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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同意两人在一起了(一更)


  刘妈妈吓得尖叫:“你们说清楚,到底叫他做什么?他又没有杀人放火……”

  刘思良打断她的话说:“好了,你不要说了。”他转身对下人说:“去把义之叫出来。”

  刘义之从房间里出来,他昨晚整夜没睡,在医院的时候就预感着要出事,直到接到安悦如的死讯,悬浮着的心脏着了地,也像彻底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就感觉跟做梦一样,一切都不是真的。

  刘义之不相信自己从青年少开始的美梦,到如今就这样断了。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入学时,初见安悦如的样子,标准的冷美人,让他想到金庸小说里的王语嫣,那天安悦如恰好穿了一条白裙子,比神仙姐姐出场的时候还要惊艳百倍。

  他就那样晕晕乎乎的被她迷住了。

  以后就跟那些刻意揪女生小辫子,拿纸团丢某个女同学,或者大声起哄的顽劣男生一样,安悦如或许觉得他讨厌,是明摆着跟她过不去。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私下里他又是怎么样的激动和不安。那是一颗年轻的心才会有的怦然躁动。

  那些日子看似很长,其实眨眼就过去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忽悠一梦到头了。

  如今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刘义之就觉得,自己的青春被岁月埋葬,再也回不了头了。因为那个标识着他青春的人,永远的离开了。

  他无精打采的出来,一句话也没说。

  警员叫他走,他就跟着他们向外走。

  刘妈妈拉着他:“义之,你不能跟他们去,你又没犯法,他们怎么能胡乱抓人呢……”

  刘思良烦躁的扯开她,告诉她不要妨碍公务。

  “既然义之没做坏事,我们怕什么,让他们回去问几句话就了事了。”

  刘义之被带着离开。

  他深知那些警员要问什么。

  他老实说:“我的确在那家买了钻戒……”他把详细的时间都交代清楚了。

  警员又问;“那钻戒呢?你放到哪里了?”

  “送人了。”刘义之抬眸说:“买来就是要送人的,不然我一个大男人买女人的钻戒干什么?”

  “送给谁了?”

  刘义之的心脏开始抽疼,短暂的时间内他不能说话,气息灼热,嘴唇颤抖。

  他也不能接受竟是那枚钻戒要了安悦如的命,是他杀了她……

  刘义之抬手揉搓眼眶,努力控制自己沸腾的情绪。

  警员又催问了一句:“你买的那枚钻戒呢?”

  “送人了。”刘义之讷讷,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儿虚妄的光,有些空,也有点儿年少时的纯粹。他看了两名警员一眼说:“送给了安悦如。”

  晴天霹雳。

  刘思良得到消息后,顿时昏厥了过去。

  刘妈妈俱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刘思良昏厥过去了,手忙脚乱,嚷着让下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最后好在刘思良缓过劲儿来了,捶胸顿足;“那个不孝子,那个不孝子啊……我们刘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孽障,我对不起列祖列祖啊……”

  刘妈妈吓坏了,问他:“老刘,老刘,到底怎么了?你先别激动,告诉我,是不是义之他出什么事了?”

  在警员抵达之前,本来已经做了安排。警员把刘义之叫去,无非就是问他戒指的下落,只要他说送给了女朋友就完事了。随后警员去刘义之女朋友那里调查,也能看到那枚戒指。沈叶白交谈后,刘思良已经快马加鞭做了安排。刘义之买的不是限量版的戒指,各大连锁都有卖,警方就算怀疑,也不能单凭一枚戒指订罪。何况刘义之买的戒指完全有了着落。

  但是,谁能想到会在刘义之本人那里出了问题。

  本来商量得好好的,刘义之当时也惊惧的表示自己不想坐牢,会完全按照刘思义编排的说。

  结果警员面前却变了卦。

  刘思良怀疑刘义之那个窝囊废被吓破胆了。

  其实刘义之倒没觉得害怕,只是难过。

  他也想过说谎,一个平日里谎话连篇的人,根本不拿说谎当回事,不会紧张,也不会畏惧。

  只是,想到那枚钻戒,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安悦如少时美好的样子,还有那晚脸色惨白,楚楚可怜。车子开走的时候,他本来对着车子大喊:“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也是有真心的人。”

