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落入尘埃

　　“是的，我只会给自己找一个永远非常体面的借口，其实这切难道还有什么原因吗？一个母亲抛弃了自己，儿子无论如何都是可恶和处的，其实我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去生儿子，我告诉你，我当年根本就没有知道我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应该承担，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我是被迫的，我是被陌生的这些都是我在找借口，我告诉你，如果当年我真的如果拒绝的话，没有人能要我生下这个孩子，就是因为我想生个孩子，我打算去偷偷的去，我也能去让这个孩子生不出来，但是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而且我居然在强迫着自己说是别人告诉是被迫的，根本就没有胃口，我告诉你当年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
她看着顾如曦，而且这个样子一直在流着眼泪，蓬头垢面的撇起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这个样子看得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痛苦
“我再告诉你吧，我跟李海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多少岁，我才18岁不到，而且我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当我看着他在一起，我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的风风雨雨，他帮我去打工，他挣来的钱分了一个盒饭给我，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吃，连饭都吃不饱，他有工作他有很多地方去做，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每天在家里面，我吃不穿，我喝不饱，我根本就不敢去抱怨，我害怕我很担心，我会照给他造成压力。因为我觉得我的存在已经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生活的开支，我当时很害怕，我经常是一个盒饭要吃一整天，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我连生病都不敢生病啊，因为我们没有钱！”
“我在学校我是个好学生，我是从小学到高中，我都是家里面老师们的骄傲，我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要走的重点大学，榜样，我是一个大家人中远远羡慕的一个学生，认为我的未来一定是走向光辉的前程的，但是我当时却相信了一个爱情，我误入了歧途，我认为爱情才是一切，我认为爱情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目标，所以话当时我一如既往的直觉从学校里面退学出来，如果家里面和学校的任何一个反对，我走的彻彻底底的我突然的消失了，我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我当时已经怀孕了！”
“所以我从来没敢告诉过我，我真的是自己主动的退学的，我是主动的跟家里面人断绝关系的！”
“那一天我真的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事情，那是我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事情。那天我跟我父亲说我再也不想去学校了，我觉得我一定要去外面去闯闯，我觉得世界很大，我不想，因为这样都是困扰着我，你知道吗？我父亲真的听到我这句话时候真的是一夜白头啊，后来我父亲直接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门，甚至连我的经济来源都断绝了，让我在家里面好好的去离开李海，可是我真的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从这个村子那里爬了出来，我沿着那个楼爬了下来，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我们家住7楼，整整7楼啊，我沿着那个下水道一步一步的爬下去啊”
“正在想，如果那天我不小心滑倒了，我会不会从7楼坠下去，按照这个高度我应该会死亡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偏偏没有死，我偏偏很执着的去找的李海，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为了什么。”
“我在雨中狂跑着，而且父亲在后面拿着手电筒一直在追寻着，我一直在大声的喊着我让我回去，我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一路的在摔摔倒倒的，但是我依然在坑坑洼洼在跑着，而且父亲已经是有60岁了，又有心脏病在后面一直在追着，而我居然在一直在跑着，根本就没有管到，父亲其实已经摔倒在路边上面。”
“可后来等我若干年之后，我才会明白父亲，因为我的这个事情当天就是因为中风了，所以话就一直保持到现在左脚有些问题，而且到目前为止连走路都走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幸亏老天爷还没让我做了个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父亲被别人救活了下来，如果夫妻那天如果发生任何一个不适，我将怎么能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怎么将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良心？”
