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鲜卑之境
卢龙塞边，高地，无字碑
可能是刚下完雨的缘故，不知道是将这里的那个水沟中的死尸给冲刷了。
现在卢龙塞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血腥和腥臭的气味，让经历过那次惨烈激动的人都有些恶心。
公孙续望着眼前的墓碑，静静的回忆着他那天真的笑容和死前的遗言，他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这样安静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田豫、廖化、毅缀等人也都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哀悼着，时间仿佛沉默到了一定程度，好似静止在了这一刻。
公孙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此刻显得无比的尖锐和坚定，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
他前天才刚刚得到的快报，汉帝刘宏竟然已经驾崩了。
这让公孙续惊讶的非常，因为按照正常的情况刘宏应该是来年的四月份才死的，这简直整整提前了大半年。
公孙续已经不知道天下的事情，已经因为他的出现改动了多少，自己以后究竟还能不能凭借自己的未卜先知而崛起。
他此刻只知道无论天下变成什么样，他的第一步还是会远征边塞，既然自己都涉及不到，那又何必现在苦恼。
刷～
叮～当～叮
当～叮～当
一声剑锋出鞘，随后便传来了石头和铁器摩擦的响声，叮当作响的乐鸣在空旷的当地上声音扩大了好几倍。
大！虎，孤，黄，不。
汉！威，城，沙，破。
将！长，遥，百，鲜。
军！啸，望，战，卑。
公！血，武，雁，誓。
孙！燕，长，翎，不。
勿！山，关，甲，还。
忘！
之！
墓！
…………
公孙续给他取了名字和表字。
公孙姓氏！
“兄弟，从今以后你便有名字了。”
“你姓公孙，名佑，字勿忘，是我公孙续永远的兄弟。”
“你的名字是护佑我华夏永存的佑，表字是让我永生难忘的勿忘。”
只要我还活着着，你将会随着我一直荣耀下去，这是公孙续对他的第二个保证。
起风了！
“出发，追上军队，三军全速前进，北指武长城。”
自己刚刚除了给那位兄弟名和姓外，还有感而发在其旁边题了一首诗当座右铭，以表示自己这次出塞平叛的决心。
可是这里所有人除了田豫外，廖化、毅缀等人都被公孙续题的碑文和诗句看蒙圈了。
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这是什么文笔？
好奇怪！
公孙续看了眼廖化他们那别扭的表情，再看看回想碑文上的字体，他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能刚才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吧。
竟然写的是后世的正楷书字体，还是正着顺序来写的。
而东汉字体有用汉篆的，也有用隶书的，但很少有人用草书和行、楷书的。
更何况东汉的楷书和后世的楷体。也是有很大的区别，还有古代文人墨客写的字都喜欢从右往左。
而后世则是喜欢从左往右，不过这种东西压根没有什么正反之分，纯粹就是和个人的成长环境有关系。
祭拜公孙佑完毕后，便也算是了了公孙续的一桩心愿，其实他早就想来了，也早就该来了。
不过自己忙的实在压根抽不出来时间，现在心愿已了，一切皆已经万事俱备，就看这次如何北上破打鲜卑、乌丸异族了！
………
北关武长城，西南二百里
“国让，此刻我军屯于此处，而前来的鲜卑首领弥加、阙机分兵在小琼峰，使我军不得进入寸步。”
白虎军的营寨之内，公孙续等十个人聚集在内营讨论战略方案，除了原来出征的九个人。
还有有一个将领是张郃引荐给自己的，名叫奇俞，字易恺，上谷沮阳人。
公孙续看他在讨论的过程中，对地形山脉的了解还不错，既然是张郃亲自引荐的，那便让他归入张郃的部下。
至于张郃怎么任用他，那就看他自己了，他相信张郃自有分寸不会徇私。
“这二人分别以白山的三个交界点为安营之处，每一部都不下万人，如果想要取胜，那就必须出奇兵。”
“而奇兵就在这！”
众人看田豫在地图上用手戳到的地方：
“这是……弹汗山。”
公孙续好像听过这个地方，感觉挺熟悉，不过公孙续肯定的是。
他就是简单的觉得熟悉，并没有去过和见过这个地方。
“没错，就是弹汗山。”
“当年桓帝之时，檀石槐曾立庭于弹汗山歠仇水上，建立了第一个鲜卑部落联盟，其联络点便是在高柳北面的三百余里。”
嗯…
嗯？
嗯。原来如此。
不同的几声感叹词响起，公孙续看着田豫重重的点了点头，其他将领都没看懂公孙续看懂了什么。
“好啊”
公孙续忽然看田豫不吱声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估计也就只有参加过土垠城之战的文则可以理解了……
