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活了
一翻你迎我往过后,小芸累的躺在床上缓气,冯固则可能流了太多汗,盘腿坐在床外侧咔嚓咔嚓啃梨子。
咔、咔!
“婆娘,我明天要准备一下,就不过来了。”冯固边吃边道。
“你爱哪去哪去!”这回实在是被折腾到了,虽然过程很销魂,但也太累人了,巴不得他赶紧出发让自己缓缓。
咔、咔!
“嘿嘿!把你喂撑了,看我走了你还能找谁去!”知道女人被欺负的炸毛了,冯固好心情的用蒲扇般的大手顺了顺她汗湿的头发,但嘴上依旧很欠扁。
“哟!稀奇了,只听说过胃口越撑越大,还没听说过吃撑了就再也不能吃了。”她就看不得他语气里的得意,句句刺了回去。
“你个馋货,就不能安分点在家等我。”虽然早对这一点不报希望,但看小芸这么直接的告诉他她可能会再找人,心里还是很不对滋味。
扯了一句老生常谈正等着对方反驳,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动静。转过头一看,好么,人家一翻身把脑袋往被子里一插,缩着小肩膀一副委屈样。
嘿,我这暴脾气!冯固伸出脚踹踹那肉嘟嘟的屁股,“咋啦!有话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受不了一个人,冷枕冷被窝儿的,有事儿连个商量的都没有,你前脚儿出发,我后脚就找人!”
冯固一听,这是真生气了,挠了挠后脑勺打圆场。“嘿嘿!受不了冷被窝还找我这儿不着家的,怎么不找个守家带地儿的嫁了。”
“我倒是想找,可找谁啊!找个没本事儿的,我要跟着起早贪黑的受累,找个有本事儿的,就我这样没靠山的破落户不擎等着受公婆姑嫂的气,我宁可找你个不着家的,也不找一堆祖宗消受!”
“好啦好啦!爷知道了,你跟着爷是要享福的,等爷出了京,你爱怎样怎样吧,爷也管不了你。快别跟爷置气了。这回想要啥,爷回来给你带。”
小芸一听他松了口,也不给他摆脸子了,往他身边靠靠,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才躺下休息!
第三天,冯固穿着小芸送的新衣裳高高兴兴的出了京。
虽说不是那婆娘亲手做的,可她挑的料子款式就是比别人称心,可此时兴奋的冯固万万没想到,等他再回京的时候,小芸早已不是当日的小芸。
……
自从冯固走后,小芸是狠狠的歇了几天才解过乏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具体说来,食铺的买卖并不需要小芸多操心,前头的李嫂和伙计们就能帮忙料理了。而小芸真正忙活着的却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比如隔壁张嫂的狸奴跑出去不见了啊;前坊刘妈的簪子出去游玩掉了啊;谁家孩子晚上吓到了啊;便都会拿上一斤鸡蛋或者半斤干果来找小芸看看。
这也是为什么小芸门前有点不清不楚,但周围邻居却适应良好,不仅没有为难排斥她,反而关系还不错的原因。
这从古至今,有几个捞偏门的看事婆是规规矩矩过日子的呢!况且小芸看的又准,要的又少,真是再划算不过了。
这日清早,小芸刚起床不久,前头李妈便来招呼,说是赵当家来看她了,拉来一箱子好缎料给她添衣裳呢。
这赵当家姓赵名东哲,是江南有名的丝绸老号锦泰祥的二当家,在冯固外出走镖的时候,机缘巧合与小芸有过一段过往。
不过因为锦泰祥家大业大,备受重视的二当家自然是来往匆忙,与小芸之间便远不如与冯固一般自然亲近,谈笑无忌。
小芸听说赵当家来了,便收拾了一下快步走到前头,看到坐在雅间独自喝茶的赵东哲,眉毛不觉得皱了一下。
赵当家看到小芸出现,忙起身相迎,亲昵的拉住小芸的胳膊,走到座位上一同坐下。
“芸娘,多日不见,风采愈加令人心折了!”赵东哲说着,拉着小芸的手贴在脸侧,舒心的呼出一口气。
小芸随着赵东哲的动作,轻拍了男人两下脸,便收回手为他续茶,“不知二当家近日在忙什么,面上颇有疲色啊!”
赵东哲一听,便也不装斯文了,双手合掌一拍,便大吐苦水。
“芸娘你都看出来啦,最近不知怎的,邪了门了,是诸事不顺。”
“先是家父久病难医,三月前撒手去了。”
“后家里为家父办完后事儿后,整理老宅,不知为何,房梁竟然断折了,砸坏了好几个伙计不说,竟连家弟也伤了一条腿,幸亏没有伤及人命!”