“不然我真的直接跑到了李海的家里面去，我就直接完全的从这个家里面消失了，我整整消失两年的时间，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父亲的那个跌倒在雨中的那个身影。不知道滞后了多少个晚上，我无法在那种噩梦中清醒过来，我一直在梦中想到父亲那白发苍苍样子和那已经消瘦的身材，我真的是人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人，我就是一个坏女人！”
“苍天轮回呀，真的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终于我的抱怨金来了，虽然我有一个很美好的一份爱情，虽然我即将嫁给一个很优秀的一个豪门家庭，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和我现在的未婚夫之间永远隔着一条鸿沟，这次我们没有去说，我确实没有去突破，但是这些东西依然会存在，我们的任何一个环境里面没有，因为这东西而有任何一个改变的，我很担心随着岁月的变迁，这样的东西是否能接受岁月的考验！”
丽莎莎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唠唠叨叨的，在诉说着自己的一些过往，不停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着自己。
“后来我也知道我父亲又病倒了，是别人告诉了我的，说我走之后父亲一直在关在房子里再也没出来，每天都不出来，整整一年时间，没有出大门弥补，就是告诉别人说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回来的，如果自己出去怎么办？那女儿回不来，没有人为她开的门怎么办？”
“是的，我那时候才觉得我是多么一个不孝的女儿，我是多么让人痛恨的女儿，我竟然把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丢在家里面，我是追逐着什么，自己所谓的浪漫爱情，这样的成本真的是太高了，如果让我重新回到原有的生活，我会告诉着自己，我应该好好的读书，我应该努力的学习，我应该不要辜负母亲和父亲对我的期待，我应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做一个正常同龄人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始终感觉到一切都太晚了，一切时候都来不及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造成了无法原谅的一个致命的伤口，我的人生已经灰暗不堪了，我现在我的人生一团麻，要认为我现在是有个高额的一个工资，要认为我是有个豪门的一个未婚夫家庭，但是我真的很自卑，这样的自卑感让我一辈子，我对不起我的父母，我对不起我的未婚夫，我是对不起我的儿子，我真的是很失败的！”
丽莎莎又喝了一口水，大声的是说着大声的哭泣着，无所顾忌，根本就不在乎旁边有人在很奇怪的去看着这个疯女人。
她说：“真的，这些所谓的爱情这些东西，真的不是那种很让人一辈子东西，那种小说，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说的，那些爱情一辈子的东西都是假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都是一个胡言乱语，我告诉你没有的，真的没有的是这些爱情一旦过去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化学药品一样，砰的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变成了一个所谓的亲情，亲情有时候都是假的，变成了相隔，两个人不得不在一起，为了各自的一个目的，为了各自利益而捆绑在一起，或者为家庭或者为父母，或者为孩子在在一起，或者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而选择共同在一起的生活。”
“后来我才突然发现我真的是很怕你，我伤害了我家庭，我伤害了所有的人，这是我必须要选择，我不能不再对得起我的父母了，我不能不对得起我的儿子，但是我无法跟李海共同的生活在一起，我不管选择哪一方面我都将成为一个被钉在耻辱架上的那个女人。”
“所以我现在不管选择哪一方，我现在不选择哭了，我不能在任何的面前去哭泣，我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表现出的勇敢，我用这种外壳去伪装着自己，要不然我就会被别人千夫所指，对的，这是我人生之路，现在就算我已经跪在地上了，我也要一步一步的跪着走完这里，我要对得起上天，我要对得起我的父母，我偏偏对不起我的儿子！”
丽莎莎喝完一瓶啤酒之后仰头哈哈大笑，对这个人生的疯狂，她觉得自己人生已经陷入了一种悲哀之中。
顾如曦就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也没有表达任何一个建议，只是在沉默的听着，自己也陷入到一种深思。
酒吧的音乐一直在有节奏的去播放着，顾如曦闭上眼睛，而且看着那个威士忌，觉得颜色真的很漂亮，而且完全让人觉得这样的人生，也许偶尔去放纵下自己何尝不可呢？有时候人生从起点到终点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都会在其中，磕磕碰碰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难题，可能会走到一种漩涡陷阱，而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一个可能上的选择。
丽莎莎看着顾如曦说：“我知道顾律师您这段时间你应该可能因为我的事情案子的原因，可能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很抱歉，这个时候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顾如曦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呢？”
“一个女人非常努力的去做事情的时候，而且不分昼夜的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而且没有无怨无悔的时候，我相信这一个时候，女人一定想通过工作的原因而忘记一些某些的难度和一些非常不愉快的心情。”
