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双舞
姜武特地为青蔷另辟了一处园子，很是宽敞清幽且适合练舞。
青蔷出屋的时候，院里已经站了几多个巧笑嫣然的青衣姑娘。
只其中一人服色不同。
见着青蔷出来，都盈盈一拜：“见过姑娘。”
那些轻柔的嗓音汇到一起简直酥了人的骨头，可惜边上没男人。
青蔷眉头微蹙，轻语道：“这是做什么？”
那服色不同的女子走上前来，笑的媚人：“姑娘，我们是阁主派来陪您练舞的。”
旁边的眉姨一听，顿觉不妥：“我们有自己练舞的姑娘，不用你们。”
那女子丝毫不以为意，抬起袖子掩了嘴娇笑，声音清脆。
“姑姑担心那般多作甚？换掉那些人便是。”
眉姨见多了如此女子，心下更是厌烦。
“那可不行，我们的姑娘都是受过专门训练，可不是绣花瓶。”
女子也不生气，又是盈盈一拜。
“姑姑见谅，恐怕不得不换，再者我们姐妹也不是绣花瓶。”
眉姨又想说什么，身前却挡了一只素手。
她心里着急，扭头看青蔷。
青蔷安然一笑，不看眉姨。
她轻巧上前，也作一揖。
“这位可是纤云姑娘？”
身后的眉姨一惊，瞪着眼看着那蓝衣女子。
女子反倒笑开，显出几分雍容大方的气度，不同于方才的随便敷衍。
“阁主说姑娘很是聪慧，如今见来果真如此。”
“纤云姐姐的名早已流变大江南北，可就在两年前消失，听说便是进了烟柳阁，青蔷看姑娘面貌便已惊奇，便大胆推测。”
“阁主让纤云带着手下众人供您差遣。”
此时退却了满身的轻浮，纤云中规中矩的弯着身子，神态恭谨。
青蔷知道如果再推脱便假了，便说：“也望姐姐照顾才好。”
说完两人竟相视一笑，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
这出舞由纤云所编，青蔷自然让纤云做她的搭档。
两人一唱一和竟配合的极好。
眉姨在一旁看着两个容色娟丽的女子，心里不住感慨，真是两个倾城女子。
倘若两人都是她的该有多好！
“啪啪啪”的击掌声在旁响起，两人向旁一望，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男人。
纤云先是笑开，竟小跑着扑进其中一个男子的怀中。
青蔷望见姜武身旁的男人时，终是神思飘渺，眸光清浅。
“阁主，你怎么来了？”
纤云扑在姜武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丝毫不避讳身旁站着这般多的人。
那班姑娘似已司空见惯，都面带欣羡的望着。
姜武宠溺的抚着纤云的发，面露无奈。
“我要是不来看你，你不是要怨我？到时又要折腾我了。”
“怎会？阁主总要嘲笑云儿！阁主看方才云儿的舞如何？”
姜武含笑道：“云儿和青蔷姑娘合璧果真是倾城舞。”
眉姨看纤云笑的开心的模样，心下讽刺。
青蔷也不禁感慨，曾几何时风光一时巧笑逢迎的女子竟也会陷进情里，像个孩子。
可这般的情又能维系到几时，男人的眼里不见几许神情，只余几许宠溺，这般宠溺又什么时候是个限度？
女人，等待的不过是色衰而失去宠爱。
姜武瞥着身旁的男子问道：“公子看方才的舞如何？”
叶葳蕤赞赏的笑道：“的确好。”
纤云忽然问他：“那公子看是纤云的舞好还是青蔷姑娘的舞好？”
“各有千秋。”
他笑如朗月，漆黑的眸忽而深幽。
纤云看了一呆，姜武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半真半假道：“纤云如此看别的男人，就不怕我吃醋？”
“哼！你们都向着青蔷姑娘，云儿也不高兴了，管阁主高不高兴？”
说着嘟着嘴跑了，姜武任她去，笑着和叶葳蕤走近青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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