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便是此刻,凤染衣是非常想要无视应三,管你呢?你的处境是个怎样的情况,说实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凤染衣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啊,他一向都觉得自己冷静自持又冷漠无情得很,花费心思去在乎别人显然不是一个多么明智表现。
只是现今——
凤染衣不由皱了皱眉,三两下咀嚼口中的事物,望了应三一眼,对上应三迷茫的视线,如此直白。
就像是他根本都没有察觉到他诡谲变化的心思一般。
这让凤染衣不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感,如此一来,他好像要是不说点什么不做点什么好像就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你吃你的吧。”凤染衣略微有点嫌弃的语气,那脑袋瓜子就不适合想太多,所以老老实实不是很好吗?
应三总觉得哪里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儿,但是原谅他后知后觉有点......不太能够察觉到,但是这脑海之中只要随便那么砸吧一下味,又好似能够察到一些什么。
大概就是凤染衣的这个态度不太对劲儿啊,最近是越发的是傲气满满的了,以前的谨小慎微好像都是假象一般,这人都是说变就变的吗?
应三有点不甚太懂了,但这人世间不就是这样吗?本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让你弄得明白,难得的是糊涂。
便是当下场景,应三其实心中隐隐中是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是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对于他来讲,其实并不会太在意关注就是了,同样的道理,对于凤染衣.......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不问来路,也不知前路,不过就是人生旅途的一段回忆,总是要各奔前程消散于彼此的生命之中,既然注定如此,又何必想太多呢?只要相处的过程愉快不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吗?
应三只是乐意当个糊涂的人而已。
“干嘛啊,脾气那么冲?好好吃饭!”
凤染衣:呵?这话难道不应该是说你自己的吗?
“阎阁下,贵国的食物很是美味,倒是出乎我等的意料啊?哈哈!”晋国的那对塑料兄弟情使者之一最先开口说道,就是那位最先抢同伴肉吃的那位。
只是他这话让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舒服,至少在听在阎老的耳朵里面是这样的,表面听着像是赞美似的,但稍微细品一下,就发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味啊,人家这明摆是想着,啊,没想到你们原本一个穷酸的国家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阎老虽然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穷国家竟然能有这样的美味,他自己也是出乎意料,但对于自己国家的看法,自能吃称之为小穷国,可别人要是也那样认为,哼!那就可就不行的很!
“如此这般吗?哎,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热锅子而已,竟然能得晋国使者您瑞赞美,这可真是......”阎老尽管是老树皮般的容颜,却是生动阐释了一种欲说还休的羞赧同时掺着一种自家好棒棒的骄傲感,真的是.....让人看着好气哦!
方才开口的晋国使者一时之间是有点无语的,这诡异的发展方向是怎么回事儿?谁给你的勇气骄傲的呢?自己国家是怎么个穷样,这心里是一点儿数都没有的吗?真是夸你两句这就找不着北了是吧?呵呵!
“可真是让人怪难为情的呢!”
晋国的、吟龙国的人:我擦!
就连应三就止不住地想要将自己嘴里的饭菜都喷出来,但是基于礼仪问题,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内心真的是忍不住地想要吐槽,他这是多长时间没有跟阎老头交流过了,竟然没有发现阎老头的脸皮竟然都成长到了这样一种可怕的地步,真是绝了啊!
阎老面上一副戒骄戒躁虚心的模样,内里满满的洋洋自得,丫的堵死你们!让你们丫的在老子面前装大爷!来到老子的地盘上还想要称王称霸当老大,拿乔做作的模样简直是令人作呕,啊呸!大家互相有求,互惠互利,所以互相尊重一些不是很好吗?
只能说阎老想得太美,弱国无尊严,这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潜规则,但是怎么说呢?对于启国而言,其地理位置本身比较闭塞,易守难攻虽然安全但同时也让启国缺少与外交流以及互通有无的机会,即便对于阎老这样算是属于启国政治上层的人物,其对于外面世界的认识依旧是缺乏的。
对于阎老来讲,这就是一群从外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邦人,莫名其妙地想要获取一些稀奇古怪的消息,毕竟便是有些消息在他看来都是毫无由头不能理解的,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女子果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
而现在却有人对之好奇,想要去摸透,这对于阎老来讲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当然可以预见也许这会对那太子的利益有所损伤,但这对他来讲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损敌而利己,简直是再完美不过了。
只是这帮所谓的合作者实在是让他有些看不过眼去。
“哎,虽是珍馐美馔,但是想来诸位都是见过大场面尝尽天下美食的人,对于这点滋味恐是不会看在眼里,老朽本是想要赠之一二,却也.......”
