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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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洛杉矶，风清气爽，阳光明媚，给人一种惬意。这一天的下午两点，罗泰在易容之后，来到了好莱坞区那家蓝莓咖啡店。
走进店内，这时并没有多少客人，罗泰找到一个靠近窗户的单座。他伸手要了一杯咖啡，看看四周，然后打开桌子一旁摆放的报纸看了起来。他一边看报，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手表。按照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
咖啡馆依旧是那样的平静，那样安详。罗泰拿起一部手机，拨通了那个老板的电话。可电话传来的是无法接通的提示语。
这个家伙不会耍我吧？罗泰心中暗忖道。没理由呀？他又平静的四下看看，除了一对情侣和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儿老太太，剩下的就是三名服务生了。
罗泰摇摇头，那对情侣不可能，那几个老头儿老太太呢？他们看上去快80岁了。这形象完全无法和地下世界黑-老-大联系在一起。
走过一个白衣侍者，他端着托盘，年龄四十多岁，带着黑边眼镜，对着罗泰说道：“德隆咖啡公司的新产品，要试试吗？”
“谢谢，不用。”罗泰摇了摇头。
“打扰了先生。”侍者离开，又走到不远那对情侣面前说了同样的一番话。那对情侣高兴的让侍者倒满一杯。
罗泰看看表。已经三点了。他白白的等了一个小时。他站起身，放下报纸，结完账。离开了咖啡屋。
他拐过一条街道，坐上“炫目”，陷入了思考之中。这个时候，他的那部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老板”的。
罗泰接起电话，张口便问道：“听海森伯格说你失约了。”
“我并没有失约。”电话是老板的。
“哦？”罗泰一愣，接着说道：“可海森伯格说他没有见到你出现。他不会对我撒谎的。”
“你让海森伯格回来。”电话说完便挂断了。
过了十分钟，罗泰再次回到咖啡屋。客人数量没有什么增加。他慢慢的走到刚刚那张桌子前，坐下之后，凝视着窗外。
这时那位刚刚的侍者走了过来，指着对面的座位笑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罗泰吃惊的审视着这位推销咖啡的侍者。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那位老板？真是深藏不露，这是扔进人群中谁都找不到的打工仔。
“当然。”罗泰点了点头。
侍者坐好之后，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礼貌的给两人端上两杯咖啡，还特意的放了两碟小点心。
“我是海伦特，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您是海森伯格博士吧。”海伦特这时正式的介绍了自己，并且伸出了右手。
罗泰心中暗忖，高人，真正的高人。他也伸出右手。两人握了握。
“你为什么刚刚不现身，让我等了一个小时？”罗泰问道。
海伦特蘸了蘸咖啡，端起了。慢慢的品了一口，接着说道：“我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只愿意和谨慎的人打交道。”
罗泰笑笑然后说道：“你是在观察我？对吗？”
“非常抱歉，这是这个行业的习惯，在安静平和的情况下。往往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谨慎。”海伦特慢慢说道，“我不会和不谨慎的人合作。”
“那么你认为我是谨慎还是不谨慎呢？”罗泰问道。
海伦特看着罗泰的眼睛。慢慢说道：“如果您是海森伯格先生，我不想和你合作，如果您是克里斯托弗先生，我会和你合作。”
罗泰一愣，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接着问道：“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海森伯格和克里斯托弗是一个人。”海伦特轻轻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看看窗外，仿佛看穿这件事并不困难。
罗泰十分吃惊，要知道，他的易容是五级的水平，系统说了，现实世界基本上没有人能看出来，而且他用了很多次，屡试不爽。就连孙胖子都无法识破，怎么这个海伦特就能看穿呢？
他沉默了，这个小小的挫折，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海伦特。他暗暗告诉自己，这个海伦特将会是自己前进中一个强大的对手。
看到罗泰不说话，海伦特依旧平静的说道：“所以，克里斯托弗先生，我很欣赏你，你是一个真正的高人，不浮躁，遇事冷静，并且对付敌人手段足够狠辣，又是一个一流的化学家，库克倒在你的手里，看来是在正常不过了。”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隐藏了，狡辩侮辱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罗泰慢慢摘下眼镜，然后问道：“我的化妆术，我自认为很高明，但是还是被你看破了。”
“呵呵。”海伦特摇摇头，接着说道：“坦率的说，我到现在也无法看出你化妆了，太逼真了。”
“那你是怎么猜测出我的身份？”罗泰更加不解了。
