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练完最后一个字，李笑收起学习用品。
根据万老先生发的定位开到师父家。
师父的家并不像老人表现的那么低调，二层中式别墅，古色古香。
敲了门，有些面熟的温柔妇人开门，见到她浅浅一笑，“你就是笑笑吧？”
李笑将手里的见面礼物送给师母：“师母好，我是李笑。”
师母一看就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知书达礼浑身散发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之风。
师母温柔的拉着李笑的手，给她拿水果，拿零食，完全把她当成小孩子。
“这孩子真好看。”
师母对于漂亮又礼貌的女孩子她很喜欢。
“师母比我还好看。”
“我回来啦！”门未开声音先到。
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门彻底打开，彭鸣看到了李笑，李笑也同样惊讶，微长着嘴巴。
“你怎么来了？”李笑脱口而出。
“这是我家。”
师父对彭大师工作室的格外熟悉，初次见面就有些眼熟的师母，这些拼图碎片拼凑出了真相。
“你你你你家……”李笑结巴，她指了指身旁的老先生。
“那是我爸。”
师父是书法大家彭书玮老先生！
“彭彭彭老先生！”李笑90度弯腰。
“别那么拘谨嘛！”老人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嘻嘻的捋着胡须。
师父还骗她姓万，相处的几天里竟然没有露出一点马脚，演技那么好，怎么不去演戏。
等等，这个徒弟，那可是彭老先生啊，他的徒弟是那么容易收的吗？
“这个师父还做数吗？”李笑憋着嘴，被欺骗的委屈模样。
“当然了！”老先生是认真思考过的，他可不会在大事上开玩笑。
“爸，你怎么和我抢徒弟？”这是什么情况，彭鸣有些蒙，老爸从来不收弟子，他是第一个，怎么今天多了个小师妹？
彭老先生给了儿子一拐杖，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老师被揍，李笑不厚道的笑出声。
“你那虾爬子字还敢收徒，简直大言不惭！”
老爸不给面子，彭鸣也不敢顶嘴。
“李笑，叫师兄。这小兔崽子是我的第一个徒弟。”
“师兄。”李笑甜甜的叫着，一个翻身，她和彭鸣平辈。
“哼。”他谈个恋爱的功夫，她又使了什么诡计，竟然迷惑了古板的老爷子。
多少天赋异禀的孩子哭着求着拜老爸为师，他都没动过收徒心思，李笑那极差的资质老爸怎么看上的？
果然，美女就是有竞争市场。
“你们爷俩别闹了，让笑笑看笑话，快点吃饭。”
师母从厨房端出色香味俱全的油门大虾，李笑洗了手也加入到布置饭菜的队伍。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李笑喜欢彭老先生的平易近人，师母的亲切和善，和彭鸣的满脸惆怅。
饭后，彭老先生和两个年轻人闲聊。
“笑笑，你觉得彭鸣怎么样？”
李笑愣，嫌弃的打量了彭鸣。
你那什么眼神？彭鸣不悦的回打量。
两个人的挑衅看在老人眼里却变成了看对眼的小青年眉来眼去。
“彭鸣师兄很好，就是喜欢板着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欠扁样。
老人点头，他家兔崽子一点不随他，冷着脸有哪个姑娘喜欢，35了还是光棍汉！
“那你觉得你师妹如何？”
莫名其妙多了个便宜师妹，彭鸣嫉妒，他才是彭氏书法继承人。
“挺好，就是字写的太烂，也没什么天赋。”言外之意老头子你可想清楚，你收的徒弟继承不了你的衣钵。
“我问你她写的字了吗？”老头又忍不住想揍他。李笑在还是给他一个面子。
“笑笑漂亮吗？”老先生引导着问。
彭鸣看着李笑，她皮肤白皙的犹如牛奶，眸子里面有银河的光芒，唇瓣红嘟嘟的，可想而知它的口感应该不错，慢慢他耳朵红了。
“嗯。”
“嗯什么嗯，漂亮就是漂亮，不漂亮就是不漂亮！”
“漂亮！”老爸这是干什么，逼着人夸女孩吗！
李笑捂着嘴，长期压制她的彭鸣也有今天。
“性格好不好？”老人又问，他容易吗，儿子没有女朋友，他帮忙上阵，就不信臭小子连笑笑都看不上。
“好！”坚强，有主见，气场强的有时候他都不敢招惹她，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像小宠物。
“那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彭鸣意识到说了什么，赶忙改口：“不喜欢不喜欢，她有男朋友。”
李笑点头，到现在还看不出彭老先生的意思，那她就白活了。
“师父，我有男朋友。”
“啊？”彭大师愣了一会，不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没有男朋友才奇怪。
“那你介意多一个吗？”
李笑“……”
她当然介意。
“爸，我介意！我不喜欢她，没有感觉。”
“小畜生，我问你意见了吗，笑笑这样的你都不喜欢，你要仙女吗？”
老人家看重李笑，并不全是她出色的容貌，还有她的那份心性和善良，总之越相处越喜欢，这是他完美的儿媳人选。
“爸，感情需要培养的，我跟她彼此都不了解，怎么喜欢。”老爸真是越来越荒唐了，他都要尴尬死了，他的那个便宜师妹还在偷笑她。
“你以后天天给我呆在工作室，再乱跑我打断你腿！”
他都来了一个星期了，连这个臭小子的面都没看见，天天玩乐也玩不来一个女朋友。
“爸。”彭鸣拉着脸，他的自由飞奔而去～
“师父，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多谢师父抬爱，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女孩等着彭师兄。”
彭老先生唉声叹气，也不在给彭鸣面子，一拐杖拍在他的腿上，“好的都嫁人了，我看你什么时候还能娶上媳妇儿！”
“爸，结婚什么的最麻烦了，我还不想。”
“你不想？你是要我们彭家断了香火啊，你这个逆子，气死我了！”