  刘义之恍惚的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能证明自己真心的机会。过了这次,就算他把安悦如的照片永远供奉起来,逢年过节,烧香祭祀,其实也都无济于事了。

  而且,他想,自己漫不经心,一事无成的长到现在,也该跟辜负的那份大好青春道个别了。

  那时候他没有多想,张口便承认了。

  刘义之没觉得自己高尚,他干的龌龊事太多了。更没觉得自己勇敢,也许等他冷静下来,真要接受审判被判刑的时候,会被吓得痛哭流涕。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至少在审讯室的时候,他的大脑中却只有这么一个坚韧的想法,凌驾于所有想法之上。

  刘思良住院了。

  刘夫人哭天抹泪,状态不比刘思良好多少。

  刘家瞬间成了全城关注的焦点。

  沈叶白很早得知了消息,说刘义之承认戒指是他送给安悦如的。

  现在再说到这事,沈叶白的神色仍旧讽刺又好笑。

  “刘思良当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这个刘义之,永远帮他利益最大化。反倒刘思良,要被自己的傻儿子给坑死了。

  傅清浅对他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个刘义之挺重情义的,对安悦如也算一片真心了。”不然糊弄过去的办法明明已经想好了,他却自己招了。

  沈叶白站起身说:“谁知道他是真英雄,还是一时头脑发热呢。”

  刘义之一旦承认戒指是他送的,后续的很多问题陆续都来了。

  医院暴乱,殴打警员,虽然杀害刘紫盈的事情是安悦如自己做的,但是,车辆和汽油火种都是刘义之提供的,他绝对算帮凶。几个罪名加起来,有他受的了。

  沈叶白对后续的发展充满期待,他倒要看看刘义之的脊梁骨有多硬。

  茶几上的电话再度响起来。

  沈叶白去洗手间了。

  傅清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脏微微鼓动。

  她去洗手间门口提醒他:“电话,你妈打来的。”

  沈叶白洗完手出来,接过电话的时候小心看了看傅清浅。被以死相逼时间久了,除了倦怠,还有紧张,倒不是别的,只是没办法不顾及傅清浅的情绪。天知道沈叶白一根弦绷着,也怕尹青没完没了的逼迫,傅清浅有一天真受不了了,离他而去。

  他去阳台接电话。

  “妈……”

  尹青问他:“你现在忙吗?”

  沈叶白掐眉心,今天按理说没有工作,本来想跟傅清浅过二人世界。说实话,即便没有事情可做,他也不想面对尹青。母子间本来没什么话可说,现在因为傅清浅,话题更加变得僵硬狭窄,一谈就崩。

  他直接问她:“你有事吗?”

  尹青已经回家去了,状态好转一点儿,就不想在医院里住着了,吃不好,睡不好,时间久了,反倒容易垮掉。

  而且沈流云已经出院了,还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她回来照顾着,也放心。

  “你回大宅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再说,你还打算永远不回老宅了吗?”

  尹青已经表现出恼火。

  沈叶白想到如果他一点儿不上道,尹青准保又觉得他深陷温柔乡起不了身了。

  “好吧,我一会儿回去。”

  傅清浅在厨房里泡茶。

  红茶放到杯子里,水壶呼呼的冒着气。

  尹青做事挺沉得住气,而且,知道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没说和傅清浅达成协议后,就直接给沈叶白打电话。

  一切情绪都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不然,转变得太突兀,容易让人疑惑。

  再者,傅清浅觉得,她也是想熬熬她的心神。尹青那边迟迟不动,她难免会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尹青又反悔了?

  想得太出神,沈叶白抱住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吓死我了。”

  沈叶白没等说话,就已经开始心疼。先提醒她:“你的水开了。”等傅清浅把火关上,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是不是在担心,怕我妈打电话来又是为了将你驱逐出门?”

