有道理的。
驰早在她旁边很贴心的照顾她:“这家料理合你口味吗？”
“嗯，很好吃。”
许洛斐给时玥的细瓷杯注满清酒，“来，驰早酒精过敏不能喝，咱俩今晚不醉不归。”
“酒精过敏？你喝酒会怎样？”
驰早笑着说，“也不会怎样，可能会死吧。”
时玥吓一跳，“这么严重吗？”
“开玩笑啦，其实就是我体内缺少乙醇转化酶，喝一点点就反应剧烈。所以我几乎不喝酒。”
许洛斐笑眯眯的说：“所以我最喜欢送他香槟了，因为他只能看着我喝。今天好了，你可以替他。”
时玥举起酒杯，“好吧，那我先敬你这位月下老人一杯。”
清酒味道很好，有淡淡的梅花香和酒香，时玥一饮而尽。
等她喝完，许洛斐才纠正道：“什么月下老人，人家是爱神小天使啦。”
时玥无语，“好啦，那我重新敬你，爱神皮卡丘。”
“皮卡丘？你有没有文化啊，是丘比特好不好！”
驰早噗嗤一笑。
时玥:“口误口误。”
“没诚意！必须罚一杯！”
驰早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喝酒，把剥好的海胆放在时玥的餐盘里。
“不错哦时玥，好酒量。”许洛斐再一次把她的杯子注满。
“我不能喝了。”
“怕什么，反正有驰早送你回去嘛。上次饭局的红酒你都能喝好几杯，这清酒我看比红酒更对你味口。”
“说到那次饭局，”驰早插口道，“现在我可以问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许洛斐笑着说，“时玥你告诉他吧，不然他会急死的。”
“其实也没什么啦……是我工作室的教授带我去的……“时玥轻描淡写的说了那天的事。
然而许洛斐却没打算轻描淡写的过去，他兴致勃勃的跟驰早说了一番那个梁总的事迹，然后又把臧教授扯出来，“我还调查了一下那个美院教授，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手底下毕业的很多女学生跟他关系都不单纯。”
时玥意外的看看许洛斐。她从没跟许洛斐说过臧教授的事，但显然他已经了解了，所以最近才会去接她。
时玥突然发觉这个一会不正经，一会说浑话的许洛斐，其实很不简单，思维非常清楚，很知道自己在干吗，还能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让人搞不清楚他说的话，做的事，哪些是无心，哪些是有意。
“你别老看我嘛，”许洛斐笑着说，“我就是个蹭饭的。如果有人想搞清楚这件事，那也应该是驰早才对。”
时玥只好跟他们说了臧教授那晚说的话，还有她的态度。
“难怪你教授会把你带到饭局上，他知道他搞不定你，自有人会搞定。正好梁总想见你，等你有把柄在他手上，他再对付你就容易了。”
听许洛斐这样说，时玥突然有点后怕，看来她把臧教授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驰早脸色阴沉，“一个大牌美院的教授，师德居然差成这样？”
“哎呀，这样的教授多的去了。只不过呢，有些女生愿意，人家两厢情愿，互惠互利，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你这种校园乖乖仔不知道而已。”
“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驰早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
“当然，那个梁总跟你们教授比起来，手段只会多不会少。你这种没出过校园的小姑娘，一旦着了他的道，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许洛斐看时玥没说话，笑着问她，“现在知道后怕了？要不要喝杯酒压压惊？”
驰早握住她的手，时玥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啦……再说上次有许洛斐出面，已经帮我摆平了。臧教授现在除了工作，已经不再找我。等这段实习结束，我再也不要见他们了……”
“其实你以后进入社会，难免还会遇到这类的事。”驰早思索着，认真措辞：“因为你漂亮，所以很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也会相对容易的获得一般人得不到的待遇。对于这些，你不能一味的接受，但也不能一味的拒绝。你需要分的清楚，这里面哪些是机会，哪些是陷阱，哪些是真诚的赏识，哪些只是性骚扰。”
驰早安慰的抚摸她的手背，“也不用害怕，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只要继续保持清醒，学会自保，识别机会，避免陷阱。加上有超强的专业技能，你一定会卓尔不凡的。”
时玥看看他，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出乎她意料的明智。他懂事理，有远见，想的很周到。
但是，他这番话说的，也出乎她意料的理智。
可能是偶像剧看多了，她还以为驰早会跟一般恋爱中的男生那样，爆发大男子主义热情，跟她说：江湖险恶，别做了，我养你之类的。
然而驰早好像很支持她继续冒险。
“呃……”时玥正想着该怎么回答，驰早温柔的桃花目看着她，继续说：
