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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参议军事


容景一言既出之后,吩咐人传下消息,祁城五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整装筹备。未时三刻,军中所有将领于总兵府议事厅商议出兵之事。

        消息下达之后,军中爆发出欢呼声。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他们都对跟随容景打仗士气高涨。拿张沛的一句话来说,“男儿一世,当建功立业。他们愿意追随慕容后主收复山河,建不世功勋,青史留名。”

        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容景的声望早已经无人能及。

        午时,顾少卿、六皇子和容景、云浅月在东暖阁用饭。饭后,容景站起身,对云浅月询问,“你是随我去议事厅,还是在房中休息?”

        顾少卿不等云浅月答话,便道:“我看她好得很,娇气什么?自然是去议事厅议事。她如今在天下的良名可传得响亮。修复西南,压下北疆暴乱,听朝议政,处理奏折,皇上做的事情她都做了。有本事不用,躲在男人后面做什么?”

        “除了有本事外,军中的士兵可都想她着呢!她没回来之前,多少人嚷着让景世子将她夺回来。如今人夺回来了,怎么能不露面?”六皇子道。

        云浅月转头看向他们,这两个人,她都与他们有仇。

        容景浅浅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有两个人定然想见你,昨日我拿你的生死之阵做为炼金石,伤了些人,他们正忙着整顿,还没来得及过来。”

        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拿他的生死之阵当做炼金石,他也真敢说出来。不过说想见她的人应该是玉子夕易容的孙桢和从容景起势后从天圣京城逃脱的沈昭吧?

        容景接受她的眼神,笑着拉着她,向外走去。

        顾少卿看着那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撇撇嘴,六皇子眸光隐了些情绪,不曾外泄。

        四人来到议事厅,不到未时三刻,可是议事厅已经站满了人,无一人缺席。

        容景和云浅月刚到门口,议事厅内的人都冒着雨迎了出来,响亮的声音响起,“参见景世子,景世子妃。”

        云浅月扫了一眼众人,前面是一脸激动的张沛、韩奕等她熟悉的将领,后面门边上站在对她不停眨眼睛的孙桢和同样隐着激动的沈昭。她淡淡笑了一下。

        容景淡淡一笑,“众位客气了!都进去吧!”话落,拉着云浅月从让开的道路走进。

        众人众星捧月地跟在二人身后。

        来到门口,孙桢悄声对云浅月道:“姐姐,在天圣皇宫准备当皇后的滋味如何?”

        云浅月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容景道:“要不改日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孙桢一缩脖子,立即给二人让开了路,再不敢吱声了。他可记得被扔进青楼血淋淋的教训。若非遇到云浅月,十个他也保不住了。

        沈昭也让开门口,低声道:“回来就好。”

        云浅月心里一暖,笑着点点头。沈昭还是一如从前可爱。

        二人进了大厅,容景坐在主坐,云浅月坐在他旁边。一众将领进来之后,分别按照军中职位等级落座。

        容景扫了众人一眼,拿出一张图纸,交给最靠近他的沈昭。沈昭看了一眼,依次传下去。不多时,传了一圈回来。都无人开口,看着他。

        容景淡淡道:“今夜子时,攻打马坡岭,但是我要的不仅仅是马坡岭,而是马坡岭背后的兰城。众位有什么意见或者策略,尽管提出。”

        容景话落,众人都陷入沉思,似乎在想着策略。

        容景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云浅月看了一眼容景,知道他心中虽然有想法策略,但是却不自己主导,而是如此集思广益,显然是借此选拔人才。给予这些人展现才华的机会。

        不多时,沈昭道:“世子和夫人身体都未曾痊愈,不适合随军参与。这一战就要看我们了。天圣军中如今枫世子坐镇,还有苍亭,夜公主,最值得一提的是,据说夜公主调遣了数千隐卫,这数千隐卫,较寻常士兵强大得自然不是一点半点,应该都是以一敌百。相当于万人。敌我军队,本就悬殊。而且马坡岭地势险要,虽然夫人曾经摆的生死之阵破了,但是我刚刚得到消息,据说夜公主利用夜氏隐卫摆了迷幻阵,虽然不敌生死之阵,但是也极其厉害,必须要先破阵,之后再攻占马坡岭。”

        “攻占马坡岭之后,可还要拿下兰城呢!既要破阵,又要一夜之间拿下兰城,这可不容易。”孙桢道。

        “正是因为不容易才打,哪有战争是容易的。”顾少卿道。

        “那你有办法?”孙桢看向顾少卿。

        顾少卿哼了一声,对孙桢道:“破阵的话,你不就是高手?”

        孙桢眨眨眼睛,“我一人可对付不来夜氏数千隐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跟着隐卫保护的,用一用又何妨?”顾少卿挑眉。

        “本人怜香惜玉,不打女人。”孙桢道。

        “二皇子果然是二皇子。不知你东海二皇子府那个儿子是否长开了。”顾少卿慢悠悠地道。故意戮人痛处。

        众人一愣,都不明白地看着孙桢。显然除了顾少卿外,都不知道他是东海二皇子。

        孙桢顿时大恼,咬牙道:“那也比你没有儿子强。”

        “本来府内就有个儿子,吓跑了多少千金闺秀。如今面皮长期被易容术沾着,仔细腐坏了,可怜你的脸。到时候你便再想怜香惜玉,凭这两样,也没有资本了。”顾少卿看着他的脸嫌恶地道。

        孙桢闻言一噎。

        张沛大声询问,“孙副将原来是东海的二皇子吗?”