  傅清浅想,怎么会,她不担心,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她说了什么吗?”

  沈叶白长手臂紧了紧,揽紧她说:“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回一趟老宅。你放心,我认准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傅清浅说:“我不担心。”她接着催促他:“那你快去吧,看看别再有什么大事。”

  沈叶白腻着她:“等我一起吃饭。”

  “好,你快去吧。”

  已经入冬了。

  北方的城市,绿意葱茏的植株日渐萧条。

  天一冷,阳光不似往时浓烈,高楼大厦没有光芒万丈加身,灰黑的颜色格外显眼。

  跑车在道路上穿梭,就感觉整个都市都是灰蒙蒙的。

  直到开进沈家大门,眼前就变了一副光景。

  植株仍旧苍翠,那些稀奇古怪的品种,在寒冬料峭的时候,也能生机勃勃。

  沈叶白抓着车钥匙大步走进去。

  尹青听到他的钥匙声了,一串金属碰撞的声音,现在她诋毁起自己的儿子也很顺手,只觉得像狗铃铛一样。

  没回头,她直接叫阿姨上茶。

  走进厅门,沈叶白唤了一声:“妈,我回来了。”他屁股一沉,坐到沙发上。

  长胳膊长腿的男人,往那里一坐,压迫感顿时来了。

  阿姨端上热茶和水果盘。

  尹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带感情的说:“你倒是胖了。”

  沈叶白内心欢愉,傅清浅手艺好,每天好吃好喝,自然就长肉了。

  怕拉来仇恨,他故意装傻:“是么,我自己没注意。”

  尹青替他说:“看来傅清浅把你照顾得不错。”

  沈叶白说:“有了她,生活的确规律很多,饮食上也有保障。”

  尹青酸溜溜的:“这就叫有了媳妇,忘了娘吧?从小到大,你们的生活饮食我什么时候不是照顾得妥妥当当,你何时放在心上过?永远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后来你吃饭不规律怨得了谁?不是没叫你回来住,是你执意要搬到自己的公寓去,哦,现在跑来怪我了,觉得家里人都不如一个外人。”

  沈叶白皱了下眉头:“我哪有怪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听,那就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何必开场就搞得这么不愉快。他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重新抬头面对她:“你电话里不是有话要说,想说什么?”

  尹青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像卡碟了一样。

  用几天的时间琢磨,鼓足勇气,还是不想说。却又知道没她选择的余地,不管她想不想接纳傅清浅,选项都只有一个。

  那个女人大获全胜了。

  尹青暗暗的叹了口气,知道再憋也憋不了几分钟,她先将话题导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尤其安家出事之后,对我震撼很大。再想到安悦如的死,我这几晚心惊得连觉都没有睡好……”

  这一点她说的是真的,想想安悦如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刘紫盈和自己的生命,她就心惊不已。竟可怕到这种程度。当初看安悦如柔柔弱弱,一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模样,哪想到她绝决起来,令人法指。

  “如果当初你真的按照我的意愿娶了安悦如,想来我们沈家也不会得到安宁,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到底是老了,看人看事,都不那么准了。虽然我也极其不喜欢傅清浅,你知道的,她的出身,到她的性格,通通让我厌恶。但转而一想,或许正是因为卑微,她才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大的机会搞出事来。而且我也看到了,你是铁了心,为了傅清浅连我这个妈都快不认了。如果我再逼下去,你就要跟整个沈家决裂了吧?”

