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入坑——2
“林兄，你打听到消息了吗？司天监的人今早在朝堂上说今年楚国运势正旺，只要开坛做法，那就能够为楚国祈福，为陛下年年益寿，保佑皇室江山永固。陛下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想要开团做法，但是听说陛下派了宫里的太监去了西山寺和白马寺，不过听说缺少琉璃不能开坛做法。皇室的几家店铺似乎在悄悄的收购琉璃，没有大声声张，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价钱上涨。”
“林凡，你动作够快的呀！这么短的时间内，陛下就答应人家请求，我总感觉陛下对你的态度比对我这个亲侄子的态度还好呢，我都有些吃醋了，”
“楚宁，陛下不是对我的态度好，他是对银子的态度好，我让利让了4成给他，我忙前忙后忙了那么久，最后跟陛下得的钱一样多，你们说我亏不亏啊？”
“你亏？我的天啊，你这忙活了.....也就是从许轩在隔壁甜品铺找事之后，算起来都不到一个月，你就能忙活这么多事儿，你这么厉害啊！”
这天早上，金陵三害，不是，是金陵三大才子又聚在明月楼的后院里开始算计了。
“刘宽你们家负责找人，这人都找够了没有啊？”
“林兄这你就放心吧，找的都是从西域来的生面孔，那些人本来是跟我们家做生意的，正好我爹看到我要帮忙，就让那些人帮了我一个忙。最后给他们100个琉璃盘子作为报酬，他们就高兴的答应了，我没找到你说那种蓝眼睛红头发的人，所以计划临时改成了西域来的那些商人，内讧了，其中一拨人把7颗最重要的琉璃球偷偷走了。
剩下的人把这些琉璃卖到许家之后，将会在金陵发出百万重金悬赏那7颗琉璃球，这样就能造一个噱头，明天到时候会找人出面帮着另一波西域人拍卖那7颗琉璃球，当然这7颗不能同时卖出去！到时候我爹做委托，他也会去凑个热闹.......”
“这下子，许家就是不死也得滚出金陵城了，银行我发现惹了你是真没有什么好处啊，没想到你这人睚眦必报这么厉害！”
“我林凡向来是对朋友这么好的。话说刘宽，乡试的成绩什么时候会出来呀？，”三个人一边吃着菜一边说。
.........
许家一家珠宝店铺里面，一群穿着破破烂烂，长相怪异的西域人正和伙计在说着什么？
那伙计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来自什么地方，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此时，在他的对面，是几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蓝眼睛的男子，最前方一人看着他，一脸傲气的说道：“听清楚了，我们来自西域龟兹，听说你们是金陵城最大的珠宝铺，我们有一笔大生意要和你们做，赶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颠什么颠！”那伙计鄙夷的看了几人一眼，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一群臭要饭的，还想叫我们掌柜出来，赶紧滚，再不滚，放狗咬你们！”
对面，为首的一个人回头对另一个抱着一个箱子人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刻将放在地上的一个大箱子打开，上午的阳光在玻璃的反射之下，差点把刺下了这个伙计的眼，好几家珠宝部里面的其他女子，此时也被这强烈的光吸引住了，扭头一看发现是一箱子的琉璃。
“伙计，这些琉璃是哪来的？是你们店铺里面的吗？”一个贵妇被这明晃晃的琉璃吸引住了，“这位夫人这些琉璃暂时还不是我们的，是那些不知道哪来的人想要卖给我们呢，我这就去找掌柜的，”
“这个镯子居然是用琉璃做的，我还从来没见过琉璃的镯子呢！”另一个女子走过来，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琉璃镯子，对着阳光晃了晃说道，“你们这个琉璃镯子多少钱啊？我想买了！”
“我们不卖，我们有急事，所以准备把这一批琉璃一起出手，没空一件一件的卖，”一个楚国话说的最流利的异族人站出来说道，
“唉！你这西域人好生不讲道理呀？怎么就不能单卖了呢？”
那伙计望着箱子，张大嘴巴，愣在原地，片刻之后，大叫一声，飞快的向后面跑去。
“掌，掌柜的，快出来……”
“吵什么吵？”这一家店铺的老板听见有人吵闹，皱了皱眉头，一脸愤怒的走了出来，“你不知道咱们这里是做保护的吗？来的都是柜员，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把贵人给吓走了怎么办？
“掌柜的，咱们店铺来了一群西域人，他们拿了很多琉璃是要卖给咱们，而且似乎还有急事儿，咱们可以趁机压一压价，”一个伙计看到掌柜的出来赶紧迎上去，把事情简单的许家掌柜本来也不信，但是看到门口聚了一群的贵妇，都在让那西域商人卖掉手里的琉璃。
他咽了一口口水，心想难不成今年轮到自己发大财了，要是能把这一批琉璃买下来的话，自己这家珠宝店就更加厉害了，不过这事儿不是小事儿！
“这几位客人，就是你想把这些琉璃卖给我吗？那就进来谈吧！各位客人，麻烦让一让这些系远道而来的人是我们的客人，是专门过来把琉璃卖给我们的，等我们把他们包装一番之后就会卖给大家”、
许家掌柜的既不能得罪一些新女人，也不能得罪在店里消费的这些客人，毕竟这些琉璃将来也要是卖给他们的。
“那好吧！”
“好的！”这几个西域人把琉璃打包起来，提着箱子跟着许家掌柜进到了珠宝铺子里面。
楼上
许家掌柜先是狐疑的打量了这几个西域人，然后给他们倒了一杯茶，然后疑惑的说：“你们这次带来的琉璃有些多呀，方不方便告诉我们一下原因？”