        “这可真是新奇了!”韩奕道。

        众人都盯着孙桢看,据说东海二皇子刚刚弱冠之龄,可是如今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很难想象他的易容术何等精湛,竟然让他们这些人相处数月没发现。

        “二皇子就将易容术除了吧!反正东海玉太子是相助景世子的,你在景世子军中也不必藏头藏尾。”沈昭道。

        “对,除了吧!让我们都看看。”张沛大声道。

        众人也连连附和,都一副兴趣盈然的表情,本来是商议军事,却拐了道。

        容景看着众人,也不喝斥制止,没有什么姿态地笑道:“既然大家都有此心,想一睹二皇子如花容貌,二皇子的庐山真面目便不必隐藏着了。”

        “本皇子的容貌岂是谁能看就看的。”玉子夕化去伪装的声音,恢复本来的声音,这等声音一出,分外年轻好听,和孙桢的声音天差地别。

        “无非是沾花惹草的祸水而已。”顾少卿嘴毒地道。

        玉子夕忽然大恼,一把扯了易容,露出他俊逸的容颜,听得众人吸了一口气,他得意地看着顾少卿道:“明日我就去勾引翠微公主,慰劳美人芳心,看看她是否见了我之后,还一心痴情你。”

        顾少卿不以为意地道:“她如今早移情别恋景世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玉子夕忽然一乐,扔了手中的面具看向容景,“姐夫,这就是你不对了,竟然背着我姐姐和别人暗通款曲,得美人垂帘?”

        云浅月扬了扬眉。

        容景瞥了玉子夕一眼,淡淡道:“今日迷幻阵就交给你了。你打先锋,务必破了。”

        玉子夕撇撇嘴,对云浅月挤眉弄眼,那意思是在说,姐姐看到没?姐夫在转移话题,做贼心虚呢!你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她可是记得,这祁城内,不止有翠微一直随军,还有蓝漪、凌燕、华舒三人。十大世家本来想将女儿嫁入天圣皇宫,如今被容景收服,他们难保不打容景枕边的主意。否则也就没有一个月前凤凰关桃花纸贵的说法了。

        “如今先锋有了,谁打主帅?”六皇子毕竟是翠微的兄长,此时顺着容景的话转移话题。他心中清楚,翠微无论还是对顾少卿有心,或者还是对容景生起了什么心思,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而玉子夕自然也不过是拿顾少卿开个玩笑而已。

        “我打。”顾少卿立即道。

        “顾将军,你还有伤在身。”沈昭看向顾少卿。

        “这一点伤算什么?不碍事。”顾少卿不以为然,“我十岁就能枪挑一个营房。别说如今又多活了这么些年了。”

        “若主帅是顾将军最好不过。论运用兵法谋略,我到敢说这里除了景世子和夫人外,只有顾将军了。”沈昭话落,看向容景,“景世子,顾将军请阵,我陪同他做军师,您以为如何?”

        “好!”容景颔首。

        顾少卿伸手一拍桌案,再不见玩笑时的姿态,而是一身铁血肃杀之气,清声道:“子夜一刻,我将我的隐卫借给二皇子一部分,务必破了夜轻暖布置的迷幻阵。破阵之后,你最好是拿住夜轻暖,其余事情就不必管了。我会踏平马坡岭,兵分三路,一路正面营地,两路分左右翼包抄天圣军营后方。不再击杀,意在打散天圣大军的斗气。”

        “不错!夫人从天圣军营倒戈回来,给天圣军心极大的打击。如今即便夜轻暖再怎么稳定军心,军心也是难稳。所以,不再杀戮,而在打散,趁机收服。”沈昭也附和道。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二皇子对夜轻暖的迷幻阵,顾将军虽为主帅,但身有重伤,若是迎战容枫,赢他的话,怕是不易。文伯侯府的枫世子可是厉害,上次他重伤,是景世子亲自出的手。这次定能胜。”六皇子道。

        “我虽然赢不了枫世子,但不是还有沈昭这个军师在吗?别忘了他以什么出的名,那是南疆的咒术。他都能杀死夜霄,有他出马,与我一起,对付枫世子应是够了。”顾少卿看了一眼沈昭道。

        沈昭点点头,“我可以相助顾将军。”话落,他看了云浅月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询问,“夫人,枫世子是否可以招抚?毕竟他与你……”

        众人闻言顿时想起枫世子和浅月小姐的关系极好。

        云浅月看了容景一眼,摇摇头,“他不会被招抚的。”

        沈昭疑惑,“为何?”

