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集：虚拟主播粉粉？非凡！快按F键进入坦克啊！

　　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形象是粉红色双马尾发型，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粉红色高跟鞋的少女。其在网路上的知名度，自然是比不上以人工智障为首的「虚拟主播四大天王」，但却也是有着相对稳定的小圈子，有着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粉丝群体。许非凡和吴辽虽算不得这个粉粉粉不粉的粉丝，但也算是知道这号人物，看过一些她的视频。

　　『非凡！快！按F键进入坦克！』吴辽十分紧张的高声说道。

　　『这里有个毛线的坦克啊！』许非凡也很紧张。

　　『那就进桌子啊！或者厕所！或者走安全逃生口！对，就是安全逃生口，这种时候是最适合的了！』吴辽慌了。

　　虽然这段对话听起来很像，但他们确实不是在玩什么「吃鸡」类的游戏，只是被面前的情况给惊住了而已。

　　『那个……』两人面前的那个庞然大物竟然开口了，『老板，其实我的外号就叫作「坦克」来着……』

　　『坦克，不用那么紧张，自然一点，就像在家里一样就好！』旁边的武琦琦拍了下他的腰，毕竟身高差太多，也只能拍腰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来找工作，什么都不懂，还请老板见谅啊！』这个外号叫做坦克的大块头，正在用右手挠着后脑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身高230，体重460，喜欢唱、跳、RAP、篮球，最喜欢跳的舞是《酱豆腐舞》……』吴辽拿起坦克的简历读了起来。

　　『什么？你说《酱豆腐舞》？』听到这里，许非凡眼前一亮，『我也喜欢这个！太逗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他说着，嘴里也哼哼起那个调子来。

　　『老板，原来您也喜欢啊！』见许非凡如此，坦克竟一下子就不紧张了，『琦琦说的果然没错！您真是个好老板！我以后就跟您混了！』

　　『喂！不要因为别人跟你一样喜欢《酱豆腐舞》就随便下定论啊喂！』吴辽吐槽道，『虽然我也挺喜欢《酱豆腐舞》来着，虽然非凡也确实是个好老板来着，但你不能从一个人的喜好就直接下结论啊！』

　　『哼哼！』坦克神秘一笑，『我当然不是信口开河，张口就来！我这是是有科学依据的！』

　　『居然还有科学依据？那你说来听听吧！』吴辽问道。

　　『著名忍者旋涡先生曾经说过：「喜欢一闪拉面的人都不是坏人！」，同理，喜欢《酱豆腐舞》的老板也都不是坏老板！』坦克一本正经的说明道。

　　『说好的科学呢？而且你这两件事也没有直接关系啊，哪儿来的「同理」啊！还有那个拉面是叫作「一乐拉面」，不是一闪！一闪是鬼武者里的秒杀系统！』吴辽连续吐槽道，『还有，顺便跟你说下，在这个公司里没事就别提「忍者」这两个字了，特别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绝对不能提！』

　　『为什么啊？』坦克的话才刚刚问出口，冯人斩就出现在了天花板上。

　　『吴辽老弟，不要把我说的这么猥琐啊！』冯人斩跳了下来，『没监控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毕竟忍者也是有忍者的原则的！这就是我的忍道啊！』

　　『忍道的事儿我就不吐槽了，毕竟我也不是忍者，不敢乱评论。但是吧……』吴辽虽然这么说，但最终还是吐了槽：『你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忍者原则啊喂！难道天花板夹层里还会特意装个监控吗？』

　　『哦！你不是那个，那个……』冯人斩显然是认出了坦克，他努力想了一会儿，终于蹦出了答案，『对了！你就是那个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的作者兼画师兼人物设计师兼编剧兼导兼配音演员——世界第一可爱乔粉粉殿下吧！』

　　这便是一开始许非凡和吴辽震惊的原因，万万没想到这个「虚假的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的真身竟是这么大一块庞然大物。

　　『是啊，大爷您认识我？』坦克很是激动，『您看到我以后，不会觉得别扭么？』毫无疑问，他指的正是那天差地别的形象差异。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大爷我今年才93岁半，前阵子还跟兔八哥一起打过棒球，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呀！』冯人斩十分自豪的说道，『什么PS、滤镜、美颜、毁图羞羞，什么变声器、调音师、用事先录好的小段视频切换来假装直播效果，什么我没见过呀！不过呢，我还是要特别跟你说一下啊！』他随即来了个战术后仰，『你起的这个网名，是要向全世界的德丽莎谢罪的啊！』

　　『好吧，那我有空改一个吧……』坦克低着头，低声说道。

　　『不过你还是挺努力的，粉粉粉不粉的整体质量还是挺高的！』冯人斩话锋一转：『只可惜，还是缺乏一个关键的「灵魂」要素！』

　　『是什么灵魂要素呢？』坦克忙问道。

　　『还用想么？就是穿模呀！』冯人斩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啊，像是「虚拟主播四大天王」之首的人工智障爱酱，她为什么能这么火呢？降智只是一方面，颜艺也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她会「穿模」啊！作为一个3D建模的人物，居然没有3D建模所专有的特色「穿模」，那这样的人物毫无疑问是虚假的，是不完整的，是不纯粹的！作为一个3D建模的人物，一定要有「穿模」这一符合3D建模人物特色的要点！当然了，动不动就穿个模其实也不对，一定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穿，而且穿起来还不能有违和感，穿模的最高境界啊，学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掌握的！毕竟穿模这种事，学问可是深的很呢！』

