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人栽赃
“你是说沈女乐偷了你的东西?”
“正是!”
“可有证据?”
“当然是有了。”
“那就拿出来看看。”玉轻寒已经走了进来,看一眼吊着的人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先把人放下来吧!”
“国主……”严美人万般不愿意,但君然已经把绳子割断把人放了下来。
沈安然身上有伤又受了鞭伤整个人似要倒下,君然连忙扶住,碰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让她吃痛地低呼一声。可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踉跄地扶起遍体鳞伤的欣和,冷冷地看向严美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严美人说奴婢是小偷,倒是把证据拿出来。”
严美人拿过一旁宫女手中的一枚翡翠指环说:“这枚指环是国主当初赐给妾身的,昨日就发现不见了,今日妾身就看见在她手上,不是她偷的还会是谁?”
“安然怎么可能会偷你的指环?”玉玄寒冷笑。
“这只指环很不错嘛!”君玉笑着拿过指环欣赏着,又说:“可是,安然偷它何用?”
“莫不是沈女乐也像张仪一样缺钱花?”张仪也嬉笑着说。
玉轻寒看着沈安然,道:“你有何话可说?”
“指环非我所偷。”
“还说不是你偷的?指环在你手上找到,难道是指环自己跑到你手上的?”严美人愤愤地说道。
沈安然嘴角轻扬,目光一冷,忽而一脸的委屈看着严美人说:“美人,指环明明是在你手上怎么到了奴婢手上?再说,这些日子奴婢一直在知音院养伤,又如何去偷你的指环?这真是极大的冤枉啊!”
“昨日我宫里的奴才都看见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可也有人证实我昨日一日都在这里。”
“真是奇怪,难道有两个沈女乐?”张仪狡黠地笑了起来。
“奴婢没有国相说的分身之术。”沈安然望向玉轻寒说:“殿下,今日严美人带着人来了这里就说奴婢偷了指环,而那个时候……指环就在严美人手上没除下来。”
严美人一听,急了,说:“你胡说八道!”
“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严美人,她非要说奴婢偷了指环,我无从辩驳,她便把我和欣和吊起来严刑逼供,请殿下明察!”她越说越委屈,泪光在眼睛里闪烁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令人看了心生怜惜。
玉玄寒看到沈安然眼里的泪光不由得冰冷地看了一眼严美人,说:“皇兄,单凭严美人一面之词不足以定罪,也许真相如沈女乐所说的一样也说不定。”
“南越王说妾身的话是一面之词,难道沈安然说的就不是一面之词?我宫里的奴才可都亲眼看见指环在她手上的。”严美人指着沈安然咬牙切齿说道。
君玉嗤笑一声说:“指环在谁手上谁就是小偷?就不许这指环是捡来的?”
“国主,属下以性命担保,安然绝不会是小偷。正如君玉所言,就算指环在安然手上找到,也许是捡到的也是有可能的。”君然也说道。
玉轻寒微微点头,严美人见此急忙摇着他的胳膊,娇声道:“妾身是怎样的人,难道国主不知?我与沈女乐无冤无仇,有必要陷害她吗?指环就是她偷的!什么捡来的都是辩解。”
“哎呀,这各执一词,真让人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啊!”张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玉轻寒,他真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严美人虽然在清河王宫里算不上拔尖的人但来头不小,玉轻寒暂时还不能动她。可是,沈安然显然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无论偏帮哪一方都会得失了另一方,但又不能用一个无棱两可的方式处置,玉轻寒算是遇到了难题了。
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玉轻寒,玉轻寒星目一眯,轻咳一阵,说:“指环到底是被盗还是插赃嫁祸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但为了一只指环大动干戈实在不该,不如就此作罢!”
“不可以!”严美人和沈安然异口同声道,两人各自咬牙看了对方一眼,
“皇兄,今日之事不弄明白恐怕有失公允。”玉玄寒见不得沈安然被人冤枉也说道。
玉轻寒婆娑着掌中的紫玉如意,微凉的目光看一下沈安然,沈安然也看向他眼睛里显然有着决然。他略一沉吟,道:“美人,你说指环在沈安然手上,可有人证看到过?”
“他们都看到。”严美人指一指带来的人说。
“沈安然,你说严美人来之时指环还在她手上,而她说指环昨日就遗失了,你如何解释?”
“昨日奴婢没有踏出知音院半步,知音院上下和君玉能做证。”她说着望向君玉,又说:“君玉,我为何一直在知音院你可否为大家解释一下?”