  尹青露出疲态,她讷讷说:“自从你爸去世,家里就一直没有宁静过。先是流云,又是我,再多的心气也都要熬没了。所以,以后不管了,任由你们去吧。我也想明白了,为了你们好又怎么样呢?管得太多,只会招人嫌。日后好了坏了,你自己感受去吧。到时候被坑惨了,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找的。只是你回去告诉傅清浅一声,她可以在你那里住,但是,有损沈家名誉的事,让她以后不要做。”

  沈叶白没想到尹青叫他来是为了说这个,他意外的眯了眯桃花眸子。

  很快反应过来,笑笑说:“你放心吧,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沈家名誉的事。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会让你失望的。”

  尹青哼声:“失不失望的,反正我也没抱什么希望。”

  她从始至终也没表现出愿意,或者热切,非常符合她的立场,和一贯的排斥态度,倒是叫人信服。

  说完,她吵着累,要回房间吃药去了。

  告诉沈叶白:“你没事的话,在这里吃午饭吧。”

  沈叶白说:“不了,我看一眼沈流云就走。”

  尹青告诉他沈流云在房间。

  住院这段时间真正将沈流云养胖了。

  她戴着一个绑着大蝴蝶结的发箍,露出整张脸和饱满的额头。身上穿着冬季加棉的睡衣套装。脚上粉红色的毛毛拖鞋。

  沈叶白一进来,看到她,马上一脸嫌弃:“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滚过来的是一个球。”

  沈流云从小被打击着长大,但是,肚量还是没怎么变大。

  “你瞎说什么呢?一回来就刺激我。”

  沈叶白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看你那两个脸蛋子扎色的,你走两步给我看看。”

  沈流云一脸蒙圈。

  “你干什么?”

  “我看你的脸蛋是不是在抖。”

  沈流云咬牙切齿,抓起床上的抱枕狠狠的朝他砸了过去。

  “沈叶白,滚出去。”

  沈叶白一拉门把手,行云流云的出了门。

  沈流云很快听到了他发动车子,开走的声音。

  她一脸天真:“什么情况?他不是来慰问病人的吗?”到底是不是亲哥?

  反应过来沈叶白真的是走了,沈流云“啊啊啊啊”捏紧拳头,“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沈叶白心情好,跑车也越发轻松。他驾驶着它一路疾驰,通往别墅区的道路上,两侧优美的风景一闪而过。

  直到驶进主干路,他的车速才微微降了下来。

  已经迫不及待拔打傅清浅的电话。

  接通后,他明显带着笑意说:“换件衣服等着我,中午我们去吃大餐。”

  傅清浅故作无知:“有什么大喜事吗?”

  沈叶白说:“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后,视线一瞥,看到什么,沈叶白一打转向灯,驶出主干路,将车停在了一个店家前。

  他在夏城居住了几年,这条路来来回回更走了无数次,别的店他或许不会留意,但是夏城几个大的酒庄他都一清二楚。

  刚刚瞥到的那家“语笑嫣然”是夏城才开的一家酒庄,知道他喜欢喝红酒的朋友推荐过,说是夏城金贵的地段,酒庄却不小。而且内里装饰很有格调,老板年纪很轻,对酒却颇有研究,非常值得一去。

  沈叶白是打算过去看看的,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事情很多,一直忙得抽不开身。

  今天偶然经过看到了,打算进去看一眼。

  沈叶白停好车。

  人才走到门口,店员已经替他将门打开了。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语笑嫣然。”

  沈叶白点点头,走进去。

  酒庄里光线迷离幽暗,空气中漂浮着一丝酒香,那种上层的,纯粹的,跟女人的高档香水味一样,含蓄暧昧的在空气中扩散。

  沈叶白鼻子好用,通过酒气,就知道这个酒庄别俱一格。

  沈叶白没有直接入座,他直接走到墙壁上一排排的红酒陈列架前。

  各种产地和年份的红酒标识得非常清楚,而且种类齐全。

  它们完全是按照葡萄的种类和产地划分陈列的,这样可以保证一个区域内的红酒,有大体相同的口感。至于细微的差距,内行人会详细阐述,并区分它们的价格。

  这样细心。

  如果不是对葡萄酒深有了解,而是一般的经销商,如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些酒的陈列,是谁的主意?”

  店员跟在身后,礼貌的说:“是我们的老板。”

  “你们老板对红酒很有研究嘛。”

  店员说:“她今天就在店内,先生,需要我请她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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