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祭祀的本质
深潜者之父达贡疯狂的嘶吼，来回摇晃身体，想要摆脱身上这些饿狼般的食尸鬼。
身上从触须来回扭动，像是牛尾拍蚊子一般，瞬间将身上的一只食尸鬼拍飞。
但晃动身躯的达贡忽略了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的存在！
莫尔迪基安兴奋的嘶吼一声，巨大的爪子，一把扯住达贡的触须，另一只爪子没有闲着，向下一划。
直接切断了达贡的一条触须。
嘶！
惨烈的叫声从达贡的嘴里响起！
雾气中传来喘急的水流声。
像是此刻达贡焦急的心情写照一般。
然而，它终究是再没有了机会，在莫尔迪基安和食尸鬼们的配合下。
浑身的血肉越来越少，再生的速度跟不上被吞噬的速度，身体越来越虚弱，慢慢地，倒在地上。
再也没有起伏。
看到达贡的倒下，指挥部的军人顿时爆出猛烈的欢呼声。
众人的精神也一下子振奋起来。
琼斯也是露出喜色，尽管现在另一群怪物还不知道敌我，但给他们造成大量伤亡的达贡终究是被另一群怪物杀死了。
达贡的身体旁边，食尸鬼们欢呼一声，上前就要分享胜利果实。
但是，下一个瞬间，状况突变。
达贡的身体忽然变得极其的脆弱，就像是粉末般，一只食尸鬼的爪子刚刚碰到达贡的身体，一阵风过，达贡的身体就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同时，雾气中再次响起一条小河流淌的水声。
水声逐渐变大，一个高大黑影出现在浓雾之中。
咚！
咚！
咚！
一步一响，仿佛直接踩在众人的心灵上，把众人刚刚升起的兴奋与激动全部踩碎。
达贡从黑暗中再次走来。
旧日不死，于梦中重生。
艾尔看着完好无损的达贡，同样有些失神。
他完全没想到达贡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它很强大么？
不！
它仅仅是拉莱耶之主章鱼哥的一个较为强大的仆从而已。
这种小人物就有这种不死的特性。
难怪霍勒斯会说未来没有希望。
这种怪物真的会死亡么？
怎么杀死他？
“震惊么？达贡这样的邪神仆从，在未来世界遍地都是。”
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艾尔身后响起。
转头一看，化身鱼人的尤金不知道何时来到了艾尔的背后。
想想也是，他们有那个可以瞬间移动的科技，当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背后。
艾尔问道：“未来，你们在未来杀死过这种怪物么。”
尽管此刻尤金形象大变，已经异变成为深潜者。
艾尔什么异样都没有，两人依旧如同学一般。
尤金丑陋的鱼脸笑了笑，“杀死过，霍勒斯不是说过了么？凡人祭以及其他的一些祭祀，就是我们的手段。
只有邪神才能杀死邪神。”
祭祀是什么？
根据未来教派的研究，祭祀分为仪式和祭品。
祭品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牲口、美食，而是任何邪神会感兴趣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祭品。
而人类的仪式又可以细分为两个点。
吸引邪神的目光，还有把要消灭的怪物变成邪神喜欢的模样。
就像是某位强大邪神喜欢鲜血，未来教派就会提前将怪物淋满鲜血，再引来强大邪神的目光。
在邪神目光降临的瞬间，怪物一下子就吸引了邪神的注意力。
怪物就会被当成祭品落入到邪神的手中。
给人类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这就是属于未来教派的祭祀。
这种祭祀在未来是人类面临种族存亡之下的无奈选择。
任何的牺牲都可以，这是为人类种族的延续而让步。
而到了现代这种安逸的社会，组建仪式的过程就太过血腥，而且未来教派想通过现代社会的牺牲，来给未来营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在未来教派看来，未来的人类只有几千万人，这几千万人仍旧为了生存而被迫死亡。
现在社会有七八十亿的人口，对于用人命来献祭，对于未来教派的尤金来说，完全没有一点压力。
但这也就是双方冲突的根源。
“我倒是很好奇，想到祭祀这个方法的人是谁，这么天才的想法，用邪神制衡邪神。”艾尔问道。
尤金眼神有些莫名的看着艾尔，“你终会知道的。”
“艾尔，达贡的死之线还没有完成构建，它仍是不死之身，可以在幻觉的世界无限重生，你确定还要做这些无用的尝试么。”
艾尔笑了笑，“一次实验的成功之前，你知道我会经历多少次失败么？”
“无数次？我佩服你的毅力，但有时候努力并不是一切，你仍旧无法改变结果。”尤金冷笑道。
“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有经历过失败，只要是我认真起来，这个世界就没有能够难住我的难题。
