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因缘际会
温翦疏的窗台前插了一只红色月季花。
她精心的照看着,临睡前盼望着摘花的男子在宫外平安。
小王爷离宫后在驿馆睡的并不踏实,果然他听见头上的瓦砖上有脚步踩踏的声音,小王爷急忙起身,伸手摸着放在床边的利剑。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进来问:“小王爷莫怕,是诏狱的官爷在办案。”
办案?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办案他头上了?
没有问问什么案子吗?
此人武功极高,极快的飞走了。
小王爷不免对前几天见到诏狱官情形回忆了众多,这人还有多少秘密。
早晨,小王爷决定不在驿馆用饭了,他提着街头的一屉包子,就往诏狱的门口走去。
在门前溜达了几趟后,连诏狱的站岗的官兵都看不下去了。
“小王爷,你莫非还是来问案子?”
小王爷咬着包子,点点头。
“无可奉告。”
诏狱的大门又一次开了,这一次,商十雪穿了一件黑衣,好像是身手负了伤,他关心的问:“昨晚是什么恶人,居然有能力伤你?”
小王爷不免好奇起来对手的强大。
商十雪叹口气:“都是我那操碎心的徒弟。”
“有此能耐的师父,徒儿定然也是高徒。”
小王爷快速的拍了下马屁。
“可是,你还没说为何伤着了?”
商十雪看了眼负伤的左臂:“小王爷,诏狱的蛮夷已经审过了,商某用了些手段,就都交代了,七日后,小王爷处决他们后,我师徒就不留在京城了。”
小王爷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也释然了。
“离开臭名昭然的诏狱,也是好的。”
商十雪含笑相送。
小王爷回了驿馆,就听说了他们私下议论:诏狱官昨晚追他的徒儿,竟然让徒儿拿刀刺伤了他左臂。
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
“小王爷,圣上请你。”小王爷不在继续听墙角,而是起身收拾好,就进宫去见圣上。
圣上将诏狱审出的供词扔给了小王爷看。
小王爷在上面的蝇头小楷里找到了夜枭二字,顿时觉得眼睛都红了。
“圣上,夜枭在哪?臣想亲自审问。”
“你还算幸运,这次夜枭也混在了袭击你的人群里,七日后,你处决他,再见吧。”
小王爷跪地谢恩:“臣谢圣上。”
小王爷恍惚的往太后宫中走去,本想着温翦疏正在太后宫中插花,可是他去了后,根本没有找到人。
小王爷问身边的宫女:“太后跟翦疏一起出去的?”
宫女说:“太后给小王爷留了个信。”
小王爷拆开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后要跟翦疏去西南?
小王爷赶紧往四下看了看:“太后什么时候走的?”
宫女低声说:“太后说,等着施家分完家,就回来了。太后嘱咐小王爷,一定让圣上喜怒。”
这如何息怒?
圣上若知道了嫣和公主还活着,太后去看嫣和公主去了,纸如何包住火。
小王爷气的将书信攒成了团扔了出去,又左右看看,怕人误捡了。
只好低头拾起来,往温翦疏常住的偏殿走去。
他看着花瓶里开的正灿烂的月季花。
一时就慌了神,极好的掩饰的出了宫,就急忙往渡口寻去。
可是做渡口找了一圈,依然没听说,摆渡人搭载什么老太太,难道走的是陆路不成?
这么匆忙离开,又如何能掩饰住身份呢。
小王爷一筹不展的事后,就瞧见杜紫鹃跟吕尤兰在渡口处买胭脂。
“小娘子快看看,这是新从南方采办的胭脂水粉,刚下了船,京里还没有这个样式,小娘子可有福气了。”
吕尤兰看着杜紫鹃对胭脂水粉很是喜欢,就相约她今个等在了渡口,等着这船货。
一回头,看到了站在渡口处,极目远望的小王爷。
“公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杜紫鹃没有称呼小王爷。
小王爷心领神会的走过来:“你俩真是羡煞旁人。”
“怎么,小王爷吃味了?”
