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山上又来了朋友。钱嘉获得了自由。
江辞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姐妹在一起聊天。
钱嘉给赵栩复述了她走之后的事。
钱馆长留衙内说了话。
“不知衙内是对还是感兴趣还是对小女感兴趣？”钱馆长十分担忧，哪个都不是好事。
“都不感兴趣，就想切磋切磋武艺。”
馆长窃喜，但总觉得衙内进门大喊赵栩有猫腻。进门“衙内认识赵栩吗？”
“我们是好兄弟。”
“这是赵栩的计划吗？”钱馆长有些生气。
“爹，是我的意思。”钱嘉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在他爹那留下坏印象，虽然也没什么好印象。“爹，我不想随意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我希望有人能保护你，帮你把武馆经营好。”
“我长大了，爹，我可以保护自己，武馆我会学着好好经营的，但我不想再比武招亲了。”
“是爹想错了，没想到你二师兄他…唉！”
“爹，我和赵栩是好朋友，请您别再对她有偏见了，她其实很好的。”
“好。”
二师兄被武馆除名了，他不仅三十多岁了，虽然没成婚，但他有一个孩子，就比钱嘉小一点，还敢肖想馆长女儿。
“小师弟呢，怎么回事？有情况啊。”那小弟弟可努力对付前二师兄了，赵栩十分好奇。
“就是弟弟啊，知道我不乐意，想帮我而已。我看有情况的是你吧，今天刚见到的时候你俩还没这么亲密，怎么他一受伤，你就发现自己的心意了。我算半个红娘不？”
“算，谢谢嘉嘉红娘。”
赵栩带钱嘉选房间，逛遍了整座山庄。最后她选择住在赵栩的院儿里。
“你要给衙内建演武场？”钱嘉问赵栩。
“是啊！”
“你都没给我建演武场，凭什么先给他建啊？”
赵栩心里想：这两个人怎么都来我这争宠啊？“我给衙内建演武场是为了谁啊？”
“阿栩，你最好了嘛。给衙内建一个就够了，反正地方够大，我借用一点就好了。”
之后某天，铁匠铺送来了订做的兵器，钱嘉又来：“你给衙内打那么多把武器，一把我的都没有！”
赵栩反驳：“反正那么多，衙内只有一双手，你借来用用就行啊。”
说道衙内赵栩就生气，要不是他来晚了江辞会受伤吗。
也幸亏他来晚了，不然她和江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衙内也很委屈，他按时出门了，但是被一个碰瓷的人缠上了，这才耽误了时间。
“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嚣张跋扈的，非说我的马踢坏了她的马车，我还没怪她的马车碰伤了我的马呢。”
“我怕去得迟了，想赔钱了事，她还说我羞辱她。”
这种好事我怎么遇不上，请给我钱羞辱我！
“你后来怎么脱身的？”赵栩感到好奇。
“她那马车横在路上，骑马不安全，我不想再进去了，只能绕路。”
赵栩寻思着衙内会飞檐走壁过来呢。
第二天，各位老师学生回书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位碰瓷女孩，她碰到山上来了。
学生们陆续回到了书院，来得早的还能赶上饭堂的早饭。
赵家小饭桌现在壮大到六个人了。
衙内很快吃完了早饭，等在饭堂门口，来了学生就问要不要和他学武功。书院走上正轨后，经常有新的人想来书院学习。所以第一次见衙内的人也没有感觉到奇怪。
让衙内感到奇怪的人出现了。“她怎么还找上山来了？”
五个人坐在饭桌上听到了衙内一声惊呼。
“谁啊？”钱嘉问站在门口的衙内。
“昨天撞了马车那个。”
有热闹肯定要凑啊！更何况是衙内的热闹呢。
在柳州，衙内是谁都能惹得吗？
让大伙儿看看是哪个厉害的女子。一桌人都起身出了饭堂。
是位通身气派的漂亮小姐。身后跟着不少随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多大的仇怨让一位女子找衙内一下午就要用终于形容。
衙内也是一脸疑惑。
女子的目光越过赵栩，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江辞。
“江辞，原来你躲在这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天赵栩才和江辞确定了关系，今天就有他的旧相识找上门。
“他就是你说的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吗？”女子在问江辞，眼睛却看着赵栩。
是吗？不是吧。她和江辞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呢。
赵栩侧身抬头看看江辞，江辞朝她点点头。
啊？
江辞没答话，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孩子们吃完饭出来的，刚进了书院的全在围观。
“弟弟妹妹们，吃完饭了快去准备上课，夫子们留的功课做好了吗，文章背会了吗，都别在外边瞎逛。”赵栩对着孩子们说，孩子们还是听东家话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们长大一点看热闹赵栩是不会反对的。现在这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儿。
那女子还在看她，不管江辞刚才的点头是在肯定女子的问话，还是让她相信他，赵栩暂时还是选择站在江辞一边吧。
她对那女子说：“没错，就是我。”
来者是客。“姑娘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进来吃点儿？”不管她来干啥的，赵栩不能把人晾在门外。
女子领着她手下的人先进了饭堂。赵栩问江辞：“她是谁啊？”
“公主。”
没听错吧，是皇上的女儿：公主，是吧？