　　『啊！原来如此，这个「穿模」还真是博大精深啊！』坦克听完了冯人斩的话，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我一定会好好改进的！谢谢前辈的耐心讲解！』他感谢完，抬起头的时候，冯人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了，坦克，我想我们这边的待遇、福利什么的，琦琦应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吧？』许非凡坐了下来，举止谈吐间展现出了一个老板应有的威严。

　　冯人斩消失以后，坦克又变的紧张起来。

　　『报告老板，所有的项目我都跟坦克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见坦克竟然在发愣，武琦琦赶忙上前一步说道。

　　『很好！』许非凡点头道，『那么，坦克，你意下如何呢？』

　　『坦克！』武琦琦拍了下坦克的腰，『问你话呢？』见坦克已然没有反应，武琦琦一着急，就往他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噢……』坦克脚大、鞋子也厚，被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小不点儿的武琦琦踩了这么一下，到也不觉得疼，只是感觉到脚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便理所当然的叫了一声。

　　『有意加入我们就行！』许非凡权当坦克是答应了，毕竟如果他要是不想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特意跑来这里一趟，直接跟武琦琦拒绝便是。

　　『另外，我还想追加一个项目！』许非凡进入了下一个话题，『是关于你的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的！』

　　『老板，您刚刚说粉粉粉不粉？她怎么了？』一听到许非凡提到了自己创造的虚拟主播的名字，坦克立马恢复了正常，『还有刚刚您所说的「项目」，又是准备做什么呢？』

　　『我不喜欢墨迹！』许非凡十分果断的说道：『五百万，再加一份五五开的分成合同，我要签约你的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

　　『签约？』坦克露出了笑容，『那具体来说，要做些什么呢？』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用「粉粉粉不粉」多做些关于我们游戏的节目，上传到各大视频网站就行！』许非凡说明道，『另一方面，我们这边也会推出「粉粉粉不粉」的手办、周边产品等，也会将其作为活动NPC添加到游戏之中。这些东西你无需操心，但是你都可以拿到减去成本后纯利润50%的提成！』

　　听完许非凡的这番话后，坦克选择了沉默，而许非凡则选择了等待。毕竟这也算是粉粉粉不粉的人生大事，仔细考虑一番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人比我更清楚，粉粉粉不粉根本没有为我带来过多少金钱方面的收益；没人比我更明白，粉粉粉不粉对于我来说就是像女儿一般的存在！』几分钟后，坦克突然慷慨激昂的说道，『无论如何，我都必需对她负责！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我既然创造了她，就必需认真对待！如果原作者都抛弃了如同自己女儿的作品，那又有谁来实现她的虚拟偶像之路呢！』

　　『好耶！』坦克这通说完后，武琦琦兴高采烈地鼓起了掌，『坦克，你这个梗玩的真棒！说的真好呀！』

　　然而许非凡和吴辽却是用如同关爱智障般的眼神一齐看着坦克，没有回应，没有吐槽，显而易见的冷场。

　　『以前呢，其实也是有位煤老板跟我谈过粉粉粉不粉的这个事儿的。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家粉粉粉不粉给他们当台柱，跟他们家那位穿着大红色秋裤的虚拟偶像一起唱、跳、RAP、篮球！』坦克明显是要讨价还价。

　　『嗯？你的意思是说五五开不好么？』许非凡思量了一番，而后说道，『那我给你三种选择：第一种，就是我刚说的直接给你五百万，再按净利润五五开分成；第二种，我直接五千万买断粉粉粉不粉，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不乐意的；第三种，利润四六分成，你拿六成，但是这样的话就不再额外给你钱了！』

　　『老板，当时他们也是跟我讲要三七分账的！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坦克试图再度拉高价位。『虽说我们家粉粉粉不粉人气不算高，但也不低，而且也是我费尽心机创造出来的！怎么能才拿七成啊？』

　　『坦克……』武琦琦拉了下坦克的衣服，『七成那是人家的！』她提醒道，『而且你那三成拿不拿得到，拿不拿的全，还得看人家黄四狼的脸色！』这台词，这腔调，这眼神，竟与那电影中的「汤师爷」有八分之像，看的许非凡和吴辽都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你说看谁的脸色？』坦克一脸懵逼的低头看着武琦琦。

　　『黄四狼啊！』武琦琦解释道，『就上次跟咱们谈三七分的那个甲方啊！就是那个眼睛小小的，鼻子大大的，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武琦琦怕坦克还想不起来，便边说边比划起来，『咱们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个月，连合同都差点儿签了，你竟然还记不得人家的名字啊？』