“你也去找你的翦疏去啊?”
小王爷不由的叹口气。杜紫鹃买好胭脂跟他往回走。
依旧是那个茶坊。
听了小王爷的讲述,杜紫鹃也愣住了。
“我们一早就等候在渡口,若是见到翦疏离开,不可能认不出,这会儿,许是还在京城呢。”
小王爷一听,眼睛一亮。
“京城如此大,又去哪找?”
吕尤兰想了想:“这个,就得找一人。”
“耿信。”杜紫鹃在一旁接话说。
“又是耿信,他到底在京城经营什么谋生?”
吕尤兰匆匆下楼去铺子里寻耿信。耿信这天休沐,正陪在她娘跟前说话。
知道吕尤兰有急事找他,就让他娘自个歇着,他去处理事情去了。
“耿信别看来京时间不长,但他这人极度长袖善舞,又自小出身苦寒,颇为照顾贫穷人士,在京城里,认得几个消息灵通的人。”
耿信经吕尤兰细说,就跟她去京城门外来回转悠,终于让他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吕尤兰跟耿信回来。
杜紫鹃急忙问:“如何?”
“听说天未亮,就见宫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来了。就落脚在附近最大的酒楼。”
“太后身边定然是跟着了武艺高强之人,否则,怎么会如此大胆。”
吕尤兰送小王爷到了酒楼下,就转身走了。
小王爷吸了口气,按照跑堂的引导,就敲开了太后落脚的酒楼。
一进门,就看见二人心情很好的在酒楼里吃着蜜瓜。
温翦疏急忙起身,拿着一块蜜瓜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块?”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与我说?”
小王爷声音严厉。
太后吐出蜜瓜籽,擦了擦嘴角的汁液:“莫怪,是哀家的主意,哀家想了个法子,让翦疏避开温家分家。”
“难道小王爷就不能想个法子,让哀家避开圣上?”
“太后,离京,万一伤着,如何给圣上交代。”
太后并不紧张,反而说:“哀家想了想,西南路途遥远,此去却是没法避开圣上,不如就去趟淮南府,让嫣和公主过来见哀家。”
小王爷简直被太后的异想天开逗乐了。
这是个好法子,可是,如今江南水患,一路到淮南府,只能走陆路,小王爷手里没兵,尤见太后带着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他硬把太后掳回宫,也不太现实。
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那让我想想办法。”
太后满意的笑了:“过来翦疏,陪哀家继续下棋。”
温翦疏见小王爷傻愣愣的站在那,催促着:“小王爷还不去想办法?”顺便挤眉弄眼的冲小王爷做了个表情。
小王爷见到温翦疏在宫外终于恢复了本来样子,顿时觉得让他赴汤蹈火也值得。
小王爷离开了这座酒楼。
他先是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然后去了宫里,又去教坊司里找了最会谈古琴的一个琴师。
然后询问琴师:“什么曲子最能催人泪下,最好是那种女子盼望出征的丈夫,迟迟未归的。”
琴师点了点头。
小王爷就在一旁跟着琴师学。
小王爷自小就会弹奏古琴,只是这首曲子没有听过,等学了七七八八,就抱着古琴走入了圣上歇息的殿外。
夏日,圣上怕热,就把歇息的地方挪在了水池子旁的偏殿处。
小王爷左右看了看,宫人们都在打盹。
宫殿内外静悄悄的。
趁着圣上歇息,宫人们也在偷懒。
那我就让他们醒醒。
小王爷找了个自认为醒目的地方。
将双腿一盘,然后他就把琴放在了膝盖上。
伸手一拨,击出一音。
有宫人小声的问了句:“是谁在打扰圣上午睡?”
