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查明真凶
“云裳在我身边待了多年，对我一直悉心照顾，倘若她想要害我，我又怎会活到现在？我所中的毒，会不会是有外人混入了府里偷偷下的？”赵娉婷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对她下毒手。
只是她越想越怕，那个人在暗她在明，想杀了她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沈黛不置可否：“在尚未查明真相之前，一切都未可知。”
她颦眉道：“敢问小姐，你与你的未婚夫和何时定下的亲事？”
赵娉婷垂下眼帘，缓缓开口：“三个月前，那时李裕中了探花，进皇城当上七品官员，便带着聘礼来府上向我爹提了亲。其实我们三年前便相识了，一直互相爱慕，只不过他那时还是一介书生，他担心我爹不会同意将我嫁给他，于是便刻苦用功，考取功名后才来登门提亲。只可惜我们之间情深缘浅……”
沈黛在心里思忖，赵娉婷与李裕是在三个月前定的亲，而定亲没多久，赵娉婷就染上了重病，这件事真是蹊跷极了。
赵娉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身子微微发抖：“如今府中可能潜藏着坏人，那我爹怎么办？那个人会不会对他下手？我爹入朝为官多年，因性子倔强而得罪了好几个有权有势的贵戚，我担心会有人想害他……”
沈黛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难得赵小姐这一片孝心，你放心，你和尚书大人都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会与大人好好商量。我有一个计策，可以帮你尽快找出对你下毒的那个人，不过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我能做什么？沈大夫尽管说便是。”赵娉婷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轻咳了几声。
沈黛眯起眸，“我想既然那个下毒之人将矛头指向了你，他想看到的一定是你的病情每况愈下，到那个时候他必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而我们只需演一场戏，再守株待兔，等着那个人自己露出马脚来。”
赵娉婷转念一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个下毒之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性命垂危，那岂不正是他想看到的。”
一想到在她的家中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的脊背不禁窜过一抹恶寒。
正是因此，她才要尽快将凶手找出来。
沈黛将赵尚书叫到了屋子里，与他商议此事：“尚书大人，为了小姐的安全，这是不得已之举，否则的话，就算我治好了小姐现在的病，也难保她接下来不会再一次遭人毒害。要想永绝后患，必须祛除‘病根’方可。”
赵尚书一听自己的女儿不是染病，而是中毒，不禁横眉怒目，恨不得即刻将凶手捉拿归案，“好，老夫要如何帮得上沈大夫？”
沈黛轻挑起嘴角：“尚书大人要做的很简单，你只需多派出一些侍卫，在暗中把守着能够出府的门，以及院子内的墙，在小姐‘病发’后，对每一个出府的人都暗中跟踪，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从中排查变得知道，究竟谁是藏在府里的真凶！”
赵尚书同意了她的想法，颔首道：“老夫这就按你的办法布置下去，即刻动手，娉婷的身体最重要，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加害于她！”
沈黛未经他人之手，亲自去厨房熬了一碗汤药，端给了赵家小姐。
“赵小姐，这是我亲手熬的一碗药，事先告诉你，这药无毒，喝下去一炷香后，你会变得脸色苍白，紧接着感觉到困倦，陷入沉睡，在此期间呼吸微弱，看起来就像是重病晕过去了一样。等两个时辰后，药效一过，你便会恢复正常了。”
赵娉婷接过药碗，不禁心存感激，“好，那就有劳沈大夫你了。”
沈黛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危。”
赵娉婷对沈黛的医术是十分信任的，仰头便将药一饮而尽，随后躺好，酝酿睡意。
一炷香后，她已经躺在榻上睡得深沉了。
沈黛走出房门，朝在门口守候的赵尚书使了个眼色，黯然垂下眼帘道：“尚书大人，怪我医术不精，没办法救回小姐的命，她的病况太严重，如今脉象微不可查，恐怕……撑不过三天了。”
赵尚书领会了她的意思，满眼惊恐：“这……这怎么可能？娉婷不过十六岁，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活不久了？沈大夫，你要什么名贵的药材我都去弄到，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的命！”
沈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也是无力回天了。”
周围的下人纷纷低下了头，无一敢多嘴，一股忧伤的气息笼罩在大家的头顶。
另一边，侍卫们在暗处开始行动了——
不久，一名侍卫过来传话：“禀报尚书大人，我看到小姐身旁的丫鬟云裳出了门，朝永乐街的方向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闻言，赵尚书睁大了双眼，赶紧命令道：“继续派人跟进她，但注意不能打草惊蛇！”
“是！”侍卫立马退下了。
一切尽在沈黛的意料之中，她微微的皱眉，不露声色，追问道：“敢问尚书大人，这个名为云裳的丫鬟不是赵小姐身旁的贴身丫鬟吗？见到自家小姐病危，她非但不在身旁照顾，反而偷偷溜出府，如此反常的举动，她到底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去见什么人？”
“这我也不清楚了。”
赵尚书回忆道：“云裳当初是娉婷相中的，亲自带回府里，娉婷心性善良，见不得人受苦，当初见到云裳在外面受人欺凌，心一软就叫老夫出钱为她赎了身。我们赵家对她有恩，她有什么理由对娉婷下此毒手？”
“况且娉婷素来脾气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从来不与人发火，云裳在她的身边从未受到过欺负，怎么会对娉婷动了害人之心？老夫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丫鬟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黛想了想，开口道：“大人，待消息传回，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如果你还是放心不下，我们可以私底下跟过去，看看云裳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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