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早安小猫
早上醒来的时候，小猫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只卡地亚手镯。玫瑰金的光彩浅流出几分奢靡的醉意。
或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她也没有太过于惊讶。甚至，当接近正午的明媚阳光恰好照射进广阔的整面落地窗，她竟觉得眼前的画面美得不可思议。
恍惚间，王嘉尔披着宽松的白金浴袍映入她的视线，点亮了她眼里的世界。
“morning，小懒猫。”
他慵懒至极的嗓音缓缓飘进她的耳朵，毫无防备地闯进她温暖柔软的心房。
一醒来就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这感觉可真是太幸福了。
小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绵软得像只羔羊：“早啊哥哥。”
嘴比脑袋快，这声哥哥听起来完全是无意识的。
王嘉尔愣了愣，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征服她时是如何循循善诱。不过现在看来，结果倒很是满意的。
他是很多人的好弟弟，却很少有人把他当哥哥。所以，他很享受这份难得被激起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他陶醉在她的声音里，暗爽无比。
小猫举起左手晃了晃，瞧了一眼那分外扎眼的满钻手镯：“这是你给我戴上的吗？”
王嘉尔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凑了过来。
小猫没有后退，她直直地盯着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小胡渣，脸庞不禁泛起一阵红晕。
众所周知，有胡子的王嘉尔颇有爹味，不需要多说一句，便自然容易让女生乖乖听话。
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勾起了手镯的一侧，满脸傲娇地向小猫展示它的内面刻了他的英文名。这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专属定制。
“给你的礼物。”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小猫冲他笑了笑：“谢谢，我很喜欢…可是…倒也不必这么贵重吧？”
“你喜欢就可以了。”王嘉尔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同款手镯。显然，他存有另一份自己的小心思。
小猫思量了片刻，仍觉得这礼物实在太贵，不合适收，便想要取下还给他。可她翻来覆去捣鼓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开口。
“为什么拿不下来？”
“有个配套的螺丝刀。”王嘉尔坏笑道，“那个我先替你保管。”
她犹豫再三，仍是抿唇摇了摇头：“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他猛地握住她微凉的手，稍用了几分力道就止住了她手上多余的动作。
“我还挺能赚钱的。”他垂眸看她，“放心戴着吧。”
也是，他好像还真挺能挣钱，他一年的收入可能就比她这个小医生一辈子赚的都多。况且，现在螺丝刀在人家手上，这就跟个铁链似的锁住了她，横竖也拿不下来。
“那就多谢啦。”小猫刚道谢完便灵光乍现，“奇怪耶，王先生！你来上海之前就知道会遇到我吗，还随身带着这么昂贵的礼物？”
话音刚落，王嘉尔便贴得更近了，他毫不避讳地盯着她，就像是丛林猛兽盯着猎物一般的，那炙热的目光瞬间把她的脸颊烤得滚烫。
“我本来就想好要来找你的。”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眉心，“谁知道你这个小东西自己先撞我枪口上。下次我不在，不许喝酒，跟谁喝都不行，记住了吗？”
“我可没有……”小猫刚想狡辩，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用他的唇。
虽然还没有刷牙洗脸，可他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俩人自然得像是老夫老妻一般，和谐亲密。
“nojacksonnodrink”他又十分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都快把她给薅秃了：“好了，快去洗漱，先吃饭吧。”
他右手牵着摇摇晃晃的小猫，在身后一步一步把她推去了洗手间。小猫这才发现他已经贴心地把牙膏挤上了牙刷。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不需要思考什么。因为王嘉尔这个人真的足够可靠，可靠到可以把你身边的一切都温柔地照料到。
早晨十分丰盛，大大小小的盒子摊在桌上，玲琅满目，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明明有四张椅子，但他偏偏要在她身旁的那张坐下，他想靠近她一些，再多靠近一点，就连坐正对面都嫌远。
“我想你肯定很饿，就让戴青多买了。”王嘉尔边说边替她拉开椅子，“快吃吧。”
小猫侧着脑袋问他：“那你呢，你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他将生煎推到她的面前，把筷子交到了她的手心：“这个我小时候很喜欢吃。”
见她看起来有点微微失落的样子，便猜到是因为她想和他一起吃饭的缘故。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共进早餐这毕竟是难得的事，于是又连忙补充道：“我可以陪你再吃一点。”
王嘉尔说的一点还真是一点，随便抓只鸡来都可能比他吃得多。但就是那么几小口，他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津津有味。
小猫心疼之余忍不住好奇：“你早餐一般都吃什么？”
“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他拿纸巾将嘴角擦干净，“经常会吃用鸡胸肉、西兰花、胡萝卜这样的蔬菜水果打成的汁。”
“很难吃吧？”
小猫挤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没办法。”
小猫轻轻放下手里的筷子，温柔地望着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好像能掐出水来。
她缓缓伸出手，贴上他的脸颊，喃喃地说：“真是辛苦我们家哥哥了。”
嘉尔愣了几秒钟，随后笑容便在他的脸上徐徐绽放。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此刻显得极其柔和。他凝视着她，复杂的情感刹那间破茧而出，千丝万缕般的思绪冲破了他多年来的心理防线。模糊的笑容里溢出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平和地把她紧紧包围。
他想说些什么。
似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
这声哥哥和之前唤他的又不一样了。
她是完全清醒，又心甘情愿的。
但让他讶异的并不完全是这两个字，而是她刚才的眼神，那模样，与他一些零碎的记忆完全重合，是那么惊人的熟悉。
他确定，她就是她。
千百年前是她，如今也是她。
他终是找到她了。
小猫察觉到嘉尔的眼里泪光暗涌，可又参不透这泪点从何而来。她有几分慌张，怕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然后便出于本能抱住了他，右手一下一下拍着嘉尔结实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就这样，两个人相依着过了好一会儿，嘉尔才缓过了神。他的脑袋仍搁在她的肩头，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吸了吸鼻子。
“今天的约会，你想去哪儿？”他问道。
“你这个大明星难道还能跟我出门约会？”
王嘉尔点头：“只要不在外面吃饭就可以，因为吃饭要摘口罩。”
“你不怕被人拍到吗？”
“我不是怕。”他起身收拾餐盒，“我是担心别人影响到我们。”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
“就这？”
“嗯。”
于是他掏出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
三分钟过后，一阵很有节律地敲门声响起。
是戴青，她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定在门口。
“hi，老王。”她十分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好像她才是老板，嘉尔只是她的某个小职工一样。
不过嘉尔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
他调侃道：“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嘛。”
戴青瞥了他一眼：“彼此彼此，个子不高，胆子挺大。”
随后她便略过狠狠瞪她的嘉尔，快步走到了小猫的面前，这回倒是很礼貌地低头：“许小姐。”
小猫看见戴青的到来十分高兴，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高兴个啥，只顾热情地和她招手。
“听老王说今天晚上要带你去看电影？”戴青的声音低沉有力，“他气场太强，就这样出去肯定会被抓包的，电影院都给你堵得进不去。”
“那怎么办？”
“我给你俩乔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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