师母适时解围，“笑笑还在呢，你别生气。”给你儿子留点面子。
“再说了，笑笑不是还没结婚嘛。”你儿子有机会。
彭老先生会意，捅了捅彭鸣：“听到你妈说的没有！”
婚姻问题已经成了彭老爷子和彭鸣的心病，两个人思想轨道不同却并不妨碍他们互相撞车。
彭鸣万般无奈的点头。
李笑黑线，师母才是高手。
在彭老先生强烈要求下，彭鸣送李笑出了门。
他恢复了得道高僧的超脱，一板一眼的说：“老头子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彭鸣师兄，你也不小了，可以试着谈个朋友，不要让老人家着急。”
她能理解师父的心思，师父身体不好，年岁也高，怕哪一天，见不到儿子成家立业吧。
“我，我有朋友。”彭鸣憋红了脸，长期压制的情绪因为李笑的关心找到发泄出口。
他了解李笑，不是多嘴的人。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男朋友。”
李笑惊呆。
“怎么你也歧视我？”
“不是不是不是。”李笑急忙解释：“这也不算什么，只是师父他……”他不会赞成，绝对。
彭老先生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家风严谨，他怎么可能接受儿子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
“我没有办法结婚我不想欺骗别人的感情。”
李笑脑中曾经见到的一个片段一闪而过，一个骑着摩托的男人扶着彭鸣，为他摘下安全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能接受女人却选择结婚，这是骗婚，只是……”
只是彭鸣是独苗，注重传承的彭老先生怎么可能允许儿子和男人在一起。
“好了，你快回家吧，你工作也很忙，今天真是太不好意思。”
他从来没跟别人提过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也许是她突然多出一个师妹的头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好，我先走了。”李笑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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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姐姐在干嘛？”
李子荣蹲在地上，不画眼线的他有点呆萌。
“我在写字。”为了避免师父的撮合，她现在都是在休息室练习。
“写的那么好？”李子荣拿起李笑写的字。
“好什么，老师说像狗刨。”从蚯蚓钻田到野狗刨地她怎么也算到了地面，还是有进步的。
“我看着就很好，姐姐你今晚有空吗，跟我喝两杯放松下？”
“可能没空，刘异同回来。”
听到这个名字李子荣不开心，瘪了瘪嘴吧。
“等你有空我请你。”李子荣不甘心再次发出邀请。
“好。”李笑敷衍着，她恨不得一个身体劈开八瓣使用，哪里有时间陪小男生玩耍。
李子荣的目光落到办公桌上两个人的合影上。
“那我不打扰你练习书法了，再见，李笑。”
李笑两个字他咬的很轻，舌尖似乎还回味着这两个字的温暖。
“好，再见。”
还是喜欢不画眼线的他，像大型宠物可爱。
练了两个小时，凌璇买完午饭，她才停下来。
凌璇边吃边问：“姐，你和刘异同合照呢？”
李笑看了看四周，难怪她总觉缺点什么，合照什么时候不见的？
李子荣手指上的血曾在刘异同的脸上，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我约见了任医生，他是国际有名的催眠医生，明天你一定要去看。”李子荣经纪人说。
李子荣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产生失控的行为，经纪人不希望好不容易带出来的明星就此断送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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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异同他在做什么？广州之旅还顺利吗，他的粉丝有没有为难他？
午后的阳光有些浓烈，李笑拉上窗帘，手指摸着屏幕上他的笑脸。
他真忙碌，又快十天没有见面，每次视频，他憔悴萎靡，她不忍心多占用他的睡眠时间。
想发个微信问候他，彭鸣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笑，爸爸在医院，你快来！”电话那头彭鸣的声音很慌张。
“师父在哪家医院？”
挂了电话，李笑争分夺秒的赶到医院，师父对她很好，超越血缘的亲情，可老人家年岁已高，她害怕……，呸呸呸心里的声音及时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
李笑锁了车跑到急救室。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彭鸣蹲在地上，师母一耳光扇在他脸上，他哭着跑开，路过李笑身边，他那双绝望的眼睛震的李笑心口疼。
李笑慢慢走过去，师母闭着眼睛，泪流下。
李笑眼圈通红，师父他，难道？
“师母，师父他怎么样了？”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还在抢救。”李笑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师母，师父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
师母痛苦的闭着眼睛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李笑拿出纸巾擦着师母的泪水，却止不住她的悲伤。