“另外，最重要的是，希望你遇到事情，能够及时告诉我。你要相信我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助你，无论是帮助你实现你的理想，还是你想要的生活。”
这几句话说的时玥很感动。
也是，之前为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呢。驰早总是很认真的听她说话，真心实意的帮她出主意，从来没有嫌她麻烦。她这样很多事情瞒着不肯说，在驰早看来，好像很不信任他。
时玥觉得有点抱歉，她看着驰早的眼睛认真的保证，“好，我会的。”
驰早微微一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许洛斐无语的扶额，“卧靠，这狗粮撒的……”
“好啦好啦，我觉得时玥没问题，她没什么物质心，不太容易被诱惑。而且双商在线，足以自保。另外，还有我这么个靠山，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
时玥嗔怪道，“你怎么这样说话！”
“夸你呢，还凶我。总之呢，你们俩都需要谢谢我才对，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一帆风顺的就解决？”
时玥举起酒杯，“嗯，我是要好谢谢你。”
“驰早还欠我一杯哦。”
时玥又举起酒杯，“我替他。”
“爽快！”
许洛斐美滋滋的喝着清酒，“酒就是要跟美女一起喝，才有滋味嘛。”
驰早笑着说，“行了，她今天喝的够多了，你别再灌了。”
时玥觉得这清酒虽然味道淡淡的，劲却比红酒大。她的头开始有点晕。
她站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嗯，小心。”
时玥走后，许洛斐对着驰早坏笑，“干嘛不让她喝了，我灌晕她，还不是为了你好？”
驰早无语，“不需要。”
他看了下手表，“本来我想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的。但回去时间会有点赶，再加上她好像有点晕。算了，改天吧。”
“哎，你还是太嫩了驰早。来，哥把丰富的临床经验传授给你，晚上跟妹子约会呢就是要拖时间。最好拖到她宿舍关门回不去，然后……”
“闭嘴吧你。”驰早打断他，“谁要你这种临床经验。”
“我的教导你不听，那你就继续耗着吧。告诉你，跟她这种姑娘谈恋爱，就是得速战速决，先睡后爱，先斩后奏。不然，你陪着她看星星看月亮，可能看到分手都没下文……”
“停停停，”驰早连忙竖起手，“这个话题我跟你不在一个点上，换一个。”
“靠，你还真是……”许洛斐无语，正想揶揄几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那谁，唐闻馨，她居然没有跟着你回来？她这学期没有趁机会勾引你？”
“没有！你是不是也喝多啦，语气老这么猥琐。”驰早吐槽完，又慢慢的说，
“而且，唐闻馨……她知道我跟时玥在交往的。”
……
驰早与唐闻馨的对话，发生在放假前不久。
平时他很少跟唐闻馨交流。
来美国之前，袁女士交代过他，要多多照顾唐闻馨。
然而唐闻馨并不需要他的照顾。
像她这种典雅的东方女性，在北美不要太受欢迎。学校里有很多男生围着她献殷勤。
驰早自然乐得清闲，加上他这学期除了上课和旅行，心思大多都放在时玥身上。所以他跟唐闻馨的关系，跟他们在A大的时候差不多。唐闻馨不主动找他，他也很少去找唐闻馨。
然而，总归是一起来交换的同学，要放假了，还是应该问一下她假期的计划才礼貌。
于是驰早在一天放学后，走过去微笑着询问她，圣诞节假期她是打算回国，还是留在她纽约的舅舅家。
聊完以后他正想道别，唐闻馨突然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驰早很吃惊。他打量着唐闻馨，想试探她知道多少。
唐闻馨淡然的微笑，“是那个上过热搜的女生，时玥，是不是？”
听她说出时玥的名字，驰早有点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会，决定不对她隐瞒。
“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闻馨耸耸肩，没说话。
其实相比她是怎么知道的，驰早更在意的是她知道的后果。
驰早飞快的思索着，在所有的人里面，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袁女士知道，其次是不能让大学城的同学知道。
至于唐闻馨，其实只要她不乱说，让她知道倒无妨。起码，他算是对双方父母的意思，跟她有了个明确的表态。
她既然知道了他有喜欢的人，也许能主动在她父母那边，拒绝与他扯上关系。这种事，总是女方提出来最礼貌。
若唐闻馨也能尽快从那些追求者里找到个男朋友，就更加上好了。
惟一的问题，是怎样拜托她保密。
不等他开口，唐闻馨主动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爸妈的。更不会告诉其他人。毕竟，这不关我的事。”
驰早松了口气，“那多谢你了。“
