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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察言观色


  “禀大人,赖二偷盗店中的大米,乃是小人亲眼所见!自从去年秋日小人开了这间贩卖粮食的店铺开始,铺子里就时常会发生一些丢东西的事情,今日小人总算将那偷盗的蟊贼给捉住了,那偷东西的蟊贼就是这赖二!”张正指着赖二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赖二马上跪下喊冤。
  “你们二人不要急,本县自有公断。张正,你说你亲眼看见赖二偷了你家店中的大米,本县问你,当时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的人证?”杜若问道。
  “这……”张正脸上露出了为难的颜色:“回……回大人,小人当时一心只顾将赖二捉住送官,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是否还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赖二偷盗的过程。不过,捉贼拿赃的道理小人还是懂的。大人请看,这一袋子大米,便是赖二从我家粮店里面所偷盗的赃物。”
  看见那一大袋子的大米,赖二脸上的表情更是委屈极了:“大人明鉴啊!这长兴县城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小人年幼外出时曾遇过野兽的袭击,被野狼生生地咬掉了一条手臂。小人如今已经年逾半百,这么大一袋子的大米,小人仅凭一只手臂如何拿得起,又如何扛得动呀?张正这厮分明是恶意诬赖小人偷盗!”
  这个时候,站在大堂外面旁听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依我看,这赖二分明就是被张正诬赖的。你们看,他只剩下了一只手臂,多可怜呀。这样的人怎么有能力偷盗那么大一袋子的大米呢?!”一位挎着篮子的大嫂满眼同情地看着独臂的赖二说道。
  “就是!这赖二本来就不是年轻力壮的人,而且还失去了一条手臂,连生活都会不方便,又怎么可能会偷盗那么大一袋子的大米呢?!那样重的一袋子大米,恐怕就连青年人扛着也要费几分力气吧?”又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人群之中突然挤出了一个人:“我家的杂货铺子就在张记粮店的旁边。张正这个人平日里老实得很,他是断断不会说谎话的。何况那赖二本就是一个泼皮蟊贼,就在今年冬天,那赖二不止一次在我店里偷过木炭和其他的物品呢。只不过他跑得太快,我又上了些年纪,没有追到他罢了!”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说这独臂老者偷了你家杂货铺的木炭,而且还跑得飞快,这可能吗?!你这是在逗我们玩呢吧?!”一个年轻人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赖二从我家铺子偷东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杂货铺的掌柜的高声说道。
  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唐锦衣,一边听着门口众人的议论,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跪在地上的张正和赖二。
  听见众人指责自己诬赖赖二,张正脸上现出了愤怒的神色。听见别人同情自己,赖二眼角闪过了得意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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