赵当家提起此事边说边扼腕,“这还不止,月前,从杭城老号运到京城的俏货,竟然路遇水患,生生折损了七成,若非如此接连不顺,我何至近日才来看芸娘啊。”。
小芸听罢,看着男人的脸色若有所思,耳边又似有人递话一般微微颤动,“照二当家如此讲,诸多不顺,未必全是运气使然啊。”
“哦?”赵东哲听罢有些疑惑,“不是运气不好,难道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成?”
小芸左手指微曲,轻轻扣着桌面,右手撑着下巴面露思索,“这事情起头,是打令尊过世时开始的,这解铃,兴许还需要这系铃人!”
“我爹!?”
赵东哲一听有些疑惑的道:“与我爹会有何干系,总不会是他老人家看子孙不顺眼,到地下还要拿子孙寻开心吧”
小芸握住赵东哲的手安抚道:“二当家别急,关于此事,我到有些想法,不过最好能到令尊墓前一观方好确准,不知令尊是在杭城老家还是?”
赵东哲一听,略有些迷茫和惊喜,“此言当真!早就听说芸娘看事颇有神通,没想到在此事上竟也能观一二,我爹就葬在京城,芸娘若能替我周全此事,我定有重谢。”
小芸听罢,扫了他个眼风,“何必如此客气,二当家往日如此关照,既然我帮得上忙,自然义不容辞,明日,二当家安排好,来接我便是。”
赵东哲喜出望外,连连称是。真没想到此番来见见老朋友竟能有如此惊喜,之后好像连日来的重负都卸去一般,周身轻快起来,与小芸就着新上来的酒菜,推杯换盏一个多时辰,方才尽兴而去。
翌日,赵东哲整理好车马,一大早就拉着小芸去了自家老父的安葬之地。
小芸到后,只见此地背靠青山,草木扶苏,山前一弯溪水缓缓流过,端是个阴宅好地。
可见当初是请了知事的先生细细看过,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惹出如此多的事来。
看过周边大致格局,小芸缓步上前,握了一把坟前土揉捻观看,又绕了一周细细观察坟上新长的浅草和周边桑柏,确有些地气涌动,但竟喜煞难辨。
正待小芸细细思量之时,只听吧嗒一声,头上树枝间,突然掉下只鸟来。
众人定睛看去,此鸟是只喜鹊,正正掉在坟上面,扑扑翅膀,竟然就死了。
这让周边的人都有些紧张莫名起来,这坟上掉死喜鹊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小芸观此景眼睛一亮,心中有数起来,竟有些哭笑不得。
抬起身来向远处望去,果然隔壁山坡不知是谁家的家族墓群,竟也有一座新坟坐落其中,看其上草木的形状,竟是仿佛与赵东哲之父差不多时候入土。
小芸看罢,便问赵当家:“赵当家可知前面那座新冢的主人家是谁?”
赵东哲一脸莫名,前面那座墓群乃是京城有名的大粮商田家的家族墓地。但新起的这一座是谁,他却不知。
问过共同上山的伙计,一阵七嘴八舌方得了答案。此座新冢颇为特殊,竟是田老爷子的外嫁女落归此处。
此女今年已有四十余岁,夫家是河南道一玉矿主,世代经营,颇为富贵。
可谁知此女嫌弃夫家貌丑,半老徐娘竟然跟家里的账房苟且,被发现后随账房私奔,被夫家追寻之时,竟意外的死了,至于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还是遭了夫家的手段谁也说不清。
只听说夫家不准入祖坟,一口薄棺悄悄运回了田家,让田家自行处置。
田老爷子怒不可遏,但证据确凿也只能捏鼻子认了,顶着家里的压力,硬是将这小女儿悄悄葬在了自家的祖坟中,可谓真是一片拳拳父爱之心了。
因此事不太光彩,所以田家一直低调处理,若不是赵东哲有个颇爱包打听的伙计,一般人还真难以知道此事。
小芸听伙计说完,心里便有了数,抬首向赵东哲走去。
“二当家,此事已有结论,我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样,我先离去,您托人找到田家的主事人共到令尊墓前,开坟一验便知。坟开了,此事也就解了。”说完,便招呼伙计给她驾车,径直向山下而去。
赵东哲简直一头雾水,这开坟哪是轻易能做的事情,虽知小芸并非口出戏言之人,但还是先回了家里,跟老母和大哥商议此事。
过程自然诸多不顺,但正巧,赵东哲大哥家里的小闺女巧娘出去踏青,不想却一时疏忽捅了个马蜂窝,蛰得满脸包回来。
全家惊疑不定,怕此等祸事一而再再而三不得消停,只得硬着头皮,托人好说歹说,将田老爷子的大儿子请了过来与他家共同开坟。
田大老爷忍着薄怒,一脸不耐烦的开口,“赵贤侄,这就是看在老爷子的交情上,否则我无论如何不会在此陪你胡闹!”
赵东哲连连陪着不是,一边令伙计加快速度,一刻钟后,便见一角棺木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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