可能是他跟时玥在校园里视频聊天，被唐闻馨看到过，所以她才知道吧。不管怎样，跟唐闻馨坦白后，驰早觉得轻松不少。
他跟她道了别就离开了，却没注意到，唐闻馨还站在原地看他很久。
……
“什么，你居然敢跟唐闻馨承认！她万一捅出来，无论是告诉父母还是告诉同学，你跟时玥都立马玩完！”
“她说过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相信她？”
驰早其实也搞不清楚，当初自己为什么本能的就信任唐闻馨，相信她说不会告诉别人，应该就是不会。
“唐闻馨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啦。况且，”驰早思索着，“说出去对她又没好处。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她干嘛要做？她又不傻……她不傻吧？”
“哈哈哈你现在才考虑她傻不傻？”许洛斐笑的直不起腰，“我看她是不怎么聪明。像我这么平易近人，还对你至关重要的朋友，她不来巴结就算，还得罪我，这还不叫傻？时玥就比她聪明。”
“时玥是你去找她比较多吧。”
许洛斐想了想，“也是，谁让时玥比她养眼，又比她有趣。总之，现在唐闻馨知道了，你就多了一层风险。”
他喝着清酒，“不过管她呢，反正纸包不住火，总有示众的那天，你女朋友也不会乐意一直见不得光吧。”
他接着嘲笑道:“你们这恋爱谈的真是够闹心，看着都累，当初还不如让给我算了，时玥肯定更爱我这款。”
驰早笑出声：“少自恋了你。”
“谁自恋了，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爱上我不是很正常？”
时玥从洗手间回来，走到门口好像听见许洛斐和驰早在讨论她。
她回到榻榻米上坐下:“你们在说我吗？”
“时玥，你回来的正好，”许洛斐托着脸，很认真的问：“你觉得我怎样？”
“什么怎样？”
“如果不是因为驰早，你是不是会爱上我？”
“哈？”时玥一脸懵，“干嘛要问我这个？”
时玥看看驰早，他却笑着不说话。
许洛斐摸摸脸，继续问，“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开朗风趣的美男子站在你面前，难道你不心动？而且我还超有钱哦^0^”
时玥搞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讨论起这个话题，但见他们都在等她回答，只好说，“那个，我的要求也没你这么高啦……”
“你说说看。”
“首先要很帅，因为我可能有点颜控。”时玥开玩笑的说。
“我不帅吗？”
“帅的帅的，但如果让我心动的话，一定是踏实可靠，有责任感的人。”
许洛斐凑过去看着她:“那我呢？”
时玥鼓起勇气，“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没有责任感的一个。”
“我噗！”许洛斐气得伏在桌子上，“你居然这么看我！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驰早对时玥笑着说:“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时玥看了看许洛斐面前的一堆清酒瓶，他居然喝了这么多。
但她还是认真的跟许洛斐解释:
“对不起啦，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自己而已。我相信大学城里想当你第20号女友的美女，能从A大排到Z大，所以你别生气啦。”
许洛斐气呼呼的又端起酒杯:“我哪里不踏实可靠？要不是我，你们俩也不会走在一起，对不对？”
“对对对！”
“还说我没责任感，明知道不合适了还耽误别人时间，那才叫没责任感，是不是？”
“是是是！”
许洛斐不满的看着她:“你在敷衍我，我不要跟你做朋友了。”
驰早笑得不行:“洛斐酒劲上来了，你别跟他说了。”
“谁喝多了？就这么点清酒，跟喝水差不多。”许洛斐闷闷的说。
时玥看看驰早，驰早笑着说:“清酒就是这样，味道清淡，所以让人不知不觉喝很多，实际酒精的浓度并不低的。我了解洛斐，他喝多的时候就是这样。趁他还没醉，我们还是快走吧。”
……
服务生送他们走到门口，许洛斐的司机已经来了，恭敬的把车门打开。
外面冰冷的空气好像让许洛斐清醒不少，他又高兴起来，笑嘻嘻的跟他们道别。
驰早的手机突然响了。
“妈，我跟……洛斐在一起。嗯，晚上回去的。”
许洛斐对时玥小声说，“看看，现在知道我这个电灯泡的好处了吧。”
然后他大声对着驰早的手机喊道:“袁总好啊，驰早要晚一点回去哦！”
时玥偷偷笑着。
等他们坐上车，许洛斐又凑到驰早的车窗外，对他坏笑:“记住我说的临床经验没有啊，好好把握……”
驰早立即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推出去:“闭嘴吧，皮卡丘。快回你车上去。”
许洛斐坐上车，跟他们挥手。
“电灯泡终于走了，”驰早笑着看着时玥:“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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