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刘家琪完婚,陆金花一句话报复
农历的正月初八,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
陆金花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已经能起床自理了。上午,陆金花和春花刚用罢早餐,门被敲响了。陆金花开门一看,原来是红鼻子阿三和小麻子。那天她被强暴的那个我晚上,陆金花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张脸。于是,怒道:你们来干吗?
红鼻子阿三嬉皮笑脸地道:怎么,来看看你呀!
陆金花道: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走吧!
红鼻子阿三又嬉皮笑脸道:这你就不讲礼了,大过年的,不叫我们进去坐坐,还赶我们走,哪有这种道理?其实,我们出于好意,大过年的,省的两位妹妹感到冷冷清清的,来陪陪你们。二来呢,想来和你说些事。
小麻子也在旁边帮腔道:主要是来和两位妹妹说些事的。
听说要说些事,陆金花和春花也不再拦阻,让他们进了屋。
红鼻子阿三和小麻子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红鼻子阿三就道:两位小姐有所不知,我家那少爷啊,其实是个忘情负义之流,他呀,究竟已经睡了多少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今天啊,他与盛小姐正式结婚,依我看啊,那盛小姐就要倒霉了。其实呀,我倒是真心喜欢紫薇小姐,自从看到紫薇小姐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们看,今天大哥的婚庆,我们都没有去参加,特地前来陪陪两位。
陆金花站起来,手指着。怒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马上给我滚!想得美,你们去做梦吧!谁稀罕你们的东西?于是,拿起东西就往他们身上砸。
俩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就走。
小麻子见两包酥糖掉在地上,捡起来藏在口袋里就走。
......
这一年是两头春,故春天来的特别早,余寒未尽,田野已经春意融融,河岸边的柳树早早发了芽,垂下万千绿丝绦。
刘府花园的假山旁,迎春花已经遍地尽是,两颗紫玉兰,满树花卉,梅花、李花和桃花含苞待放,刘顺生的心情也和这些花儿一样灿烂。
这几天,江南水乡小镇的刘家,更是忙忙碌碌。刘家的长子要结婚了,而女方是无锡有名的大家,刘家也是地方上也是有脸面的人家,由此,故婚事特别隆重。
刘家厅堂上四盏宫灯高高悬挂着,宫灯里面的蜡烛火花在微风中跳跃,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最忙的还得是刘家姨太太邱妍妍,虽然儿子不是她亲生,但毕竟是她一手带大,尽管她是后妈,儿子结婚也是她的体面。她一会儿忙着用红丝线缝被子,一会儿请来邻居大娘大婶帮助做糕、粽、团、圆,象征着高中团圆的意境。姑娘们忙着在门窗上贴上大红喜字,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南浔这边,结婚的风俗,前一天晚上宾客都从四面八方赶来,主家晚餐开始摆宴席,称之为落桌夜饭。
南浔差不多场面上的人都前来贺喜送礼,董其昌也带着夫人徐爱珍和女儿兰兰来了。
刘顺生见董其昌带着家眷、女儿进来,双手作揖道:有劳老弟大驾光临。
董其昌也笑着道:侄子大喜,做叔的哪有不来贺喜之理。
刘顺生又指着兰兰道:这是令爱兰兰吧,多时不见,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哎,日后若老弟舍得,还是给我家做媳妇吧。哈哈哈
董其昌笑着道:贵公子长得英俊,人也聪明,才貌双全,留学回来,加上你现在的家底,那我是高攀了。
刘顺生道:哎,你老弟这是什么话,我们俩从小光屁股一块长大,见了就吵,不见又想,又是患难之交,两张芦席铺在地上一样平,有什么高攀低攀的。再说,你目前的资产也不小,钱庄又开的那么大,可说话要算数哦。
董其昌笑道:我说话哪里有不算数的?哈哈
董其昌夫人徐爱珍也笑着道:那倒也是门当户对,啊,都是知根知底的。
三个人说得哈哈大笑,倒把兰兰说得面红耳赤,拉着母亲的胳膊,低着头。
......
下午一点,刘家大院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轰!轰!八响长铳振得半天响。
一顶大红花轿停在刘家大门口,新娘还没有出花轿,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要一睹新娘的芳容。
有点道:他们两家呀,真是门当户对。
有的道:以后新郎官的劣性不知道会不会改?否则也是害了人家。
这时的陆金花,拉着春花的手有意挤在前面,也道了一句:新郎官啊,不知道已经睡了多少女人。说完转身就走。
......
新娘出花轿,迎接她的必须是男方同辈的男女青年,自然,刘家兴成了主角。
站在一旁拉着母亲看热闹的兰兰,看着走在前的一位秀气斯文的英俊少年,小时候经常还和他一起玩耍,可谓是青梅竹马,如今已经相貌堂堂。想起来父母和刘伯伯的谈话,情窦初开的她,不由得心中的小鹿砰砰直跳,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入洞房。
刘家兴和一些家人,代表刘家向在场看热闹的人群发放糖果。
刘家兴抓了一把糖果发送给一位姑娘,姑娘微微一笑。道:谢谢家兴哥哥。
刘家兴惊奇地道:哎呦,原来是兰兰妹妹,多年不见,妹妹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董兰兰撅着嘴,娇滴滴地道:您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您可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呀。
刘家兴笑道:你看我这几天有多忙,过了这几天,陪你玩。
董兰兰微微点点头,嗯的一声。
......
婚宴罢,宾客还没有完全离去。
房间里,新娘盛静宜却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她的耳边里始终响着刚才还坐在花轿里听到了的两句话:“以后新郎官的劣性不知道会不会改?否则也是害了人家。”“新郎官啊,不知道已经睡了多少女人。”
这时,刘家琪迫不及待地拿起秤竿要挑去盖在新娘头上的红头盖。
盛静宜伸手一挡。道:且慢!
刘家琪一愣。
盛静宜道:我问你。“以后新郎官的劣性不知道会不会改?否则也是害了人家。”“新郎官啊,不知道已经睡了多少女人。”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家琪一惊。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又不知道是说的,他们在说谁?也许你听错了。你刚来,这些话何从说起呀?
盛静宜道:听错?我坐在花轿里,就听得有人就在议论。
刘家琪把秤竿一扔,委屈地道:哎呀,哎呀,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天地良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刘家琪作为一个男人,至今还没有碰过女人呢。我刚才还在担心,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真不知道新婚之夜是怎回事呢。
盛静宜又道:这些话也不会是凭空而来。
刘家琪道:这肯定是有人嫉妒我而已。
盛静宜又道:我远道嫁到这里,远离亲人,受到委屈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不觉眼泪直下。
刘家琪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放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新婚之夜,应该开开心心才是。说罢,就将盛静宜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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