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合作
律所的大门外，艾尔上前一步，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冷厉的表情，并不欢迎他们。
显然，马特认出了他们，认出了学校爆炸案中的艾尔，还有肯哈帮的老大琼森。
“你们找谁？”马特声音冷漠，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马特，我们都过来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找谁？别自欺欺人，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艾尔笑呵呵的说道。
说完，也不等马特同意，推开马特的身体，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律所的装饰很单调，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套会客椅。
艾尔，没有走向会客椅，反而直接做上马特办公桌前放的皮质大宽椅。
这是主位。
他自来熟的坐了上去，舒服的向后伸了了一个懒腰。
身体回弹，回到桌子前面。
双手交叉，矗在身前，“不准备解释解释，上次把我单独仍在体育馆事情么？”
马特站在一旁，冷声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帮着琼森对付我，我不可以反击么。”
“的确，你的确可以反击，这是你的事情，但...”艾尔笑呵呵的说道，手中把玩着桌上的圆珠笔，继续说道，“也允许我心怀怨恨，来报复你吧。”
艾尔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一丝愤怒。
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回荡。
尽管马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那黑色墨镜后的眼睛，此刻像是深渊一般，死死看向艾尔的方向。
他可以根据人的心跳等一系列指标，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他听的出来，艾尔没有在撒谎。
但是...
马特说道：“报复？真的要报复的话，你可不会来这里，说吧，什么事情。”
真正要报复的话，直接把他的真实身份公开，把夜魔侠暴露在聚光灯下，这就能让他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一旦夜魔侠的身份公开，不止是他会遭到报复，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会成为黑帮的打击对象，这些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如果艾尔像嘴上说的要报复的话，直接把他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琼森不是更好么？而不是来到他面前耀武扬威。
这一点，马特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既然选择来这里，必然有着他的目的。
有所求，便是自己的筹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帮我一个忙，之后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两清了。”艾尔笑着说道。
“什么事情？”马特表情依旧非常冷淡。
他愿意合作，但不表示他喜欢这么做。
“帮我们对付一个人，尤金！”艾尔郑重的说道。
旁边的琼森见状想要插嘴，但立马被艾尔冷厉的眼神阻止。
关于尤金，马特尽管了解不多，但上次被琼森埋伏之后，他也了解了一些。尤金是琼森的藏起来的那个儿子，就在中城高中上学。
“为什么？尤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为什么需要我？”马特发出疑问。
“普通学生？我也是一个普通学生，但你现在看不惯我，还不得听我这个普通学生的。”艾尔嘲讽一句。
艾尔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尤金没那么简单，找你，只是为了为我们的行动上一层保险而已。
说吧，这事干不干？”
马特沉默一阵，“之后不准把我的信息透露出去，包括琼森在内。”
艾尔见状，马上笑呵呵的道：“没问题，我们的大金主才是最急切的那个，他会答应的。”
一旁的琼森默默的点点头，他想知道真相，他感觉自己陷入到一团迷雾之中。
尤金到底怎么了？变化怎么这么大！
还有就是霍勒斯，这个他最亲近的亲信，如今也透露出一股异常。
他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马特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好的，我同意了。
那我就展现一下我的诚意。
你们被跟踪了，带了尾巴过来。
现在在大楼对面楼下的甜品店中观察着这里。”
看见众人有些茫然，马特两三步走到窗前，
指了一下自己听到的声音来处。
几人小心探头看去。
楼下，街道对面一家关着门的甜品店中，两个男子好像在观察着这里。
艾尔心中感叹，这种超级能力，果然是侦查兵的不二人选。
这也是他一定要拉上马特的原因。
不是看中马特的战斗力，而是马特的这种探查能力。
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般。
前期必要的探查可以帮助艾尔避免很多的危险。
这两个探员，显然是跟着琼森来的。
琼森早在偷偷跑出来的时候，就被跟上了。
“应该是神盾局，他们自己学校爆炸案之后，就一直跟着我。”
学校爆炸案!
艾尔忽然摸了摸鼻子，现在这里好像聚集了学校爆炸时的三方势力。
当时都快打出脑浆子的三方，现在被自己心平气和的聚在一起。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怎么办？”
三人同时看向艾尔。
艾尔沉默一下，“这里有后门么，我们从后面走，先去这几天尤金待过的出租屋看看。”
......
几番波折，四人来到尤金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
几人正要上去，马特再次拦住众人，把感知集中在耳朵，努力倾听者周围的声音。
“这样也有人监视，街对面那辆黑车，里面有三个人。”马特开口说道。
艾尔再次感叹，队伍中有一个侦查兵，就是方便。
只有自己阴别人的份，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人阴。
琼森开口道：“要不要我去做掉他们。”
艾尔摆摆手，“不用，他们死了，同样会打草惊蛇，彼得，这回看你的了。”
“没问题。”
彼得爽朗一笑，带着三人来到房子的背面，这里没人监视，但是也没有可以上去的楼梯。
有的只是一面墙壁。
彼得手中猛地射出一道白线，准确的粘住尤金家窗户的顶端。
他伸手一拉，抱住艾尔的肩膀，原地起飞。
瞬间弹跳上去。
艾尔马上用手肘破开窗户，就这么强闯了进去。
彼得依次将其余两人带了上来。
琼森和马特这时才正眼看向这个蜘蛛小子，一脸的惊奇。
果然，艾尔不会在身边带一个无用的人。
“几位，别站着了，时间有限，看看有什么奇怪、值得注意的地方。”
三人同时点头，各自选了一个房间，进去搜寻。
尤金住在一个七十多平的公寓，厨房、餐厅、卫生间、客厅一应俱全。
琼森直接走进了尤金的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儿子的房间，但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
卧室稍有些杂乱，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床头柜上还有着没喝完的饮料，地板上更是散乱着一些烟头。
沉闷的空气混合着烟味，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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