“笑笑，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这样！”
“师母，师父好端端的怎么会？”昨天师父还中气十足红着脸骂她笨，今天怎么就躺在冰冷冷的急救室？
“你去看看彭鸣。”她从来没打过他，第一次动手打儿子她的心更痛，也许他们师兄妹能更好的沟通。
“好，师母，一会我再来陪你。”
李笑从师母的话隐约猜出什么。
彭鸣坐在医院长椅上，低垂着头，手里夹着烟卷，他被呛的咳嗽，李笑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李笑坐到他旁边：“师母很担心你，她说她不该冲动打你，疼吗？”
师母的那一巴掌是用了力气的，彭鸣白皙的半边脸还有着掌印。
“不，她该打我！她该打死我！是我，是我害的老头子住院。”
“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老头子跟在我后面，我和他被老头子看见了。”
天，对于思想古板陈旧的老人家来说简直如晴天霹雳，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喜欢男人他怎么能承受得了。
“我们回去吧。”她心里很担心师父的抢救结果，同样担心师母，她该怎样的难过。
“我没有脸面对。”
彭鸣捂着脸，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师父还在抢救，师母一个人，我怕她顶不住，你跟我回去，师母需要你，我们一起等。”
彭鸣点点头，掐熄了烟。
两个人回到急救室外，师母仿佛老了十岁，靠在墙面抬头盯着抢救中这几个字。
她心情很复杂，承受着儿子性取向问题和爱人的病倒。
“妈。”
师母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她还不能接受儿子，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况不对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没有察觉，她自责，可有用吗，儿子跪在地上求他们放过他时，她恨不得死去。
她到底生了怎么样的怪胎，竟然喜欢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她不敢想象那恶心的画面！
李笑坐到师母的身旁，师母委屈的拉着李笑的手汲取温暖。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师父被推了出来，医生推老先生进了病房，三个人尾随其后。
“彭老先生的年纪大了不能再受刺激。”
医生劝诫，86岁高龄，情绪起伏过大是很容易丧命的。
师母擦着泪点头。
“我爸爸没事吧？”
医生点头，“没什么大碍，平时要注意保暖头部，不要再刺激老人家。”
彭老先生听到交谈声，睁开混浊的眼睛，指着身边的彭鸣说：“滚。”因为无力声音分外轻，却重重的砸向彭鸣的心脏。
彭鸣怕再次刺激父亲跑出了病房，跪在门前。
彭老先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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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鸣！”李笑扒拉开人群，彭鸣和一帮染着花里胡哨的头发的小青年喝酒划拳放肆的大笑。
五天没有去医院，打电话关机，发微信不回复，师母担心的每日在哭。她真是忍到极致，才偷偷的跑出病房来找他。
找了他整整三个小时，才在S市最大的酒吧发现他！
好哇，超凡脱俗的男人都混到酒吧里，和社会闲杂人等勾肩搭背了。
“哇，大美妞，跟哥几个玩玩儿啊，小费不少你的！”小流氓们吹着口哨调戏着李笑。
“这他妈不是李笑吗，卧槽！”
“李笑我是你粉丝，你能给我签名吗？”一个小青年脱了衣服，精壮的胸膛蹭着李笑的手。
“滚开，这是我的师妹，你们再调戏她老子杀了你们，只能老子调戏！”
彭鸣还不敢对李笑放肆，亲了亲身边打扮新潮的男人，自甘堕落的摸着小青年的胸膛。
轻浮的可怕。
李笑随手一杯酒泼到他脸上。
彭鸣抹着脸，哈哈大笑。
“不是说不歧视男同性恋吗，看不得我一个男人摸男人吗？我还会做更多事情，要不要参观？”他的手移到小青年的私密部位。
小青年扭着身体蹭他的手，“彭哥。”
“我看你真是混账的不像话，跟我回医院！”
他收回了手，推开李笑，他才不回去，老头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和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就是个畜生，伤害最爱的人，可他能怎么办，他就是变态，是同性恋！
李笑怒了，不管怎么样也要拉他出酒吧，酒精只会让他更堕落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笑拉着他的手强行拽他，拽不动回手一耳光，继续拽，他还是不动，李笑又一个耳光，再不动，回手左右各给他一个耳光。
小青年们“⊙▽⊙”
彭鸣的脸被打成猪一样。李笑是下了死力气的，抽的她手疼。
终于他跟着她来到了酒吧外面。
“怎么赫赫有名的彭大师买醉逃避喜欢男人的现实了？”
“闭嘴。”
“还是逃避你喜欢男人被师父撞见的事实？”
“闭嘴！”
“不不不，你是逃避你爸被你气到医院差点生命垂危！”
“我他妈叫你闭嘴！！”
“怎么想打我吗？”
彭鸣举起的拳头砸向李笑耳边的墙面。
“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让你面对现实！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你还怎么逃避，你知不知道师母现在多难过，她的爱人被儿子差点气死，而你却在这里买醉！你想干什么，几天不见人影，你玩颓废吗？”