“实不相瞒，我们来自龟兹，一个很偏远的西域的国家，来你们这里，我们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要不是因为楚国那边就是海，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许家掌柜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这几个西域人的废话，心想说话真啰嗦呀，看来真是西域人！
“前些年我们的国家打败了旁边的一个国家，在他们的国库里面发现了很多琉璃，而我们损失了很多兵马，旁边的几个国家对我们起了觊觎之心，想攻打我们，我们的国王准备招兵买马，强大我们的国家。
所以我们国王需要一笔钱，可是西域的那些国家都比较穷，卖不出去多少。于是我们的国王就让我们带着一大批琉璃来到这边听说楚国是这边最大的国家，我们就准备来这里卖掉这些琉璃换成钱。
衣着怪异的西域男子随手将一块透明不规则物体拿出来，说道：“我们这里既有琉璃胚料，也有成品。这些琉璃料都是真的，任你们检验，随便请人加工一下，不用花费多少工夫，便是一件上好的琉璃器，如果不是急缺银子，我们肯定会自己加工，不会卖给你们。”
许家掌柜没有在意两人的对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那一块巴掌大的琉璃上，片刻之后，才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像你手上的这一块琉璃，价值几何？”
那男子将手中的琉璃掂了掂，说道：“三千两。”
“三千两？”许家掌柜笑了笑，说道：“若你手中的是一块真正的琉璃器，三千两不贵，但这不过是一件胚料而已，如何能值三千两？”
“你是做这一行的，应该清楚，打造一件琉璃器，花不了多少银子。”这个西域商人开口说了一句，顿了顿，看了看旁边的伙计，又道：“重要的，是原料……，三千两，不贵。”
“我是做胚料生意的，自然知道这一行的规矩。”马老板笑了笑，说道：“配料雕刻成器物首饰，是要担风险的，一口价，两千两，如何？”
“我们，有大量琉璃，本想找个，值得合作的。”那男子摇了摇头，将琉璃拿到手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既然你们，不诚心，我们，找别人。我们可是听说金陵城还有一个有钱的家族叫做刘家，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楚国，去北边的陈国、南边的大理，我们都可以去试一试，总之我们需要大量的钱，钱太少，我们的国家早就被灭了。我们这次带来了大量的琉璃，除了我们手上的这些我们还有很多，只不过没有带来，怕被你们黑吃黑罢了，”
这个男子说完就对着其他的几个西域人一招手，他们便准备带着琉璃走人
他们刚走到门口处，许家掌柜的赶紧快步走过来将他拦住，笑着说道：“且慢，且慢，看在你们国家快灭的份上，我们许家也比较仁慈，，三千两就三千两，价钱好商量，我先去禀告我们的家主，毕竟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做不了主啊，？”许家掌柜的说完便看着这几个人，迷了眯眼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有很多琉璃？”
“是啊！还有很多的佛像之类的东西好像都是用来祈福的，不过我们国家一般不祭祀祈福，所以也需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们的国王就让我们把他们全部卖出来了！”
……
“家主，咱们在家里一个珠宝店铺的掌柜来汇报，说有几个新寓言，带着大量的琉璃鞋要出手，据说是他们的国家需要大量的钱，他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让您拿个主意，而且他还特意提到里面有很多祈福祭祀用的东西！”许家家主的一个亲信说道。
自从苏可心上次大闹许家，杀掉了不少人之后许家的护卫就换掉了一波，包括许家家主身边的亲信，重新换了一位。
“欧？陛下刚传出来消息说需要大量的琉璃，这就有几个吸引人想要出手大量的琉璃，不会有诈吧？”许家家主再怎么说也是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才打拼出这么大的家业，自然不是一个傻子。
“家主，这个问题我特地问了问那个掌柜的，他可以确认那些人是真的西域人，而且他们的手上琉璃也是货真价实的，绝对不是什么假冒的，况且从西域到这里，就算是最近的国家也需要一年时间，可是陛下是，今天早朝的时候才流露出收购琉璃的意思！没有人能够提前一年预测到这种事情吧，但到时候陛下不把这些琉璃买走，我们也可以卖给其他的富人啊！”
许家家主许良揉揉脑袋，“行吧！买了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根据那个西域人所说，这些琉璃是他们打败了另一个国家抢来的，他们拿到咱们珠宝铺里面的只是一些，他们在城外还藏了一大批，咱们是买一小批还是全给它买下来？要是全买下来的话，这就是上千万两银子的事情了，他做不了这个主。”
许良听到这件事后呼吸急促，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买！”许良最后吐出来一个字。
“不过买下来之后让人带着一半去陈国，”
“为什么？我们在全国的生意还没遭遇什么挫折，为什么要把这些卖到成果去？楚国地方这么大，足以消化这些琉璃了，”这个亲信不明白许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狡兔三窟，楚皇上次有意偏袒林凡，林凡和刘家的关系也比较好，我担心以后刘家会越来越壮大，说不定刘家还能和皇室攀上关系，到时候这楚国便没有了我许家的容身之地，所以我得提前做好准备！