小王爷却不吭声。
继续埋首他的乐曲。
琴声是弹得可悲可泣。
圣上的一场大梦被小王爷给吵醒了。
“小德子,出去,把那个弹琴的人,给朕抓入大牢。”
小德子吓得赶紧回答:“圣上是小王爷。”
“朕不是已经允他条件了,如今,他谈这首征战曲,是什么意思。”
“把小王爷给朕叫进来。”
圣上勉强睁开眼,看着小王爷抱琴立在一旁,不解的问:“你意欲何为啊,小王爷。”
圣上没穿鞋,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他,脸上的表情是生气。
小王爷一脸无知的说:“臣不是有意惊扰圣上,臣是想大哥了,大哥如今灵柩还在淮南府,等臣回府安葬。”
“你大哥为国捐躯,朕知道,可是朕也是需要你留在京城处理蛮夷余孽,孰轻孰重,你不知道?”
“圣上,臣七日后,就可斩杀余孽,臣可以回淮南了吗?”
“不行,万一还有余孽呢?”
小王爷一脸桀骜:“圣上身边高手如云,圣上怕谁?”
“就那个商十雪跟他徒儿,圣上休想隐瞒臣。”
圣上抿了抿嘴:“是没错。可是……”
小王爷干脆坐在地上,抚琴。
圣上急了:“别弹了。”
“七日后,你就走,朕限你两个月赶紧回来。”
得了圣上准许。小王爷满意的出宫了。
他赶快把这个消息给太后送了去。
“太后啊,你就赶紧回宫吧,七日后,你跟我回淮南府。”
“太后,也得等我处理了蛮夷余孽才好。”
太后将一块蜜瓜递给温翦疏:“这块,是真甜。”
两人在宫外吃好了,就坐车回去了。
这一去一回没有惊动任何人,只能说太后的人,办事利索。
在这七日内,温贵妃常常把翦疏叫去。
翦疏坐在身前,常觉得贵妃的目光在不停的打量她。
贵妃抱着小太子在一旁哄,又对温翦疏说:“你看见了吗?太子多可爱。”
“本宫了解了些家中情况,大房温令才不能生育,要从族里过继一个,她一个因为不能生育而被休弃的妇人,只能依仗本宫帮她挑个孩子了。”
“娘娘最是心善,若是得娘娘帮助,定能找个孝顺的孩子。”
贵妃娘娘满脸含笑:“你总算开窍了,可不是,温令才来信说,她是不同意分家的,既然本宫能帮她选个好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站在本宫这里。”
温翦疏点点头:“贵妃娘娘看上了宗族里哪位?”
贵妃看了她一眼。
“想套本宫的话,你还是年轻了点。”
温翦疏陪着贵妃唠家常结束,就回了太后跟前。
她拿着毛笔在纸上细细的琢磨温家人。
贵妃会找谁呢?
太后走进,看到温翦疏在走神:“傻丫头,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太后。”
太后捡起温翦疏的写的纸细细看。
“又是温家分家的事?”
“大房温令才确实不幸。可哀家听说,有时候女子不孕未必是女子的原因。”
“太后是说,她再嫁,或许能怀孕?”温翦疏惊讶极了。
太后扔了纸,让宫女去取来一个食盒。
“吃着里面的甜点。”
“她婆婆对她可好?”
翦疏摇摇头:“大房嫁人早,那时候,贵妃娘娘还未进宫,自然高攀不上大家,自从嫁人后,听说,在婆家,夫妇不合。当然不是温令才的原因,全是他丈夫有讨心的小妾。”
“婆婆不好,丈夫不用心,怎么会有孩子?”
翦疏经太后提点,顿时心里的忧愁都消除了。
“谢太后!”
温翦疏提笔,想将此事告知温令才,可是谁能当这个劝说人呢。
如若温令才不愿意再嫁,又如何?
他的母亲和父亲都远在西南。
温翦疏只好自己硬着头皮给温令才写封信。可反复改了好几次,仍然不满意。
太后在一旁看着:“哀家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靠自己。”
温翦疏鼓起勇气,将家信送往了泉州老家。
连续几日,她反而主动去见贵妃娘娘,这倒是让贵妃娘娘喜出望外。
“翦疏是想通了,才这么勤快的过来?”