又是连连哀叹几声,深深地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好意思,想给你们却又怕拿不出啊!瞧瞧你们的表情可就是知道你们对此可是不屑一顾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呢?
晋国和吟龙国的人:哪有瞧不上?哪里有啊!这明明嘴上吃着,心里也惦记着,这大多还是想要将其带回去一些,好煞羡旁人一下,结果你们丫的就给我来这么一出?这明摆着是不想给的嘛!
但如果不能从这里得到,他们要从哪里得到呢?人生地不熟的啊!从外面,这个小破国家的小破地方是个怎样的情景,他们又不是没有监工,真的是那种穷得都吃不上饭的那种,你能寄希望于从这片区地头蛇的下面得珍稀的美食方子吗?这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间接哪有直接来得更顺畅一些呢?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啊!
所以,现今难道他们只好搁下脸皮,只为了求这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方子吗?怎么就感觉自己瞬间就变得分外没有节操了呢?
只是深吸一口气,闻闻面前不断散发的鲜香辛辣的味道,真的是太让人上头了,香啊!怎么能让人不想得到它呢?
迫切地、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啊,但是现在尴尬地问题是,阎老说了这话,好似他们要是开口相要的话,这就显得他们好像是有点自打脸的意味,这就让人怪难受的,主要是有些没得台阶下,这可不就是下他们脸面吗啊真是!
他国来使谁还不都是人精呢?对于语言内涵的琢磨更是一个比一个会的啊,这要说对这火锅没有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看到好的东西大家谁不想要呢?只是向人要东西也是一门技术,既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给,也不要让自己显得过于狼狈。
阎老对于别人的尴尬心中欢愉了,嘿,要你们狂!
凤染衣只觉得无语,就这样的个组织决策人,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这还要想跟别人合作获取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痴人说梦的吗?这是把别人都当做傻子的吗?
再说了,你自己国家是什么情况你自己难道不比谁都清楚,但怎么就听不得别人说什么,还不是诡异的虚荣心在作祟,是吧?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滞。
但是该来的却还都是要来的。
裴九渊一行人早已经在不也渡外面候着,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最后一役,结束南屿之行。
只是虽然是在外面呆着,却依然会感觉到煎熬,因为火锅浓烈的香味香飘十里真不是盖的,幸亏这里人烟相对稀少,馋哭的小孩也是相对要少,所以这小儿啼哭的声音听起来还不算是太令人难熬。
但终归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感觉到心烦意乱的,尤其是自己的味觉正在经受着如此的洗礼,简直是太让人难过了。
所以,寂静的黑夜之中,不停咽口水的声音尤为明显。
裴九渊不由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神瞥向罗生,意味明显。
罗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暗街流坊中靠着坑蒙拐骗求生存的小混混了,现今在禁军队伍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经是脱胎换骨,一身凛然的气息倒是很能唬人了。
他低头对于自己身边的某个人附耳嘀咕了几句,然后那人继续往后附耳传音,终于那种咽口水的声音好像是停息了很多。
但仅仅是几息时间而已,当一阵更浓烈的香味传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再次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罗生:这......我也没办法不是?还不是因为咱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比较靠近这不也渡的后厨,所以一旦是有什么香味,肯定是第一时间就从这里飘出来了,真的是很考验人的定力了。
他也不是太懂,为何要埋伏在这个位置,这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裴九渊:哼!当然不是在为难自己,这可是明晃晃的奖励!只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们,待到收工的时候,你们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哼!
当火锅的香味越发地浓烈,当前厅的氛围越发僵持,一切都在无声之中慢慢酝酿,然后只需要一丁点的火星,一触即发。
独孤邈用筷子尖端沾上一丁点的火锅底料汤汁尝了尝,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仿佛有精光在独孤邈清冷的眼睛中闪过,如寒冰淬着刀剑之光,一瞬间的凌厉且动人心魄。
“是时候了。”独孤邈轻声地说,嘴唇微动,声音悄然缥缈,让人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有没有发出。
终于被可怜而给了一些更浓烈鲜香正版火锅底料涮菜吃的梅长在猛然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茫然,心不自觉地揪起来,神经是异常紧绷,头脑却是分外清醒,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猜想,但仿佛只有经过独孤邈的肯定时,这份猜想才会与现实接轨。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吗?