“国让啊，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漂亮！
公孙续就猜到了，他此刻才知道古人的欲哭无泪是什么来的。
这太憋屈太难受，哎呀我去了！
………
这一场雨从三天前便开始下下停停，到了今如今。
整个北武关似乎除了空气中弥漫了一层水务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改变。
虽然田豫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破敌决策，但他却给自己分析了大量的异族情况，这摆明就是想让自己独立破敌。
公孙续很是敬重他的原因，其实其中便有这一条，他从来不会阿谀奉承自己，也不会以自己的智谋引以为傲。
而是以侧面的方式培养自己，这种人简直就是授业恩师，亦兄亦友，亦师亦父的感觉，让他信任无比。
而按照田豫所言，鲜卑族大约分为南中北三个部分，面积极大，不在整个幽州之下。
而中原地带和鲜卑的中间界限，便是始皇帝所建造的北关武长城，也就是后世所著称的万里长城。
鲜卑族基本靠近中原，而往弹汗山以南，则是他们部落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往弹汗山以北则欲加的人迹罕至。
而弥加、阙机分兵所在的小琼峰，则是距离弹汗山二百里的一片山峦，这里是鲜卑南部的索罗蕃部，现在由单于和连统治。
他们频繁部落的堆积几乎从南到北绵延了四十里，他们这里的气候十分的恶劣。
据说当年横扫三国时期的大瘟疫，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方圆百里的索罗蕃，雾霾极其严重，其中不乏还有些虎豹毒蛇，使人防不胜防。
而索罗蕃在往北，则是鲜卑中部的迦迷鄱部，这里是由自封为单于大人的扶罗韩。
这里被鲜卑自己民族的人称为死亡要塞。
因为哪里曾经好像有天外飞石陨落过，所以近方圆十里都是荒芜满地，寸草不生。
其实最为要命的还是气候，简直就是中原的三倍左右，让人一直处于冰天雪地之中的难受。
而再往西北一带，则是鲜卑北部的婆尼河部，这里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它称为北部，却比南部还往南。
现任大人轲比能，他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物，如果不是当年他统一三部的时候曹魏都统一北方了，估计他也会来中原分一杯羹。
婆尼河无论是面积还是兵马，都是三部中最为强大的，它的面积几乎是索罗蕃的三倍左右。
不过哪里却是女人的禁地，婆尼河大人轲比能几乎是将女人当动物来饲养，这么多年不知道杀害了多少女奴。
公孙续对此表示感叹，古代女子的地位当真低落，现在还是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男子都经常被抓去充军上战场，又更何况是女子，所以想着想着，他忽然理解了将祝婉交给自己的祝奥。
这个父亲！
不是不爱，是爱的那么深，那么的真。
只要女儿安全，他被骂成是为了名誉而卖女求荣也在所不惜，公孙续表示对祝奥无比的敬重。
从婆尼河再外北而入则是鲜卑地域的内部，哪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终日大漠荒沙，遮天蔽日，几乎没有动植物的踪迹。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能跨越这死亡沙漠，只要有充足的水和食物便可以，对了，还要有强大信念的心。
因为哪里一望无际的全部都是沙石飞天，好似万里无疆，没有一定坚持信念的心，估计走到一半就已经崩溃的疯掉了。
而一旦穿过死亡沙漠再往北，就是土地极为广阔的俄罗斯境内，俄罗斯又被称为北疆西域之都。
据说哪里乃是人间的尽头，是那时的人类对真正的未知恐怖，从而止步于此。
北疆西域之都没有国家，没有制度，就是连为数不多的人类，也都是靠着蛮荒的生存方式生活着。
哪里土著人活动的区域，是位于黄河沙的中心位置，那里有一株还没有完全苦死的树桩，桩内因腐蚀而空空如也。
再经过常年下雨的累积，便形成了受人们祭拜的圣水祭祀台，毕竟充斥死亡气息的边塞，那是人们心中唯一对生命的慰藉。
哪里的土著民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哪怕是压迫他们也不会反抗，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任何人下毒手。
不过千万不要激怒他们，因为一旦激怒了信仰民族，除非你将他们全部杀绝，不然他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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