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他太纯洁了
刘恒满月的时候刘靖苑难得设宴,刘兴亲自到府里赏了不少的东西,还御笔赐名让‘刘恒’两个字变得别具意义。沈安然身穿朝服谢恩,风头无量,曾经嘲笑过她的勤王妃也不得不赔上笑脸,她生下刘恒的那天就已成为刘靖苑的正室,昭王妃禁足府中,她俨然已经成为了昭王府真正的女主人。朝中要员见风使舵,昭王府沉寂多年忽然风头盖过各王府,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昭王如今在刘兴心里的分量。这个跛脚的五皇子极可能因为喜得麟儿重新站在有利的位置。但奇怪的是刘恒满月宴过后,昭王府又归于平静,刘靖苑又过起了闭门谢客的日子,就算是在朝堂上也如往常一般置身事外,不得已的时候才接受一些其他王子都不愿意接受的任务,退朝后也匆匆赶回家抱孩子去。
“恒儿今天有没有闹你?”刘靖苑抱着刘恒笑不拢嘴,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小脸颊。
沈安然坐在软塌上折叠婴儿的小衣服,笑道:“恒儿可乖了,今天睡了好长时间呢!也不知道这样睡会不会有问题。”
“对哦,恒儿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很喜欢睡觉,怎么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闹?”刘靖苑不免有些担心,“不如让君玉看看?”
“让我看什么?我看你们就是瞎操心,再过两个月孩子就闹得你睡不好,那时候看你还嫌不嫌他爱睡觉。”君玉笑着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拨浪鼓。
沈安然与刘靖苑对视一笑,起身把衣服拿到衣箱里放好,再打开另一个箱子打算找些小物件出来逗孩子。她翻找了一下,沈清流给她编的柳条兔儿已经破旧,再翻找就是其他人送的小物件。翻着翻着一只银铃被翻了出来,看到那银铃她想起了清河,那是她生辰的时候清河送给她的,在大秦的时候她经常佩戴在身上,后来出嫁的时候欣和摘了下来收起来就没再戴过,就如那凤鸣琴一般再没奏响过。玉轻寒不在了,就连清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拿起银铃,拨动一下,清脆的铃声把人带回过去。可她来不及回忆,君玉就拿过了宫铃仔细看了起来。
“奇怪,这银铃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生辰的时候清河送给我的。”
“清河?”君玉惊讶地看着她,就连刘靖苑也奇怪地看向她。
沈安然解释道:“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一个朋友。”
君玉和刘靖苑二人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君玉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只银铃的来历?”
“什么来历?”
君玉正要解释,刘靖苑已经抢先说:“看银铃的手工,应该出自天下第一银匠之手,上面的镂空花纹真是精致。”
“是吗?原不知这银铃还有来历,还以为清河随便买了送我的呢!”
君玉看看刘靖苑又看看沈安然,沉吟一下,道:“可不是随便能买的,你看银铃上面的穗子也是精巧得很。”
“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沈安然接过君玉递回的银铃。
“说起这个,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你要什么礼物,我准备一下。”刘靖苑似是无意地岔开话题。
“对呀,你的生辰就快到了,说什么我也得给你准备一份寿礼。”君玉也附和。
沈安然一笑,道:“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缺。”
“这可麻烦了。”君玉说着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
刘靖苑默默地看着沈安然,心里千回百转。这时,怀中的刘恒转醒过来,嘤嘤地哭了起来。沈安然连忙将孩子抱会怀中,低声哄着,转到屏风后喂奶。君玉和刘靖苑对视一眼,默契地出了房。
“如果我没记错,那只银铃是……”
“嘘!”君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安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没必要戳破。”
刘靖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君玉,轻寒葬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她奇怪地看着他。
“我想找个机会带安然去祭奠一下,她心里终究放不下轻寒。”
“爷爷把他的遗体带回了济世山庄,用冰棺封存起来了。”
“明白了!”
君玉皱皱眉,问出心中的疑问:“昭王,恒儿确实是你和安然的孩子?”
刘靖苑一愣,明白沈安然对刘恒身世的保密以致对君玉也没有说真话,他故作不悦地说道:“君四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刘某不配和安然有孩子?安然是我的妻子!”
君玉尴尬,干咳一声,说:“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惊讶昭王你的能力,安然嫁给你就立刻怀孕了。”
这话听在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莫说是君玉尴尬,就连刘靖苑也显得不太自在,俊脸红了起来。
屋里沈安然奶好孩子,整理好衣襟拿着银铃在逗躺在摇篮里的孩子。
明秀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幕,那女子嘴角的笑容待着母性的光辉,绝美的侧颜被柔和的光线镀上了一层金光,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孩子,仿佛这世间的杀戮都与她无关一般。她羡慕她,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不可能像沈安然那般可以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作为杀手,她有数不清的仇家,她的一生注定要在血腥里度过,也注定了她不能够困于这深深庭院里与那肮脏的阴谋对抗。她喜欢明争逼视暗斗,她的命运在江湖不在朝堂,天下于她而言太沉重。
“明姑娘,为何不进来?”沈安然微笑着抬头望着她。
明秀愣了愣,举步要进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把手里的刀放在廊外才走进来,面对沈安然的疑惑,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的刀杀气太重。”
沈安然感慨这表面冷漠的女子内心的柔软,怪不得她和刘靖苑之间会有别人所不能理解的感情。
“你还没看过恒儿吧?”
“第一次!”明秀的目光痴痴地盯着摇篮里粉妆玉琢一般的娃娃。
“你不抱一下吗?”
明秀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呐呐道:“我……我可以吗?”
“有何不可?算起来你是恒儿的恩人,没有你那一次相救就不会有恒儿平安出生。”沈安然抱起摇篮里的刘恒微笑着让明秀抱。
明秀犹豫再三,紧张地伸出手来又缩回去,摇着头说:“不行,他太纯洁了,我的手太血腥,我不能抱他。”
“明姑娘……”
“我来是有事想要你帮忙的。”明秀恢复那冷漠的模样。
沈安然感到意外,明秀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现在主动找她帮忙只怕没那么简单,她立刻严肃起来。
“有什么事是我能做到的你只管直说,我义不容辞!”
“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你也一定要做到。”她看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道:“这是黑玉断续膏。”
沈安然望着她手里的瓷瓶明白明秀要他做的事是什么,说:“为何你不自己拿给他?”
“他不愿意接受,唯有你可以劝服他。”
“明姑娘你太抬举我了。”
“不,他对你不一样。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是他行动不便,对他的安全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况且,你不也希望他能够重新走路吗?否则,你也不会告诉我黑玉断续膏能够治好他。”
沈安然略感尴尬,她当初告诉明秀黑玉断续膏可以让刘靖苑重新走路的确是为了取得膏药。但她也想借此让他们抛开世俗在一起,可没想到这两人是如此的坚决,如今黑玉断续膏拿到了,这两人却大有要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明姑娘,你对我和殿下之间有些误会……”
“我已不关心这些,只求你能劝他尽早医治。”明秀把黑玉断续膏交到沈安然手里转身离开。
沈安然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瓷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刘靖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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