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有了进展
冷傅和罗安杏下楼时,何心蓝和小朱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何心蓝仍然不知道天都的事。
她问:“订婚还要如期进行吗?”
冷傅点头:“当然了,妈,你安排这两天去试试婚纱和礼服。”
何心蓝忧心地说:“你的身体……”
“已经差不多了,试衣服也不需要什么体力。”
罗安杏一直没表态,她听冷傅的。
自古就是:夫唱妇随。
……
第二天一早,冷傅刚刚洗漱完,警察局就来了电话,叫他尽快去警察局一趟。
“他们说有了发现,要向我了解情况。”罗安杏帮冷傅整理了衣领,又把衣服摸平整,她的眼里有了希望。
“我陪你一起去。”
警察局里,一名警察告诉他们,经过他们细致的检查,他们发现广告牌和墙的连接处有动过的痕迹。
罗安杏惊讶地看了看冷傅。
他却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经过我们的摸查和监控里的信息,发现一个人在凌晨的时候上去做了手脚。”
“这么高的地方,他是如何上去的?”罗安杏随口问了问。
“是从楼顶下来的,这个大厦只有十几楼,他从楼顶拉了一根绳子下来。据我们调查,当天凌晨确实有清洁工看到那上面有这么一个人,他起初以为是有人掉下来,但他看到这个人动作缓慢时,就以为上给大厦的外墙做清洁的工人,后来我们也查了监控,证实了这个清洁工的说法。”
警察又说:“我们把你们叫过来,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和谁有没有什么过节?这件事关乎着两个人命的事,所以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
方案被盗的事,他们还没报警,因为她们顾及到梅佳路。
“警察同志,是这样,我想问问,如果一个人被人唆使的话,严重吗?”
“这要看被唆使的人做什么事,造成了什么后果,如果情节不严重,态度又端正的话,当然会从轻发落。”
罗安杏去了卫生间,又打了个电话给梅佳路,说偷取方案的事要对警察说了,因为这关乎到广告招牌事件的侦查。
梅佳路并没有生气。
她天生不是做坏事的人。
她是一个连说话都要脸红的人,做这种事也是一时冲动。
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看起来胆小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自己,当罗安杏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告诉给警察的时候,她说:“你们等我,我马上过来。”
梅佳路主动地过来交代了全部事件。
警察对贾为东发起了调查。
罗安杏感觉广告牌的事,十有八九是和贾为东有关。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任由他逍遥。
……
童珍的房子里很干净,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连角落里都打扫得一层不染。
童珍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更重要的是,这个房子没人气。
像一个冰窟般,就算有太阳,那阳光折射进来后也变得清凉。
童珍躺在床上,望着正对面高主的柜子上镶在相框里的照片。
一群年轻的女人看着镜头笑得欢愉。
她们天真烂漫,没心没肺。
那是个美好的时代,美好的年龄。
童珍露出了笑,但她感觉全身发软,发烫又发冷。
她裹紧了被子,把身体缩在里面,只把头伸出了被窝外。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她听着这门铃,却不想动弹,她四肢无力,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她伸出颤抖的手,抓起了手机,接听。
“童珍,去哪里了?”钟余兰的声音很急,“几天都没见到你人了,你怎么回事呀!”
“我生病了。”童珍说话气若游丝。
“你在里面?那你开门,我带你去医院!”
“我放在外面的地毯下有一把备用钥匙……”
钟余兰的声音离电话很远了,她说:“哦,看到了看到了。”
童珍看着钟余兰焦急走过来的身影,又转过了头,继续看着那张照片。
钟余兰看她裹着厚厚的棉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的天,这么烫!走走走,去医院!”
钟余兰做事总是风风火火地,急躁得很。
童珍摇头:“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不是生理上的病。”
钟余兰笑:“不是生理上的病,难不成是心理病?”
童珍不吭声,钟余兰收住了笑。
“你去见他了?”
“他老了,竟然比我还老。”
“所以你生病是因为他?”
“这么多年,总是想象再重逢的样子,却不想,再次见到时,当初各自的心境都被生活磨灭了,倒还不如藏在心里。呵呵,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良药。”
童珍顿了顿,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活得没劲了。”
钟余兰惊恐地说:“你可别吓我呀!”
种余兰搬过一张椅子,急切地说:“童珍,你一直都是活得明明白白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是活得最糊涂的那个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结婚,要生儿育女,因为他们是你的牵挂,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了牵挂,又有什么意义呢?”
钟余兰到底是脑子灵活的人,她说:“我知道了,我帮你找你女儿来,童珍,你是有女儿的人,就算不为自己活,也要为女儿活呀,你要看到女人结婚生子,你以后还要当外婆的呢。”
钟余兰站了起来,慌忙推开椅子。
“你等着我,我会让她来的!”
童珍想说:“没用的。”
但还未说出口,钟余兰就离开了钟于兰的家。
房子又变得冰凉了。
钟余兰出了小区才知道原来地址都没问,打电话给童珍问了地址后,果真找到了童珍口中的王学风。
她去的时候,王学风正站在破旧出租旅馆的巷道里。
她头发湿漉漉地看着叫她名字的钟余兰。
钟余兰过去的时候,她又侧身进了宿舍。
钟余兰连忙用手推着门,在门缝里对王学风说:“王学风,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生病了。”
“那我希望她快点好起来,麻烦你代我向她问候。”王学风总是淡淡地,态度跟她的眉毛一样淡。
“你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样,她也是生你的人,难道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
王学风没表情,但她一动一动,没吭声了。
“她见了你的亲生父亲,还说活着没意义,她发烧了,但她知道,那是心病。”
钟余兰的话总是很多,她喜欢直来直去地说话。
王学风的脸动了动,又沉默了许久,才说:“说好了,我只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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