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所谓血亲2
“你真当自己是这北渊王府的主子了不成?”北渊王妃指着楚娇的鼻子,走到楚娇跟前。
“母妃!”傅文檀见状连忙拉住母亲,生怕她情绪激动动起手来。
“主子?别说北渊王府,就是整个大齐都是姓楚的,怎么,王妃不满意?还是,二公子和郡主不满意?”
楚娇语调缓慢,不怒自威,让傅文檀心中有些惊惧,本机胆小的傅文芮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王妃,若是你们安分守己,我们大家到还能和和气气的,若是你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本宫的不痛快,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原先我也不想来外面那一套,不过是看在你是云归的母亲,他们亦是北渊王府的人罢了,可别真当本宫是软柿子,随你拿捏。”
楚娇只是抬了抬眼皮,不再看他们。
北渊王妃气的脸色通红,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地就扬起手,却被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傅云归眼中已经怒气凛然,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母妃,你是不是疯了?”
“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到了这个时候,北渊王妃还摆着婆婆的架子,想要让楚娇低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傅云归面目冷淡,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你是她的夫君,我是她的婆婆,她敢让谁死?”北渊王妃阴狠地看着他。
傅云归扯了扯嘴角,目光飘向她身后的傅文檀和傅文芮,淬冰似的眼神让傅文芮一颤,小声地喊了一句“母妃”。
傅云归没有说话,只是甩开了北渊王妃的胳膊。
“母妃,您累了,回去休息吧!”傅云归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就揽着楚娇的肩起身回了房,只留下北渊王妃双眼发红,气的发狂,正厅里闹了许久。
北渊王妃将能砸地都砸了,才筋疲力尽,被傅文檀和傅文芮搀扶着回了自己的落雪堂。
次日清晨,傅云归没有去证道司,两人一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楚娇睁眼的时候,傅云归正卧在他旁边,手支着脑袋看着他,晨光洒进卧房,他穿着白色的中衣,这个人都披着一层柔和的光泽。
那张俊秀的脸愈发的好看,好似雕琢的白玉,处处都是秀雅精致。
“醒了?”
“嗯!”楚娇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舅舅家,玩的太久了,睡下的的时候,腿脚有些酸疼。”
“你也不同我说,不然我给你按按。”傅云归说着就要起身查看情况,却被楚娇一把拽住。
“没事了已经,就是太累了,昨天一沾到床就睡着了,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北渊王府这一大摊子事情,又有的烦了。”傅云归的话语之中都是心疼。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我自己跟皇祖父说要来北渊王府住一年的,我们若不来,你能放心你父王一个人在这里?”
“我可以多跑回来看看。”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总要在身边才安心,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在北渊王府,比在宫里方便,楚宁想着法子要拉拢他们,他们还不好对付吗?”
“傅文檀兄妹两个是必须要死的。”
楚娇说着,钻进他的怀里,似乎还想再睡一觉。
“该起床了!”傅云归摸着她的头发,“外面早饭应该已经备好了,早些起床,证道司送来了一些卷宗,白天抽时间看看。”
说着就把睡眼朦胧的楚娇抱了起来。
“司琴,为公主梳妆。”33ýqxsś.ćőm
司琴闻声进来,楚娇还没完全睁开眼睛。
“公主,二公子和郡主来请罪了,一大早就侯在院子外头呢。”司琴手底下不停。
“一大早?那现在呢?”楚娇皱眉。
“还在外面,说是等公主和世子起了,愿意见他们了,他们再进来。”
“这兄妹两个又在打什么主意?”
“说是昨晚,王妃被气病了,连夜让二公子进宫去请了太医来,二公子和郡主早上从落雪堂出来,就来了照云居。”
傅云归有些不悦:“傅墨,让他们回去吧,今日我们要处理公务,没时间跟他们周旋。”
“别呀!”
傅墨转身欲走,就被楚娇出言制止了。
“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样。”楚娇拉着傅云归的手。
傅云归有些无奈,只能点点头。
两人出了卧房,就看见外面又飘起了雪花,早上清扫干净的地,又积了一层雪。
早饭已经热腾腾地放在了桌子上,两人坐定后,傅云归让傅墨去将傅文檀和傅文芮请进来。
不出所料,兄妹两个进来的时候,头发,睫毛上都是雪,傅文芮被冻地瑟瑟发抖,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件锦衣,外面也没有外袍和披风,脸冻地通红。
傅云归淡淡看了两人一眼,给楚娇盛粥。
“怎么冻成这个样子了?下人们做什么去了,连一把伞都不知道给主子打吗?”
