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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道种灵源,黑衣袭杀


镜花水月突然破碎,左议堂众人所能看到的景象只停留在了北宫清初摔下马背那一刻。

        李景年微笑不改,紫衣中年人神色如常,只有管家沉声道:“那匹孽畜被人动了手脚,何方鼠辈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靖平王府世子身上!”

        李景年答非所问:“半年前,紫霞宫云妃寻得一枚道种灵源,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在运送回京的路上被人截杀,参与押运重宝的云妃娘家人全部消失,死无对证。但据传闻,那枚道种灵源还在云家手上,并未被人夺走。一个月前,云家太祖亲自出山,带人前往上京,途径渠山郡时受人埋伏,生死未知。与此同时,境内突然出现三十四支押运队伍,携带贡品入京。”

        “云家太祖可是天门七境,敢埋伏这种强者,对方实力也不容小觑。”管家感叹。

        紫衣中年人冷笑:“自古财帛动人心,何况如今天骄榜已开,如果让云妃得到一枚道种灵源,六皇子说不定就要冲击前五十的席位,哪些人都不是傻子,宁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会让云妃娘俩得势的。”

        他语气忽冷“原本无论宫中如何勾心斗角,靖平王府都不会参与,但既然有人敢把手伸到我靖平王府来做局,那就都留下吧。”

        一名虎背熊腰的黑面将军起身,先向李景年行了一礼,又向紫袍中年抱拳道:“大候放心,这群苍蝇一个走不了。”

        紫衣中年人正是靖平王府大候,上代靖平王长子,如今靖平王的大兄,北宫镇戟。五十年前便走遍天阶,登临天门境了,如今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黑面武将则是从五品重威将军—粱阵,六境武夫,执掌着一只五万人组成的黑甲重兵,在东疆战场上杀出过赫赫威名。

        李景年点了点头,又忽然提醒道:“不要伤了那张寒。”

        梁阵有些诧异,还是没有多问“末将领命!”

        待粱阵出去后,李景年又看向另一名红甲武将,道:“左恒你也去吧,领王府影卫将躲在暗处的虫子也顺带拍了。”

        与又黑又壮的粱阵相比,这位正五品炎销将军,却显得太过白净文弱,但清楚内幕的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炎销将军,手段之残酷狠辣,比之粱阵,强过百倍,一身阳炎真意,霸道无双。据说粱阵曾私下挑衅左恒,双方私底下有过一场较量,胜负无人知晓,但号称水火不侵的六境武夫粱阵,再也没有叫过左娘们这一绰号。

        南郊。

        北宫清初已经从地上狼狈的趴起来,他站在被张寒一分为二的火云驹尸体旁边,边揉腰边大声怒斥张寒胆大包天的做法,扬言要荆州刺史赔偿十匹上等良驹给自己。张寒直接无视了喋喋不休的北宫清初,后者刚刚混乱中的表现让他极其反感,这种投了个好胎却不知珍惜,每天花天酒地,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是最令他反感的一类人。

        眼看着数十号扈从都被对方压制,成为了阶下之囚,北宫清初愈发生气,一脚狠狠的踢在杨震身上。

        “废物!”

        杨震低着头不敢说话,其余扈从更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批货物是宫中大人亲自委托刺史大人收集的。小世子莫要自误。”

        张寒终于开口,警告北宫清初不要胡搅蛮缠。他寒门出生,这些年在荆州军部打拼,立下许多战功,年仅二十七,就官至正七品,更是统领五千人的实权校尉,深得荆州刺史器重。

        对于这批贡品,他总感觉有些蹊跷,虽然途中风平浪静,但冥冥之中他却有些异样感触,特别是临行前刺史大人与他的那番对话,张寒虽直率坦荡但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的愣头青,否则也不会得到荆州刺史的器重。

        那位刺史言语间,分明是告诉他必要时候可舍弃贡品,保命要紧。但既然早知此行不易,刺史大人却依旧只安排了这点微薄兵力,想必有其计较在其中。最起码那三名驾车老人中,其中一人他就远远看不穿,极有可能是一名六境登天的强者

        北宫清初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用黑色锦扇拍着胸口道“好大个宫中大人啊,可把本世子吓死了。”

        但言语间已经和张寒以及那三辆运货马车拉开距离,来到了杨震等一干扈从身边。

        “咻咻…”

        一片箭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了此地。几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箭矢射中倒地,扈从们同样有几人中箭。

        “敌袭,保护贡品!”

