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落花容
满山的鲜花,争奇斗艳,大伙儿在血聚山也住了好几日,之前身上的伤经过凤池水的治疗,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愈合。
“柿子树也开花了吧?”浪世勋看着这宫殿门口的这些树上的花,想起了郭家村的郭家二老门口的那棵柿子树。
“我们一起去看望郭家二老吧。上次答应过柿子树开花就会回去的。”收拾好包袱,浪世勋依依不舍的和狐族的人们告别,狐族人们看着浪世勋他们离去的背影,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浪世勋边走边回头,心里是多么的不舍,看着手掌上的誓约印已经持续几天都泛着淡淡的光,这次和狐族人们告别后,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浪世勋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所有的惆怅和忧伤早已经从心头爬上了脸颊,却又被强忍着的笑容深深的埋葬。
他们朝着郭家村走去,时光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柿子树开花的时节。浪世勋曾经答应过郭家二老,等柿子树开花的时候就会回去看他们的。
一路上漫山遍野的鲜花,大伙儿看着这满山的鲜花,心情也愉悦了很多。走了很久,大约四十里路,终于走到了郭家村的村口。
很远就看到了郭家二老,在那棵开满柿子花的柿子树下站着眺望着远处。上次和郭家二老告别以后,其实郭家二老每天都是默默的,站在这棵门口的柿子树下等待着,即使那时候柿子树还没有开花,但是每天站在柿子树下等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老头子,你看门口的柿子树开花了吗?”郭家村的郭老大娘迫不及待的问着,几乎每天都问好几遍。
“老婆子,开花了,开花了。”郭老大爷看着满脸笑容的郭老大娘。
郭老大爷看到那群迎面而来的朦胧的身影,心里似乎感觉到了会不会是浪世勋来了。
“老婆子,快看.....”老大爷瞬间又哽咽了一下,不该说快看,但是看着那群熟悉的身影在靠近,郭老大爷此时此刻只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郭老大娘,却一时忘记了郭老大娘双目失明的事情。
“娘,我回来了。”浪世勋很远就跑了上去,拉住了郭大娘的手,郭大娘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快,快,快进屋里坐。”看着走过来的夏公子,目蝴蝶,茹家姐妹,石子萤以及石英俊。郭老大爷亲切的邀请着大伙儿进屋。
“凤神?”郭老大爷看到目蝴蝶的那一刻惊呆了。
“是的,目姑娘是凤神转世,现在凤神已经苏醒了。”浪世勋亲切的对郭家二老讲着凤神苏醒的事情。
郭老大娘用颤抖的双手拉住了目蝴蝶的手,激动的说着:“凤神,你是凤神”。然后眼泪就已经从眼眶中落了下来。流过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滴在了目蝴蝶的手上。
浪世勋手上的誓约印又泛起了光,突然从誓约印中一道白光散开,落在了地上,狐王之灵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个高高的,面容严肃中带着温柔,星眉剑目,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饱满的唇瓣,气质非凡的男子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狐王?”大伙儿看着眼前从浪世勋的誓约印中出来的这个男人。
郭老大娘听到狐王二字,马上摸索着,激动的拉住了狐王的手,颤抖着双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我的孩儿啊。”大伙儿看着郭老大娘拉着狐王的手,还以为是郭老大娘眼睛看不见,神志不清又要将狐王认错是自己儿子了。
“奶娘。”狐王俯下身,拉着郭老大娘的手,眼泪已经流出了眼眶。
郭老大娘原本是狐族狐王的奶娘名叫:落花容,在狐王为了凤神解除灵劫咒印,魂飞魄散消失之后,狐王右将张赤如山勾结鬼诉一起占领整个狐族,狐王右将张赤如山通过鬼诉的帮助登上了王位。
狐族部分族人是不服从新狐王和鬼诉的,所以大部分狐族族人被残杀,还有一部分逃出了血聚山,狐王的奶娘落花容在逃出血聚山后,流落到破碎山的山脚,奄奄一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浪府老爷从山脚经过,于是救了落花容,而落花容当时算得上是貌美,狐族的人都是万年不老容颜,除非与异族的人相恋,灵力反噬,容颜才会老去。
浪府老爷救了落花容后一见钟情,一定要落花容留在浪府,落花容当时被鬼诉那些人追杀也是无处可去,只好留在了浪府,最后成了浪府老爷的妾,浪府老爷独宠这个落花容,在两人相爱好几年后,才生下了浪世勋。
“这个就是你的亲生母亲。”狐王之灵看着浪世勋,狐王之灵和浪世勋的誓约印中,狐王之灵答应过浪世勋会找到他那离家出走的母亲,狐王之灵告诉了浪世勋眼前的这位郭大娘就是浪世勋的亲生母亲。郭大娘哭了出来,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离开年幼的浪世勋。
“勋儿,娘生下你的时候,给你佩戴了一块玉佩。”郭大娘拉着狐王之灵和浪世勋的手,嘴里说着那块玉佩的大小和图案,完全和浪世勋脖子上佩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浪世勋拿出那块脖子上戴着的玉佩,玉佩上的一道光芒散发出来落到了郭大娘的身上,验证了母子两人的关系。
浪世勋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以当面问问自己的亲生母亲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离开那么年幼的他,还有离开那么宠她的浪老爷。
郭老大娘回忆着从前的一切:在一辆马车经过破碎山之时,浪府老爷坐在马车上,听到吴管家说着前面躺着一个人,于是便停下了马车,走近看,是一位女子,嘴角还有一些血迹,胳膊上也有被剑划伤的伤口,正在流淌着鲜红的血,看女子倒下的这条路,是点点滴滴的血渍,看似应该是逃亡到破碎山的山脚失血过多倒下的。
浪老爷和吴管家将女子抬上了马车,回到浪府后,叫了府上有名的郎中,包扎了伤口后,喝了汤药,第二天醒了过来。
“你的伤好些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浪老爷的眼里满满的关怀与温柔。
“我叫落花容。”落花容脸色苍白,看着陌生的浪老爷。
“你为什么会受伤?是什么人在追杀你吗?你来自哪里?”浪老爷好奇这个眼前的落花容来自何处,又为何被人追杀逃亡到破碎山脚下。
可是落花容却闭口不提自己来自哪里,也不说为何被人追杀。只是眼睛里有着绝望和悲伤,掩饰不住的泪痕在眼角,看了让人怜惜。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等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浪老爷看着落花容,并没有勉强落花容说,浪老爷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疼惜。
落花容被浪府老爷救到了浪府后,住了数月,喝了很多药汤,伤口才有了转变,慢慢痊愈。而浪府老爷也是天天都来探望落花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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