温翦疏将手里缝制的一件小肚兜掏出来。
贵妃拿在手中,反复打量:“手艺细致。”
“用的也是最软的料子。”
温翦疏不敢欺瞒贵妃,于是实话实说:“本就是一些民间的法子。用的料子也不是贵重的,民间用的法子。翦疏见太子常常哭闹,想是衣服不太舒服。”
“你倒有心了。”
贵妃娘娘让青姨娘拿下去洗干净了,在日头底下晒晒,就去给太子换上。
贵妃娘娘留着翦疏略坐了坐,就让青姨娘送了出去。
青姨娘终于逮住了机会:“你前几日,让我摁的手印到底作何用?”
翦疏边走边说:“姨娘,这宫中繁华极了,可有你半间屋子容身?”
“姨娘如今正是好年纪,可过上十几年腿脚不灵了呢?”
翦疏安抚的拍了拍青姨娘的手背:“放心,翦疏给姨娘养老。”
青姨娘赶紧抽回了手。
“姨娘就信你一会儿,可有何凭据?”
温翦疏见青姨娘终于动摇了,才缓缓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张纸:“字据在此。姨娘还记得泉州老家吗?屋子的地契,在这呢?”
“你怎么会有泉州的地契?”
青姨娘反复看着,确定这是真的。
“姨娘,泉州老家买地置房,你又知道几处?你可看好了,若出宫拿着这张地契找我盖上泉州老家的印子,定能让你晚年无忧。以后,青姨娘可按我说的办。”
青姨娘打量着翦疏,仿佛不认识了她一般。
暗暗咬牙,这小娘子,真是不可小看。
温翦疏早已经在给温令才寄送的书信里,已经将地契在信里写明了,她相信,温令才如若聪明,定是明白自己独过,总比仰仗族里,吃瘪强。
女子休回家,怎会有好?
温令才依靠贵妃,难道就强过族里人吗?温令才若同意,她就让请姨娘劝说贵妃。
事成后,许一块地契换得温令才自由,温令才会不愿意吗?
想明白了这些。o
温翦疏便将此事放在一边。
小王爷下朝后,多会来此坐坐,温翦疏向往常一样等着,却总不见人。
却见小王爷派了一个不太熟悉的面孔在太后宫门外。
因着行为古怪,被人抓入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后宫外偷看?”
黄门官吓坏了,赶紧伸出手:“奴带着小王爷的口信,说今个不来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奴不知。”
太后放了人,对翦疏说:“这人却是圣上跟前在外面洒扫的奴才,哀家见过,这时候过来,小王爷定是留在了圣上那里。”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圣上却没有丝毫放人的准备。
他让黄门官送了信。
小王爷却不甚爽快:“圣上,臣在这里,没什么用处?让臣回吧?”
“难道在太后那,你就有用处了?”圣上的问话蹊跷,似乎有些气,小王爷细瞧了下,没吭声。
“怎么,不敢说话了?”
圣上抬头看他一眼,埋首文书。
“朕问你,温家的分家之事,你是赞同吗?”
这个事情,本就是贵妃娘娘家事。
难道圣上不去找贵妃过问,来问他这外男?
“臣没听说。”
圣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听说,朕可听说了!”
小王爷赶紧接话:“那臣告退了,臣一个外男,不方便与圣上讨论。”
“站住!”圣上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小德子立刻把门关上了。
“杜明驿啊,你这眼力劲,比你父王强太多了。”
“今日,朕就给你明说了,朕是支持温家分家的。”
小王爷惊讶的表情,十分到位。
“朕现在有一件事,让你去办,你回淮南府时,替朕走一趟温家,朕不仅要让温家分家,还要让他们闹得整个国朝都知道。”
小王爷这会是真的要惊动掉下巴了。
“朕要告诉贵妃,她能依靠的只有朕。”
小王爷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觉得抗不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不讨好,还要被贵妃怨怼的担子,给了他。
他耷拉着脑袋,跪地:“谢圣上信任。”
就不太高兴的出了宫。
直到离开宫门很远了,他才恢复了正常表情。
他为了能跟温翦疏离开是非之地。
表现的越不耐烦,就越能让圣上觉得他好用。
次日,小王爷直接领了圣旨,就去了诏狱提人。
蛮夷杀我国朝男儿,挑起边疆动乱。
住在京城的百姓得了信,一早就将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牢笼里是蛮夷的首领夜枭。
跟着他的人,不是在诏狱里受不了折磨自尽的,就是老实交代的。
就这个硬骨头,是抗到了现在。
小王爷眯着眼,一身官府的对夜枭说:“当初,你在西北冰湖逼的我无路可走,今日,也算天网恢恢,将你这种满身邪恶的人,抓捕。”
“杜明驿,我只狠,那日死的人不是你。没有亲手杀了你,我不瞑目。”
小王爷抬起手:“执行!”