海伦特耸耸肩说道：“我是通过行为分析，从海森伯格这个名字出现，我就开始的大胆的猜测，在洛杉矶乃至整个西海岸，我认识几乎所有的制-毒-师。要知道这一行我干了多年，我了解制-药的过程，从来没有一个拥有如此水平的高手能躲过我的眼线。而你却偏偏出现了。你和克里斯托弗从没有同时出现过...更重要的是，我查了海森伯格，很遗憾，根本没有这样一位生化博士，所以，我大胆的判断，克里斯托弗就是海森伯格！
尽管，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学的制-毒，不过将克里斯托弗和海森伯格两个名字重合在一起。就能让很多解释变得合理。你的制-药技术可能是在中-国学会的，可能正是因为这方面原因，你才跑来美国。”
“分析的很不错。”罗泰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判断的？”
“一个星期之前。”海伦特喝着咖啡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库克？”罗泰问道，“你知道甚至是你下令让他毒-死我？”
海伦特笑了笑说道：“如果海森伯格就是克里斯托弗，那么库克怎么能用毒--药杀死一个顶级制-毒-师呢？如果海森伯格就是克里斯托弗，库克的小跟班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所以，库克要杀你的行动，根本就是找死。”
“那你就希望他死？”罗泰问道。
“我是一个商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我当然会评估谁对我的价值更大，在我眼里库克比不上你的百分之一。库克的行动可以看出你进入到我这里的一个考验。现在你通过了考验。我在昨天的电话中，提出先见海森伯格，目的就是希望看看，你的化妆术到底达到什么境界。让库克以及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今日一见，果然了不起。
克里斯托弗，你是一个身怀无数绝技的怪物，用我的人脉可以让你的绝技发挥到极致。我们的合作不仅仅会统治西海岸，而且会遍布全美。”海伦特这个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的确非常欣赏甚至是崇拜罗泰的本领。
“你是个混蛋，披着人皮的恶魔。我很想杀了你。”罗泰冷冷说道。
海伦特不仅不生气，反而开心的说道：“谢谢你这么说，我喜欢你的耿直。其实我们都是一种人。不是么？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制-毒？你为什么要抓住韦恩斯坦乃至好莱坞的把柄？你应该去报警，甚至考取警-察学校，当一名警-察。去伸张正义。
可你却隐匿在一家电脑公司，白天上班，做一个合法的纳税人，晚上去制-毒，危害着美国人民。所以，克里斯托弗。我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不同的是，你刚刚起步。我已经有了今天的事业。我需要你的本领，你需要我的人脉，金钱。呵呵，我们是完美的组合。那么...我不认为你想杀了我，相反，你应该给我一个拥抱。”
坦率的说，罗泰几乎被海伦特的话蛊惑了。这个家伙，是真正的地下大佬。他优雅从容，可却又给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海伦特是一棵大树，是一棵比二少、华公子这些官二代更加恐怖的大树。不同的是，二少、华公子可以做兄弟，而他要无时无刻提防着。要想最终取代他，就必须先好好的利用他。
彼此的利用，这是罗泰目前最好的选择。有了这棵大树，罗泰就可以慢慢的掌握地下世界。
他慢慢的站起身，张开双臂，同时海伦特也站起来，两人热情的拥抱。
海伦特在罗泰耳边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接管库克所有生意和地盘。我重新选好了场地。可以开工了。”
“我不想辞掉电脑公司的工作。”罗泰说道。
“当然！随你便。”海伦特说道。
“我的时间要自由。”罗泰继续说道。
“没有问题。但你必须有足够的货品，这关系到我们生意。”海伦特强调。
“当然。”罗泰说道：“嗯，我希望海森伯格这个身份还一直存在，并且只有你知道。”
“这是绝对的。”海伦特答应了。
“洛佩斯和亚宁，我想让他们继续跟着我。”罗泰说道。
海伦特摇摇头，然后说道：“你唯一的问题是，有时候太注重所谓义气。听我的劝告吧，他们两个都是瘾--君-子，干我们这行的，永远不要和这种烂人交往。”
“如果我坚持呢？”罗泰问道。
海伦特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这有点让我失望，不过...克里斯托弗，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自重。在表面看来，我们都是上流社会的企业家、慈善家。你明白吗？”
“我懂！”罗泰点头说道。
“那好吧，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海伦特说道。
罗泰点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咖啡馆。
海伦特看着离去的罗泰，眉头紧锁起来，心中暗忖，这个人值得完全信任吗？他到底为什么来美国？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未完待续)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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