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以最快速度治好手底下胳膊和腿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员，千手梨花不爽地朝正排队等待治疗的人群大声喊：“下一个！”
猝不及防被旁边人一巴掌推到梨花面前的宇智波回头狠狠瞪了眼那个一脸看好戏的千手。没等他说什么，比他脸更臭的梨花拽住他的手腕，完全不顾及他是个伤员，用蛮力把他按到地上坐好。
可怜的宇智波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疼？疼就对了。”梨花冷笑，绿色的查克拉中泛起青蓝。经常作为她实验体的千手看到熟悉的线状雷属性查克拉，背脊发凉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心中为这位可怜的宇智波——可怜的同村人祈祷。
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人见医疗处人群聚集，好奇地凑过来围观。没等他们挤到前排，人群的正中心突然出来一声堪比夜晚狼嚎的哀鸣。
“啊，原来是梨花大人。”
“……喂，你们千手的人不会是想暗算我们吧？”
被质疑的千手翻个白眼，指着宇智波身上的淤青说：“你要感谢我没对你下重手好不好——梨花大人医疗忍术是出了名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因为她是雷属性查克拉……所以就也挺疼的。”
“听说过，但不知道她是雷属性。”宇智波感到奇怪，“可为什么是疼？春奈大人都是用来麻痹痛感啊。”
千手陷入沉默。
他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从未体验过那种酸疼感的宇智波，然后沉重地拍拍对方肩膀，“我祝你这辈子用不着体验，那种酸痛……我是完全没有再试一次的想法了。”
头一回得到外族人诚挚祝福的宇智波眼神复杂，最终别扭地给对方送上同样的祝福。
远远看到这一切的柱间站在屋顶上，感动地赞叹自家弟弟一石二鸟的妙计：“扉间，我之前错怪你了，原来你是支持我的——”
“阿尼甲，不要误会。”非常干脆地打断自家兄长的话，扉间拿着公文面无表情，“还有可以让我走吗？你和大嫂的婚礼安排还没核对完。”
“来都来了，扉间不和泉奈来场切磋吗？”柱间笑嘻嘻地提议。
跟扉间一样在工作途中被抓到屋顶上来的泉奈不禁扭头用眼神向身旁沉默不语的斑求救。
虽然有点疑惑自家弟弟居然不准备跟扉间了解之前的恩怨，但那毕竟是泉奈与扉间两人的事情，他并没有插手的准备。
思索数秒，斑开口：“柱间，你不准备向村里的人宣布爱子的存在吗？”
听到妹妹名字的柱间果不其然把注意力从泉奈和扉间身上移开了。
“怎么说呢……”柱间叹着气坐下来，面带惆怅，“之前我特地拜托水户帮我问问爱子是什么想法，她说爱子觉得如果不是为了联姻，这没什么必要。”
“宇智波大部分都知道她是‘千手爱子’。”泉奈将卷轴收回袖子里，三言两语讲完宇智波对爱子的认知后，奇怪地看着柱间跟扉间，“原来千手不认识她的更多吗？”
“嗯。”扉间也收起手上公文，坐到自家兄长身旁，“母亲为了保护她，在爱子很小的时候就宣布她因病夭折了。”
“然后千手里就没人发现自己族长家里还养了个小女孩儿？”泉奈震惊。
柱间和扉间不约而同颔首。
饶是斑也觉得荒唐，“你们……”
“主要还是因为爱子太懂事了。”柱间叹气，主动解释来龙去脉，“母亲生下板间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保护好爱子是她的遗愿，我、扉间还有已经没了的老爹都在她面前起誓过。”
“本来爱子注定会作为千手姬君跟其他忍族联姻——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千手没什么血继限界，对我们来说联姻本就是件非常正常的事。然而母亲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毕竟爱子的身体太差了，我们都怕爱子出嫁不到一个月就传回她病逝的消息。”
“瓦间死的时候，爱子大病了一场。”
扉间瞥眼越说声音越低沉的兄长，接过话头：“父亲跟大长老商议过后，决定趁此机会制造出爱子死去的假象。从那之后爱子闭门不出——准确来说，她甚至很少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毕竟那不太安全。”
泉奈张嘴就想嘲讽扉间，然而看见扉间跟柱间同样沉重的面色，不由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
……好像真的没有更好的做法。泉奈泄气。
“后来我成了族长，桃华跟梨花有时候会因为族务前来拜访。”说到这里，柱间又忍不住叹气，“本来我想着她们姐妹俩毕竟是女孩，和她们有交流的话爱子应该能开心一点——”
“她不愿意接触外界。”斑一见针血，“她害怕因为自己的事给你和扉间添麻烦。”
“你们确定她很少出门吗？”泉奈倒是有不同看法。他提起爱子偷偷溜到宇智波族地的事，又说起之前爱子在结盟仪式、甜品店出现，“后面倒还能用你们不在家来解释，但千手再怎么不擅长感知，也不至于放她一个人跑到宇智波族地吧……？”
扉间摇头，“不清楚。她走的那天我是在家里的，就连我都不知道。”
“关于这个，火核有跟我提起过。”斑有点眉目，“他也是巡视换班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千手爱子由于查克拉量太少，变成忍兽反而没人会怀疑。”
柱间啊了声。
“难怪那天晚上我听见鸟雀振翅的声音！”柱间感慨，“爱子跟扉间不愧是双胞胎啊……”
“阿尼甲，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扉间怒吼。
难怪他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感情是自己亲爱的兄长不经意间替爱子打了个掩护。
“不重要啦不重要啦，爱子现在没事就好。”柱间打个马虎眼迅速转移话题，“看到爱子跟春奈关系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她终于有年龄相近的朋友了，谢谢啊，斑、泉奈。”
想起春奈那副蠢样子就头疼的泉奈欲言又止，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化成简短的两句话：“……算了。我也管不住那家伙。”
因为梨花深有同感的扉间下意识点头。
这时训练场上忽然又传来巨大哀鸣。
四人面面相觑，还是柱间率先打破僵局：“梨、梨花的治疗还是一如既往恐怖啊……既然扉间和泉奈不准备切磋——斑，怎么样？我们两个来打一场吧？”
“啊，确实有阵子没和你切磋了。”应邀的斑眼中燃起战意，“去森林里？”
“哦！走吧！”
目送斑和柱间远去的泉奈和扉间对视。他们咬牙切齿，臭着脸从跳下屋顶，继续之前没做完的工作。
等回头有空了再跟那家伙打一场了断恩怨——
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头，两人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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