顾如曦笑了笑不说话，因为果然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果然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杯苦酒。
丽莎莎笑着说：“有时候顾律师我认为你活得有时候也是很累的，你太过于矜持了，你把自己包裹的太过于端庄了，你的壁垒也很大，为什么不像我一样，趁着这个喝酒的时候，让自己偶尔喝下酒风，也许解决不了任何一个问题，至少不要把自己逼成一个抑郁症。”
顾如曦看着丽莎莎，而且面对着她那种微深深的那种样子，而且眼中带着泪光，但是已经说过已经哭过，那感觉也许会更好一点，这也从来不会哭，自己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要自己去落泪的，自己一直是很坚强，自从自己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已经开始包裹着自己已经很多年了。
顾如曦想了一下。
她笑着说：“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多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可能要处理事情比较多，而且我只是在度过一个比较认为困难期，我的爱情故事已经结束了，这个时间对我来说需要一个10天就可以了，所以话我相信10天之后很快的也就烟消云散，这是符合一个科学规律的人的一个疼痛期，是有一个时间界定的。”
丽莎莎看着她：“不大明白你要表达的情况。”
顾如曦说：“假如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不管你怎么去喜欢对方，你不管永远去付出，你不管在这个过程中你得到了什么，你拿到了就是什么，但是对方永远的不会轻而易举的开口说他爱你，而且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了，那时候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放弃？因为当一个都没办法说爱你的男人，你觉得这种情况你会有不一样的坚持下去吗？”
丽莎莎直接看着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过呢，好像似乎在倾听，似乎在迷茫，似乎也在等待着。
顾如曦说：“其实我曾跟你谈到过一个小事情，因为我跟我的值得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而且值得大家去热爱的，这个人的名字叫乔一龙，他很多年前已经跟我的小妹早就在一起了，我不过是横插一腿，然后呢，让这样的故事做了一个改变，当这个5年之后所有的事情以为可能就能发生了变化，但是没想到当你以为你能得到的东西的时候，你以为你能做出一个所有能的时候，其实都是个虚幻，这个都是一个泡沫一样。”
顾如曦很平静的在描述了自己的故事，而且那些曾经的懵懵懂懂的而且休息而疼痛的过往，其实早就已经过的很久很久了，但是第1次用这样的方式平静的阐述出来，真的还是第1次。
大概或许认为这个自己和丽莎莎可能在人生中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可能在别人眼里都认为是一个坏女人自私自利的女人的一个标签，而且认为这些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一个目的所为，所以话只有自己作为当事人，才会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有多么苦，自己有多么难受，不得不去妥协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顾如曦或许在讲个这个事情的过程之后，然后对着这个丽莎莎继续说着。
“我说如果这是一个迪斯尼的一个童话事情的话，那么乔一龙就是那个王子，而顾如梦就是那一个灰姑娘，而我呢，就是那个非常让人讨厌的一个姐姐，而这样故事，我因为这样去夺走了别人水晶鞋，最后才发现这双水晶鞋根本就不适合我的脚碎花，我努力的去穿着，我努力的去躲避这张水晶鞋，但是永远都改变不了，这一双水晶鞋，只适合顾如梦。”
“你知道吗？我和你一样，我比你甚至更加恶劣点，我在其中搞得破坏，我当时多么妒忌着她们之间的感情，我是做了些小小的事情，我用了一些手段让乔一龙注意到了我，我甚至让乔一龙把目标投到我的身上来，我真的不是个故意的，我真的是非常有心有目的的去做那个事情的，你知道吗？我曾经当年做了多么痛快淋漓，如果我不是参加宫斗的话，我真的太浪费人才了。”
顾如曦说完这句话两头就喝了一口酒，好像这样的意难平的情绪在很多年前早就应该给亲人说出来了，而压制了5年的事就终于当着一个自己的一个客户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是压抑的太久的原因，或者自己内心太过于悲凉的原因，这种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丽莎莎听完这些话之后同情的也落下眼泪，两个人对喝一杯以后相互的默沉默了一下子。
丽莎莎说：“其实我告诉你，我怎么也觉得很借口，其实我也是当次到一个危机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找借口，当然我真的是不明白，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太过于幼稚，太过于迷茫，太过信赖这个男人，我才会做这种事情出来，但你却是口口声声的用这种调侃的方式去承认着自己的一个恶性，我真的觉得你很佩服你，我真的希望你的豁达能影响到我。”
顾如曦的笑确实是，如果说这样的豁达真的是一个褒义词的话，那么自己真的是何德何能自己曾经也是那么倔强的去坚持着而把这份感情给坚持下来，但是却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小妹，让她远走他乡整整5年的时间。
多少人有着5年时间的一个青春，或多或少都已经尘埃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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