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生四苦，生老病死
清晨的阳光洒下，艾尔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
艾尔慢腾腾的起床，打开窗户，看着对面依旧紧闭的窗户。
奇怪？最近怎么一直没见到凯西？
艾尔也没有多想。
准备今天继续去找彼得，昨天晚上回来，他用着有限的精力，查阅了一下《无名之书》。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冷蛛这种生物的等级太过低级，书上什么信息都没有。
然而，还没等艾尔去找彼得，彼得家中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艾尔，艾尔，你快过来，出事了。”彼得声音惊慌，甚至有些惊恐。
艾尔话也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骑着小车飞奔而出。
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彼得的家中。
彼得的家，大门紧闭，窗户和窗帘都关的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寂静中透露一丝诡异。
艾尔轻轻敲击大门，一个略带紧张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艾尔。”
刚刚说完，房门忽然打开，伸出一只手，直接把艾尔拽了进去，吓了艾尔一跳。
在屋子中的彼得很反常的带个帽子、墨镜、口罩，把整张脸捂的严严实实。
“艾尔，你看我的脸。”彼得苦笑着说道。
说完，他摘下口罩，帽子。
彼得原本白嫩的脸上赫然长出一公分长的胡子，原本光泽的头发也显得有些灰败，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老了十岁一样。”艾尔震惊的说道。
“我不是最明显的，梅婶婶和本叔叔，他们一下子老了好多。
艾尔，你快帮我想想办法，碰到这种事情，我只能靠你了。”彼得没有带艾尔去看叔叔和婶婶。
但彼得的话，让艾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两人小心的来到客厅，从门外悄悄看了一眼屋内的梅婶婶和本叔叔。
四五十岁的两人，现在已经满脸褶皱，像是一对七十大小的老夫妻。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默默抵抗者不断衰老的身体。
见此，艾尔也不犹豫，直接往彼得的房间内走去。
他最先怀疑的就是冷蛛，彼得的家中只有这么一个阴影生物，尽管处于不同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并非完全无法沟通。
出现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来自这只冷蛛。
两人来到彼得的房间，艾尔第一时间就看向屋顶的墙角。
“咦，这里怎么有只蜘蛛？”彼得有些惊奇，他的房间尽管很乱，但只是东西乱摆而已，卫生还是很好的，怎么可能会有蜘蛛这种生物。
墙角依旧趴着昨天看到的那只蜘蛛。
没有什么变化，但艾尔却又一种感觉，这只蜘蛛也和彼得他们一样，身上有了一股暮气，像是老了许多一般。
要不是昨天见过这只蜘蛛，艾尔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种细微的变化。
因为阴影生物是没有衰老这种概念的，它们连生死这种概念都非常模糊，更别说是年龄。
艾尔很奇怪，为什么这只蜘蛛也和彼得一家一样，会表现出这种衰老的状态。
难道不是这只冷蛛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地方？
沉浸在思考中的艾尔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彼得同样看到了这只蜘蛛，两者已经打破幻觉与现实的界面。
“咦，我的房间里怎么有蜘蛛？我明明有打扫过。”彼得意外的看着墙角蜘蛛。
左顾右盼，寻找着东西，准备戳掉这个蜘蛛网。
艾尔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有在意。
眼前发生的一切莫名让他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自从他恢复记忆，他感觉周围一直在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怪异事件。
怪异事件？
博物馆的人面蛇诞生！
彼得一家莫名的老去！
一丝灵光在艾尔脑中炸裂，曾经的记忆被唤醒。
他依稀记得有这么一种祭祀，被称为凡人祭。
人生四苦，生老病死，凡人祭！
尤金在祭祀某位邪神！
对于这种祭祀，艾尔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依稀记得，这种邪恶的祭祀，会引导人去展现，生、老、病、死，四种状态。
以此来引起邪神的注视。
没错，仅仅是邪神的注视，就像人类突然看到地上几只转圈圈的蚂蚁一般，觉得有趣，会不自觉的驻足停留一下。
紧紧就是为了这么停留驻足的一眼，展开的祭祀！
尤金是邪教徒？
艾尔有些惊悚，细细思索。
尤金不可能会这些东西，或者说，真正的尤金不可能懂得如何举行这次仪式。
想要实行这种祭祀，必须对于邪神有着明确的了解，但一旦一个人过于深入的了解某一位邪神，他就有被转化的风险。
转化成功变成邪神的仆从继而成为阴影生物，转化失败则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这里面就有一个悖论。
了解邪神，成为邪神仆从、阴影生物，与现实世界脱离。
不了解邪神，就无法获得这些禁忌知识，更别说开展这么一场祭祀。
唯一的答案，就是眼前的尤金并不是本人，他很可能被其他存在替代了。
这样借用其他种族外形的生物有很多，伊斯人、斯库鲁人等等，很多种族都有着改变外形的能力。
但无论现在的尤金是谁，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特质，那就是危险。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改变彼得一家衰老的状态。
关于凡人祭，艾尔了解的并不多。
不知道如何解除这种祭祀。
但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就把制造问题的解决掉，也是一个办法。
要怎么对付尤金？
艾尔有些头皮发麻，不论他是艾尔猜测中的那一种人，都不好惹。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是，天平的另一边却是彼得和他的一家。
那么，抛开不需要的思绪，结论就很明显了，要如何打败一个未知的强大敌人。
“啊！”
彼得痛叫一声，惊醒了沉思的艾尔。
只见彼得捂着手，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倒下的长杆。
长杆上的顶端有着一只灰白的蜘蛛，蜘蛛被长杆挤压，绿色的粘液已经冒了出来，很是恶心。
“彼得，你怎么了？”艾尔心中有了一个预感。
“我被这蜘蛛咬了，我看屋顶上有一个蜘蛛网，就像打扫掉，没想到刚刚碰到蛛网，那蜘蛛就掉下俩，咬我一口，然后就被我怼死了。”
彼得捂着手发红的手，解释道。
艾尔有些无语，没想到彼得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蜘蛛咬了。
他带着彼得找了一天的蜘蛛，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找到一点关于蜘蛛的线索。
没想到彼得回到家，第二天就被冷蛛咬了。
邪神的仆从体内同样含着邪神的基因，侵染性极强。
冷蛛的基因应该开始侵蚀彼得了。
不过这也也好，对付尤金，有多了一点把握。
倒在地上的彼得痛苦的捂着手臂，那个被蜘蛛咬过的地方越来越红，整个手也如吹气球一般，快速膨胀起来。
看着站在旁边的艾尔，彼得痛呼：“艾尔，帮帮我，药，我家里有药，救护车快帮我叫救护车！”
看着越来越痛苦的彼得，艾尔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蜘蛛侠的基因改造这么痛苦的么？
彼得真的能靠自己撑过去么？
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艾尔连忙扶起彼得的上身，彼得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五官。
眼神涣散，口角有着白色的泡沫不断流出。
双手开始朝着天空胡乱而又缓慢的挥舞，仿佛在驱赶着不存在的苍蝇。
道道听不清的呢喃从彼得的嘴里流出，像是睡梦中的呓语般，模糊不清。
脉搏也开始渐渐微弱。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艾尔一个事实，彼得要不行了，他要被这只蜘蛛咬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转化成阴影生物。
艾尔一下子慌了，他不关心未来的蜘蛛侠如何，他只关心他的朋友彼得，很快就要死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人为安排的成分，一切都是偶然，为什么彼得就不能像漫威世界中那样，成功融合蜘蛛基因？！
看着气息渐渐衰弱的彼得，艾尔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必须马上想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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