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那是自然，我茅山法术自是一顶一的。”玄胤道长点了点头。
沈维也跟着点了点头，心想这老道自是艺高人胆大，对于别人的夸耀也不推脱，当即承认。
不过看着老道虚抓之间就可以呼唤雷霆加诸己身，也不知是其真有陆地神仙之威能还是本世界本身就是高武世界。
玄胤瞥了一眼沈维，发现沈维大腿上的伤口之中隐隐闪烁着电光，当下皱起了眉头。
“小子师从何方？我见你拳法刀法皆不似我新宋国流派。体内却又好似孕育着雷霆，这等功法实在是稀奇。”
玄胤老道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沈维，这下轮到沈维有些不自在了。
沈维将散落的火堆重新归拢，才苦笑着摇摇头：“道长说笑了。小子不过是槐金村无名氏一个，哪里来的什么师承，不过是小时候跟着村子的乡练教头学过几下庄稼把式。倒是道长您，怎么会落得被这两个蛀虫拿住的局面？”
“我如何至此。倒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老道长吁一口气，“我从茅山而来，本意是下山寻找我那师兄玄魁。不想，在镇子里问了问路，就被那两个捕快拿住。我见他二人只是常人，就没有用功夫走脱。谁知……”
沈维右眼一阵暴跳，他不动声色按住自己的右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玄魁？”
玄胤老道点了点头，“谁知道他二人说我妖言惑众，居然要拿我去换什么例钱，真是荒谬！”
“想不到这六扇门中也有这种蛀虫之流。可惜，可惜老道我的木剑与包裹都被他二人拿了去。”
沈维一听，忙在矮瘦留下的包裹里翻找了一阵，除了一些杂物，并没有看见老道的木剑与包裹。
“已经被他们当了。唉……！”
玄胤道长叹了口气，“有机会再去赎回来罢。”
“道长，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僵尸？”沈维想起被烧成灰烬的僵尸，一时间有些纳闷。
玄胤目光深远，看了看远处的灰烬，“我本也在追查此事，根据我所掌握的蛛丝马迹来看，我觉得还有人豢养僵尸为祸。”
沈维有些纳闷，“这僵尸又不是什么寻常事物，怎么还能豢养？”
玄胤点了点头，“僵尸成型并不难。只需要一块阴脉养尸地，葬进去多少，尸变多少。”
“尸变？”沈维想起以前看的香港电影来了，里面也曾提到过尸变。
玄胤捅了捅火塘里的账桌腿儿，使其充分燃烧，“对。尸变分两种。一种是地脉阴气太盛，阴盛阳衰，阴气滋养了那些尸体，原本需要离体的魂魄却被尸体囚困其中，这是起尸的一个诱因。另外，人死之前，有过大气大怒大悲大喜，也容易起尸。因为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头，魂魄也无法离体。”
“所以，道长您说的有人豢养僵尸，就是第一种了？”
“对。没错。但是，我见之前这具僵尸，不知怎的有些蹊跷。与我前些日子遇到的不尽相同。”玄胤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不太对。
“不都是僵尸。还有什么不同？”沈维化身好奇宝宝，追问不停。
“僵尸与僵尸虽说都叫僵尸。但你说，叫花鸡与盐焗鸡能一样吗？”玄胤老道比喻生动。
“但他们有什么分别呢？”
“若不论种类。就是以成型、起尸时间长短来论了。这其中也分新尸与老尸。你看，刚刚那具僵尸，皮骨已然铁化，寻常拳脚刀剑不能伤。”
沈维点了点头，那捕快的朴刀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精钢打就，若说是普通物件倒也过分了些，但归根结底仍是斫不开那僵尸的皮骨。
“那具僵尸已经是积年老尸了，但不知为何他体内精气空空，反而比寻常刚起尸的僵尸还弱。”玄胤老道有些疑惑，“我法器不在手，若是在手，仅凭我的木剑也能轻易杀之。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小子。你方才说你什么地方的人？”老道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回道长。我是槐金村人氏，小名沈三子，家父还在世时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沈维。”沈维就着守护灵给他伪装的身份，说了一通，虽然目前局势不明了，但这老道士绝对与自己的隐藏任务有关。
老道抓了抓颔下胡须，“我打邯郸那边儿追查过来，本就在打听路线，这槐金村应当是在邯郸与阳渝两城正当中，离这里不是很远……”
顿了顿，老道又道：“既然此地也已经遭了尸祸，不若我就沿着这汩江走走，说不定能找得到一些蛛丝马迹。除了此地尸祸，也是好事一桩。”
沈维一见老头要走，忙不迭道：“道长道长！我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原本没遭兵乱之前，还能在邯郸当个小二混个营生，现如今邯郸也遭了兵灾。想去阳渝某个营生，未想在此遭遇尸祸，逢道长救命。不如道长您收我为徒，我也好牵马递镫、端茶倒水，侍奉您啊。”
沈维心中打算很明确，玄胤道长也说了会逆着汩江而上，寻找尸祸源头，要是玄胤道长收自己为徒，那自己也有理由跟着去。
玄胤老道思考之色漫上眉头，“我见你体格硕大，根骨亦是上佳。倘若于武道一途成就或许比道法一途成就更深，但我先前寄付雷霆与你时，你于驾驭雷霆上表现的天赋同样让我惊讶。我茅山一脉虽说门墙严格，但根骨难寻。尤其是雷法一脉，我山上那几个徒弟……算了不说也罢。你倘若真有心拜师，就叩头吧。”
沈维一见事情有成，当即磕头拜师。
玄胤老道并不迂腐，当即点头答应，收沈维为徒，就在这破庙当中为沈维受了三皈五戒。
三皈乃是：
第一皈身，太上无极大道，永脱轮回，故曰道宝。
第二皈神，三十六部尊经，得闻正法，故曰经宝。
第三皈命，玄中大法师，不落邪见，故曰师宝。
五戒乃是：
一者不得杀生，二者不得叛师，三者不得口是心非，四者不能煎银，五者不能偷盗。
授完三皈五戒，玄胤又以自身精血为沈维洗身净垢，将诸多咒符加诸沈维身上，授了太上高玄箓，最后授了《三茅忏》《黄庭内、外景经》《上清大洞真经》以及玄胤自身的立命根法《雷部总纲》等经法。
这才有些萎靡对沈维说道：“徒儿。你我虽然拜师较为仓促，但为师希望你能勤修经义。这《三茅忏》《大洞真经》《黄庭内外景》不仅每日早课要背咏，更要深究其个中含义，凡事莫做表面功夫。此外，不光要遵守三皈五戒，更要以正心行正事，这诸天万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切莫得了法术便胡作非为。”
想起了自己刚上茅山时，玄魁对自己说过差不多的话。老道眼神有些虚乎，顿了顿，玄胤道长神色一正：“你日后若是胡作非为，即便踏破这三十三天，为师也要把你揪出来，粗骨扬灰。打今儿个起，你的道号便是飞星。总领我茅山雷部一脉大师兄。”
沈维又一叩首，恭敬道：“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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