        云浅月抿唇,叹了口气道:“一日我的生生不离不解,他一日都会在天圣相助夜轻染。容枫有些时候很固执,他为我……可以不计一切,只要我能活着。”

        沈昭顿时恍然。

        这里面坐的大多数人也齐齐露出叹息了然的神色,他们经过了容景和云浅月分离这一个多月,都是有些了解这里面的事情。知道她中了一种毒,那种毒只有夜轻染可以解。容枫对云浅月情意深重,只求他活着,哪怕如今对立相助夜轻染,他也会坚持。除非有朝一日,云浅月身上的毒解了,他才可能不在坚持,否则,他不会让夜轻染被逼到绝路上的。他的命牵连着云浅月的命。

        这可以理解,但为了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哪怕对立,也要让她活,令人叹息的同时,也敬佩。

        “先锋二皇子,主帅顾将军,铺助沈军师,他们三人正面攻打,那么两侧包抄谁带兵?”张沛跃跃欲试地问。虽然他很想请战,但是自认不是苍亭的对手,不敢耽误军情。

        “我算一路。”六皇子道。

        “你有伤在身。”沈昭道。

        “顾将军能打,我也能打。”六皇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伤,不以为意。

        “那好,你算一路。”顾少卿拍板。

        “另外那一路呢?”张沛立即期盼地问,见无人言语,他道:“要不让我和韩奕一起打吧!”话落,他不自信地道:“但就怕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苍亭的对手。”

        “你还有自知之明。”韩奕嗤了张沛一声。

        张沛脸一红,“不想领军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我如今好歹算个中郎将。”

        “可是你这个中郎将在苍亭面前可就小菜一碟了,都不够人家下酒的。”韩奕嗅他。

        张沛立即不吭声了。

        顾少卿此时看向容景询问,“景世子,十大世家的人如今也该出些力了吧?苍亭和蓝漪自小是青梅竹马,而且曾经险些成为夫妻,虽然分道扬镳,但是若是对付苍亭,何不蓝漪出马?她是最适合不过的人。”

        “数日前你们不是反对她和凌燕、华舒参与军事吗?”容景挑眉。

        “那还不是因为世子妃没回来,我们哪里能允许有女人出现在你面前来勾搭您。”张沛大老憨,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一下子将实话捅了出来。

        众人立即撇开脸,齐齐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容景轻笑,伸手捏了捏云浅月指尖,对她柔声道:“看明白了吧?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敢逾越将红杏种到墙外去的。多少人帮你看着呢!”

        云浅月抿嘴一笑,嗔了容景一眼,大方地对张沛和在坐的人说道:“谢谢你们帮我守着一亩三分地。这一仗赢了的话,在兰城大摆筵席,犒赏三军,我给你们接风洗尘,备最好的酒,请最好的歌舞。共君一醉。”

        “好!”众人都轰然叫好,一瞬间士气高涨。

        “那就这样定了,沈昭,你亲自去请蓝漪。令她带兵左翼包抄,就说此战若赢了的话,我请她入军中。”容景对沈昭道。

        “是!”沈昭站起身。

        “既然一切就绪,就这样吧!随我去整军,准备出发。”顾少卿也站了起来。

        众人闻言都站起身。

        容景看着众人,淡声吩咐道:“顾将军麾下曾经有凌墨,他在顾将军身边数载,于兵法上也甚是精通,就令他在旁协助六皇子吧!”

        顾少卿眼睛一亮,“景世子考虑得周全。有凌墨在,六皇子打右翼不必担心。”

        六皇子闻言也点点头,“凌墨与我一起甚好。”

        “我等着诸位凯旋。”容景声音清淡,但凭地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尊贵和高于云端的自信。令人只听到他这一句话,似乎就不忍让他失望。

        “是!”大厅响起铿锵的声音。

        容景摆摆手,众人迈着大步依次走出,不多时,便走出了总兵府。

        顷刻间,大厅内只剩下了容景和云浅月二人。对看一眼,云浅月笑了笑,“这样布置可行?也许夜轻染此时已经出了京城了。子夜时分,没准他到马坡岭了。”

        “子夜时分,他最快只能到丰城。”容景道。

        云浅月眸光闪了闪,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累了?”容景见云浅月露出倦怠的神色,伸手去拉她,“走,我们回房。”

        “再等等。”云浅月摇头。

        “等什么?”容景看着她。

        “你还是不了解女人,你就那样一句话,确定蓝漪会为你卖命?也许她不是想在军中任职,而是有别的想法呢。”云浅月道。

        容景挑眉,须臾,浅淡一笑,“你说她是有条件跟我谈?”

        “等等不就知道了。”云浅月想起容景前往十里桃花林那日,蓝漪画了一幅画,被她改了。后来十大世家被容景收服,她不愿意回归。之后却还是归降了。那时候她已经在天圣皇宫了。她与蓝漪之间,因为早先的南凌睿,后来的苍亭,还有后来那一幅画,总归是隔了恼恨,成不了朋友,她该是会找回场子的。

        “那就等等。”容景闻言顺从地陪她坐着。

        不多时,果然如云浅月所猜测的一般,凌莲禀报,“景世子,蓝漪请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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