        张寒瞬间反应过来,冷静发令,同时深深看了一眼北宫清初。他此刻不同刚才一般平静,坚毅的脸上更多了些凝重。

        刀光一闪,北宫清初亲眼看到眼前的一名士兵被砍下一只手臂,同时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与士兵们扭打在一起,扈从们趁机逃离控制,聚拢到了北宫清初身边。

        “愣着干嘛,帮忙啊!”北宫清初又给了杨震头上一巴掌。

        杨震低垂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霾,很快抬起头苦兮兮的:“咱们帮谁呢?”

        其余扈从心中暗爽,这位平日里也算是北宫清初最忠实的狗腿子了,经常凭借着北宫清初的器重作威作福,没少欺压他们,今天却连续遭到了北宫清初的数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说帮谁?”说着北宫清初又狠狠给了杨震一下。

        杨震不敢抱怨,一脸可怜的拿出武器,冲了上去,扈从们牙齿一咬,也硬着头皮上去帮忙。他们心里也清楚,一批皇家贡品在折戟城郊被劫,他们更是身处案发现场,或许北宫清初以及整个靖平王府不在乎,但他们几个恐怕没好果子吃,多半会被当做弃子随意抛出顶缸。

        北宫清初指挥扈从上前帮忙,自己则悄悄转身向密林中走去。

        “一群宵小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一道强大气机自一名赶车老人身上蔓延开来,瞬间压垮了数名黑衣人。老人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他的身形站在原地,但周围几名黑衣人身上却有拳光爆炸,肋骨断裂,胸口前有拳印凹了下去。

        “登天境!”有人惊呼。

        老人身后隐约有一条天路展开,若隐若现的天阶攀附。他须发张扬,目光如电,一时间镇住来犯的黑衣人。

        “不过四十天阶罢了,小老儿也敢耀武扬威!”

        有黑衣人脚踏虚空,身后同样天路隐约,这赫然又是一位登天境强者,一把长枪从黑衣人灵府中出现,天空中下起绵绵阴雨。黑衣人持枪上去,与老人交战起来。

        登天境的战斗波及很大,靠近他们的无论敌我,都被强大气机掀飞。一棵棵树木被扫断,地上沙石四溅。

        “速战速决。”

        黑衣人中又出现一名登天境强者,老人想要前去拦截,却被一把长枪拦住去路,一时间无法摆脱,只能无奈狂啸。

        另一名登天境此时如入无人之境,几名尚在焚血的二境武夫瞬间被斩杀。黑衣登天境抬手,三辆马车便被同时摄取过来,他轻轻一点,马车上铭刻着的法阵一触即溃。随后神识一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红色玉箱上。

        找到了!

        此时一把黑色铁剑拦住了他,正是刚刚斩杀了对手的张寒,此时他灵息不稳,气血浮动,但仍保持着镇定,明知自己绝非对手,还是毅然上前迎敌。

        “为将者先死”,这是北宫皇朝为将者历代传承着的信念,即便他只是个七品校尉,也将此视为带兵信条。张寒已有死志,他清楚对方敢来劫道,一定是有所准备,北宫律法严苛,若是被查出来,再大的势力都难逃根究,所以对方一定有着万全之策。

        登天境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来此之前便有人叮嘱过,除了那北宫不可妄动外,这张寒若无必要,也不能杀之。前者倒是识相,悄悄的不知躲哪去了,后者却赶上来送死。

