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邂逅荆墨
风灵灼在戴上这对霜飞玉滴耳坠之后,高兴的跑向屋内,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白绿色的霜飞玉滴,像极了两滴泪珠的形状,在风灵灼的耳朵上,越看越觉得这对霜飞玉滴耳坠十分的漂亮。
落日下的黄昏,昏暗的光洒落在这片浪漫的离花花园里,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阮枫林带着风灵灼去了无望城的街市上喝酒,走进木香酒馆,阮枫林点了很多吃的,每个人五缸酒,本来是一共要十缸酒的,但是看到风灵灼今日特别高兴,又加上今日的自己得到一心想要的锦灵扇,更是高兴了,阮枫林就多加了几缸酒。
今日在绣楼台下的寒苏木却看到了绣楼台上的阮府千金青黛,以为真的是阮荆墨之女。想起阮荆墨曾经给自己说过的,此生只娶寒苏木一人,之前从未有过婚配。
“荆墨,你骗我,你曾经说过你没有婚配的,那么今天我看到的绣楼台上,阮府的千金都抛绣球了。”寒苏木看自己的儿子寒七儿已经入睡,就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边走边掉眼泪,朝着木香酒馆走去。
木香酒馆的装饰是每个桌子都有竹帘,拉下竹帘之后,就会变成单独的一个小桌,看不到走过去的其他人,其他人也看不到里面。
这是木香酒馆,进门后的其中一些酒桌,往里面走进去,还有那种没有竹帘的空旷桌子,靠墙的位子,能看到前后左右的桌子。
寒苏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木香老板已经认识这个寒苏木,上次和那群能打能喝的英俊潇洒的人一起来过的。
木香老板看寒苏木的脸十分伤情,就让寒苏木坐到了有竹帘的位子,而那个位子刚好在风灵灼和阮枫林的隔壁。
寒苏木没有说话,按照木香老板指的位子走去,坐下后就拉下了竹帘,喝着一大罐一大罐的酒,在喝下十缸酒后,听到了熟悉的谈话声。
“这扇子为何到了我的手里就不发橙光了呢?”阮枫林拿着锦灵扇,扇了扇,用灵力注入锦灵扇之中,锦灵扇也没有任何反应。
寒苏木静静的听着,这声音好熟悉,也不是今日所见那个霜飞玉镯的男子啊。
“可能是还不熟悉灵力的操控吧。”风灵灼喝了一口酒看着阮枫林说着。
“嗯,你说的有可能。”阮枫林点了点头,看着这手中的锦灵扇。
“你说这个锦灵扇男是什么人呢?感觉灵力如此强大。”风灵灼看着阮枫林。
“听说是什么金谜寨的寨主。”阮枫林拿着手中的锦灵扇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说着。
“金谜寨的寨主?那是个什么地方。”风灵灼好奇的问着。
“金谜山的金谜寨寨主,也就是一个土匪窝,直白的说这个锦灵扇男是土匪头子。”阮枫林喝了一口酒看着脸色泛红的风灵灼。
“那这个锦灵扇怎么会在这个土匪头的手上?”风灵灼看着阮枫林说着。
“应该是抢来的吧,土匪嘛,抢把锦灵扇也很正常。”阮枫林喝了一大口酒。
“抢的?那这土匪头的灵力也太厉害了吧,还能从锦灵扇主手中抢得这样的宝物。”风灵灼喝着酒,沉思了一会儿。
“管他是抢的还是他自己的,反正现在在我的手上,今日真的是高兴,我们多喝点。”阮枫林说着给风灵灼的碗里倒上了满满的一碗酒。
“你前几日为什么要在阮府门口救走那个女人?”阮枫林问道。
“我救走她?我怎么可能救她?只是她那时候还没到死的时候。”风灵灼冷冷的笑了笑。
“我不明白,本来就要死在阮府的侍卫剑下,你还出来把她带走了,还差点在离花孤阁散了命。”阮枫林笑着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就是想看看,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她身边的那群人会不会去救她。”风灵灼拿起碗喝了一大口酒,冷冷的笑着说。
“果然被你料到了,她身边的那群人还是去离花孤阁救她了。”阮枫林再次给风灵灼的碗中倒满了酒。