　　『哦！』坦克恍然大悟般，『拜托！那个煤老板叫黄四良好吗！你不要随便给人家的名字里加偏旁部首啊！虽然他确实也很猥琐就是……』

　　一切明了，看来坦克也只能在许非凡提出的三种方法的选一个了，其实他选哪个都不亏，像许非凡这样良心的投资方真的是相当难得了。

　　『我不急的！』许非凡并没有趁此机会追击，试图一举拿下粉粉粉不粉，『等以后你考虑清楚了再说吧！』

　　『那么，招你当美工这个事儿我这里就算是过了。』许非凡边说边低头写起了字，『待会儿你拿着我写的字条，让琦琦带你去人事处办一下入职手续吧！』

　　许非凡递过字条的时候坦克居然还在发愣，这可把武琦琦给急坏了，『谢谢老板！』，『坦克，你也快谢谢老板啊！』她先是接过字条，又赶忙去拍坦克的腰，过了好一会儿坦克才反应过来。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坦克对着许非凡鞠一下躬就道谢一次，鞠一下躬就道谢一次，一共谢了三回。

　　『不用客气！快去吧！』许非凡挥手道别。

　　待武琦琦与坦克两人走远，许非凡打开浏览器，找到了坦克给粉粉粉不粉发视频的那个网站，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与吴辽一起看了起来。

　　『嗨！小宅友们大家好！还记得我是谁吗？对了！我就是大家最喜欢的虚拟主播——粉粉粉不粉！今天呐，我要特别的向……』视频中的粉粉粉不粉，其无论动作还是台词，显然都是在模仿为蓝猫配音的演员葛平老师的那个经典桥段。

　　『这不就是葛平老师么！』在游戏里名为「吴克同学」的吴辽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可不就是么！』在游戏里名为「超威蓝猫」的许非凡自然也不会看不出。

　　该段视频里的粉粉粉不粉形象比较粗糙、怪异，细看的话动作也是很不自然，声音也是那种比较刺耳的电子合成音，让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对了，非凡，你选视频的时候是按什么排序的？』吴辽突然问道。

　　『那当然是先选「按鲜花数」，然后再选「降序排列」了！这样才能一下子看到他人气最高，最受欢迎的那个视频啊！』许非凡简单的说明了下，又顺便吐槽了几句：『也不知道是我跟不上潮流了，还是现在的人审美观太高端了，就这种水平的视频，到底是怎么火起来的啊？我还记得以前玩FPS类游戏的时候，一个纯技术类的视频通常点击不过四位数，一个瞎配点音乐，技术稀烂，纯粹是在秀火麒麟的视频却可以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点击！这都什么世道啊！』

　　『你搞错了吧！』吴辽指向了许非凡勾选的东西，『你这里选的明明是「按鸡蛋数」啊！也就是说，你刚刚点的这第一个，其实是他风评最差的一部作品！』

　　『哟？还真是呢！刚刚可能选的时候手滑了一下！』许非凡这么一看，竟然瞧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咦？这个作品居然是十年前的！看来这个是坦克的黑历史作品，也难怪质量这么差，这么多人丢臭鸡蛋了！』

　　『没办法，早期作品一般都不怎么样嘛！』吴辽顺着许非凡的话说道。

　　『那也未必啊！我也见过比较好的，比如说科比的早期作品，有很多就挺不错的！』许非凡指出。

　　『对对对！』吴辽连连点头，『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记了！科比的早期作品确实都挺不错的！他的舞跳的很不错，很自由！很奔放！充满了哲学的气息！』

　　『好，那我们还是看看他人气最高的作品吧！』许非凡这次准确的选到了「按鲜花数」，点进了结果中第一个，历史播放总量为33万的一部视频里。

　　『铛……铛……铛……铛……』熟悉的下课铃响起，那熟悉的伸了个懒腰后从桌子上跳下来的动作，然后是闭着眼睛摇手摇头，开始跳舞……

　　『哦？是书记舞啊！』许非凡瞧了几秒便看出来了。

　　『可不是么！60帧的丝滑，还原度可真高啊！』吴辽称赞着，『比起十年前的作品，这个粉粉粉不粉样子看起来要自然多了，而且声音也不刺耳了，坦克的进步真的很大呀！』

　　于是，两人一起欣赏完了这个五分钟的粉粉粉不粉跳书记舞的视频，并给予了高度的好评。

　　坦克毫无以为是个非常努力，也很有实力的技术宅，只可惜粉粉粉不粉最好的作品也不过就33万的点击量，减掉那些二刷、三刷甚至十几刷的人，实际看过的人数应该不超过十万。相比那些新发布一个视频，无论质量优劣，点击率也都是千万打底的大咖们，实在是相差的太远太远，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

　　更不用说这个「书记舞」从本质上来讲还是拾人牙慧，蹭热度的作品，毕竟不是坦克自己原生原创的，上不了台面。想到这里，许非凡的爱才之心愈发浓烈，他思量着，到底如何才能让坦克自主自愿的拿出粉粉粉不粉与他，与《名玩》进行合作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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