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典前夕
碧童仙子,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碧童公主才是,封典大礼在急,这两日我常常带着盈袖到她的房间里面去与她一起熟悉大礼流程。
天庭上自有礼官,用不着我们费太多心思,但是流程却需要多番确认,碧童公主都要熟悉。
转眼就到了封典大礼的前夕。许多神仙都不远万里、不辞辛苦地赶到了天庭之上,淮泽和琬炎就在其中。
我有许久不曾见过琬炎公主了,见了她觉得甚是亲切,顿时就把淮泽晾到了一边,自己拉着琬炎谈天说地,期间淮泽的脸黑了几次,最终忍不住将他的妹妹赶去了房间。
我渐渐觉得淮泽是个泼皮。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紧紧攥住不放,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我的房门。
“你,你干什么,这青天白日的,叫人家看见多不好。”
淮泽撒开我的手,自己往我床上一躺:“怕什么,天庭上众人都在忙着大典的事,谁能顾得上你我。”
我看着淮泽在我床上躺的洋洋洒洒,心里琢磨着自己看上的实在不像一个正人君子。“你该不会是来偷香的吧?”
淮泽忍不住笑出了声:“深深,哪有姑娘家这么说的……”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我床上拉了起来,气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姑娘,有你这么往姑娘床上躺的吗!”
淮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谁料说的话却仍旧不要脸:“我还在这床上睡过一觉呢……”
……
我自己在桌案前坐了不再理他,打算晾他一晾,谁知等了半天没见身后有动静,当我在回头去看时却见床上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大白天的平白无故消失了一个人,仔细想想有些瘆得慌。
我环视自己房间一圈,他竟然不在我房中。难道是用了移形之术?按说他旧伤初愈,不应该啊。
“淮泽?你还在吗?”
正疑惑间腰身忽然被一双胳膊揽住,男子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轻声对我说:“我就知道,一刻不见我,你定然要着急。”
我胳膊肘向后去捅他:“知道的是你顽劣狡黠,爱占姑娘家的便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房间进了淫贼呢。”
淮泽笑了笑:“天下姑娘这么多,我就占你这一个姑娘的便宜。”
“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将我揽入怀中,嘴角难得温柔地勾了勾,道:“你说。”
我在心里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说像衡惑神君那样活了七万年的上神,纵然他性子再冰冷,却也寻得了他此生挚爱玉川神女,不光如此,还又惹了两朵桃花。你这样的无赖性子,就没有几朵桃花?”
淮泽脸色明显一黑:“我等你这朵桃花开足足等了四万年,你还想让我去找哪朵花?”
我抿嘴一笑,道:“没有就行,我这人气量小,你身边只准有我一朵桃花。”
淮泽揽着我的胳膊忽然一紧,问道:“你说衡惑除了玉川神女又给自己惹了两朵桃花,是谁?”
我听他这么问,便有心想气一气他:“一朵是你家妹妹,一朵是你家深深。”
淮泽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我忽然就不忍心看他这般吃醋的模样了。
他比我高了大半头,此刻揽着我的腰身的胳膊还用着力气,我想要探到他的嘴唇很不容易,但仍然攀着他的胳膊用力一垫脚尖,嘴唇在他嘴上蜻蜓点水而过。
淮泽顿时浑身凝固。
我趴在他的胸膛上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朵桃花只给你一个人开,衡惑神君就是看看的份儿。”
凝固了许久的淮泽终于重新变回泼皮,将我抱得更紧,轻轻低头,一张唇覆上了我的额头,一吻,情深似海。
“他看的份儿也没有。”
正是下午时候,与他在一起时光总会过得快些,外头夕阳欲醉,里面芳心微动。
这静谧的时刻是被盈袖和腊八打断的。
我总觉得该立个规矩,因为他们两个人冲进我房间的时候总是冒冒失失的,一边喊一边跑进来,根本不晓得敲门是个什么东西。
盈袖嘴角抿成一根缝,一张脸烧的通红,看着我与淮泽在屋里同样的一件通红。
盈袖挺伶俐的丫头顿时就变得结巴了起来:“你,你们继续。”
淮泽终于松开了我,问盈袖:“行了行了,什么事儿啊?”
盈袖挠挠头:“喊姐姐吃饭来的,要不不要怪责太子在这儿一块用饭?”
淮泽温柔地看向我:“你不会介意我在你这儿吃个饭吧?”
我笑了笑:“堂堂太子有自己的客房不去,偏偏要赖在我这瑶池台上吃饭,叫人家看见了,指不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呢。”言罢不管淮泽,又看向盈袖,道:“盈袖,琬炎公主也到了,你去将她请来。”
盈袖点点头,抱起腊八就出了门去。
不多时琬炎就来了。
一顿饭毕,外边天色已黑。
淮泽这个狠心的泼皮哥哥,再一次把自家妹妹撵了回去。
同时把盈袖和腊八也撵走了。
今夜星星不多,月光却很是明亮,洒在窗前芭蕉叶上,如水清凉。
我们牵着手静静的坐在楼下,看着漫天的星星。我想起那晚与衡惑神君在懒摇山上所见的星星,那大概是我在瑶池台上所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我叹了口气:“自从那日与衡惑神君把话说清楚,把关系捋明白,这天上的星星就一日不如一日好看了。”
淮泽笑了笑,道:“他是掌管星宿的上神,天上星星如何,都由他的心情说了算。”
我摇摇头:“看样子他这两天心情并不好。”
淮泽想了想,说:“那明日封典大礼完事儿了,我去他那赖着住两天。”
“你不怕你父王逼着你熟悉任务了?”
“他再逼我,我就要被逼死了,你舍得我死吗?”
我脸颊一红,抿嘴笑了笑:“我自然舍不得。”继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淮泽,你和衡惑神君是怎么认识的?你俩这脾气可真不像一路的人。”
淮泽挑挑眉,道:“谁让衡惑身边有一个和事佬白茗呢,我俩是不打不相识。”
“哦?说来听听。”
那又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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