公主从京城大老远到柳州来，自然不会是因为想看看江辞喜欢的女子。
她是来办正事的。江辞上任的批文已经拟好了，总要有人送来。江辞被任命为柳州同知。下月上任。
柳州距离京城并不远，于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晟欣，借着这次送批文的机会，出门玩。
晟欣公主没见过这么穷的庄子，想在这看看，等傍晚再走。
公主在山上自然要有人照料，男子不方便，所以赵栩和钱嘉跟着。
赵栩觉得公主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的，公主一直对她投来探究的目光。
虽然她的行为在大伙眼里有些出格，但我她向来懂礼貌。赵栩虽然想请公主有话直说，但是不行，万一是她想错了呢。那可是公主，她惹不起。
但公主很善解人意，逛了一会主动开了口。
“赵姑娘还给江辞建武场啊，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本公主都打不过。你对他真好，不过好浪费钱。”
“回公主，武场不是为了江辞而建，是…”赵栩的话还没说完，被钱嘉打断了。“公主，这武场给我建的。”是在怕赵栩说出实情害了她的救命恩人衙内。
“你也习武？要不与本公主比划比划。”
“公主千金之躯，在下不敢。”钱嘉也不敢惹。
“没劲。一旦暴露身份，所有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公主不想逛了，找了个亭子坐下。“我想和赵姑娘单独聊聊。”
“是，在下告退。”钱嘉走了，走得很快，赵栩知道她确实不喜欢伺候人。赵栩也是。
“赵姑娘也坐吧，不必拘谨，不必把我当公主。”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女子开书院这样没人敢做的事你都敢做，忤逆公主有什么的。你家那位忤逆过皇上呢。”
别说，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可能赵栩眼里放光了，被公主察觉。
公主道：“你挺想知道的吧？不如讲讲你和江辞的故事，我就告诉你。”
公主一脸期待，原来公主也是嗑糖小能手。
既然公主说可以忤逆她，赵栩如果讲讲条件应该也行吧。毕竟江辞说他喜欢自己很久，万一说错什么露了馅儿，别害了他。“不如还是公主先说，江辞不曾与我说过在京中的事。”
“也行，”公主很好说话。“不过他在京中这么多年信都不给你写吗”
是一封信都没有的，赵栩以前都不认识他。
公住看她不接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江辞是他们这一批中榜的人里最年轻的，文章写得好，模样也好，我父皇想这样好的儿郎若是能给我做驸马，就更好了。殿试之前问江辞愿不愿意…”
殿试之前皇上就知道江辞长得好了？合理吗？
“殿试前皇上就见过江辞了？”赵栩没忍住，发问了。
公主继续道：“是啊，江大人是大官，有些宫宴大臣可以带家眷进宫，江辞来过。你连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你们真是一对？”
“民女只是商户之女，江辞没说是怕我自卑。”
“哦，合理。我继续说，你知道吗，江辞竟然不愿意，江辞说在他的家乡，有一位他喜欢了很多年、在等他衣锦还乡的女孩。尚公主多大的好事儿，父皇一气之下让他做了探花，不然他能做状元的。后来江辞怕我没面子，特意找我解释，说我是个好人，只是他已有喜欢的人了。”
赵栩只能干笑着，江辞和她说说谎不好，他自己竟然欺君！
公主还在说话：“其实他不用和我解释的，我又不喜欢他，拒绝了才好。他就只知道读书，像个老古板，你不觉得他无趣？”
“还好。”江辞从不当着她的面读书。
“我刚来这柳州时，在街上听到好多人夸赞赵栩，说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原来说的就是你，难怪江辞会喜欢。”
哇！赵栩在此声明：我没有买水军。
“听说前任柳州第一纨绔从良了，吴衙内荣升纨绔之首，我昨天街上遇见他，想看看你们柳州纨绔和京城纨绔谁更胜一筹。我就赖他撞了我的马车，他想给钱了事，后来还逃跑，正常情况下不是要据理力争、没理也要讲三分吗？柳州纨绔质量真不行！”
“公主说的是。”
“我没什么说的了，讲讲你的故事吧。”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赵栩只能接着编了。
“我和江辞很小的时候偶然遇见的，他小的时候长得很可爱，我经常找机会和他一起玩。后来他要去京城了，我不能拦着他进步，就说会等他回来的。今年他考了功名回来，刚好我开了书院，他就住在山上陪我，和别的青梅竹马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以为能听到两家长辈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私奔的劲爆戏的。”公主有点失望。
“家中长辈还不知道。”赵老爷的确还不知道，但是江辞说他爹在帮他准备婚事，应该是同意了吧。
没有故事听，公主就想走了，她就是来嗑糖的。
一行人把公主送到山庄大门。赵栩让小玉拿了几本她收藏的话本子，精心包好送给了公主。都是嗑糖派的入门弟子，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公主还有话吩咐：“你们不许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啊，我想玩得痛快，被人知道了又得被供起来了。”大家应了。
“赵栩，下次有糖一起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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