独孤邈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的抬眼,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梅长在,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戏谑,嘴角微微勾起,而浑身的气势也瞬间张扬,像是沉睡的雄狮终于苏醒,只是微微抖动身上的鬓毛,却会让人感觉到浑身一颤,四肢发软,忍不住五体投地而臣服。
梅长在甚至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他们父子啊,不,是他们父女啊,眼前这位殿下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站在权力巅峰的主儿,可不仅仅是为女子,若是将她当成寻常女子来看待简直是不能太傻了。
一脉相承刻印在骨子里面的冷血与狠厉,怎么可能因为性别而有所改变就此消散呢?毕竟这可是陛下唯一的血脉,一颗孤苗傲然而生,必然倾注以全部的心血,浸淫帝王之术,这样培养出来的后继者又怎么可能是善茬?
如阎老一般故步自封的人,可不在少数,但是梅长在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像是他和他们一样,仅仅因为性别而将殿下轻视,从来没有将其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所以,今时今刻,所有人都将大吃一惊,并为此付出代价。
梅长在有所预感,今天,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
“你们这些蛮国骗子!无耻!奸诈!”晋国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出师未捷会来的这样快,猝不及防啊!最可恶的是竟然出现在这个时候!美食啊美食,还没有完全享受你的美妙,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了呢?
最让人心中难受的是这味道好似更上头了!
晋国的使者在愤怒地呼吸之中趁机深吸一口气,啊,这更为浓烈的上头的味道,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啊,更让人愤怒的是这味道和之前他们吃的锅子有明显的差别啊,闻到这味道才知道他们原本吃的锅子有多么寡淡,用料有多么敷衍!
瞧瞧那被筷子夹起来的肉片是多么的大块且轻薄,而那上上下下自汤底之中捞出来的肉片所挂着的汤汁又是多么浓郁而红艳,红油亮泽,直教人想到这若是放入口中该是怎样一般销魂的滋味。
可恶的是偏偏那人还将筷子夹起来的肉往他的方向示意,怎么?!想给老子吃啊!给啊你倒是给啊!
裴九渊:哦呵!想的倒是美啊!看着呗!
晋国的使者眼看着那一大块的肉片裹着汤汁进入裴九渊的口中,心痛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袭来!我的!我的!是我的!你们这些蛮人!
独孤邈冷眼旁观,身上依旧穿着朴素而简陋的短褐,然而一身傲然的姿态却是怎样都无法阻挡的,王者的风范不加掩饰地展露出来。
晋国的人或许是嚣张的,因为身为二等国在这片安于一隅的土地之上确实是值得骄傲的,所以他们自认为自己是这方陆地的霸主,对于遥远的上等国,大概是有一种天高皇帝远的放松感,让他们几近放松,不会去想,上等国回来到他们这方土地上来,内心骄矜,但当面对那些上等国的时候,却也同样有自己的卑微和自知之明。
只是此刻,确实没有的。
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当然,这些话对于独孤邈来讲当然是不以为意,不痛不痒的,何须在意。
她的关注点现在另一批人身上,心中应该算是瞬间警醒的,自己与龙墨城之间的交易终于是引起人注意了?
现在人竟然都跑到自己这里来试探情况?这般无用的吗?
猛虎啸于林,有伺机而动的敌人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丫的竟然没用到这般地步,将人放任到了她的地盘上来给她添堵?独孤邈反正是不信龙墨城对此一点都不知情。
独孤邈觉得这更像是一种试探吧?
只是试探的方式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吟龙国的?”
原本安静如鸡的吟龙国的那两人瞳孔瞬间微缩,眼神充满警惕,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有猫腻!
可是他们的太子怎么竟然真的跟这样的小国家有所交集?所图为何?这样的一个小国家又有什么可以图谋的呢?
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一条条平整宽阔的马路,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表面上孱弱的小国家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而现今,这个人竟然一口将他们的来历说出来,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啊!
要说这其中没有点猫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吟龙国的人心中对于启国的警惕阈值瞬间是更上一层楼了。
对于独孤邈的话,他们也是不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独孤邈。
“殿下,要不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裴九渊风轻云淡地抬起头来说道,那随意的模样好像是说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晋国使者露出惊恐的表情:残忍!
而原本冷漠看着独孤邈的吟龙国使者也在一瞬间汗毛竖起:蛮夷之地!果然是蛮夷之地!毫无理智!
