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纠葛缘由
“……”
幸村精市双手抱胸目光沉沉地看着不远处那一对交谈的男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名为“不爽”的气息。
身后的树丛传来了窸窣声：“这位玉山学弟是一年d组的新生，篮球部的超级新星。”
一脸沉静的柳莲二从后面走出，无声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据传言，他在路过操场的时候对那时正站在网球场前的苑骊一见倾心。再加上本人好像也是那种开朗的性格，没多少犹豫便在昨天写情书预备表白了。”
简洁的叙述将起因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虽了解这位好友的能耐，但少年仍旧为柳莲二这恐怖的信息搜集能力而吃惊。
不过现下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肯定的语气，不是询问。
柳莲二闻言诡异地沉默了一秒：“……论坛上没有多少关于苑骊的帖子，最近网球部也有些忙。你们俩基本没同框，新入学的新生80的概率没有去打听这件事。”
合情合理的解释，说服力很强。但却也掩盖不了其下浅浅的意图：“你好像在幸灾乐祸，莲二。”
幸村精市转头看向他，温和的眸子中此时已变得如同刀刃般锋利。
柳莲二：“……”
要命，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的确是在为某人自以为的“棋高一着”而哑然失笑就是了。
作为一年前的风云人物，论坛上关于“南苑骊”的话题怎么可能只有那么零星的几个，还是都快要沉没的那种。
——一切都不过是某人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过去一年不知道删了多少帖的柳莲二偏了偏头，避过那不悦的眼神：“要帮忙把某些帖子炒热吗？”
“……不了。”吓人的气势在微风中消弭于无形，幸村精市扬起一抹与平常无异的笑：“老是那旧几样，大家估摸着也没什么兴趣了。”
“对了。”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帮我查一查玉山介助和今天的那几个‘校园霸凌’的女生。”
“撕拉——”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尖锐的嘶鸣。
柳莲二睁开了眼睛：“你怀疑他们之间有关系。“
“只是一种直觉。”
语气轻柔，却让高傲的军师低了头。
“好好的表白却非要挑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的西区，纵使是因着害羞的理由也不大合情理。这位玉山学弟可是个活泼热情还有点莽撞的性子啊……真的会考虑这么多吗？”幸村精市的面色中尽是冷意，顿了顿：“之后又恰好被小骊撞上她们殴打江角同学，这可真够巧的。”
“可明明昨日风纪委员才处理了一起恶性的伤人事件呢。”
有些话不必多说，正如凑巧的真相经不起推敲一样。
柳莲二握着本子的手骤然收紧，好半晌才轻轻松开：“……我知道了。”
幸村精市缓和了语气：“……谢谢，莲二。”
有些事他不是不能做，只是做起来必定会耗上成倍的时间，而紧要关头——不能等，也等不起。
“不必。”
瞧着远处的两人似是谈话结束，柳莲二也悄悄压低了声音：“苑骊也是我的朋友。”
“……嗯。”
暗流涌动下，树梢上的鸟儿适时地发出了几声鸣叫，清脆却有些不合时宜。
“怎么了？”拒绝了学弟后，心情愉悦的南苑骊在走近站在树荫下的两人时敏锐地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两名少年偷偷地交换了个眼神，迅速整理好沉重的心情。
幸村精市牵住她的手：“说清楚了？”
“嗯哼。”南苑骊冲柳莲二点头示意后很快被他的话题带偏，“那位玉山学弟比我想象中好说话很多，之前我还一直在担心万一他哭出来我该如何收场呢。”
哭……
柳莲二轻咳了两声：“那位玉山学弟今年已经13岁了。”
不是幼稚园里牙还没长齐的小孩。
“这样啊……”努力忽视掉脑海里007张狂的笑声，南苑骊熟练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那可能是因为他看上去……幼稚了些。”
在“年轻”和“幼稚”中徘徊了一下，而后她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四舍五入今年也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们挑了挑眉，没有继续在“一年到底能成长多少”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我从教学楼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毛利学长了。”
“看来学长又逃训了呢～”
