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遭巨变 最怜石家石四懿
老人灯也没关,大门也没关,就爬上自己的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凑巧的是,那灯突然自己熄灭了,也许是停电的缘故,也许是灯泡用得太久了吧。
天实在是太冷,四懿奶奶家的大黄狮从外面的石桥上回到石家家门口,不知道是怕冷,还是想陪伴四懿的爷爷。
朝四懿爷爷没关的大门进来,大黄狮蜷缩在大门的门槛里边,照看着这个石家。
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大黄独自在门口待着,偶尔发出些无人能懂的呜咽声和几声叫声。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幸福的人的幸福相似千千万,不幸的人的不幸万万千。
在世人眼里,最能接受的是由不幸到幸福,可是命运有时候真的会开玩笑。
是的,石家大院就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置信地朝着不幸方向发展。
四懿爷爷又喝了点黄酒后,开始到头就睡,老人睡着睡着不觉被寒冷的山里的寒气冻醒了。
老人慢慢地睁眼,和往常一样叫四懿奶奶的名字,奇怪的是,空荡荡的石家大院里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堂屋里大黄狮的“嗷嗷”回应。
四懿爷爷一惊,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一切。意识到四懿奶奶已经没有的事实,老泪不由己簌簌地往下落。
和往常一样,摸索着床头的电灯的电源开关,“啪”的一声按下开关,但是电灯开关开过之后,电灯却没有亮!
“怪了,老婆子没了,电也没了?”老人悲从心来。
由于喝酒之后,口特别渴,老爷子想到堂屋里找点水喝喝。
四懿爸爸给爷爷准备停电用的手电筒也不知四懿奶奶放哪里去了,黑夜里也根本找不到手电筒。
老人慢慢地摸索着,一步一停,手一直伸着。从自己的房间往堂屋的方向摸去。
山里的夜特别寂静,除了山风呼呼地吹拂着老屋后的竹林,发出些沙沙的声音,再者有自己家的大黄狮偶尔“汪汪”地叫个一两声,别无他音。
老人摸索着走着,走着,不觉得眼前一片混沌,黑夜仿佛要吞噬一切。
老人刚要跨过自己睡的房间的老式木头门槛,突然手摸着门的手一打滑,一个趔趄,老人向前一倾,一头栽在倒在堂屋里。
起初,老人想挣扎地爬起来,但是挣扎了好几次,根本做不到。
老人觉得自己头上有一股热热的河流开始往脸上淌,一直淌,一直淌。
老人起初意识还有,感觉是不是在流血,用手摸着这热热的河流,但是,慢慢地意识开始模糊。
••••••
老人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朝自己走来,那个模糊的影子仿佛是从枕石溪的那座古老石桥上来的,很像自己的老太婆子。
老太婆子身边跟着自家的大黄狮,老太婆子满脸笑容,嘴里对着自己说着什么,自己拼命地想听清楚,但是就是听不清楚。
老太婆使劲地朝自己招手,自己也拼命地朝老太婆奔去,但奈何自己根本走不动,自己努力地挣扎,拼尽全力往老太婆的方向奔去,但奈何脚下根本移动不了一寸!
慢慢地,老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久,老人眼前一片明亮,看见了蓝色的天,白色的云。仿佛看见了自己平常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的天。
就是在自家地里拄着锄头把,抬头望见在山中天天看见的蓝天,白云。
老太婆这时也出现在天际,依然灿烂地对着自己微笑,风吹着老婆子的衣襟,随风飘舞,很美!
仿佛年轻时刚认识那会儿一样,老婆子笑得极美!
“来吧,咱去天堂,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老人仿佛看见老婆子伸手在拉自己似的,“天堂才是我们永恒的家,来吧!老头子!”
老人慢慢地释放自己紧张的情绪。
“喔,老太婆子,别那么快,好不好,我追不上你啊,你慢点!”老人开始大声地喊着,喊着。
慢慢地,老人觉得自己喊不出任何声音,自己也会飞起来,自己在风的吹拂下,也开始往蓝色的天空飘升,和老太婆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哈,抓住你了!再也不让你逃逸了!”四懿爷爷嘴唇最后动了一下,依然带着微笑,脸侧着向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呜呜呜”,大黄狮这时发现了老人躺在地上,跑过来,伏在地上,咬着老人的袖子,试图把老人叫醒。
“呜呜,呜呜”哭泣的大黄狮不知道,自己再也叫不醒老人了,老人随他的妻子去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天堂!
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山风依然,竹林哗哗地响,仿佛又一次为石家大院奏响挽歌。
在很短的时间里,两位老人前后脚去了天国,只留下石家大院空荡荡的房子和大孤苦伶仃的大黄狮。
黑夜里,在石家大院外面的石桥边的大树上,几只嗅觉灵敏的乌鸦朝着石家的大院门发出几声“哇哇哇”的凄厉的叫声。
枕石溪的溪水依然缓缓地向山下流淌,流淌的溪水的声音有些像人的眼泪,簌簌地流。
这条枕石溪在平缓地带无声无息,在稍急的地方“哗哗”的发出声响。
这溪水仿佛要快速地奔向大海,向远在万里之遥的枕石溪的孙女石家石四懿报信似的。
••••••
“快要到村口了,老石!”四懿妈妈颜玉玉对身边的打着瞌睡的老石道。
四懿老爸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对自己的老婆道:“喔,是吗,不知老头子睡了么?”
“都一大晚上了,肯定他爷爷早熟睡了!”四懿妈妈颜玉玉道。
“我觉得不一定啊,老妈,爷爷向来睡得比较晚的,不是在山里逮野兔就是在竹林里抓老鼠的,爷爷一生都闲不下来的。”坐在后排的四懿哥哥六毅反对道。
“你以为是夏天里啊,老大,爷爷肯定睡了,这么冷的天,除非••••••”四懿哥哥八昱道。
“咦,奇怪的很啊,怎么石家大院外面没有灯亮啊,老石?”开着车的四懿妈妈颜玉玉惊奇地道。
“估计村里为了节约用电,把村口的几盏路灯关掉了吧,倾城。”四懿老爸石实心道。
“从来都没有关过啊,真是奇怪得很啊!”四懿妈妈颜玉玉道。
“不会吧,老妈,我记得小时候,也关过几次啊。”老大六毅道。
“嗯,我也记得关过几次呢,老妈!”老二八昱道。
“是啊,关掉也正常,在我小的时候啊,村里以前死人时,还故意关掉几次呢。”老石对家人说道。
“别说那些,老石,你一说让人背脊骨发凉!”四懿妈妈颜玉玉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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