李笑抓着他的胳膊，一道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你还玩自残？！”
“你懂什么，你这样正常的人懂我吗？我不能接受女人，你要让我怎么办？”
“那就去形婚啊！就去代孕啊！办法多的是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解决办法？”因为彭鸣，她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寻求解决办法。
“形婚？你可以吗？你可以吗李笑！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不会管你外面有几个男人，只要你帮我瞒过老爷子！”
彭鸣找到了突破口，老爸对李笑很满意如果她能帮助自己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他的酒清醒了很多。
“我看你酒都喝脑子里了！”
“呵呵，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何故如此，也许我死了，一切悲剧就解决了。”
“走！你跟我走！”
“放开！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喝酒！”
李笑伸出巴掌，彭鸣本能的捂着脸。
“走不走？”
“走！”
李笑开车将他带到第二人民医院。
“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下了车，医院明晃晃的牌子刺激的彭鸣发疯。
“看医生。”专业问题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仁横星能帮助他。
“我他妈没病！没病！”他最恨别人说喜欢男人是病态！
“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你自己心里带着有色眼镜才觉得别人歧视你吧，喜欢男人有什么！”李笑踢了他一脚。
“那你带我来医院干嘛！”
“我认识个朋友，是心里医生，你把你的心事给他讲讲，让他帮助你，不是让你喜欢女人！人压抑久了会生病！”
彭鸣从来不敢看医生，他有一定的知名度，怕医生泄露，那他真的完了。
“隐私性绝对放心，我以人格担保。”
看出他的犹豫，李笑及时给他一个定心丸。
走投无路的彭鸣此刻真的需要心理医生的意见，他也不在执拗跟在李笑身后。
李笑敲了仁横星的门，他果然在，像他这么敬业的医生，每天加班到很晚。
“小任医生，我的朋友，有问题想要咨询。”李笑推着彭鸣进门。
仁横星职业微笑着，不带半分感情。
“请坐。”
彭鸣有些不安，李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
“我不打扰你们，我就在门外。”后一句说给彭鸣听。
他的师妹明明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身上却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有她在，他似乎觉得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仁横星不知不觉跟着李笑出了门。
走到门口才发觉，他心里笑了笑，身为有名的催眠大师竟然控制不住。
“小任医生，我这个朋友性取向，那个，你懂的，他很痛苦，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你比较专业，拜托你了。”
他对朋友一直都这么关心吗？
他脱口而出：“我算你的朋友吗？”也可以享受她的关心吗？
“当然了。”仁横星冷静理智，总能找到问题的关键点切入，是很好的倾诉对象，不过，找他聊天比较贵。
“我以为你的男朋友是陈仓。”
他好像被她催眠了，今晚上说的话都有些越界。
“不是的，他只是我的老板。”
“刘异同对你好吗？”
“很好的。”
“嗯。那我去看看你的朋友。”
“好的，小任医生。”
隔壁房间，门开了一条缝隙，李子荣靠在墙上，陈仓？原来狗仔揣测的新闻是真的，爱你的大老板也在追求李笑？不然怎么会让人误解。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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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仁横星和彭鸣聊了什么，总之那天起，彭鸣恢复了常态，即使父母没有好脸色，他依然每天准时到医院报道。
彭老先生病情稳定，已经出院回家休养。
他还是不理彭鸣却不再给他冷脸，他觉得儿子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爸你吃苹果。”彭鸣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水果签递给父亲。
“胃酸。”
彭鸣讪讪的放下水果，李笑端起来哄着师父。
“师父，医生说吃苹果对身体好，你看这苹果金灿灿的多诱人你就尝一口吧，师父～”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彭老先生从李笑的身上才体会到这句话。
别看相处的时日短，可李笑对他体贴入微的照顾，不顾脏臭替她倒尿盆的举动让他深深体会到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的含义。
老人吃了水果，这是一个信号，原谅彭鸣的信号。
彭鸣眼睛发涩。
“笑笑你准备下，一星期后我要收你正式为徒。”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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