君玉干咳两声略微不好意思地说:“安然,真要说出来?”
“只管说便是。”
君玉环视一眼众人,说:“安然昨日癸水至,身子不适,我让她卧床休息。”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而严美人脸上神情也变了变。沈安然委屈地看着他们,声音微颤,道:“奴婢肚子疼得厉害,服了药就卧在床上,期间知音院的姐妹们都有来探视,欣和更是不离左右,试问我如何去行盗窃之事?即使要偷东西也应该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吧?”
“皇兄,如此看来显然是严美人有意陷害。”玉玄寒看着严美人说。
严美人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见玉轻寒疑惑地看向她,她心里一慌说:“国主,妾身的指环的确被人盗了,指环真的是在她那里找到的啊!”
不等玉轻寒说话沈安然立刻说:“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美人,美人非要如此陷害奴婢,奴婢这厢给你磕头谢罪了。”她说罢便作势磕头。
欣和立刻拉住她,悲愤地说道:“姑娘一直与人为善何曾得罪过谁?今日严美人诬陷姑娘无非是嫉妒国主看重姑娘罢了。”
“你们胡说!我……妾身……”严美人看到玉轻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更慌了,一下跪了下来说:“国主,妾身真的没有说谎。”
“皇兄,严美人的话显然和君玉所言冲突,君玉并不知道严美人今日会来兴师问罪,沈女乐一定没有机会与她串通,这件事谁在说谎已经一目了然。”玉玄寒说道,其余人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清如泉水的目光凝视着沈安然,沈安然毫不含糊地迎视着他,玉轻寒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扬,星目一眯,说:“严美人诬陷沈女乐有违妇德,本王罚你禁足三个月!”
“国主,妾身不服,明明是……”
“住嘴!难不成你也要进冷宫才可以消停?”玉轻寒目光一冷,握掌成拳咳嗽起来。
玉玄寒连忙上前为他顺背的同时不忘对一边的内侍道:“还不服侍严美人回宫?”
严美人气愤地瞪一眼沈安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君玉,带欣和下去上药。”玉轻寒吩咐道。
君玉把欣和带了下去,君然扶起沈安然关切地问:“妹妹身上的伤可厉害?”
“没事,只是挨了几鞭。”她说着不禁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她的伤主要都在手臂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大碍。
“呵!”玉轻寒嗤笑一声,瞟着沈安然道:“早就练成了铜皮铁骨,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沈安然咬咬唇没有作声。
“你跟我来!”他也不管她手臂上的伤,一把扯过她的手臂说。
玉玄寒看到沈安然眉头皱了皱连忙提醒:“皇兄,她身上还有伤,不如先处理了再说吧!”
“她没那么娇弱!”他不管不顾拽着她就走。“谁也别跟来!”
玉玄寒想追上去但又碍于玉轻寒不允许无奈地停住了脚步,一双俊眉情不自禁皱了起来。张仪在一旁笑了起来,肩膀碰了一下君然说:“诶,怜香惜玉的国主怎么不见了?真怕国主把沈女乐给吃了!”
君然淡淡地看他一下,道:“国相有空担心这些,倒不如担心一下能否把国主的辛夷花参透。”
“以我的聪明才智又有何难?走,到我家中好好欣赏这辛夷花。”张仪亮一下手中的画卷阔步离开。
君然对玉玄寒略一躬身便离开。玉玄寒环视一下知音院举步走进了沈安然的屋子里,玉轻寒不让他跟去他便等着她回来,也不知严美人到底鞭打了她多少下,只希望不要伤得太重才好。
春日和煦的阳光驱散了严冬留下最后的一丝寒意,春暖花开和风徐徐,数只燕子掠水而过燕尾荡起了春水的涟漪。不过数日,柳树冒出来嫩黄的幼芽,地上的小草也开始从湿润的泥土里探头出来,长在湖边的一树杏花斜斜地伸出卧在水上,一对鸳鸯在树下啄食落在湖面上的花瓣。正是二月春风似剪刀,清河府的春神脚步来得快,还有几天才到花朝节,这里的花草就已经等不及地疯长起来了。沈安然坐在水榭的窗边看着湖周围的景色心里暗暗忐忑,刚才玉轻寒把她拽到此处便离开了,临走前只叮嘱她留在此处不要走开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她手臂上挨了几鞭,幸亏那名宫女力气不大只伤到皮肉,可也痛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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