这次同样也是。”
艾尔笑了一声。“无限重生么？尤金，那我就杀了它给你看看。”
一旁的尤金猛然怔住，看着散发着无比自信的艾尔，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一声声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吵醒了尤金，尤金看向机舱的外面，两架直升机呈前后之势，包围住了艾尔所在的直升机。
尤金顿时笑了，“看看吧，这就是你所拯救的人类，艾尔，只是死一些人而已，必要的‘牺牲’。
用这些人的生命去构建达贡的死之线，消灭达贡，这很值得。”
尤金说完，对着艾尔莫名一笑，身影再次消失。
留下艾尔一个人在直升机的机舱中。
“A-1423猎鹰，请表明身份，请开启通讯，我们无意探寻你的秘密，只是想问，你是否需要协助，地面的1341名存活的士兵向您致敬。”
面容冷峻的艾尔忽然笑了出来，原以为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直升机，结果是过来送感谢的。
艾尔笑了笑，向前一步，将巨大黑影和自己重合，让巨大黑影完全包裹住自己，隐藏身份。
“我是A-1423猎鹰，请求降落。”
在对方回复后，艾尔便指挥着直升机落到校园外的临时停机坪。
浑身漆黑，被巨大黑影包裹的艾尔慢慢走了出来。
琼斯的副官看着艾尔的样子吓了一跳，但马上镇定心神，试探着询问艾尔到底是什么生物。
在了解到这只是艾尔的一层伪装之后，很快就松了一口气。
艾尔嘴角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指挥官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他。”
副官正要说话，一旁忽然传来喧嚣的声音，一个身影闯过士兵设置的警戒线，硬闯进入校园之中。
“我要进去，我和要见尤金，我是琼森，我要见科尔森。”
琼森也到了学校这边，学校这里已经被军队打着防恐演习的名义包围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
然而即使是这样，琼森还是闯了进来。
艾尔看着琼森，眼神闪动一下。
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副官说道，“放那个人进来吧，我认识那个人。”
副官迟疑了一下，便给旁边的士兵交代一声，让其将琼森带了过来。
琼森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艾尔，艾尔此刻被巨大黑影包裹，完全看不出样貌。
但琼森还是马上认出了他，这个黑影他在循环空间的时候见过，马上意识到这是艾尔的伪装。
对着艾尔点点头，琼森没有再说话，只用热切的目光盯着艾尔。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远处的指挥部。
指挥部人员嘈杂、烟气弥漫，喝骂声、怒吼声音不断响起，这些人尽管只是看监控，也被影响了一部分的心智。
变得更加易怒，暴躁。
艾尔几人走了进来，竟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这可不行，指挥需要的是冷静，这里的情绪太驳杂了，巨大黑影！”艾尔下令。
巨大黑影抖动一下，像是露出狰狞的笑容。
属于黑影的气息顿时在指挥所扩散出去。
嘶....嘶...
指挥部顷刻间变得安静无比，针落可闻。
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冲击着所有人的心头，烦躁、焦急、担忧等等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全部被这无比的恐惧占领。
一个声音适时的响起，“各位，早上好，我叫...秘密，各位可以叫我秘密先生。”
艾尔随意取了一个假名字，他此刻还不想与这些机构有瓜葛。
“请问指挥官是哪位？我有些事情想和他探讨一下。”
说着，艾尔的眼神不自觉看向前方的科尔森。
这里面他也就认识这个在博物馆时惊鸿一瞥的神盾局特工了。
科尔森敏锐的注意到艾尔的目光，眼神闪动一下，
看我？
他认识我？
心中不断猜想，科尔森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笑着对着艾尔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旁边的一位身穿少将军服的男子站了出来，“我是琼斯，是这里的指挥官，你就是A-1423猎鹰的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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