        他心里也清楚,自家大人此番出手,只为了阻止云妃得到那样东西。自然不想凭空招惹到荆州刺史,虽然以大人之能,也不会如何忌惮一个刺史,却也不愿意与刺史身后的利益集团交恶。

        张寒表情坚毅,手中好像凭空多出数百把黑色铁剑,在其身后飞旋,交织成一副阵图,体内灵宫震动,上方九朵灵云同时蒸发,化作一场灵气大雨,落到灵宫里的溪河中,随后被牵引到全身各处,浩荡的灵气从体内迸发,最终凝聚在剑图上,一头由灵气构成的新月银狼咆哮而出。

        这是张寒以灵宫境修为以及数十年修行所得斩出的巅峰一剑。

        “天狼啸月!”

        灵气形成的新月银狼扑向黑衣人,一只巨爪高高抬起,裹挟着狂躁的灵气狠狠拍下,黑衣人神色自若,一只手扬起,对着那头新月银狼握拳,半空中便出现了一张大手,将虚幻的新月银狼掬住,那头新月银狼好像被扼住喉咙般,拼命挣扎,最终还是化作点点灵光,不甘心的散去。

        随着黑衣人拳头向前一伸,张寒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又重重的砸到地面

        黑衣人将红玉箱子收入手中,猛地运气一掌劈向被纠缠住的赶车老人,老人一拳挥出轰碎了掌印,却让与他交战的黑衣人寻得机会,一枪将老人逼退,来到了另一人身边。

        “撤!”

        一时间飞沙走石,树木倒塌,黑衣人欲凭借这些遮掩逃跑。

        “跑的掉吗?”

        粱阵身披黑色重甲,一把玄铁弯刀将逃跑的众人逼退,飞扬的土石竟在粱阵到来之后如同静止,被强大的肉身威压按在地上。在其身后,一百名身披重甲的黑甲军列队整齐,闪烁寒芒的长矛上似乎缠绕着无数冤魂。这是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师,此时还没有将气势外放,就让一干自诩“诛贼如麻”的荆州士兵双腿打颤,脸色发白。只有亲身面对这样的边军精锐,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双方的差距,恐怕交战之时,自己等人连人家的气势都承受不住就要不战而溃了。

        “六境武夫,黑甲粱阵!”一名黑衣人眼神凝重。靖平王府会有人带兵前来,其实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按照事先准备,布下那座可以暂时蒙混天机的“掩日移天”大阵,足以让靖平王府那边暂时失去对南郊这边的掌控,然后那个蠢货世子冲撞押运队伍,为他们争取开启阵法并进行袭杀的时间,事成之后也能全身而退,谁料那粱阵能来的如此之快。

        “不对,假的!”一名登天境黑衣人从灵府中取出一面镜子,上面篆刻着一个“真”字。那面品秩不低的真相镜大放光明,眼前的粱阵及数百黑甲军缓缓消失。

        黑衣人收起真相境,语气中的喜悦却难以隐藏“那东西是真的,没想到才是个幼种就有如此神通,差点让你我着了道。”

        另一名黑衣人也是大喜:“你我兄弟二人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一件。”

        不同于张寒,身为登天境的强者,他们已经知晓了一些内幕,那东西是云妃当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甚至请出了无念庵一位退隐的神海境大高手。为了顺利将东西带回宫中,甚至不惜将那东西的先天道源封印,以防被人以“寻根问底”的手段查到,又设置了数十道障眼法,同时运往宫中,而他们负责的荆州人马只是怀疑对象之一,其他地方同样有他们的人马与云妃的人马博弈。

        没想到那东西还真就让自己撞上,真是运道昌隆,这次顺利完成任务,在组织里的地位必然得到提高,凭借着那些资源机缘,此生未必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

        没有迟疑,黑衣人立马撤走,刚刚的黑甲军虽是幻象,但绝非凭空出现,据说那东西能描摹天地痕迹,必然是让它感应到了粱阵和黑甲军,才将对方幻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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