让人拿着这些琉璃去给那些官员送礼，尤其是陈国京城的那些官员，上下都要打点好了，为咱们以后搬家做好准备，毕竟送金银太俗了，琉璃这东西是个稀罕物！送过去也能让人家显摆显摆，那些官员脸上也有面子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商人啊再有钱也没用，必须要和权力结合在一起，才能让自己家的钱在生出来钱。”
“老爷，您说的真有道理！可是一下子要花这么多钱的话，咱们其他的一些产业可能受到影响，就是刘佳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趁机对咱们的某些店铺下手啊？”
“你不都说了吗？他们的那些琉璃藏在城外，在外人眼里咱们根本就没花多少钱，”许良一副像看笨蛋一样的看着这个手下。
“有道理啊！老爷真是聪明！”
“走，咱们去会一会那些西域的商人，看看他们是何方妖孽！在老夫这双眼睛里，无论他们是什么小鬼，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要是他们是来带着阴谋的，那就别怪老夫对他们不客气了！你去找一些护卫，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们全部做掉！毕竟他们也说了，他们是急忙过来的，身边不可能有太多的人！”
“是！老爷做事杀伐果断，真是一代枭雄啊，”
房间内的交谈只局限在这小小的空间之内，这个亲信想着以后徐佳有钱了自己是不是能够赚的更多，许良则是在做着许家未来飞黄腾达吃掉刘家、他亲手杀掉林凡为自己儿子报仇的美梦，
珠宝铺子
“你们这里能管事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呀？难道要让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吗？我们城外的人还在等着我们呢！”一个西域人喝了两口茶，把茶杯放下，急不可耐的说道。
许家掌柜没有得到准确消息，不敢得罪这群人，“你们再多喝几杯茶，我们老爷马上就来了，”
“我们不.....不喜欢...喝茶，这一路上我们喝的茶.......水已经够多了！”另一个楚国话说的不太流利的，西域人磕磕巴巴的说道。
“几位客人久等了，老夫这不就来了吗？”这时候一身华丽衣服的许家家主推开门走进来。
“这位是？”
许家掌柜的连忙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家的家主，也是我们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家主！这些人就是那些来自龟兹国的西域人，”
“原来是许家主啊！相信我们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你打不打算跟我们做生意呢，毕竟我们的国家还等着我们这笔钱回去救急呢！那国王说了两年之内必须回去，我们出来已经将近一年了，要是再晚点，就算我们带着钱回去，我们国家也可能被灭了。”
许家家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喝茶喝不习惯、皮肤发黑，这些人确实是西域刚来这里的，不像是找人过来假扮的，“当然，琉璃是个好东西，大家都知道你们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那太好了，不过我们必须要快速回去，所以我们不准备要你们大量的银子，你们尽量用黄金支付吧！我打听过了，你们金陵大概是一两金子能兑换十两银子，所以手上的加上我们在城外藏起来的那些，大概是120万两黄金！我们这里一共有琉璃胚料930斤、还有那些佛像、祭祀用的烛台、餐具以及一些玩物什么的大概有800多件，这笔生意你们不亏吧？”
“什么？你们居然有那么多，”许家家主惊讶的拔下了自己一撮胡子，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西域人的琉璃有些多，但是没想到居然能那么多，但是他想了想，对方可是洗劫了一个国家，有这么多琉璃也算是正常！
“他们居然只要黄金，咱们在金陵的黄金差不多也就三四十万了，剩下的那都在其他的城市了，一时半会儿根本用不过来，我们到哪里去凑？”一旁的亲信有些为难的说。
这时候对面的一个龟兹人似乎看出来了这个亲信脸上的困难，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是不是....没有钱？我听....刘....刘家才是最有钱的。
许家家主听了这话，脸色一黑，直接朝这个亲信踹了一脚，说到：“废物，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吗？黄金还不好办吗？首先拿着咱们现有的银子去钱庄里换就行，……”
“家主，只是这么做，市面上的金价一下子就会涨上去的，到时候恐怕得十几两银子才能换一两金子了。少买一点琉璃吧，”这个亲信建议说到
“你是眼瞎是吗？现在朝廷在收购琉璃，若是咱们能凭这一层关系攀附上朝廷，咱们也不必再这么受气了，上次给太子送了那么多礼太子都没把咱们办成事儿，这说明什么？还是皇帝好使，太子只是个接班人！”
有一句话许良没说，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下一次，可就不会遇到这么蠢的异邦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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