“我就想不通了,她什么时候交到了那么多灵力高强的朋友,还舍命去救她出来。”风灵灼沉思了片刻,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算了,我们不提她的事情,提起她的事情就感觉很扫兴。”阮枫林看着风灵灼脸上的笑意已经全无,可能是和寒苏木的话题有关。
“嗯,我们今天出来就是来开心喝酒的。”说着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寒苏木静静的听着隔壁桌熟悉的谈话声,判定是阮荆墨和风灵灼。从阮荆墨和风灵灼的对话中,寒苏木才知道原来那个霜飞玉镯是故意掉到地上,让石子萤赔钱的,为的是得到那把夏公子手中的锦灵扇,而这一切的幕后全是阮荆墨策划的。
阮荆墨怎么会和风灵灼在一起了呢?寒苏木一边想着,一边喝了一口酒。
寒苏木站了起来,想走到隔壁桌找阮荆墨,但是站起来之后,又坐了下去,想了想又站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勇气冲过去找这个负心汉。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寒苏木却没有勇气去找阮荆墨,明明心里还挂念着阮荆墨,明明心里的恨大多数还是因为爱阮荆墨,明明阮荆墨就在隔壁那桌,明明就只隔着一道竹帘的厚度,可是却让寒苏木没有那个胆量走过去找这个阮荆墨。
寒苏木突然开始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讨厌自己的犹豫不决,讨厌自己的心软,讨厌自己当初那么相信这个男人,讨厌自己当时什么都不图,只贪图阮荆墨的爱情。
想着想着,寒苏木就流下了眼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口的喝着酒。
“你今天送我的这对霜飞玉滴耳坠,我真的很喜欢。你真有眼光,挑了这么一个好看的样式。”在停止了寒苏木的话题之后,风灵灼和阮枫林慢慢的又恢复了刚才那些开心的情绪。
“你喜欢就好。”阮枫林看着风灵灼开心的笑了,心里也很开心,这对专为风灵灼定制的霜飞玉滴耳坠,能博得风灵灼一笑,也算是问风灵灼借走徒弟雨青黛演白天那出绣楼好戏的报酬。
寒苏木听到霜飞玉滴后,心里像刀割一般疼痛,阮荆墨在与寒苏木认识一直到两个人一起跪拜天地,从来不曾送过任何礼物给寒苏木,而如今却如此大方的送霜飞玉滴耳坠给风灵灼,深深的刺痛了寒苏木的心。
自从今天的绣楼台下石子萤撞掉了男子手中的霜飞玉镯后,目蝴蝶和夏公子说的这个霜飞玉是非常稀有的一种玉,价格昂贵,一个霜飞玉镯价格在一万两黄金以上到两万两黄金之间。一对霜飞玉耳坠虽说没有霜飞玉镯那么大,但还是很值钱的。
寒苏木安静的喝着酒,本想着从药灵师殿走出来后,和阮荆墨会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就这样过一辈子,即使没有荣华富贵也无所谓。
风灵灼和阮荆墨已经把桌上的酒都喝完了,脸上透着愉悦的笑容。结完账之后,一起走出了木香酒馆。
此时的寒苏木很想追出去,当着阮荆墨的面问个究竟,想问问阮荆墨那么多年来有没有对自己内疚过,在一起说过的誓约是不是都是假的。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寒苏木双手抱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伤心的往事变成了眼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滴落在桌上的酒碗里,一滴一滴,和酒融合在一起,也许这一刻,只有碗里的那些酒能感觉到寒苏木的眼泪到底是冰冷的还是有着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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