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你的六个野男人呢?
萧军烈怒道:“你别逼我,急眼了踏平蓟州,连刚出生的耗崽子都捏死。”
“我怎么敢逼你,大帅要是愿意那么做,就请第一个打死我。”她冷笑,赌定了他只是说说而已。
猖狂因为你爱我,这话没错。
萧军烈突然的沉寂下去,过了许久许久,终于说:“我要是同意你,跟你回去,做你的正夫,他们六个是不是都得管我叫大哥?早晚请安,见面磕头,谁要是办了错事,我还可以惩罚,搬出家法来?还可以找个人牙子把不听话的小爷卖出去?”
“我可以找个人牙子把佟宝珠卖了吗?”她来了兴致,“正好我想重建莺花院,把佟宝珠放到妓院里当头牌,你看怎么样?”
萧军烈一个头两个大,他发展玉鹿变了,变得他难以掌控了,原来无论她怎样犟脾气,还是怕他的,可现在,他说一句她有十句怼他。
“你为什么总拿佟宝珠说事,处处针对她?她一个大小姐买到青楼当伎女,生不如死你知道吗?”
“哈哈哈……我哪敢针对她啊,我才说一句玩笑你就这样受不了?我被你母上大人逼迫从大帅府逃出来,你那个娇滴滴弱不经风的大小姐跟踪我,派人追杀我,到子衿的山货行光天化日找茬行凶,若不是子衿夫妇拼命保护我,帮我逃出安阳城,我和儿子早死了。”
“子衿和他的媳妇葵花本来可以幸福的过一生,美满幸福,或者还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舅舅和佟宝珠到山货行闹事,子衿带我藏到墙上的暗门后面。葵花留在前面看店。你舅舅命人把葵花抓起来,又是打又是骂逼她说出我的下落,葵花本是个有些呆傻的人,可是她有多么爱子衿啊,因为子衿告诉她不能说出我的下落,她就不说,活活让你舅舅命人打死了。”
“子衿为了你的孩子你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却被你亲舅舅打死,你欠子衿的,你欠他两条命!你知道吗?葵花多想有个孩子,她前一日刚被大夫确诊有了喜啊……”玉鹿说着突然爆发,大哭起来。
“都是为了救我和琅琅,子衿眼睁睁看着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躺倒在血泊里。我针对佟宝珠?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她,你舅舅死一万次都不够!我和他有何仇何恨?他杀我不要紧,为何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痛下杀手,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啊……”
萧军烈突然如五雷轰顶,原来,原来竟有这样的事!一股寒凉从脚底板凉到头发梢,他仿佛被冻住了,冰甲越来越厚,困住了他的呼吸。
玉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股冷风刮进来,玉鹿迎着越来越大的风雪,快步的往前跑,路面积雪没了脚面,踩上去松软冰凉,她的没脚跟的拖鞋根本管不了什么,鞋里都是雪沫子,脚开始是热的,后来就冻得没了知觉。
后面有汽车追上来,两道光束打过来,把玉鹿的英子拉的细长细长的。她因害怕被萧军烈抓回去,想躲到路边的大树后,没想到一转身,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那汽车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噶然停住,萧军烈从车里下来,双手打横把她抱起来,嘴里埋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便是,你自己两条腿能走多远?”
“要你管?”她愤怒,“如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骗到这里来,黑灯瞎火摔一跤。”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都对,你有理。”他把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关好车门,从另一侧上了车。
车灯不是很亮,她的脸更加朦胧。他想起五年前那个晚上,她说想吃知味观艾草青团豆沙,还有蛋黄糯米团子和麻爪爪。他就连夜开车,开了200多里地,都没觉得累。
“时间过得真快,五年过去了。”他感叹,五年前她明媚鲜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成熟娴静。
听他感叹,她只是默不作声。
他忽然说:“我带你去知味观吃艾草青团豆沙和蛋黄糯米团子,还有麻爪爪,你看可好?”
玉鹿微微摇头,给了他一个淡然的浅笑:“我早就不爱吃那些东西了。”
他怅然失落的重复了一遍:“哦,你早就不爱吃那些东西了……”
风雪声细碎的敲打在车顶棚和车窗上,莎莎的声音,细细碎碎,依稀入耳。
萧军烈脱了大衣给玉鹿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旧毛衣,豆绿色的,V字领,平针的,袖子上有一条麻花股。这件衣服是玉鹿给她织的,没有织完,还有一个袖子只织了半截,胳膊肘以下没有织。
她本来可以在生孩子之前织完,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萧军烈的,奈何突发状况,她提前一个半月早产了。
萧军烈发现这件毛衣后,就每年到了冬天都穿着。没织完的那半个袖子自己找了一块相同颜色的布接上一截。他的针线手艺十分丑陋,接的并不好看。可是他不愿意别人碰这件毛衣,就这么超级自恋地穿了五个冬天。
玉鹿看到他穿着这件毛衣,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暗骂:混蛋又想打感情牌,姑奶奶不上当。
静默了一会儿,他说:“我送你回去吧。”正想启动汽车,后面追上来一辆黑色汽车,开到前面横在路上。
车里下来的是江飞鹤,他趋前几步,隔着车窗说:“大帅,我替你去送夫人。”
萧军烈要开车窗,淡然道:“你回去,不许跟来。”
江飞鹤又说:“大帅,蓟州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我怕……”
“你敢抗令?”他有些生气,摇上车窗,按了一下喇叭,江飞鹤不动,依旧站在那里。
萧军烈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驶去,江飞鹤不得已躲到路边去了。萧军烈车子又后退十几米,突然向前冲,擦着江飞鹤那辆车子的尾巴开了过去。
一路上萧军烈都只是开车,玉鹿从侧面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他曾经开车载着自己去鸦桥的知味观的夜晚,恍若已经隔世。隔着的不仅仅是五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伤,那些恸……冷了心,平了恨,终于还是不能,不能淡淡的从容面对。
车子在缓缓减速,已经到了蓟州城门外,风雪渐大,城头上空无一人,只闻呼啸的北风,席卷着雪花抽打在城墙上。
“这么晚了,你的六个野男人怎么不来找你?关了城门睡大觉去了吧?”他揶揄地嘲笑她。
她一笑,没说话,突然前面灯火通明,城门大开,五个俊美的男子带领数百名步兵荷枪实弹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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