是的,无论是晋国还是吟龙国的人并不把这句话当做是玩笑,因为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启国究竟是怎样的现状,在一个国家,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你指望他们能有多少的道德底线,而处于饥饿中的人还是人吗?又能做出什么的事情,谁能保证?
现实永远都能残酷到让你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切。
所以,晋国和吟龙国的人很愿意相信,并且也坚定地相信,启国的子民如果真的是饿到了一定程度,他们是有可能去堪破人性和道德的底线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独孤邈对于这些人的表现只觉得真好笑,原本还有些无趣的心瞬间就活络起来了,逗弄的心思再一瞬间高涨起来。
“九渊啊,人眼珠子还不如鱼眼睛好吃呢,更何况取的话,还会澎溅得到处都是血迹,画面实在不是很美,何必费这个事儿呢?你还是好好吃你的火锅吧。”
晋国和龙吟国的人瞬间就感觉到浑身颤抖了,说的你好像是真的是亲自动过手似的,你说你一个上位者,还是堂堂一国太子呢,难道是吃不饱饭吗?怎么会有如此血腥残酷的嗜好?
思及此晋国和吟龙国的人瞬间又是一个抖擞,双方的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关于启国太子在启国的风评传说,传闻之中这太子可就不像是个正常人啊,所以,传闻可能是真的?这么可怕的吗?!
万万没想到现今公出竟然还有这样的风险?要是知道说什么当初不能出来啊,在自己的太平国家里待着它难道不香吗?何必来受这个罪?这命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别说晋国和吟龙国的人被独孤邈给吓着了,就连现在坐着吃火锅的禁卫军们这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原本让他们赶快坐着吃饭的殿下是慈爱而体恤下属的,可现在画风却是这么突然一变,倒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过来了,愣住中,眼下倒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吃下去,毕竟火锅是真的香,他们也是真的饿啊!
裴九渊也没想到殿下会突然这么风趣幽默起来了竟然真的借他的话茬了?好激动好兴奋啊!
裴九渊一个武将,对于表情管理真的没有那么到位,所以很轻易地就露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配上那双黑亮的眼珠子,倒是更添上几分野兽的嗜血感,让人不禁望之生畏。
晋国和吟龙国的人心中的害怕呢叫一个无以复加啊,疯子,都是疯子!内心的害怕让他们忍不住瑟瑟发抖甚至想要开口大骂,奈何......实在是不敢啊,难道不为自己悬而未决的小命担忧吗?
在旁一侧的应三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之中,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呢?这究竟是怎样曲奇的走向?那个叫小喵的阶下囚、他抓来的人,竟然是太子?当今太子殿下?那个他一直刺杀无果的人?就这么碰上了?还忍辱负重地给他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厨子?哎,这样想的话,他好像是不亏哦。
但是现今该怎么办却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啊!现今最明显也是最大的问题,是他成为了阶下囚了啊,如今想要保住小命才是要紧事儿,其它的,哪里有心思想那么多呢?
心思慌乱的人远远不仅仅是应三,阎老也在久久的呆滞之中无法自拔,他老了啊,但是关于曾经记忆却并没有因此散去,关于曾经那位铁血帝王,他曾为之臣服和倾慕,只是那样一个优秀的人去耽于情爱,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了自我,甚至要毁了江山的根基,将皇位让于一个女娃子?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他再也不是他曾经追随的那个明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勇气竟然支撑他的叛去,带着暗麟,在偏于一隅的角落里逐渐壮大,且坚持不忘恢复正统,怎可让一女子坐在那高位之上?如何对得起启国的列祖列宗呢?启国的基业绝对不可以毁在他这一代。
这大概就是他一直所坚持的信念吧。
而令他欣慰的是,他的君主啊,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做些什么,那样的放纵和放任几乎让他以为他的所作所为是被默认了的。
同时也进一步令他狂妄起来,他坚持不懈地并不惜大量人力物力,将暗麟搞成现今这副模样,能支撑住就你已经很是艰难,以至于他不得不另辟蹊径来获取更多的资源以维持暗麟的生存。
可就在近日,当看到梅长在随着那位年轻的少年,不!是少女!如此稚嫩却相似到令他震撼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仿佛就顿悟了什么。
原来,他也不过是块磨炼石。
不是放任和不在意,不过是本身不以为意罢了,即便他的君主仿佛失去了理智,也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了斗志,但是属于帝王的心计和谋略却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无法根除。
而帝王的骄傲也不容侵犯。
所有的后处理不是没有,只是要来得迟缓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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