嘴上这样说着,话头却就此止住了,没再往下继续。
傅文檀心知肚明,低着头道:“前几日,我和妹妹不懂事,没有来给大嫂见礼,昨日母妃胡闹,也没有劝阻,今日特来给大哥和大嫂道歉赔罪。”
傅云归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不说话。
傅文芮偷偷抬眼打量想看看楚娇,却发现楚娇正盯着他们两人看。
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做儿女的也是无奈吗,听闻昨日母妃生病,我们担心地一晚上都没睡着,今早听说没事了,才睡下,这才睡得晚了些。”
“他们也不知道进来告诉我们你们来了,不然你们也不至于在外面挨冻,坐下一起吃饭吧。”
傅文檀咬牙,什么不知道,真是说谎都不眨一下眼睛,还担心到天明,真是可笑,若真是放在心上,昨晚就赶过去了。
下人不知通报,也早就罚了,可看照云居一片祥和,真是连谎都懒得圆。
这样说着,却也不敢说出来,答应着坐到了桌边。
傅文芮这才敢看楚娇,她脸色红润,嘴角噙着笑意,别人家吃饭都是女子为夫君布菜盛饭,到了这里反倒是反过来了,看着大哥对公主无微不至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羡慕。
“大哥,大嫂,实在是前几日你们刚回来,未得大嫂传话,不敢随便来拜见,再一个也是想着前段时间大哥大嫂在宫中十分劳累,不敢搅扰,绝非故意不敬,还请大哥,大嫂见谅。”
傅文檀言辞恳切,若非傅云归早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只怕都要相信了。
笑了笑:“你自小就谦逊守礼,我们自然是相信的。”
傅文芮一直神情怯怯,低着头不说话。
“小妹,你也快快和大哥大嫂道歉!”傅文芮碰了碰她的胳膊。
傅文芮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连忙起身:“大哥,大嫂,对不起,我……”
这样激烈的反应,别说是傅文檀,就连傅云归和楚娇都愣了片刻。
傅文檀尴尬地笑着,拉着傅文芮坐下。
“你们也不必如此,本宫也不是那种扭着劲,得理不饶人的,二公子和郡主,就在前面照顾好母妃,为我们省去家中烦恼,就是体贴敬重了。”
傅文檀垂眸干笑了两声,本来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膈应傅云归,说是自己道歉,可到底还是为着昨日北渊王妃的举动道歉,无形之中,就告诉了所有人,北渊王妃和他傅云归,不是一家人。
曾经这种方法百试百灵,傅云归也是很聪明的人,但凡领悟到了这层意思,在争执中便会沉默下来。
母妃不喜欢他,这也是攻击他最好的刀子,利器。
可是自从去年以来,这种方法就没用了,他似乎总是很淡然,母妃说再多话,做再多,也伤不了他半分,如今更是有这个半道子公主来了,他倒是越来越淡然了。
一顿饭兄妹二人吃的索然无味,楚娇和傅云归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傅云归处处体贴周到,然傅文芮看的越发难受。
吃完就匆匆告辞了。
“他们这样常来打扰,你会不会觉得厌烦?”楚娇问傅云归。
傅云归笑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你要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把矛头全部转移到他们身上。”
楚娇点头:“我们如今住得近,他们一定会想着法子来对付我们,在我们中间,无非就是内些内宅常用的手段,比在宫里容易多了。”
说罢,便吩咐江葵:“你带人,让院子里所有人将自己房间里里外外搜个遍,但凡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全部上缴,尤其是厨房,要仔细查看,今日的食水全部留一份,放在隐蔽安全的地方。”
“是!”
江葵领命而去。
果不其然如楚娇所料,接近傍晚,二人刚好要用饭时,北渊王妃就坐着一顶小轿子来了。
她整个人都靠在一旁侍女的身上,脸色惨白,美的好像一朵芙蓉,神色冰冷。
她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进正厅。
“母妃既然病了,就该在落雪堂好好休息才是。”傅云归淡淡道。
“休息,你妹妹都快被你们夫妇两个害死了,我还哪里有心情休息。”
声音里都是虚弱,却是掩不住的愤怒。
“什么意思?”傅云归拧眉。
“什么意思你们不知道吗?今早他们兄妹来给你们赔礼,吃了一顿饭,回去就上吐下泻,芮儿如今更是发起了高烧,你们夫妇两个好狠的心。”
傅云归虽然神色未变,但是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痛苦,眼底的隐忍也被北渊王妃尽数收入眼底。
“母妃可查明真相了?便料定是我院子里的事情?”
“查明真相?你妹妹本就身子弱,你到底下了什么药,给我解药。”
北渊王妃声音尖锐,看着傅云归的眼神冷漠的像个仇人。
“我们没有下毒。”傅云归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没有下毒?你们回来之前,甚至是到昨天,他们兄妹两个都好好地,偏偏今早在这儿吃了一顿饭,就出事了,你还敢期满我?”北渊王妃已经没了力气,被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扶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母妃,这些话您可是要有证据才行啊。”楚娇淡然地说。
“证据?还要有什么证据,他们除了在你这儿吃了一顿饭,回自己的院子什么都没吃,就病了。”
“永安公主,我们北渊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早早回你的宫里去。”
“这里是我的家,也是她的家,不是母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傅云归厉声说。
“若是母妃执意认为是我下的毒,尽管拿出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在照云居撒泼,那便派人去报官,找京兆尹府来办理此事。”
“来人,给我搜!”北渊王妃咬牙切齿地下令。
她带来的人应声而动,照云居的侍卫拔刀想拦,却被傅云归抬手阻止了。
“各位可要仔细了,房内的东西不少都是皇祖父亲自给本宫置办挑选的,若是损坏了,可别怪本宫无情。”楚娇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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