“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毛利学长换了秘密基地……”
三道身影渐渐隐匿于小道的尽头，带走了最后的一丝人气。
“……对对，谢谢关心。”
“我会的，你们也是。”
应付完一群又一群从论坛上爬回的网虫们，南苑骊才终于松了口气。
科技发达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昨日里发生的事不过几小时就传得沸沸扬扬，时隔九个月，南苑骊再一次体会到了被当作“猴子”围观的痛苦。
007同情地啧啧两声：【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南苑骊整理着大家送来的慰问礼物：【……你这次俗语竟然用对了。】
脑海中的小人得意叉腰：【那是！上次向主系统要奖励的时候我特意去进修了一番，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哦。】
进修？
南苑骊有点好奇：【比如？】
【如何在发现叛逃系统时一招制敌，诶嘿！】扎起马步，一个经典的花国动作电影姿势。
南苑骊抽了抽嘴角：【你们还开了武学方面的课程？还有……叛逃系统是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最近发现了余党呗。】007费力地从一堆资料中拖出了一个密封的文件，【因为这事010号又被骂了，主系统问它当时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没发现自己手下的系统有背叛的想法。】
【这就是小弟太多的烦恼啊！】南苑骊总结道，【没有坚强有力的领导，群众无法团结在核心身边，只能不停地制造麻烦了。】
007选择性忽略掉她的后半句话，自从它不小心把关卡难度调到高级后，这人基本上每天都要说些有理但深奥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熊国的大列巴，打人真的有那么疼吗？
还没尝过那种滋味的新生系统跃跃欲试。
【一个b级系统？】南苑骊翻阅着资料，【情感类的？攻略方面？为什么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007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从009号后都那样了。a1级系统就我们前面这九个，其他后面的都挺奇奇怪怪的。】
【你把资料拿回来的意思……不会是说它跑到我们这个世界了吧？】南苑骊细细地看完那个叛逃系统所制造出的混乱，【我是不是该把你的防火墙再升一下级？】
007抱了抱数据流组成的“乌龟壳”：【那倒不必。凭它现在所有的能量，还不足以攻破主系统的防护。你忘了我们现在的系统是前不久才从上面坑来的吗？】
【哦哦！】被它这么一提醒，南苑骊也想起了这段记忆，感慨道：【果然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
提前算到，不愧是我。
【嘿嘿嘿jpg】
007无语：【……你只是为了自己打架打得痛快的时候不要被我这个小辣鸡拖累才安装的好吗？】
和先见之明并没有任何关系：）
南苑骊：【……你承认自己是小辣鸡了？】
007跳脚：【我只是把你的话翻译了一遍，才没有承认！而且如果我是小辣鸡的话，小苑苑你就是暴力狂！】
南苑骊：“……”
她很想做出一个“你有事吗”的表情，但想想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我们换个话题吧。】
南苑骊决定结束这场注定两败俱伤的战斗：【你昨天查的怎么样了？】
007“嗯”了一声同意暂时休战：【昨天袭击你的三个女生分别是2年e组的小室真纪、水桥椿和1年d组的谷源桃代。江角同学和水桥椿不对付，经常受到她们的欺负。】
【江角理子不是i组的吗？】南苑骊觉得很奇怪，【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007迟疑了一下：【据说……江角理子和水桥椿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啊这……
南苑骊眨眼：【……这个剧情好像有点熟悉。】
007“滴”了一声：【自信点，把好像去掉。我接下来要说的和你昨晚上看的小说百分之八十都是雷同的。】
【哇塞！你们城里人这么会玩呀！】
南苑骊翻开书本单手支着头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在心里疯狂地催促着007讲下去：【快说快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前排吃瓜jpg】
007给自己变出了一套花国说书先生的服装，拿起拍案木就那么一拍，颇有范儿的开口道：【事情，还要从十七年前的一个冬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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