眼看着刽子手举起了钢刀。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喝彩!
小王爷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突然的一把利箭飞快的射向了他。
小王爷随身拔剑,下意识的动作,他所挡的并不是箭,而是后面射来的小飞针。
这东西有毒,小王爷在西北见识过。
小王爷拿肩膀去挡箭,自个却飞快飞舞着手中利剑,挡住了小飞针。
他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
下面的围观的百姓早吓得跑了。
从百姓里面走出来的却是耿信提着几个人。
“小王爷,你没事吧?”
小王爷此时顾不得这些了:“别管我,去看看,还有贼人吗?”
“诏狱办事,从来下手快,不会让这些贼寇跑了。”
商十雪走在后面:“小王爷,我师徒二人今个就此一别。”
小王爷抬头看去,见商十雪今日没着官服,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出尘。
他转头领着他的小徒弟走了。
“就这么走了?怎么跟圣上交代?”
“喂!”
耿信蹲身扶起小王爷:“这几人如何处理?”
“送去诏狱,问清楚!”
耿信带着小王爷去驿馆。
“耿信,你不会也只是看热闹的吧?”
“正是。”
小王爷半个字都不信。
他的肩膀上吊了细纱,医师处理好伤口退了出去,耿信才开口说:“我是提前接到了诏狱官的信,才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
“没想到,一来就碰上这些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
小王爷看着眼生:“这是什么?”
耿信要打开看。
小王爷一把夺了过来。
诏狱官让我带句话给小王爷:“当今圣上登基第三年,小王爷可还记得在淮安郊外,你起了一卦?”
小王爷疑惑的打开纸。
上面赫然写着小王爷的生辰八字。
是他?
就是淮安城外的道士。
“耿信,你去派人去找,我务必见诏狱官一面。”
“来不及了,他已经挂印而去。”
小王爷握着纸团有些出神。
当时道士看着他:“有缘必会相助!”
他给了那么多钱,竟然一字都没卜卦。
小王爷郁闷的把纸条一撮,当时却觉得是一句玩笑话,如今却真的助他了。
小王爷歇息了片刻,就带着伤,乘马车赶往宫中。
耿信作为见证人,此时跟小王爷站在了一起。
小王爷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圣上的眼神就是一冷。
“让诏狱官,给朕审。”
小德子急忙跑进来:“圣上,诏狱官已经挂印而去。”
圣上愣了下。
“那就换别人审,凡是口供为实,朕重赏!”
圣上吩咐完,才喃喃说:“诏狱官只答应朕做一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小王爷与耿信互看一眼。
圣上回了神:“什么时候,爱卿与小王爷能和气共事了?”
耿信低头说:“臣只为圣上安危,国朝安宁,效劳。”
圣上看了眼小王爷:“还不去让你的小娘子,替你心疼下?”
小王爷知道,他就要携带太后离开去淮南府了。
他不再犹豫,转身而去。
太后离开时,只是给圣上留了封简单的书信。
“哀家常感心中烦闷,常想到江南的柔风细雨中赏赏景,就跟着小王爷离京了。”
等着太后与小王爷温翦疏登船远去后。
才让人将书信递给了圣上。
圣上大怒:“这个杜明驿,竟然半句话不说,太后若是有个好歹,让他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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