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初见
黎安明直接跑到她们前面,倒退着打量她们,道:“哦,我知道你们是谁了。”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榆婷、小环主仆二人。黎安明已经从自家母亲那里知道他和指挥佥事秦仪之女秦榆婷定亲的消息,准备与明年的正月晚婚。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黎安明也不好反对得,不过此时见了女方后,他更加不会反对了。虽然此时的秦榆婷是男装打扮,但不难看出她的底子还是不错的。
“在下黎安明,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知道她们的身份后,黎安明便连忙挡在她们前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正式拱手介绍道。
秦榆婷还是气冲冲的样子,没有理会黎安明,一旁的小环却是哼了一声,道:“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你了。”
黎安明闻言,便逗了逗她道:“哦,是吗?莫非你们什么时候偷偷看过本公子?”
没成想,经他这么一问,两人的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偷偷打量某男子,而且还被拆穿,对于女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死小环,让你多嘴!”秦榆婷顿时没好气的睖了小环一眼,踩着碎步绕过黎安明离开了。
小环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只得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装无辜。见黎安明还在那儿笑,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姑爷,都怪你!”
“怪我什么?拆穿了你们?”黎安明闻言继续逗道。
“就是......就是.....”小环被黎安明这么一说,吞吞吐吐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反正就是怪你,哼!”
黎安明见状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她,随即把她反转过身去,道:“看到没,你家小姐走远了。”说着,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小笨蛋!”
“哎呀!”小环有些委屈巴巴的揉了揉额头,看了看黎安明,又看了看秦榆婷的方向,随即一跺脚,对黎安明哼了一声后就向自家小姐追去,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小跑道:“哎呀,小姐,您走慢一点,等等奴婢啊!”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此时的黎安明忽然想到一首诗,便不自觉的念了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念完后,便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此时的黎安明纯粹是有感而发而已。
不远处的秦榆婷也听到了黎安明念的诗,低头又背念了一遍后,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就像雨过天晴一样,把刚追上来的小环都看得呆了.........
...........
和秦榆婷二人分开后,黎安明转身便投入了忙碌的春种大事中,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情来儿女情长。
“黎公子,这宽窄行种植法当真管用?”来到田间,看着农户们忙碌的样子,于启晨心里有些打鼓的问道。虽然他严格按照黎安明教授的传授了出去,不过没看到成果前,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黎安明见状笑了笑,道:“于先生就放心吧,等秋收的时候您在看,如果到时收效甚微,我自愿掏银子补贴农户。”
他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主要是这宽窄行是后世农村普遍采用的一种种植方法。黎安明可是记得九几年那会儿,贵州这边山区很多人都还吃不饱肚子,政.府为了提高粮食产量,那几年一到春种的时候就派人到各村各户去督促一定要用宽窄行种植技术。刚开始农村反对的农户比较多,后来收到成效后抵抗就慢慢少了下来,到最后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种植方式了。
黎安明来到这个时代,当然得想办法提高粮食产量,什么杂交之类的他不懂,但关于种植方式,对于农村人的他,可谓是小菜一碟。
今年遵义军民府内不但水稻采用了宽窄行种植,玉米也一样,并且玉米地里他还让农户套种了番薯、大豆之类的农作物。为此,他可是招募了各地的好些个农民来培训。
番薯种植方面除了有徐光启的《甘薯疏》外,黎安明还把后世的一些种植方法也教了下去。
今年各家各户都分了地,虽然名义上还是租借承包的,但相比往年,农民们要积极了不少,以前种得再好也是别人,现在好坏都是自个儿的了,当然得上心了。所以对于黎安明提出的加种新的农作物和新的种植方法,大家也都欣然接受了。反对的当然有,但是不多,黎安明也没有管他们,一切等秋收时就见分晓了。
在遵义府署巡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在做后,黎安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启晨说道:“春种事关农民生死大事,还望于先生多多上心。”
“放心吧黎公子,这点学生还是知道的。”于启晨点了点头应道。
巡视完后,黎安明便回到军营里的小木屋了,他回去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就不想动了。
喜鹊见黎安明一脸疲惫的样子,连忙懂事的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给他揉了揉肩,那柔柔的手让黎安明舒服得哼哼了一声,整个人躺在躺椅上却是更加不想动了。
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啊!黎安明闭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在心中想着。
如果不是碰到明末这档子乱世,他才不去练什么兵,发展什么民生,赚些银子和家人过快活日子多好啊!
过了一会,喜鹊突然出口劝道:“公子,以后可不要那么拼命了,会把身子累坏的。”
“时间不等人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嘛!”黎安明闻言苦笑了一声,谁都有惰姓,他自然也是一样。只不过他知道马上西南就要乱了,辽东的建奴也要打进来了,只是想到满清统治下那遍地留着辫子,如同奴隶一般的祖先,他就感觉一阵不寒而栗,不断的在鞭挞着他去奋斗。
“公子在担心什么?”喜鹊敏感的发现,自从自家少爷醒过来以后,这些曰子他好像一直在谋划着什么,还有一些让他很是忌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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