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25万”

        “20万吧，再多了我就没钱了”一个眉高眼低老鼠脸的人说，他恍惚的看着周围。

        “也行，之后你要干嘛？”这片林子在的地很偏，几乎没什么人来，但是他们依然压低声音。

        “看着说”他话音刚落，陆南均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她，

        “今天我对不起你啊，所以你也应该帮我一把”陆南均转头看向他，

        “你回去拿钱，我在这看着她”陆南均握住绑在她脖子上的绳子，她还在地上用力挣扎。陆南均又托着脸坐在石墩上看着他往对面走。这时已经过去了一些时间，天色暗了一些，从远处飘来一个人影，他左手拿着两个黑色的塑料袋也回来了，弯腰跑过来又露着两颗门牙笑，尽量不发出太大动静。袋子里装的全是褶皱的钞票。看着他谨慎的样子这些钱也应该存了很久。他把袋子放到陆南均旁边，用手比了一个20。南均也把绳子交给他。他伸出右手摆在前面，陆南均停了一下，从容的笑着说道说到：

        “合作愉快”然后她绕过他拿起袋子就向身后丛林外面的公路走去。老鼠脸也抱着她往林子的另外一头走。天也黑的差不多了，直到第二天凌晨他才走回家。陆南均靠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新闻，近些年来所有地方都比较平静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反正钱也拿到了就尽早帮那个血耗子还上。她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留了几万拿出来。她刷完牙洗完脸之后也上床了。人干完这些事怎么能睡得着？她彻夜难眠，想想之后从床上起来坐到客厅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记账…大大小小的钱摞码在不宽的桌子上，不久后纸上也挤满了歪斜的字。在这间小房子里这样的场面还是比较壮观的。这天晚上是在耗时间。陆南均想起被送走的她，她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声。虽然有点可惜而且她也没做错什么，但是一想吧又拿到了钱又报复了也算是物有所值。她看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半，她又透过沾着回的玻璃向外看去，外面的天蒙蒙亮。陆南均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服打发了一下自己就把一大摞钱装在包里准备出门。出门之前洗了把脸打算让疲劳的自己清醒些，镜子里的陆南均格外陌生，虽然行为与自己一摸一样，但是他总感觉这已经不是自己。她用毛巾轻轻把脸擦了一遍然后回到衣柜前面拿出一条白色腰带系在腰间。两天没睡觉的陆南均打了个哈气，眼皮似乎马上要垂下来。她锁上门走出小区，平常熙熙攘攘的街上变的冷清。陆南均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一个早餐店，坐找了一个最近常坐的离门口最远的座位坐了下来。这家早餐店开在一个内街里，生意也还行，最近常来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她朝取餐口里面招了一下手，一个热心的老奶奶带着笑脸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诶呀，均均呀，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呀？”老奶奶笑眯眯的问。

        “因为这几天我去看我爸妈了呀，今天这么早来是因为我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上学”

        “爸爸妈妈还在外地上班啊，那你要好好学习给他们争气啊，你要吃的还是豆腐脑和油条吧，我这就去给你拿啊”陆南均也笑着向老奶奶点点头。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来早餐店的人也越来越多，陆南均看老奶奶正在忙活所以就没有过去打扰她。平时老奶奶也不怎么向她收太多钱，这次陆南均把一千块钱装在纸信封里压在碗底下。春天的太阳升的早，很久之前阳光就已经照在大地上了。她背上包朝市中心走去。这也不是第一次去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就算没人绑她过去到最后也是逃不掉去那地方。要不是为了好好活着她也不想与那群人打交道。清晨的阳光透过层云密布照了下来，阴亮阴亮的。这片区域都是一些老房子，邻居也都搬出去了，住的人不多。走到十字路口哦的时候她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表，一个泛着棕光的铜表。要把这一袋钱在上午十点之前送过去。陆南均的眼睛无意间瞥到了表底刻着的字“lbx”，她用鼻子出了口气。把表装回兜里。过了三十分钟在一个街角的小巷里她走到一个卷帘门前边。这个小巷湿气很重，这让她的鼻子很不舒服。他左顾右盼，几分钟之后有一个穿着黑衬衫瘦小的男人拉开卷帘门。

        “干嘛的？”那个男人的口气很不客气，说话也很难听。

        “还钱”虽然他的话让陆南均很不爽，但是她还是尽量礼貌的回答。男人打量了一下她，可能是可怜她，就把她放进来了。卷帘门后面是一个灯光阴暗的大厅，像一个地下停车场。很多人都在靠着墙抽烟，里面的味道很刺鼻。陆南均走过的水泥地上满是裂缝和坑坑洼洼的凿痕。她局促的待在一旁，那个男人跟一个穿西服的人小声交谈了几句就像陆南均招手示意过来。陆南均也很听话的走过去，她穿着白衣服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显眼，与周围漆黑的环境格格不入，别人不注意到她基本上不可能。陆南均跟着他走上电梯，在电梯里的时候她低头紧盯电梯的门缝。打开门之后眼前的场景已经不是刚才阴暗的像洞窟一样的地方了，这很亮堂，像一个公司的办事处。表面上这里像是家大公司的内部，但是陆南均深知这是个什么地方，所以在跟着他的一路上根本没有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动作。上次来过之后让她一直记忆犹新，她跟这暂时脱不了关系。陆南均的眼睛在四处打转，尽量不表示出来自己的紧张。窗户前半掩着的百叶窗透出外面阴白的阳光照在天花板上。

        “前面第二个窗口”西服男转身离开向电梯方向走去，陆南均轻声“嗯”了一声也往他指示的窗口走。她坐在窗哦前面的椅子上，对面是一个貌似会计的人，对面桌子上有点钱机流水本什么的。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叫王卢你还记得吗？”对面的女会计问，

        “前年吧…我跟一个男的来的那次…”说着，陆南均把钱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柜台上。陆南均见确实过王卢，王卢是个好人，本来二十万的债被她砍到了十八万。王卢看着她拿出钱的动作又看看她，说：

        “债务人的名字”陆南均抬眼看向王卢，吸了口气，

        “陆白衔”她握着双手在腿上，王卢翻着一张张布满表格的纸。

        “你与债务人的关系”

        “兄妹”她装作从容的回答，又低下头。

        “代替他还债的原因？”

        “债务人离世”这时王卢也抬头看向陆南均，此时的陆南均还在低着头。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抱歉”王卢边说边把钱放到点钞机里，随着一声从窗口对面传来的铃响，

        “一共是十七万九千元，全债为十八万，您预估剩下的一千元需要多久时间还清？”这层楼的每个地方都站满了面目凶狠的人，陆南均也不敢说说话，她开口道：

        “大概十天”

        “十天之后若未还清将以债务同等比例增加”陆南均站起来向她点点头，乘上刚才的电梯下楼。他加快脚步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不适的地方，那个瘦小的男人靠着一个柱子抽烟，眯着眼从陆南均下电梯一直看到她离开卷帘门后面。那里面的低气压让她喘不过气，跟前年的感觉一模一样，肮脏的地方令他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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